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閣功臣率領一萬兵馬，用地道戰殺敵八萬餘人，堪稱是奇蹟

黑白電影《地道戰》，是我們兒時的回憶，用現在網路上流行的話來說就是「這部電影一點也不好看，我才看了一百多遍而已」。看了一百多遍《地道戰》，這不是吹牛的。小時候家裡只有黑白電視機，每次有頻道放《地道戰》，我就會去看，加起來至少看了一百遍以上。地道戰歷朝歷代都有，筆者今天得空，給大家講一講正史上記載的一場地道戰。

首先說一說這場地道戰發生的時間，是大唐肅宗皇帝至德二年。天寶十四年，安祿山發動叛亂，叛軍攻佔了長安城。至德二年，唐肅宗帳下大將郭子儀等人收復長安。叛軍被趕出了大唐首都長安，但是實力依然強大，對大唐的首都長安依然構成了很大的威脅。李光弼奉命鎮守太原，負責拱衛京師側翼安全。

再來說一說這次地道戰發生的地點，大家都知道，但凡有地道戰，肯定是發生在北方。原因很簡單，筆者的家鄉南方多雨，地下水豐富，往下挖不了多深，就會出水。南方不具備搞地道戰的條件，真要搞就成了「水井戰」。這場地道戰，發生在太原。大家都知道，太原乃是長安側翼的戰略要地。李淵能當上皇帝，就是因為他佔據了太原。

郭子儀雕像，感謝原作者

再來說一說交戰雙方的將領和兵力配置。一方大唐名將李光弼，手下兵力一萬人。另一方是史思明，手下兵力十萬人。當時情況，安祿山已經死了，他的兒子安慶緒成了偽燕皇帝。史思明擁兵十幾萬，實力比安慶緒還強。史思明不服安慶緒，對安慶緒的命令愛聽不聽。史思明認為太原守軍兵少，就帶兵攻打太原，想效法當年李淵故事，取道太原進攻長安。

史思明的兵力是李光弼的十倍，李光弼知道不能和史思明硬拼，就展開了地道戰。李光弼這個人，善於對部下的人因才施用。《資治通鑒》記載，李光弼手下有三個士兵，原來是鑄安邊軍錢的工人。大家都知道，古代的錢是銅錢，鑄造銅錢，需要挖掘地道，這三個傢伙就是負責挖地道的工人。安史之亂爆發之後，三個鑄錢工人投入李光弼手下從軍。他們告訴李光弼自己有這個特長，希望李光弼派一些人手給他們開展地道戰。

李光弼聽說之後大喜，就給三個鑄錢工人安排了一些助手。三個鑄錢工人帶領著助手，在史思明大軍到來之前，就挖好了許多地道。史思明兵多，李光弼兵少，李光弼只能死守太原不戰。史思明派部將城下罵陣，想激怒李光弼，引他出城決戰。史思明看著部將在那罵得正起勁呢，突然發現部將人沒了。史思明正納悶呢：「罵得好好的，人咋就沒有了？」

就在史思明納悶的時候，那個罵人的部將已經被李光弼押上城頭，斬首示眾了。這是怎麼回事呢？《資治通鑒》記載，在敵人罵陣的時候，李光弼命令鑄錢工人帶著助手，挖地道到敵將底下，把那個倒霉孩子拽下地道了，然後押上城頭咔嚓了。這不是小說情節，這是正史《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九十一》白紙黑字記載的。

李光弼圖像，感謝原作者

史思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他趕緊帶著手下退兵回營。史思明想來想去，又想出一招來了。他派人在城外搭了一個戲檯子，唐軍不知道史思明想幹嘛，都升出脖子看熱鬧呢。只見戲台上上來幾個戲子，表演侮辱大唐天子的節目。一個戲子扮演唐肅宗，他穿著女人的衣服，另外的戲子則罵他是娘們。

城頭上的唐軍將士見到戲子辱罵天子，紛紛要求出戰。李光弼嘿嘿冷笑，讓鑄錢工人挖地道到戲台底下。太原城外的地道，本來就很多，鑄錢工人當天晚上就把地道接通到戲台底下。第二天，戲子們又上台辱罵唐肅宗，結果悲劇了，戲檯子塌了。戲子們掉進地道，早就埋伏好的大唐將士，拿著武器對著戲子一頓亂捅，貶捅邊罵：「叫你嘴賤，這下子罵不出口了吧！」

史思明兩次罵陣非但沒效果，反而傷了自己的士氣。史思明只能下令強攻了，古代攻城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弄個梯子就攻城了。真實的歷史上，攻城必須有大型器械。史思明的部隊帶著重型器械攻城，李光弼就挖地道到器械底下。器械掉進地洞，唐軍就順勢殺人。史思明的部隊讓地道戰搞得人心惶惶，太原城是久攻不下。

史思明只能圍而不打，李光弼堅守太原一段時間之後，派人向史思明請求投降。李光弼說太原城沒糧草了，支撐不下去了，乞求史思明不計前嫌，收編他的部隊。史思明不相信李光弼會投降，就讓李光弼把部隊開出城外，放下武器接受改編。李光弼的使者表示只要史思明接受投降，李光弼什麼條件都會答應。李光弼的使者一來一回，和史思明敲定了出城接受改編的日子。

太原晉祠圖片，感謝原作者

到了約定投降的日子，李光弼果然帶著部隊，出城列隊，準備接受史思明的改編了。史思明的手下高興啊，打了這麼久，死了那麼多弟兄，敵人終於投降了，終於不用打了。史思明的士兵們都出來看熱鬧，人越積越多。就在這個時候，史思明部隊腳底下的地突然塌了。唐軍從地道里出來對著掉進地下的敵軍一頓亂砍，史思明的士兵拚命逃竄，被唐軍砍死的，自相踩踏而死的不計其數。

為什麼會這樣呢？原因很簡單，李光弼投降是假，用計是真。李光弼早就派人，在史思明的營寨下方挖好了地洞，只在上面留了一層薄土。李光弼計算好了，他帶兵出城列隊假投降，史思明的士兵一定會聚集到營寨門前看熱鬧。地面的薄土承受不了那麼多人的重量，一定會塌。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史思明的部隊好奇害死貓，損失了一萬多名士兵。

史思明被李光弼的地道戰搞得沒脾氣，打又打不進太原城，撤退又沒面子。史思明沒辦法，只好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太原城，把圍攻太原的任務交給了副將。史思明走後，部隊沒有主將，再加上又被李光弼的地道戰搞得人心惶惶，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士氣。李光弼趁機發起反攻，斬首敵軍七萬餘級。

至德二年太原之戰，李光弼率領一萬人馬，用地道戰對付10萬敵軍。先後斬首8萬餘級。不僅僅保衛了京城的側翼，還大量殺傷敵軍，堪稱古代戰爭史上以少勝多的經典戰例。李光弼因為平定安史之亂的赫赫功勛，繪像凌煙閣，成為與凌煙閣二十四功臣齊名的麟閣元勛。

參考書目：《資治通鑒》《新舊兩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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