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俐張藝謀：深情對視30年，他在台上領獎，她在台下含淚鼓掌

文/虛竹

近日，張藝謀的最新電影《影》迎來票房和藝術性雙重肯定，也被導演自己稱為轉型之作。張藝謀一直是一個有著濃郁個性又充滿突破性的導演，即便如今已經68歲，他的事業還在一步步地呈向上趨勢。不可否認，張藝謀是一位非常有造詣而且有著經世奇才的藝術家。

1988年，張藝謀導演的電影《紅高粱》以其濃厚的東方色彩，極美的畫面和跌宕而具有深意的劇情，猶如一批賓士的黑色駿馬，斬獲了第38屆柏林國際電影節的最高獎項。這是張藝謀導演的首部電影，也是當時亞洲電影的最高殊榮。《紅高粱》九兒的扮演者——鞏俐，當時只是一個非常有靈氣而且有些理想主義的青澀女孩。鞏俐因戲生情，深深愛上了導演張藝謀。

據當時《紅高粱》的攝影師爆料，女主角並非鞏俐，而是呼聲更高的史可，然而當鞏俐試鏡時，張藝謀親自攝影，在攝像機中的鞏俐是充滿了故事，延展力很強，張藝謀當即定下鞏俐做女主角。而這部電影也使得鞏俐蜚聲國際影壇，小小年齡，名聲享譽海內外。張藝謀對她來說是伯樂，也是恩師。

當時的張藝謀已經結婚，對方是張藝謀的初戀，兩人擁有22年情感和戛然而止的8年婚姻。多年相濡以沫的情感在一天下午畫上了不完美的句號，她在張藝謀的衣服中偶然發現了一封信，是一封張藝謀給鞏俐寫的情書，內容顯露出他們的愛情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些都真實地記錄在了1992年出版的回憶錄《往事悠悠》中，可見張藝謀對前妻的傷痕是多麼地刻骨銘心。離了婚的張藝謀與鞏俐正式宣布戀人關係，兩人不論生活中還是事業上都是出雙入對。然而故事是如此地相似，這對大熒幕上的「黃金搭檔」，生活中的「甜蜜情侶」在8年後宣布分手。又一個八年時光，有人說蒼天好輪迴......

分手之後的鞏俐，從一個單純而至真性情的女孩子成長為成熟而有故事和閱歷的女人。她身邊再沒有張藝謀的陪伴，那一段時間分外艱難。這種艱難主要來自內心的落差和傷情的痛，只有真心付出了感情的人方可感知其中滋味。在這八年中，事業上鞏俐已經是當時國內唯一的國際影星，演技很受外國演藝界推崇。不論國內還是國外，她不再是張藝謀的附屬品。這個外表看上去有幾分柔弱嬌憨的中國女人，骨子中自有一種獨特的驕傲強韌的味道。

展眼望去，如今的娛樂圈，有多少明星情侶因分手而撕得昏天黑地，把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成了整個社會的笑話。而鞏俐把所有的痛苦和傷情都留給了自己，為這段感情點綴了一曲唯美的輓歌。1996年的戛納電影節，被問到是否會再度合作，鞏俐潸然淚下，而一旁的張藝謀沉默了。十年後的2006年，在《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發布會上，張藝謀說：「14年前，我曾經答應過鞏俐一個願望，讓她在我的電影中演一次女皇，如今我終於做到了。」話音未落，她的眼淚奪眶而出。2014年，《歸來》發布會現場，曾經罵過鞏俐的張藝謀女兒張末擁抱鞏俐致歉，鞏俐微笑著，但眼中充滿了淚花。

也許只有鞏俐和張藝謀這樣的殿堂級人物，才能如此大氣而淡定，充滿了對過往和生命的包容，才配擁有如今這般比戀愛更加高級的感情。1988年，張藝謀初見還是個青澀女孩的鞏俐，他給了她一把鋒利的刀，又為她敞開了一道門：張藝謀是她藝術的恩師，教她發掘自己獨特的魅力，並且獨立去運用這種獨特的魅力，單槍匹馬在波浪滔天、沉浮不定的娛樂圈獲得了「鞏皇」的稱號。他們曾經真心相愛過，相愛時面前的阻力有多巨大，當時的他們有多紅，就有多可怕的指責甚至謾罵、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一同經歷了深淵一樣的低谷，又同時達到巔峰，但此時的他們早已是相互獨立，相忘於江湖了。戀人的甜膩怎能容下兩個站在巔峰上的人呢？

近的金馬獎頒獎慶典之上，張藝謀憑藉《影》獲得最佳導演獎，成為全場最大贏家，而台下的「鞏皇」平靜淡定地獨坐著，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那微笑之中有經年三十載的離合悲歡，有對伯樂張藝謀的感激，也有一對情侶長成兩座高峰的對視，但更多的情感依然是淡淡的傷情，這麼多年鞏俐已經名氣人氣雙豐收，但眼前這個人才是她靈魂深處的烙印。在一次張藝謀的採訪中，問及與他鞏俐的關係，張藝謀淡淡兩個字「哥們」。不知鞏俐是否知曉這樣的稱謂。8年熱戀，30載的相望，只換來區區二字「哥們」，是否令人無法釋懷？

那一年，22歲的她第一次感知愛情的滋味，她把女人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了他，而他卻用另一種方式回饋了她，沒有長情的陪伴，卻給予一把刀和一個通往新世界的門，她成了殿堂級的演員，大氣婉約，享譽國際，人稱鞏皇。但在她心裡，也許，那個22歲的單純女孩才是她最想成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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