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素的人，都不正常嗎？

做你一輩子的

 好朋友 

01

剛學佛的時候，聽上師說，你們應該去看一下《地球公民》，了解現實世界到底是怎樣的，或許能讓我們生起一些悲心。

有些畫面看不下去也要看，因為那就是生活，而不是退縮在一片葉子之下，障蔽全局的視野。如此，我們便會以為——肉類只是擺在超市貨架上的某種商品，是一種便宜的食物，正常到全世界都在銷售、購買。

於是我們沒有絲毫慚愧之心，當食啖著蒸、炸、烹、煮的動物血肉時，忽略了它曾是你家中貴賓犬的同類，一樣是旁生，一樣是生命。它們也會恐懼死亡，它們也渴望得到關愛，它們死時會滿腔憤恨與熱淚，它們也和我們一樣經歷過無盡的痛苦，憂傷，喜悅與瘋狂……

這這……老人家擔心起自己來：看了一些血腥場面，會不會對本少年兒童身心不好？後來咬咬牙，看完了電影，當看到記者拍到圍牆背後的殺戮，傳說中的人道科學屠宰呢？傳說中的乾淨整潔的飼養環境呢？完全震驚了。

慶幸有了這部電影，以後可以不再因無知而造成傷害，慶幸上師要求我們去觀看，否則也會和許多人一樣，覺得那些素食者不正常、禁慾系、道德婊，或一天到晚發些什麼鬼東西來噁心我們……

「大家都在吃肉，你一個人不吃有什麼用？」爸媽說。

「只要是建立在另外一個生命的痛苦之上的，全世界都吃我也不吃。」

「吃素有什麼好處啊？是不是會比較健康？」小H問。

「不知道，但我沒有不健康，還是美出天際去。」

「你連蝦都不吃了？」弟弟驚。

「嗯……凡是你捉住它它要跑的我都不吃。」

其實從前也是個很冷血的人，看到小動物也沒什麼愛心，從素食中學到了不少功課，其中之一便是，變得對小動物更加有愛心。《忠犬八公》、《導盲犬小Q》等電影讓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上了小動物，汪星人作為人類最忠誠的朋友，很多時候真的非常暖心。有時刷微博，看到小東西們有的萌炸天，有的又聰明又暖，很是令人愉快。

但與此同時，也有一些非常負面的東西，如虐貓、虐狗，總是屢見不鮮，更有甚者還要吃狗。跟許多人一樣，面對有些前方高能預警信息時，選擇能躲則躲，對種種虐心慘狀實在不忍目睹，乾脆眼不見為凈。然而面對很多慘無人道的事，眼淚與脆弱也許無法改變什麼。去年有篇文章寫道《狗在茂縣救著人，人在玉林吃著狗》，光著標題就夠虐心了。狗是非常友善的物種，為人類立下了汗馬功勞，一名士兵告訴記者，幫助救援的狗狗為了能完成任務，每天要訓練八個小時，於是哪裡有天災人禍，哪裡就少不了它們身影，在瓦礫刺骨的廢墟中筋疲力盡地搜救；在危險重重的邊防搜尋毒品；成為盲人不離不棄的雙目與拐杖……但有的人卻覺得狗肉好吃，到處抓捕、偷竊、誘騙寵物或流浪動物，卻只為一時口腹之慾。

還有那些變態的地下聚眾「斗狗」，為了錢，將聽話的狗訓練成自己的殺戮機器。百度上關於「斗狗」這樣寫到：「被約定搏鬥的狗，沒有放棄比賽的權利，它們只能在眾人的叫喊聲中撕咬、翻滾、流血、倒地……」百度百科還說到「斗狗是種傳統」，平台君也是震驚了，馬上找度娘——「傳統：世代相傳、從歷史沿傳下來的思想、文化、道德、風俗、藝術、制度以及行為方式等」，「積極的傳統對社會發展起促進作用，保守和落後的傳統對社會的進步和變革起阻礙作用」。什麼叫做傳統？如果任何粗鄙陋俗都能被稱作「傳統」，那麼賣淫也是傳統，殺人也是傳統了？

美國國家地理頻道製作的大型寵物真人秀《狗語者》(Dog Whisperer) 是一檔關於狗狗的節目，讓人們知道了我們對於自己的寵物有多麼不了解。我們以為它們是聖誕節禮物，但他們是活生生的生靈，與人類一樣，有背景、有故事、有性格、有弱點。西澤·米爾蘭在節目中說到，為什麼一些人會選擇某些狗作為斗狗來培養？是因為利用了狗狗願意取悅人類的特質，而有的狗則更為執著，它會取悅主人取悅到死！它們小時候跟所有puppy一樣萌，但卻從小被餵食生肉、用鐵鏈和皮鞭進行長時間的殘酷訓練，這就成為那些人說的——「這狗不錯！咬著就不鬆口，直到死都不後退！」這就是它們博取主人愛的唯一方式！

為什麼人會喜歡鬥雞、斗狗、鬥牛？看到動物們自相殘殺，鮮血染紅大地，但人們卻喜笑顏開，覺得動物的勝利是自己的勝利，動物失敗了就可以把它摔死……為動物們悲痛的同時，又想，可憐的又何嘗只有它們？這是人類的可悲與羞恥。

修四加行觀想地獄時，覺得很多時候我們就生活在地獄裡——復活地獄裡的眾生，生處炙熱的燒灼環境，彼此將對方視作不共戴天的敵人，互相砍殺，直到全部死亡，此時天空傳來「願復活」的聲音，殘忍的廝殺又再次重演，千萬劫中感受這樣的痛苦……人們喜歡玩弄他人、操控他人，覺得這是種權利，哪怕對方只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弱小生命。當我們心中充滿嗔恨、好鬥之心，跟生處這樣的地獄又有什麼差別呢？

有一句非常出名的佛偈，是迦旃延尊者所說：「口食父肉石打母，懷抱仇殺之怨敵，為妻啃食夫之骨，輪迴之法誠堪噱」

02

我們從小被培養出了競爭心，處處要出人頭地，總想著出類拔萃，看到別人的成績與進步往往妒火中燒、難以忍耐，小到「不能讓同班小朋友小紅花比我多」，大到與天斗與地斗其樂無窮，甚至解氣的宮斗劇，無一不是如此。

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們究竟在斗什麼？我們的好鬥心又從何而來？是為了使自己顯得更有用嗎？

關於「有用」，記得一個故事是這樣說的——古時候，有一個木匠，隔一段時間就到森林裡去砍伐木材，好做傢具。一日他帶著徒弟上了山，路上徒弟疑惑地問：「師父，那邊有一顆特別大的樹，你怎麼路過幾次都不正眼看它呀？」師父說：「那種樹最沒用了，做成傢具會裂縫，做成水桶會漏水，總之一點用都沒有。」師徒二人完了工，拖著伐下的樹木下山去了。

當晚，木匠夢到樹神對自己說：「你以為我是最沒用的樹，那只是你的短見，如果我做成傢具不裂口子，做成水桶也滴水不漏，今天還會站在這裡嗎？這是我的選擇，趨避了一切鋒芒才能今天還屹立不倒，如果那麼『有用』，我早就死了！」

也許只有佛法才能給我們答案，告訴我們愚痴的來源。我們喜歡生活中好的一面，不想知道這個世界除了溫情脈脈，還有慘絕人寰的真相。面對無解的輪迴，有時候我們顯得很無奈，無能阻止悲劇的一再發生，不僅如此，甚至無法幫助自己身邊的人。

調查南京大屠殺的美國華裔女作家張純如，在整理戰爭的史料時，因無法面對這段缺乏人倫的血腥歷史，心理陷入崩潰，最終選擇自殺，以年輕的生命為代價控訴著人類的無知與殘忍。

我們該怎麼辦呢？是灰心喪氣嗎？

凈飯王疼愛太子，為了不讓悉達多看到人世間的生老病死，而「做」出一座只有鮮花和珍寶的城市來，但那恰恰是太子覺醒之路上必須要出離的東西。當悉達多從安樂窩中走出去，看到了戰爭的血腥和殘酷，看到了世間的慾望和瘋狂、衰敗與死亡，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生起了強烈的厭離之心，最終經歷種種苦行，在禪定中獲得無上的覺悟。

放下嫉妒、攀比，訓練自己的覺知，當看到他人成就時隨喜，將捆縛我們的自我毫不留情地丟棄，一旦生起「看到他過得好我不爽」的腦中毒瘤，立刻朝它開刀，毫不留情。

將心解離地獄般的爭鬥與廝殺，才能脫離地獄般的痛苦。佛已現身說法——

無論如何美化，要記得，這個世界的真名叫娑婆。這是佛的悲心，教導我們得以出離的方法，讓我們成為追求覺悟的勇士，既然無從逃避，不如直面這慘淡。

眾生至愛者身命，諸佛至愛者眾生，

能救眾生身命，則能成就諸佛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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