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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國第一個超級殺人狂:84年陝西龍治民在家中殺48人

作者:薩沙

本文章為薩沙原創,謝絕任何媒體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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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聲明:本文是薩沙創作的小說,聲明完畢

(你不知道的大案第1講)

再多申明一點:這篇文章相當血腥恐怖,心理素質不好的千萬不要看,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18歲以下未成年人,不要看,切記!!!

這是新中國建國以來,第一起公開報道的殺人狂案件,時間是1985年。這個傢伙在家裡連殺48人,前後長達2年時間。他為什麼殺這麼多人,至今還是個謎。聽薩沙說一說吧。

從1983年開始,陝西省商洛市下屬的商縣,接連出現怪事。

一些在縣城的打工者和進城買東西的農民,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這裡,我們先聊聊商洛市和商縣。

今天已經沒有商縣了,叫做商洛市商州區。

以前的商縣是商洛市下屬的一個縣,而商洛市則是在陝西和河南交界處的一個市。

在陝西,商洛市也是有名的經濟不發達地區,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最近幾年才有所變化。

在2015年,陝西有50個貧困縣,而商洛市所轄一區六縣全屬於貧困縣。

商洛是八山一水一分田,山地多,耕地少。境內有秦嶺、蟒嶺、流嶺、鶻嶺、新開嶺和鄖嶺六大山脈,導致交通蔽塞,耕地較少。

由於落後和蔽塞,商洛在古代是一個流放的場所。

一旦皇帝厭惡哪個官員,又不想讓他走的太遠,就有可能將他流放到商洛去。

有意思的是,80年代商洛農民也比較保守。

可以耕種土地較少,大量農村勞動力閑職下來,只能進城找工作。

相比湖南、四川、安徽等地農民離家去南方大城市打工,保守的商洛人多不遠離開家。

他們一般就在本地縣城上活動,尋找打工的機會,連西安都很少有人去。

這樣一來,商洛縣城長期聚集著大量等待僱傭的民工。

這些民工的工作主要是苦力活,僱用時間長則幾個月,短則1到2天。

當年農民家裡也沒有電話,一旦找到工作後往往不和家裡聯絡,直接先去幹活。

他們稍後找熟人帶個口訊,或者自己抽空回家說一聲,甚至乾脆幹完活才回去。

一旦民工失蹤幾天甚至十幾天、幾十天,他的家人多不驚訝,只是認為他們找到了工作。

從1983年開始,陸續有一些民工就不見了。

他們失蹤頭幾十天,家人往往還不著急,認為只是在打長工。

可是,這些人一去就不回了,人間蒸發了。

失蹤的民工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男性,身上有沒有帶著財物,不存在劫色劫財的可能性,開始家人也沒往壞的地方想。

可是,人數卻越來越多了。

到了1985年5月,僅僅2年時間,商洛市商縣一地報案就高達37人之多。

沒有證據表明他們已經遇害,當地警方定性為失蹤案,沒有關注。

為什麼不關注?用後來一個當地老人的話來說:我們這裡人命不值錢。

可是,失蹤者家人卻不是這麼想。

上面不管,家人只能自行尋找失蹤的親人。

劉灣鄉葉廟村40多歲的杜長年,從1985年5月開始就不斷尋找失蹤的弟弟杜長英。

5月16日,杜長年兄弟兩人去縣城買東西。

杜長英要去買豬吃的豆餅,兄弟兩人在縣城分手。

可是,杜長英就此失蹤,再也沒有回過家。

杜長英和其他民工不同,他自己還有十幾頭豬需要照顧。

杜長英頂多偶爾幫人做一二天零活,從沒有連續三五天不回家的,肯定是出事了。

焦急的杜家,開始在縣城尋找失蹤的杜長英,毫無蹤跡。

5月27日,杜長年路過縣造紙廠,找到廠里的出納,表弟候義亭。侯義亭在縣城認識的人多,杜長年希望他幫忙找找人。

誰知道,杜長年剛剛說完弟弟失蹤的事情,侯義亭的臉色就變了。

侯義亭很緊張的說:壞了!壞了!

杜長年急忙問:怎麼回事?

侯義亭:2天前,有個叫做龍治民的農民來出納室取錢。他拿著一張賣草的條子,金額是1.85元,署名卻是杜長英。我很奇怪,問他「杜長英是我表哥,怎麼他的條子在你手上?」龍治民明顯吃了一驚,結結巴巴的說「你表哥欠我好幾元錢,拿這個條子抵債的」。我說「我表哥家裡挺寬裕的,沒聽說過向人借過錢」。我沒把這1.85元給他,龍治民就悻悻的走了。你看,這是怪不怪?失蹤會不會和龍治民有關?

杜長年覺得龍治民很可疑,趕快告訴了其他親戚。

這一說,杜長英的媳婦說他們都認識龍治民,後者是楊峪河鄉王墹村人,今年是44歲。

此人在村裡屬於垃圾。

他是1974年才搬到王墹村,之前是仁治公社龍砭子大隊。

龍治民3歲喪母,是獨子。

父親對他愛如珍寶,特別嬌慣。由此,龍治民養成了很多壞品質。

他矮小猥瑣,遊手好閒,厭惡勞動,偷奸耍滑,是村裡的禍害。

龍治民非常懶,懶到不可想像。

家裡從不收拾,距離幾十米就能聞到有一股惡臭。

一個村民說:說我家亂,他家比我家亂十倍。有一次我去他家找他,一進屋差點被嚇一個跟頭。那股臭味,比糞坑還臭。他家裡亂七八糟像個垃圾窩,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成年以後,龍治民長期裝病不下地勞動,甚至連口糧都要別人送到家裡去。生產隊規定每個勞力全年要完成基本工400個,龍所做卻不到100。

此人倒是頗為擅長言談,思維敏銳,反應很快,是農村裡面所謂的聰明人。

少年時期,龍治民相當好學,小學時成績是班級第一。

可惜,聰明歸聰明,在那個取消高考的年代,龍治民讀書無用,只能老實做農民。

文革時期,二十多歲的龍治民曾經參加了當地的造反派組織,還參加了商縣的武鬥和打砸搶。

一種說法,在那個時候,龍治民曾經打死或者打傷過敵對派的人,可能開過殺戒。

時代特殊,最終沒有追究龍治民的罪行。

怕仇家報復,龍治民在1974年搬到王墹村。

這是一個距離公路只有三四十米的大村子,人口有800多人。

文革光環沒了,他的身體又弱,身高只有1米5左右,還有慢性病。

這傢伙非常猥瑣,曾經在1977年冬將一痴呆女子騙至家中奸宿數日,後被村中民兵發現解救。

由此,龍治民在村裡名聲極臭,連正經媳婦都沒找到。

1978年,他娶了一個因腦膜炎導致下肢癱瘓的女人閆淑霞,婚後生有1女。

癱瘓的閆淑霞自然不能做農活,龍治民又體弱多病,婚後家裡更是一貧如洗。

龍治民欠生產小隊口糧款180餘元,隊里多次催要,他不理不睬。

總之,龍治民在農村也是一個混的很慘的人。

杜家人認為:杜長英和龍治民並沒有深交,平時還頗為瞧不起龍治民,又怎麼可能向他借錢?

5月28日,杜長年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親戚,在縣城堵住了龍治民,追問弟弟的下落。

誰知道,口角油滑的龍治民推得一乾二淨:你弟弟這麼大人了,他去哪兒我怎麼知道?他欠了我不少錢,我還要找你們呢?正好,你幫他把錢還給我。

杜長年等人說不過他,只得扭住龍治民,準備送到派出所去。

龍治民賴著不走,大喊大叫,惹得大量群眾圍觀看熱鬧。

就在他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個叫做姜銀山的漢子推開人群,一把抓住龍治民的衣領:你說,我弟弟到哪裡去?

去年11月,姜銀山的弟弟,上官坊鄉某村副支書姜三合從西安打工回來後,在縣城失蹤。

姜銀山同其他親友找了半年時間,毫無蹤跡。

直到今年5月,姜銀山遇到一個知情農民,才知道怎麼回事。

這個農民說:當時我蹲在西關車站抽煙,等著有人來雇我。後來我看到姜三合也在遠處抽煙,就想過去打個招呼。我還沒走到,就看到那個叫龍什麼民的人和他攀談起來。我就蹲在一邊,抽著煙等他們說完。兩人談的是去龍家挖豬圈的事,龍答應一天給5元工資。我聽了一會,見兩人還在討價還價,沒耐心等了,自己走了。我後來遠遠的看到,姜三合和龍治民一起離開的。

姜銀山又詢問他人,發現龍治民經常出沒於西關汽車站等處,不時從市場上招走一些男女。

姜銀山覺得弟弟失蹤一定和龍治民有關係,曾數次向地縣有關部門反映情況,均無迴音。

這次姜銀山又去有關部門反映,偶遇到龍治民被杜長年他們扭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聽了姜銀山的這番話,杜長年更是覺得龍治民有問題。

一個人和龍治民有關的人失蹤,也許還是巧合。兩個人就不是巧合了。

這幾個大漢扭著龍治民的脖子,要送到派出所。

誰知道,龍治民直接撒潑,躺在地上不願意走。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一邊看住龍治民,一邊去報案。

呵呵呵,結果如何呢?

摘錄劉虎老師紀實文學的一段:

他們先是就近找城關派出所,值班公安不等他們把話說完,就問龍是哪裡人。聽說是鄉下的,值班公安說:「你們找城郊派出所去,我們只管城裡。」

於是,他們又跑到城郊派出所。

該派出所只有三名幹警,那天一個在家照顧患病的家屬,一個不知什麼原因沒在班上,在班上那個幹警家就在所里,當時正在屋檐下做飯。 聽了他們的的陳述,他說:「人是你們在城裡抓住的,姜、杜二人也是在城裡失蹤的。對吧?那你們怎麼尋到城郊所來了?」

他們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我們……找過城關派出所,可……他們說讓找你們……」

民警冷冷的說: 「他們說的,那就找他們。」

二人無奈,從城郊派出所退出來,思謀再三,末了硬著頭皮再度來到城關派出所。

「你們怎麼又來了?」城關派出所說。

二人囁嚅道:「城郊派出所說……人是在城裡抓的……」

值班公安道「那人是啥地方人?」

「王墹的。」

「王墹呀,你們找楊峪河派出所吧。」

真踢得一腳好皮球。

就這種工作態度,縣城裡出事倒是完全正常。

好在,身為石油工人的姜銀山頗見識,知道怎麼解決這個難題。

姜銀山詢問杜長年:你認識不認識縣公安局的人?不如拖一下關係。這比什麼都有用。

杜長年也開了竅,他有個遠房表叔是縣公安局退休幹部,曾經的二把手。

於是,下午6點多,杜家的表叔帶著他們,直接找到縣公安局副局長董啟堂(!)。

董啟堂認真聽取了杜姜兩家的陳述以後,當即把刑警隊長王扣成叫來。

二人商量一下,覺得確實不對勁:如果僅一人的失蹤與龍有關,倒也罷了,而兩個互不相關的人失蹤都與龍有關。這裡面就有問題了。

他們決定先將龍收審。

被拖到派出所以後,龍治民說話滴水不漏。

「姓姜的是我叫的,幹完活就走了。幹了多長時間?起個豬圈嘛能用多長時間?一個下午就幹完了。他在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以後他去了哪裡我咋知道!」

「杜長英的麥草條是我拿的,他欠我20塊錢。以後他去哪兒?我咋知道。」

期間,龍治民自稱為先進(他老婆生了一個孩子以後結紮,被授予計劃生育先進。其實是龍治民無力養活更多的孩子),認為公安局亂抓人。

審問到凌晨4點,龍治民隻字不吐,還故意胡言亂語,似乎是很愚笨又沒見過世面的農民。

王扣成一時也被龍治民迷惑:這樣一個矮小猥瑣的蠢蛋,怎麼看也不像是罪犯!杜長英和姜三合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就算和龍治民鬧翻廝打,吃虧的也肯定是龍治民。

只是,縣公安局退休幹部的親戚失蹤,不便於將龍治民隨便釋放。

最起碼,也要去龍治民的家裡看看。

有意思的是,龍治民不斷喊冤,連喊了幾個小時:「你們咋隨便關人哩,國民黨嘛!我是先進,龍先進!」

第二天,王扣成帶著幾個民警趕赴龍治民在王墹村的家。

當時的報道這麼寫:龍家窗戶全堵上了土坯,昏暗得像個地窖。屋內坑坑窪窪的土質地面上,有幾處好像被鏟過;架在閣樓上的木梯上有些斑點,呈烏紫顏色,像血跡。龍妻閆淑霞下肢癱瘓,行為古怪(她患過腦膜炎),一會兒說:"屋裡沒啥。"過了一會兒又說:"有一次家裡來了幾個人,晚上我睡在炕上,聽見外間有動靜,第二天這些人就不見了。"問她怎麼回事,她又不說了。過了一會兒,又沒頭沒腦地說:"我洗衣服,水紅紅的。"龍家西廂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柴草、空酒瓶、破布片等,用腳撥撥才能看見一塊地面;東廂更加黑暗,污濁,雜物充盈,一進門便碰一臉蛛網和塵絮。房間里有一種濃重的臭味,讓人無法忍受。

有意思的是,王扣成隱約覺得這種臭味不對,似乎含有他很熟悉的味道:屍體的臭味。

於是,幾個民警和村治保主任在龍家四處搜查。

還不到10分鐘,東廂房內的村治保主任,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民警們急忙趕來,發現屋角一堆柴草下,赫然有2具擁抱在一起的裸體屍體。

其中之一,就是失蹤的杜長英。

另一具卻不是失蹤半年多的姜三合,而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

這兩人都已經死去多時,屍體開始腐爛,發出一陣陣的惡臭。

致死的原因很明確,是頭部被鈍器打擊所致,其中杜長英的頭幾乎被砸扁。

眾人被驚的目瞪口呆,但這還沒完呢。

他們繼續搜索,又發現屋門後一個化肥袋子鼓鼓囊囊,不對勁。

打開來一看,裡面赫然是一具全裸的女屍,年齡大概50多歲。

這個女人死亡時間不超過3天,還沒有發出臭味。

僅僅龍家屋裡就找到3具屍體,看來這是特大案件。

王扣成立即返回縣城,向組織上緊急彙報。

龍治民迅速被戴上了重刑犯的手銬和腳鐐,防止他逃走。

罪證確鑿,自然對龍治民用刑了。

事到如此,龍治民說不說肯定都是一死了。

這傢伙很聰明,為了避免吃眼前虧,交代了自己的殺死三人的經過。

龍治民介紹,他開始殺人完全是意外。

龍治民:你們也知道,我媳婦是個癱子,我又有病,家裡農活都沒人做。大概2年多前,到了收莊稼的時候,我一人搞不了,只好去縣城請了個民工。他說要給現錢,我哪有錢,只能先答應著。結果幾天後幹完活,我說我沒錢,只能給他洋芋。他不同意,罵我「不是說好給錢的嗎?現在怎麼又給洋芋?我家有的是洋芋,自己還賣不掉呢。你不給我錢,我就不走了」我急忙說好話,他不依,當晚就賴在我家不走。

民警:你就把他殺了?

龍治民:是啊。晚上我想來想去,拿不出錢給他,借錢也借不到。他這麼大塊頭,我打架也打不過他,乾脆把他幹掉算了。你也知道,我文革時候參加武鬥,就打傷過人,也不是好惹的。晚上我趁他睡熟了,用鋤頭對準他頭猛砸,當場就把他砸死了。殺完人以後我很怕,趕快把他埋在地窖裡面。過了幾個月,你們公安也沒來找我,我就不怕了,又繼續殺人。

民警:殺得什麼人?

龍治民:1個收金銀的胖女人。我把她騙到家來,想強姦她。結果這女人比我有力氣多了,我根本對付不了她。我想,這算強姦未遂啊,也要坐牢的,乾脆將她殺了。反正我已經殺過人了,殺一個是死,殺兩個也是死。我就用鋤頭猛砸,將她砸死了又奸屍。下面我每隔一兩個月,就騙一個人回來幹活,然後殺掉。後來我就有癮了,每個月不殺一個,就感到心裡難受,就像抽大煙的犯癮一樣。

那麼龍治民是怎麼殺死杜長英的呢?

薩沙難得打字,還是借用劉虎老師的文章吧:16日那天龍治民在西關和西關長途汽車站一帶轉悠了幾個來回,沒有遇到一個適合的獵物,心想今天算球了。轉回西關時遇上了杜長英。這可是熟人啊,還到他家去過呢。龍治民上前搭訕,問杜長英現在在屋裡弄了點啥事。杜說看了十幾口豬,也叫養殖專業戶啦。

龍治民冷冷的說:「這二年都成專業戶了!」同時心想, 熟人又咋?想起夜裡的心慌勁兒,他跟上杜長英,問杜到集上買啥。杜長英說想給豬尋些豆餅,可是沒尋見。龍心想,他身上裝著買豆餅的錢哩!嘴裡說:「現在人 都吃菜油,你去哪裡尋豆餅哩。」杜說就是,到了集上才想起這茬兒。龍問他還有啥事,杜說在沒有啥事了,轉轉就回去。龍說:「轉啥?轉也是白轉,跟我回去, 幫忙把那點洋芋鋤了。你知道地里的活兒我做不動,媳婦又是個癱癱。」杜長英說:「你拿啥付我工錢?我可是只要現錢。」「現錢就現錢,做一天三個元,咋樣?」「你有錢?」杜長英疑惑的問道。龍治民說:「咋?只興你有錢?前天我才攬了活——給人說了一門親。我和你一樣,只收現錢哩。」杜長英向街上張望了一 回,咕噥道:「得給我哥說一聲哩。」

怎麼?和他哥一道出來的?龍治民猶豫起來。杜長英卻說:「算了,咱走。」

到了龍家屋前,杜長英不肯進去,說:「我不進去了,你看你把屋子弄成啥了,臭得跟茅廁一樣!」龍治民心想:你小子死到臨頭還嫌這嫌那哩,再過 幾天,你會跟著一塊兒臭哩。到了洋芋地,杜長英又嫌他:「你看你把地弄成啥了?草比洋芋秧子稠。依我說就甭鋤了,綠綠的一塊草地也好看,鋤了草,洋芋就 沒有幾棵了。」龍說:「鋤你的,恁多廢話哩。我給你燒水去。」

那時午後的太陽正紅,龍治民蹲在門前,眯眼看著養殖專業戶在坡下的地里給他白乾,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做地主的感覺。

夜裡,龍治民等杜長英睡熟了,用鋤頭猛砸杜長英的頭部。幾下就將杜長英砸死,又從他身上搜得買豆餅的錢和麥草條。 當時龍治民考慮將區區1.85元麥草條扔掉,因這幾天實在沒錢用,就冒險去取錢。誰知道,出納竟然是杜長英的表弟,龍治民急忙離開,知道犯了大錯。

至於怎麼殺死姜三合的,劉虎老師是這麼寫的:在西關車站,起初他相中的並不是姜三合。他老遠就看出姜三合是那伙從山外賣工回來的人中的頭兒。一問果然不差:村支部書記,複員軍人。這樣的人他哪敢要啊!但是姜三合卻擠到了前頭。那時龍就轉了個念頭:就弄個有身份的人試試!

到了王墹,當他要姜三合挖那個坑時,姜說:「你不是說要起豬圈嗎?」龍說豬圈自己起算了,先挖蘿蔔窖。姜三合果然是見過世面的,說:「你屋裡咋是這樣哩! 」懷疑屋裡窮的不像個家的龍,是否出得起工錢。幹活的時候,姜三合東張西望,也許自覺給這樣的窮戶幹活,有失身價,自尊心受傷。他幹得懶洋洋的,不時吩咐龍治民遞煙倒水。有一陣姜三合突然說:「我咋覺得這地里陰氣很重哩!」嚇了龍治民一跳:「啥陰氣 ?嘿嘿,共產黨員咋還迷信哩……」

姜三合是個有身份的僱工,龍還得小心伺候,心裡卻在念叨:複員軍人給我做活哩,支部書記給我挖坑哩!

殺死姜三合,也是同一個套路。

當姜三合剛攀上梯子準備上樓睡覺時,龍治民用鋤頭對他後腦猛砸。也不知龍在那一瞬間心怯手軟,還是姜三合命硬,一撅沒有將姜擊倒,只見姜趴在梯子上渾身顫抖,抖了好一陣子才倒下。目睹著一切,龍治民也抖了起來,喃喃地說:「到底是個有身份的人哩……」

至於被殺害的無名小伙,只是個來收酒瓶的人。

這裡就要提到癱瘓且半瘋的閆淑霞。

之前龍治民殺人的時候,閆淑霞是看到的,但她不敢管,也沒法管。

龍治民對她說:我有病,你又不能下地,只能這樣搞,不然女兒吃什麼?我讓人來做活,然後把他們收拾了。你要跟我一起干,不然我也砸死你。

閆淑霞就跟著龍治民一起行動。

但一個癱瘓顯然是不能殺人,只是幫忙打著燈,事後負責洗衣服和整理財物。

這次龍治民準備殺死只有十六歲的小伙時,閆淑霞突然當著小伙面說:「他還是個娃哩!」

龍治民一驚,立即瞪了她一眼,讓她閉嘴。

至於那個50歲的女屍叫李莉,50餘歲,商縣居民,丈夫在西安某服裝店任經理。李莉因不習慣大城市生活,還是回到縣城居住。李莉在5月26曰出門買小雞,一去不回。

龍治民交代,他對李莉說自家有便宜的小雞,將她騙到家裡。因李莉自認為已經年過半百,不會有人打她主意,就跟著龍治民回去。剛到家,李莉就被龍治民從背後偷襲,鈍器砸中後腦而死。

一般認為李莉死後還被龍治民奸屍。

交代了4起殺人案,但只發現3具屍體,姜三合的屍體去了哪兒呢?

村治保主任回憶,龍治民多次請人挖過地窖,會不會埋在地下了呢?

於是,民警們開始在龍家院子裡面挖掘。

這一挖,挖出來3個坑,共挖出44具屍體,姜三合的屍體就在其中。其中一些屍體已經白骨化,至少死去2年以上。

保守估計,龍治民殺死了48個人。

知道這件大事後,看熱鬧的群眾如潮水一般向王墹村湧來。

從5月30日開始,用王墹村一位村民的話說,"就跟趕廟會一樣!"一周時間來了不下10萬人。

無奈之下,當地調動武警封鎖了村子,不讓閑雜人等進入。

2年內報案失蹤的是37人,知道龍治民案件後,又有60多家趕來報案,說家人失蹤。

這樣失蹤總數增加到上百人。現場發現48具屍體,有100多人失蹤,那麼剩下的人去啦哪兒呢?沒人知道。

即便是這48具屍體,也只有30多具被人認走,另外還有10多人不知身份。

"5·28案件"被商洛地委、商洛地區行署急速上報。這一新中國成立以來前所未有的大案,引起了中央高層領導的強烈震驚。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時任中央政治局委員胡啟立,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兼中央政法委書記、全國人大副委員長陳丕顯,公安部部長劉復之等先後作出批示,要求省、地、縣對這一駭人聽聞的特大兇案狠抓不放,查個水落石出。

同時要通過此案,深入檢查黨政工作中的問題和漏洞。

這個案件殺了48人,很驚人。但更讓人吃驚的是,至今不能搞清楚龍治民究竟為什麼殺人。

案發後,警方發現龍治民殺了48人,只搞到573元、6塊手錶和一些不值錢的衣服。

那麼,平均殺1個人才搞到10多元錢。

80年代商洛人雖窮,也不可能為了區區10多元去殺一個人。

龍治民也說,自己殺人不是為錢。

那麼,是不是為色呢?

被殺死的48人中,確實有17名女性。

警方認為,龍治民殺人確實也有強姦的因素。

他會引誘女人回家,殺害後奸屍。

警方還認為,龍治民是個有著性變態思想的人,還比較嚴重。

根據調查,龍治民殺人前就曾經強姦過女性,一個是痴呆婦女,另一個竟然是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老太太為保住臉面,並沒有報警。

更讓人無語的是,龍治民在殺死其中3人之前,甚至讓他們和自己的妻子閆淑霞發生過性關係。

看來,龍治民有很強烈的偷窺欲。

然而,被害女性只有17人,另外31人都是男人。

對於為什麼殺人,龍治民有自己的觀點。

龍治民:別問了,我就搞到這573元。我殺人也不只是圖錢,我是為國家除害哩!

警方:你說什麼?

龍治民:我有三不殺,一不殺科技人員,二不殺國家幹部,三不殺職工、工 人。我只殺殘廢人,只殺愚昧無知憨憨傻傻!!

實際上,龍治民殺死的人中,只有幾人是智力低下者,其餘都是身體健康、智力正常的健壯農民。

別的不說,姜三合是村支部書記,哪裡是什麼憨憨傻傻。

其實,龍治民殺人主要是變態思想,說白了這傢伙就是1個殺人狂。後來龍治民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強烈的殺人慾望,不殺人連覺都睡不著。

警方還不知道有這種事,以為龍治民有精神病。

經過鑒定,龍治民並沒有精神病,甚至發現他的思維頗為敏銳,智商頗高,屬於人群中的聰明人。

1985年8月30日,陝西省檢察院商洛分院以故意殺人罪,將龍治民夫婦提起公訴。9月20日,商洛地區中級法院判處二人極刑。二人提出上訴,陝西省高院來人提審後駁回上訴,維持一審判決。9月27日,龍、閆二犯被處決。

知道被判處死刑後,龍治民毫無悔意,當庭表示:我想不通!

法官吃驚:為什麼想不通?你殺了那麼多人!

龍治民:人家黃巢殺人八百萬,都沒判死刑,為何給我判死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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