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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八女兒的命運!父女賭氣,故意把女兒嫁給最窮男人!

從前,山西有一家姓康的大富之人叫康富漢,康家富到怎麼個程度?據說,家裡面有幾座金山,有幾座銀山。金山和銀山是怎麼得來的?做生意賺來的。他將金子和銀子熔化後,順便潑在堆子上,天長日久,就堆成了幾座金山和幾座銀山。康富漢養了七兒八女。七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了,七個女兒都嫁人了,惟獨小女兒沒有訂婚。

一天是康家老爺的七十大壽,親朋鄰居熙熙攘攘,鼓樂齊鳴,宴席擺得十分闊氣,場面隆重無比,熱鬧非凡。康家老爺春風滿面。宴席將散,康家老爺心潮澎湃,感慨良多,對康家的興起感到極為得意。他對著七個兒子、七個媳婦、八個女兒、七個女婿的面說:「娃娃們,你們說我們康家為什麼會如此興旺呢?」

七個兒子和媳婦接二連三地說:「那是父親的命大,我們只是托父親的福。」

七個女婿一字不漏地說:「那是岳父大人的命大,我們只是托岳父大人的福。」

七個女兒異口同聲地說:「那是父親的命大,我們只是托父親的福。」

康家老爺被奉承得沾沾自喜,惟獨小女兒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康家老爺和兒子、媳婦、女兒、女婿都朝小女兒的臉上望去,誰知小女兒的回答竟使康家老爺極為掃興,小女兒倔強地說:「那是我們大家的命大。」

小女兒的言下之意是說,康家的興旺是她自己的命大。康家老爺內心極為惱火,但還是板著臉孔沒有說什麼。兒子、媳婦、女兒、女婿看小女兒把話說岔了,但由於他們知道小女兒是從小慣大的,最終沒有責怪。宴席不歡而散。

康家老爺接連數天一言未發。他想,我要把她嫁給全山西最窮的人家,看她還嘴硬不嘴硬。我為康家辛辛苦苦「打下了半壁江山」,人人都說是我的命大,可她偏偏要說是她的命,一點面子都不給。

全山西窮人多得很。可在康家老爺的心目中,有一家人,只有母子倆人,窮得可算是叮噹響。兒子外號叫炭客,逢集的日子背著炭從康家老爺門前經過,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康家老爺決定要將小女兒嫁給炭客。

一天早晨,康家老爺吃過早點,在門外散步,正好炭客背著炭,單獨一人經過康家老爺門前,寒暄了幾句,康家老爺將炭客叫住說:「我知道你母子二人很艱苦,你到現在還沒有娶上媳婦,我要把小女兒嫁給你,你只要央一個媒人上一趟我家的門就行,我什麼東西都不要。」

炭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極為猶豫,說:「康家老爺,您別開玩笑了,您看我一個賣炭的,連家中的老母親都養活不了,我能養活您的千金小姐嗎?」

炭客覺得像做了一場夢,就趕快離開了。

又一天清晨,康家老爺吃罷早點,在門外散步,正好又遇到炭客獨自一人背著一背斗炭從門前經過,康家老爺先開口了:「炭客,炭客,我說的話你怎麼沒當一回事呢?你只要央一個媒人上我家的門就行,不要你一分錢,你看我康家老爺像缺錢的人嗎?」

炭客覺得似夢非夢,驚慌說:「康家老爺家倒是什麼都不缺,我早說過了,我沒本事,連家中的一個老母親都養活不了,把您的千金小姐嫁給我,不是太受罪太受委屈了嗎?康家老爺,您還是別開玩笑了,我還要趕路!」說完,炭客朝集市上匆匆走去。

一天下午,太陽西斜,炭客賣完了炭往家走,經過康家老爺門前時,康家老爺正在門前吸煙,炭客先向康家老爺問好,隨後康家老爺說:「你娃娃怎麼又把我說的話沒當一回事呢?你看全山西,我康家老爺說的話不算數,誰的還算數!這次去,央個媒人來,不要一分彩禮,我康家老爺什麼都不缺。」

炭客略微鎮靜:「康家老爺,您看我這麼沒本事的人……」康家老爺心想:正因為你沒本事,你家在全山西最窮,我才要將女兒嫁給你,看她還嘴硬不嘴硬。炭客回到家裡,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了老母親。老母親說:「兒呀,可能康家老爺說的是實話,大人口裡無戲言。我看,康家老爺一定是真心實意要將女兒嫁給你呀。咱隔壁王媽和咱家關係好,你買上包點心把她央一下,讓她去說……」

小女兒出嫁的那天,既沒有什麼人送親,也沒有攜帶什麼陪嫁物,路上只是王媽、炭客陪著小女兒向炭客家走去,和接寡婦沒有什麼兩樣,一路看到的人們都覺得寒心。

康家老爺的小女兒見只怨自己沒有說奉承話,就遭父親如此虐待,也感到心裡極為不平。臨出嫁,經常戴的金銀首飾之類一件都沒戴,經常在她身邊侍候她的婢女一個也沒要。她想,一定要和炭客好好過日子,一定要為炭客,為自己爭口氣。

走進炭客家,小女兒看到,炭客家既無院牆,又無大門,連個籬笆院牆也沒有,一間廳房,一間廚房,十來個親朋鄰居在吵吵嚷嚷地代勞,十餘位娃娃在院中間玩耍,一串鞭炮倒還響得不錯,為炭客夫婦的新婚吉日增添了氣氛。

三天過後,康家既無人來訪,康家小女兒也極不情願娘家人來訪,發誓一輩子再不上娘家的門。

炭客的媳婦說:「原來你和媽媽兩個人的時候,你每集賣兩趟炭,剛夠你娘兒倆緊緊張張地維持生活;現在又添了我一個,成了三口人了,你每集就得賣三趟炭,否則,我們就沒法生活。」

炭客說:「那好,我逢集時就起早些,我就給咱賣三趟。」炭客家雖然窮,但夫妻倆十分恩愛,對老母親也非常孝敬。每到逢集,雞叫頭遍,婆娘就給炭客做好了湯,炭客吃喝後就背著炭往集上趕。炭客幹勁十足,真的每集賣三趟炭,還不覺得怎麼累,難怪人們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轉眼之間兩三個月過去了,賣炭的收入,經他的婆娘(山西地區對媳婦的稱呼)精打細算,剛好維持簡單的生活。一天,雞叫後炭客背著炭經過一道溝口,那條溝很幽深,他看到離溝口門不遠處有一塊亮光。平常窮慣了,可膽子倒還不小,他借著星光,向那塊亮光處走去。走到面前,看到亮光是從一個洞里射岀來的,他仔細觀察洞口,是新裂開的,洞口有齊腰高,他彎腰進去,看裡面很亮,原來有許多黃「石頭」和白「石頭」在閃亮發光,不知堆了多少。炭客聽到過別人說起金子和銀子,覺得這東西很像,但他太窮了從來沒有見過真的,心想,這些會發光的「石頭」一定是好東西。他轉身背著炭,把炭倒在那條溝里的隱蔽處,又進洞裝了半背斗黃石頭和白石頭,就趕快往家背。一路未見一個人影,到家裡時,天還未亮,炭客好奇地把背的「石頭」讓婆娘看,婆娘立刻說:「黃的這是金子,白的這是銀子,再有嗎?」

炭客說:「多得很,一個洞里裝得滿滿的。」

婆娘偷偷地說:「你現在別賣炭了,每天晚上吃完飯,等鄰居都睡著後,你就給咱背去,每晚背上三趟。」

那一洞金子和銀子,炭客一背就是三年,炭客的院子底下到處都窖滿了。三年內,炭客的婆娘從沒有提起過她要轉回娘家,康家老爺也沒有派人來接自己的女兒。

俗話說:養人的親,人養的親。三年後,炭客的婆娘想到年邁的父母和幾個哥哥、姐姐、嫂嫂,不覺悵然淚下。她含淚給炭客說:「我想回一趟娘家,你去問我爸爸,看他們認不認我這個女兒,要不要我轉回娘家?」

炭客說:「我今天就去給岳父說。」

炭客見到岳父,問候已畢,便說:「岳父,您女兒想轉一回娘家,讓我問一問您,看能行嗎?」

康家老爺說:「轉回娘家倒可以,你回去給她說,金子和銀子能擺到娘家門口,就轉來;如果擺不到,就別來。」很明顯,康家老爺還是不認這個女兒。

炭客回去後,按照岳父大人說的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婆娘。

婆娘聽了後很生氣地說:「明天清早你又去問我爸爸,金子和銀子要單擺還是雙擺?」

天明,炭客又到了岳父家,把婆娘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岳父大人。他岳父恍然大悟:「人們說金子和銀子會跑,我看看我們家的在不在?」康家老爺於是拿著鋼钁,向金山和銀山挖去,只見钁頭輕輕落下,「撲通」一聲,刃子和背子就全部沒入金山和銀山之中。康家老爺這才明白,金子和銀子跑了,全部跑人小女兒家了。原來那些金銀全是康家的藏金,怎奈天意如此被小女婿發現了。

康家老爺見銀子跑了,並沒有多麼優郁,他壓著指頭在推算,他回憶他們康家什麼時候才得以猛然變富。他算來算去,正是從生下他的小女兒的那年開始,他們康家才不斷進財,並且無緣無故地跑來了許許多多的金子和銀子,康家很快變富了。從此,他才意識到他們康家有那麼多人,只有小女兒的命最大,小女兒說的話一點不假,自己不該和女兒賭氣。

遍地有金銀,單等有福人,康家衰落了,炭客家像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越來越旺了。更多故事盡在微信公眾號:零點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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