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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各個朝代號號脈:秦始皇為什麼那麼黑,漢武帝竟然涉黃?(圖)

原標題:給各個朝代號號脈:秦始皇為什麼那麼黑,漢武帝竟然涉黃?(圖)


蚯蚓引出的土命王朝


陰陽五行學說,以我們現代人的價值觀來看,自有其糟粕迷信的一面,不過,它也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中的瑰寶,是古代中國人認識世界的重要方法之一。時至今日,它仍然是中醫、武術、氣功和一些傳統文化的理論基礎。這一章我們將用五行來研究中國歷史上各朝代的更替,可以清楚地看出各朝代更替的內在關係和遵循的規律,同時,也可以為研究中國歷史探索一種新的方法。


陰陽五行學說的創始人,來自於戰國末期的鄒衍。鄒衍的《應同篇》,述說了中華民族的老祖宗黃帝所開啟的王朝國祚,是由一條巨型蚯蚓引起的,是土命王朝,從此歷朝歷代,各有自己命定的五行歸宿。


陰陽五行


鄒衍的「五德終始」學說


那是一個百家爭鳴、大師層出不窮、至今仍為國人懷念的黃金時代,我們的主人公鄒衍橫空出世於那個時代的晚期。鄒衍是齊國人,戰國末期陰陽五行學派的代表人物,他活動的時代後於孟子,與公孫龍、魯仲連是同時代人。


鄒衍所創立的「五德終始說」,本意是想從他「深觀陰陽消息而作怪迂之談」的陰陽五行研究中,羅列出天降的災祥禍福,來恐嚇那些驕奢淫逸、「不尚德」的統治者們,希望他們能按照儒家的道德規範辦事、治民,能「止乎仁義節儉,君臣上下之施」,將仁義道德也同時施惠於底層老百姓。也就是為如何忽悠統治者在缺乏制度制約的情況下謹遵道德規範提供一個理論基礎。


但是,鄒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所創立的理論後來會反過來被許多統治者所利用,當做自己改朝換代、鞏固統治的理論依據,並為後來荒唐無稽的讖緯學、充滿迷信色彩的易學等開了先河。


鄒衍是一個奇人,他的學說大多荒誕不經,充滿著奇特的想像和大膽的誇張。因為他喜歡談論陰陽、天象、災異,所以被當時的人稱為「談天衍」,從這調侃氣息不輸現代人的名號,可見他的學說並不很被當時人所重視。其著作後來也幾乎都遺佚,而能保存下來的比較完整的著作,就只有《呂氏春秋》中的《應同篇》了,慶幸的是,從這篇文章中我們基本可以看到他「五德終始說」的大致內容。


按照《應同篇》的說法,「五德終始說」中的「五德」,就是指五行的五種旺氣;而「終始」二字,就是終結了又重新開始的意思。由此,我們可以看出,這是一種充滿神秘主義的循環命定論。按照《應同篇》原文所謂的「土德後木德繼之,金德次之,火德次之,水德次之」,朝代更替的順序應該是土、木、金、火、水,即所謂土生木,木生金,金生火,火生水。鄒衍認為歷史就是按照這樣五行輪替的原理循環轉移的。每一個時代,要受到五行中的某一行的支配;帝王將要興起時,天就降下祥兆,而這個祥兆又符合五行中某一行的「德」。


比如中華民族的老祖宗黃帝,黃帝顯露王氣時是「土德興」。那時候,天空中竟然出現了大蚯蚓、大螻蛄,這條蚯蚓據說有十餘丈長,幾米粗,放到現在定要比章魚保羅風光千萬倍。由於蚯蚓都是「土生土長」的生物,這個朝代也就是中華民族有跡可循的始祖,就被認定為「土命」。一隻大蚯蚓,引發了一個土命王朝,揭開了有記載的古代中國的序幕。



黃炎結盟

於是黃帝時代的典章制度都要「尚土」,衣服顏色、旗幟等都要崇尚黃色。夏禹時是「木德勝」,傳說中上天就在秋冬時節顯示草木不凋零的景象。鄒衍將這種五行推移法,一直推算到了周文王。周代被認為是「火德勝」,那麼按照「代火者必將水」的推理,取代周王朝的朝代就應當是「水德勝」了。鄒衍個人的生命有限,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推理,竟為後世帝王倍加重視,視為有關國祚長短江山穩固的大事。


「五德終始」學說,認為歷史是按照五行的原理循環轉移的,帝王的興廢、王朝的更替,都要受五行中某一行所支配,由此便形成了唯心主義的歷史循環論。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學說在民眾的思想里逐步發生了質的變化,已經被默認為上天規定的某種真理,逐漸成為各朝各代帝王的專利,成為他們手中維護王權的工具,後來竟演變為純粹的君權神授思想:天子受命於天,諸侯受命於天子,子受命於父,臣受命於君,妻受命於夫,諸所受命者,其尊皆天也,儘管誰也沒看見過,但大伙兒都相信,是神秘的「天」在主宰著一切。


從歷史文化的角度來看,鄒衍的「五德終始說」用陰陽、五行學說構築了一個十分完整的哲學體系,對後世的影響同樣巨大。董仲舒將鄒衍的「五德終始說」與儒學相結合,開漢代儒學陰陽五行化的先河,這對後世的影響亦是極深的,且幾乎滲透到了中國人生產、生活中的各個領域,而由於其消極、負面的影響,更使其成為迷信思想的淵藪,封建王朝的最高統治者,從此自稱「奉天承運皇帝」。君權的庇護,更使五德始終學說成為眾多迷信思想的溫床。


「王朝顏色化」的深層原因


在古代中國,政權的合法性問題,或者說王權信仰問題,一直是事關江山穩定、國祚長久、最為統治者重視的問題。同樣是造反,一種是「受了天命」,是上天的代言人,是上級收拾下級;另一種就淪為犯上作亂,是亂臣賊子,天理難容,差別大矣。所以,似乎歷代統治者們達成的共識是,利用多數百姓受封建思想影響的愚昧與迷信,將自身統治合法性與天道信仰密切聯繫在一起,通過對王權予以神化、命定的形式體現出來。


漢景帝時,曾經發生過著名的轅固生與黃生的爭論,爭論的焦點是湯武革命的正當性問題。黃生說:「湯武非受命,乃弒也。」意識就是湯武他不是天命所賜,是犯上作亂。而轅固生說:「不然。夫桀紂虐亂,天下之心皆歸湯武,湯武與天下之心而誅桀紂,桀紂之民不為之使而歸湯武,湯武不得已而立,非受命為何?」轅固生道理講得很明白,說桀紂是暴君,湯武則是民心所向,湯武誅殺桀紂是順應民意,眾望所歸,桀紂自己的臣民倒戈歸順湯武,湯武只是順應民心不得已才當皇帝,這難道不能算「受命」?可見在古代,民意有時也比不上虛無縹緲的「天命」,王權必須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否則就會惹怒天命,受到懲罰。


因此,歷代王朝無不重視從理論上將王權神化合法化。鄒衍的「五德終始說」,本質上就是「一命克一命」,王朝原本就是五顏六色的,各有各的命數,土命不敵木命,木命難擋金命,金命不比赤焰,烈火遇水而熄,水命被土命所克。於是乎,假如你是金命王朝,我就是火命,我天生就是要來滅你的,這是天意,誰也改變不了。


根據《應同篇》的記載:「凡帝王之將興也,天必先見祥乎下民。」某一德即將興起的時候,上天就會顯示一些祥瑞。應了此德者即可為天子。此一德逐漸衰弱,就會被下一個德所取代,也就是改朝換代了。



秦朝的衣服、儀仗、旗幟都崇尚以黑色為主

秦始皇是個例外


中國歷史上的改朝換代,也往往意味著國家顏色的變換。看似簡單的黑、紅、白、青、黃,背後就是鄒衍那影響了中國王朝政治幾千年的「五德終始說」,每一個稱王稱帝成功的人,都要給自己的王朝賦予一種克勝所滅朝代的所謂新德,而整個國家的顏色隨之改變,這就是中國特色的「顏色革命」。


回頭再看,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張藝謀的電影《英雄》中,嬴政大軍黑雲般壓過來那個鏡頭。或者,有沒有人留意到,影視劇里秦始皇的龍袍不是明黃一色而是奇怪的黑色。負責任的編劇是要研究「黑色秦朝」歷史的。秦朝是一個崇尚黑色的王朝,在萬歲萬歲萬萬歲的秦始皇的最高指示下,風云為之變色,山河一片黑。


這黑,代表了「黑水」,由於周朝是火德,秦朝取而代之,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聲稱自己是水德,為了證明政權的合法性,嬴政統治下的秦朝黑壓壓一片,嬴政本人也成了中國歷史上唯一身著黑色龍袍的皇帝。衣著上例外不要緊,只要江山由此變得合理合法,變成「天命」,皇袍什麼顏色有什麼關係呢?


嬴政的黑色帝國


公元前230年,秦始皇派兵滅掉了韓國,隨後,僅用八年時間,就先後滅掉趙、燕、魏、楚、齊五國,實現了統一大業。


秦始皇滅六國後,立刻有齊人把鄒衍的「五德終始」學說上奏朝廷,秦始皇果然相信,深以為然,於是說干就干,要干就大幹,他竟不惜連政治制度也以「水德」為中心,施行了所謂「水德」的一套政令制度:比如以十月為正月,崇尚黑色;改黃河名為「德水」;五行次序是水、火、金、木、土,五行中的五與其中某一行排列次序之和,即為該行之數,所以符傳長度、法冠高度各為六寸,車軌和一步的寬度各為六尺,並以六匹馬為一乘,秦統一中國後,分天下為三十六郡,便因三十六乃是六的自乘數,如此等等,就有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用「五德終始」理論治國的制度的產生。


以今人的眼光看,從五行說附會出的五德說大部分內容都逃不開迷信。但是,人擁有的越多,就往往越容易迷信;擁有最高權力的帝王們,往往是最為迷信的群體。秦始皇剛剛統一天下,需要一套理論來證明秦帝國的合法性,這時候正好鄒衍理論的信徒上奏,水德於是變本加厲,意味著一系列相應制度的改變,這也使秦始皇成了歷史上第一位按照「五德終始說」進行制度設計和執政的帝王。按五行學說,水德具有黑暗陰冷,嚴酷無情的特徵,於是,國家的執政方式都「黑色」,也許,正是這種黑色預定了秦始皇的黑色悲劇,當然,這是後話。


「黑色」崇拜與嚴酷法治


水主陰,黑色是陰冷嚴酷的顏色,嬴政著名的「法治」,本於韓非理論的嚴刑峻法的統治,不講究「仁恩和義」,與「剛毅戾深」、「刻削毋仁恩和義」的黑色水德不謀而合。當然,二者的結合從事後看,可能是加速了秦朝覆亡的步伐。

秦帝國統治的十五年,是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之一,這種黑暗很大程度上是秦始皇「專任刑罰」的「法治主義」造成的。歷史記載,秦始皇對「黑色」情有獨鍾,他在統一天下那年(前221年)的御前會議上,曾親自規定「色尚黑」,即「衣服旄旌節旗皆上黑」。不過,秦始皇如此喜歡黑色,除了他認為秦為「水德」、水色玄黑之外,他的內心價值取向也是一個原因。


心理學認為,對顏色的心理反應,乃是一個人價值觀念的外化。不同志趣的人對赤、橙、黃、綠、青、藍、紫以及由這七種色彩合成的白色會有不同的偏好。因為不同的顏色可以與人們不同的審美情趣產生共鳴。有趣的是,古往今來很少有人喜歡黑色。因為黑色被視為是不祥的顏色。黑色是光明被吞噬後的黑暗,是恐怖,是毀滅。也許正因為黑色有如此這般的象徵性,所以秦始皇才對黑色情有獨鍾。


對秦始皇來說,他太熟悉黑暗了:在趙國邯鄲的童年生活是一片黑暗、一片恐怖;秦國宮廷中的生活亦是一片黑暗,一片恐怖;那持續了幾十年的充滿血腥氣的統一戰爭尤其是一片黑暗,一片恐怖;他那時常受到死神威脅的羸弱多病的身體,更使他的精神世界瀰漫著一片黑暗,一片恐怖。總之,他的生活始終在與黑暗和恐怖相伴。黑暗扼殺了他的童年,奪走了他的歡樂。


所以,當四海之內的臣民都已匍匐在他的腳下,誠惶誠恐地期盼著這位史上第一個皇帝能夠在戰亂之餘賜給他們以福祉、和平和光明之時,嬴政先生卻不這麼想。他認為,芸芸眾生為了給他營造一個一系萬世的永恆帝國,必須仍然留在黑暗、恐怖、毀滅中。出自這種專橫的設想,嬴政在統一戰爭剛剛結束,就立刻建立起意識形態霸權,即「法治主義」。


從此,秦始皇的「法治主義」就成了一把懸劍,時刻高懸在秦帝國數千萬臣民的頭上,整個社會陷入「黑色恐怖」。秦始皇迫使他們按照其絕對意志去建造宏偉的宮殿,去修築豪華的驪山墓,去趕築舉世震驚的萬里長城,去鋪築四通八達的馳道,去遠征匈奴和南越,去巡遊全國,去尋找長生不老葯,去妄殺無辜和焚書坑儒……


黑色恐怖並非誇張,我們只要看一看秦帝國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法」的名目,就足以使人膽戰心驚。就死刑而言,則有戮刑、磔刑、棄市、定殺、生埋、賜死、梟首、腰斬、鑿顛、抽肋、絞、剖腹、族刑等,至於其他刑罰,那更是名目繁多、不勝枚舉。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製造出了一種秦始皇所需要的「黑色恐怖」氣氛,使那些籠罩在「黑色恐怖」陰霾下的人們達到李斯所說的「群臣百姓救過不給,何變之敢圖」(百姓自顧不暇,力求不犯錯而已,哪敢謀什麼政變)的火候,從而使帝國的臣民成為任之驅使的奴隸。


當然,我們有必要公正地指出,如上那些秦帝國的可怕法律古已有之,大多數並非秦始皇所始創。而且這些法律後世也不是沒有。但只要稍事觀察,我們就不難發現,在數千年的中國專制社會裡,以這種「嚴刑酷法」為內容的「法治主義」在這裡真正達到了高峰。


在嬴政的統治下,「法治主義」已經被絕對化為國家意識形態,公然以天下人為敵。倘若說以後的少數帝王還稍微懂得一點「文武之道,一張一弛」的道理的話,那麼秦始皇則更迷信「暴力萬能論」,更相信在「法治主義」的大旗下,他的任何想法都能夠變成現實。基於此,他竟然把在戰場上用來對付敵人的辦法拿來對付自己治下的民眾。在「法治主義」思想的支配下,他有意製造恐怖氣氛,視民為草芥。


上有好之,下必有甚焉者。秦始皇「法治主義」的實行,當然不是僅僅靠他一人。「吏治深刻」是歷代對秦帝國官僚集團的最恰當、最公允的評價。那麼,秦帝國的「吏治深刻」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呢?據史書記載,當時訂立了一個血淋淋的標準—殺人眾者為忠臣。


殺人眾者為忠臣

這就是我們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啊,這個足以把人嚇得肝膽俱裂的標準,具體落實的情況又怎樣呢?在《史記?張耳陳余列傳》中太史公有段這樣的記載:當時有個范陽令,他在任十年,「殺人之父,孤人之子,斷人之足,黥人之首,不可勝數。然而慈父孝子莫敢倳刃公(指范陽令)之腹中者,畏秦法耳。」這個范陽令,殺人家的父親、兒子,砍人家腿腳,斬人家腦袋,受害人的親人竟敢怒不敢言。一個小小的縣令尚且如此兇殘橫暴,其他的各級官員更可想而知。這樣,在「黑色恐怖」籠罩下的秦帝國就成了「貪暴之吏,刑戮妄加,民愁無聊,亡逃山林,轉為盜賊,赭衣半路,斷獄歲以千萬數」的大監獄。


在這個慘絕人寰的大監獄中,秦始皇又有意不斷地補充進一批又一批以「罪犯」為主力的、無償的、非生產性的勞動大軍。他們按照秦始皇的意志,在各級官僚的催逼下,源源不斷地開向秦始皇最需要他們的地方。真難想像,在秦始皇的「法治主義」的治下,人人都有「罪」,並且使人人在法律面前平等蛻變為人人在懲罰面前平等。結果可想而知,秦始皇的「法治主義」終於把秦帝國境內的大多數人推向絕境,也為秦帝國的毀滅埋下了伏筆。


本節其他標題:


劉邦赤帝子,漢武帝涉「黃」


武則天不按套路出牌


「清水」滅「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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