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編輯嬰兒有多可怕，電影《千鈞一髮》把每一項恐怖都演透了

文/馬慶雲

第二屆國際人類基因組編輯峰會將於11月27-29日在香港舉辦，由中國香港科學院、英國倫敦皇家學會、美國國家科學院和美國國家醫學院聯合舉辦。會議開幕前一天，賀建奎公布了這樣一個消息：

一對名為露露和娜娜的雙胞胎女孩在胚胎階段接受了基因編輯，近日出生。

關於這次的「基因編輯嬰兒」到底存在哪些爭議，依舊需要專業的醫學人士進行科普。我並非專業的醫學從業人員，因此沒有資格從學術方面談論此事。關於「基因編輯嬰兒」的電影，倒是可以向大家推薦一部。1997年上映的《千鈞一髮》，算是把「基因編輯嬰兒」的恐怖全部講透徹了。

在這部電影當中，將視野放在了未來社會。這是一個可以基因重組的社會了。孩子的父母可以選擇孩子們的很多基因重組，人類新生兒也分為了最優基因重組新生兒、次優基因重組新生兒和自然生育新生兒。在這樣一個基因可以自由編輯的未來，人類也開始進入另一種所謂的「優選」。

男主角是自然生育的孩子，在出生之後，被做了人為的基因鑒定，被認為，因為心臟病問題，活過30歲零兩個月的可能性只有1%。也因此這樣的鑒定，他沒有辦法參與更高級的社會生活，淪為社會的基因選擇的新底層，只能打掃所在城市的廁所。

而自己的父母因為二胎要優選的原因，選擇了「基因編輯嬰兒」，讓他們的寶寶成為母親和父親基因的最優組合。這個最優基因兒也在各方面超過自己的哥哥。包括在後來的社會從業上，因為是基因優選，所以可以從事上層工作，最終做起了偵破案件的刑偵人員。

在這個基因優選的未來，不僅基因決定了出身，而且決定了一個人未來的社會層次與社會地位。在優選的世界裡邊，一切事情都開始以基因來作為衡量的標準。公司僱傭員工，首先都要看基因。而即使在大街上邂逅美女，上去定情一吻，美女也會轉身帶著香唇去街邊的基因鑒定會所查一查這個男士的基因是否最優。

基因最優成為新的社會分級標準。男主人公要改變自己的「劣等」基因，只能通過和一個優秀的殘疾人做交換的方式，取得他的各項「指標」，並且最終進入了航天研發中心工作，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但是，在他即將升空離開這個需要基因優選的地球的時候，卻面對了航天中心主任的阻礙。男主角只得殺死這個主任，但卻面對了刑偵人員的偵查。《千鈞一髮》基本上圍繞這個偵破故事展開了。電影最終鞭撻的，則是依舊基因決定出身和命運的未來世界圖譜，認為基因創造了新的人類之間的不平等。

而值得注意而且可以引起深刻反思的，是《千鈞一髮》當中屢次出現的膽小鬼遊戲。主人公哥倆，在大海上一起玩兒膽小鬼遊戲。兩個人一起從海邊出發，游向大海，看誰擔心，在體力不支的時候不得不提前返回。比誰游的更遠，簡直是人類基因科學的一次再合適不過的影射。

基因科學，就好像是孩子游向大海，我們一直覺得，可以游的更遠一些，但是，如何才能安全返航，才是科學應該關注的重點。大家都是在玩兒「膽小鬼」的遊戲，比拼誰的基因科學技術更為優秀，比拼誰游的更遠，卻忘記了，我們身後的返航路線，誰能安全的游回岸邊，才是科學應該穩妥考慮的。

人類是應該呆在已經的安全的「陸地」上，還是憑藉科學遨遊到未來的「大海」當中去？這便是基因編輯嬰兒面對的科學與哲學詰問。電影《千鈞一髮》也沒有答案，它只看到了未來世界基因優選帶來的新的階級的分化。對於我們現在的基因科學來講，更遠地游到「科學大海」當中去，不是難題，難題是我們不知道邊界極限在哪裡，不知道何時應該返航，沒有返航，只能將人類與人性淹死在「科學的海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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