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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重返中國的憂慮

Google 重返中國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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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重返中國市場,Google 在今年 8 月傳出了內部有在開發一個代號為 「Dragonfly」 的項目,旨在打造一個符合中國審查標準的搜尋引擎版本。在 10 月中旬,Google CEO Sundar Pichai 承認 Google 確實在開發中國審核版的谷歌搜索引擎,且能滿足超過 99% 的搜索請求。

不過,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主席 John Hennessy 近日在接受彭博社採訪時,透露了自己內心的擔憂。把一個帶有審查功能的搜尋引擎帶到中國,他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即便在某些情況下需要受到限制和審查,我們也想要給中國提供一個像樣的搜索引擎、有能力的搜索引擎,而不是一個品質不佳的產品,這應該會改善他們的生活品質,對吧?

話雖如此,卻也難掩 John Hennessy 心中的憂慮。當被問及 Google 進入中國後是否能夠做得更好,他表示不確定,「所有在中國開展業務的,都必須向一些核心價值做出妥協。所有公司都是這樣,因為中國的法律與我們國家的法律有很大的不同。」

而另一方面 Google 總裁 Sundar Pichai 在接受紐約時報的採訪時也直言 —— 「我們需要遵守法律。我致力於為中國用戶提供服務。至於採取何種形式,實際上連我都還沒有答案。我甚至不清楚中國的搜索引擎是否就是我們如今需要做的產品。」

Google 重返中國的憂慮

以下 Sundar Pichai 受訪完整譯文:

如今 Google 面臨的挑戰比二十年來任何時候都要多。Google 的員工對性騷擾感到異常憤怒。管理人員由於為中國秘密開發審查版搜索引擎的問題而被嚴格審查。Google 不得不決定於明年關閉其社交網路,只因為發現了安全漏洞。政治和社會辯論,包括建立軍事級人工智慧的爭論,也讓 Google 員工人心動蕩。

然而,負責領導 Google 度過這段動蕩期的人不是公司的創始人拉里·佩奇或謝爾蓋·布林,也不是前任總裁或主席埃里克·施密特(去年他也被淘汰出局了),目前掌管這家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公司的人是 Sundar Pichai——一位在印度金奈長大、說話很溫和的工程師。

Pichai 小時候嗜書如命,曾就讀於著名的印度理工學院,後來去了斯坦福大學和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並獲得了高等學位。在應用材料公司和麥肯錫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他於 2004 年加入 Google。

Pichai 幫助 Google 開發了瀏覽器 Chrome,並於 2014 年接管了公司產品、工程,以及產品和平台(包括搜索、廣告和 Android)的研究工作。 2015 他出任 Google 總裁一職,並於去年加入了 Google 的母公司 Alphabet 的董事會。

1.在金奈長大的童年故事

那個時候我的生活很簡單,與如今的世界相比那段時光很美好。我們住在一個與別人合租的房子里。晚上睡在客廳的地板上。等到我大一點的時候,家鄉發生了旱災,我們都非常焦慮。即使現在,如果床邊不放一瓶水我就睡不著覺。別人家都有冰箱,我們最後好不容易也有了一台冰箱。對我們來說這是一件大事。

但那時候我有很多讀書的時間。我也讀了很多書。所有可以拿到手的書我都看。我讀過狄更斯。小夥伴們都在街上玩板球,我就在一邊讀書,小時候的生活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但是那個時候我從來也不覺得生活中缺少任何東西。


2.就讀於斯坦福大學是什麼感覺?

那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我總是夢想著加入矽谷。我似乎感覺到冥冥中有隻手在召喚我。我記得飛機降落在加利福尼亞,我在一家寄宿家庭住了大約一個星期。我坐在從機場出來的車裡,看著外面說:「哇,這裡一切都是棕色的。」那家人說:「我們喜歡稱之為金色。」

在印度理工學院的時候,我很少接觸計算機,可能就用過 3-4 次。即便是進入這些實驗室,訪問計算機和編程,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大事。我一心撲在計算機和編程上,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我並不知道當時互聯網正在發生著重大的轉變。


3. 14 年前加入 Google 的時候,是否感覺與加入其他公司一樣?

當我第一次來到 Google 的時候,我非常震驚,這是一家充滿了理想主義和樂觀主義的公司。如今在我們的很多工作中我依然可以看到理想主義和樂觀主義。但這個世界已經不同了。或許人們開始對很多事情困難的一面更加現實。我們也遭遇了很多失敗。但是始終可以在公司里看到一股強烈的理想主義。

4.與家人會使用哪些技術與設備?

每個星期五晚上回到家,我都想著這幾天要遠離設備,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在我們家想看電視不是一件易事,你得激發孩子們的興趣才能讓他們看電視。對於這一點我真的很矛盾,因為我看到孩子們可以從技術中學到知識。我兒子今年 11 歲,他在以太坊挖礦而且還賺到了錢。他在深入了解這個世界和商業的運作方式。

每一代人都懼怕新技術,但我感覺這次不一樣。我們的父母擔心貓王利會影響到孩子。所以,我總是在問自己:「為什麼這次會有所不同?」話雖如此,我確實意識到現在社會的變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得多。雖然我兒子還沒有手機。

為什麼看起來像 Google 這樣的科技公司可以很容易地從社交平台上禁止色情和暴力圖片,但是卻很難根除給孩子們帶來的宣傳、錯誤信息和令人不安的內容?

從社會的角度來看,有些領域有明確的界定,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然而有一些領域就很難划出清析的界限。你感覺自己被人歧視時的言論自由與仇恨言論之間有什麼區別?美國和歐洲在界定這個問題的時候所採用的最根本的方式有很大的差異。我們不得不說有些視頻在美國是允許的,但在歐洲人的眼中,這些是傳播仇恨的言論。

人們能否說他們不相信氣候變化是真的?或者說疫苗沒什麼用?這只是一個非常難以解決的問題。雖然大家都在用人工審稿,但是人類的審閱者也會犯錯。


5.如果 Google 打算重返中國搜索引擎市場的話,如何處理這類問題?

我認為,大眾沒能理解的一點是,我們在許多有審查制度的國家開展了業務。當我們遵循「被遺忘權」(right to be forgotten)時,我們需要審查搜索結果,因為我們需要遵守法律。我致力於為中國用戶提供服務。至於採取何種形式,實際上連我都還沒有答案。我甚至不清楚中國的搜索引擎是否就是我們如今需要做的產品。


6.超 2 萬名 Google 員工參加了性騷擾抗議活動。有什麼想對員工說的?

人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們希望我們改進,他們希望告訴我們其實我們可以做得更好。我們承認也理解我們的一些做法顯然不太妥當。而且我們採用獨特的方式來經營公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經歷這樣的過程,你會學到很多東西。 例如,我們建立了向上級反映情況的渠道。但是這些流程的使用比我們想像得要困難得多。


7.Google 的士氣有問題嗎?

這個世界充滿了挑戰,而且考慮到 Google 所做的一切,我們覺得我們走在了許多問題的最前沿。但是當人們說:「哇,太艱難了。」的時候,我總是會說:「我們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年代。」我常常想像把自己放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想像自己活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流感、大蕭條時期,以及接踵而至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想像自己生於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馬丁·路德·金被槍殺,後來羅伯特·肯尼迪也被槍殺了,以及我們在越南經歷了冷戰和古巴導彈危機。那麼你就會明白我們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年代。

但話說回來,我認為作為人類我們肩負著越來越大的重任。作為像 Google 這樣的公司,我們有更深層次的使命,我們感受到了我們肩負的重壓。我覺得我們充滿活力,想要改變世界,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8.是否擔心矽谷陷入了團體迷思並將失去優勢?

矽谷永遠是世界上最具創新的地方。這並不是上帝恩賜的權利。但是我相信此時此刻矽谷中有許多人正在悄悄地研究一些新事物,如果十年後我們再回過頭來看會覺得他們的工作意義非常深遠。我們覺得我們走在科技的最前沿,就像之前的互聯網一樣。


9.是否覺得矽谷還存在當初打動自己的理想主義?

現在依然還有樂觀主義。但樂觀主義受到了深思熟慮的影響。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很多事情上我們都會仔細思考,而且我們對我們的工作更加深思熟慮。這裡有一個更深層的難題,那就是:技術並不能解決人性的問題。通過技術解決人性問題的想法很天真。技術是推動者,但只有人類自己才能處理人性的問題。我認為我們過於依賴技術解決問題,而且現在過度依賴技術可能已經成為了所有問題的根源。


本文整理自開源中國、紐約時報。譯文出處:

https://www.nytimes.com/2018/11/08/business/sundar-pichai-google-corner-office.html,譯者彎月,責編郭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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