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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動魄救餘生

八里鋪的後院里,一個瘦弱的小嘍啰連滾帶爬地滾進龍蝦房中。

「龍哥,今晚有線人說見到了疑似那個傻子的人。但是,人不在我們的地界上,那片地方剛好是煞雲的地盤…… 」 小嘍啰說到煞雲,聲音小了許多。

龍蝦聽到煞雲的名字也暗地裡心驚了一陣。這煞雲雖然年紀輕輕,但黑白通吃,黑道上勢力不容小覷,白道上也建了幾個空殼公司。黑蟻組織雖然遍布J市,卻獨獨不敢動煞雲的地盤,一方面是忌憚著煞雲的勢力,另一方面聽說這煞雲也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這番倘若公然去他地界上搶人,怕是要犯了他的忌諱。

龍蝦思襯再三,才吩咐道:「你們派兩三個弟兄去,偷偷抓那傻子回來,切勿驚動煞雲的人。」

「是。」

餘生在街巷裡晃了許久,如同一縷無人超度的遊魂,朝著馮迎消失的方向走了很久。

天亮以後,路上的行人又多了起來,餘生重新打起精神來,四處張望。

儘管昨晚失望得厲害,今日又是新的一天,既然馮迎在這周圍消失,她應該就住在這附近。只要每日在這片區域晃動,總有一日會再次遇到她。

馮迎早早地便起床了,自從昨晚看到那個畫著畫的白色氣球後,她的心裡就一直不踏實。整晚都夢見從前和餘生的往事,一晚上都沒睡個好覺,早上乾脆早些起來準備中午的聚餐。

前一晚雖說大傢伙已經喝了慶功酒,馮迎總是覺得不夠。畢竟事情因自己而起,還是該由自己出面道個謝。想了許久,還是請他們到家裡來,親手做頓飯比較踏實。

昨晚便已在酒吧說定了今日到自家吃午飯,只是不知道那兩個醉了酒的男人能不能這麼早醒來。一想到陳侯,馮迎便有些不自在,昨晚的事又浮了上來。此刻,馮迎最不想見的人大約就是陳侯了。

等馮迎買完了水果蔬菜走到樓下,偏偏這麼不巧,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停車的陳侯。

「陳……陳總。」 馮迎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才好。

「你我之間,何時如此生分了,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叫我陳侯便好。」說著車內的人已經出了車門。

「啊?哦,那個……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馮迎一時接不上話,索性轉移話題。

「想著中午好幾個人的伙食,你肯定要去超市買些食材,我就早些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你點什麼。」說完便自然地接過馮迎手裡的幾大袋東西。

陳侯如此自然,馮迎反倒是為了自己的彆扭而有些惱怒了。看來昨晚陳侯不過是酒後失言,要不然就是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了。既然這樣,自己又何必扭扭捏捏的呢。

正想著,Kevin的聲音遠遠地飄了過來,「哎?陳總怎麼比我們還早?哎呀,不會是昨晚在這過夜了吧?」

馮迎瞅了一眼如同連體嬰的Kevin和齊南,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Kevin倒是不知趣得很,看了眼馮迎,神神秘秘地說:「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馮迎心虛地看了一眼陳侯,又看了一眼Kevin,該不會被他看出來了吧?

「馮迎你變得不一樣了,」Kevin故作神秘地賣關子,「變得比昨天更漂亮了哈哈哈。」

馮迎看著Kevin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氣得追著他打,Kevin一邊跑一邊扭頭喊著求饒,結果一頭撞上了個人。

馮迎彷彿被雷劈了似的,佇立在原地。

一丈外的那個坐在地上的少年,被撞得有些懵了頭,有些遲緩地揉著手肘。抬眼的那一瞬間,時間似乎停止了。

是他,真的是他。

是她,真的是她。

「馮迎……」他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分不清自己在夢中還是現實,會不會是被撞壞了腦袋?

馮迎還來不及叫上一句「餘生」,少年的身後卻突然多出三個彪形大漢,其中兩人將瘦弱的餘生架起,走了幾步,便將他扔進了路邊開著門的麵包車。動作一氣呵成,馮迎還沒反應過來,麵包車已經啟動了。

「快!陳侯!快開車!餘生!」馮迎幾乎是吼叫著說出這幾個破碎的詞語,陳侯卻似乎聽懂了,轉身上了車,馮迎擠進副駕駛,齊南和Kevin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馮迎這般神色,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趕緊一起上了後排。

那麵包車似乎是知道有人尾隨,故意加快了速度,陳侯不得不也加快了速度。

「到底怎麼了?」Kevin忍不住問道。

「餘生,是餘生!」馮迎眼睛緊緊盯著前面的麵包車,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不是死了嗎?你是不是又看錯了?以前你也常常……」

Kevin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馮迎粗魯地打斷了,「不,就是他,真的是他!他叫了我的名字!」說話的馮迎幾乎是極力壓制著身體的抖動,可她顫抖的右手還是暴露了她心裡的情緒。

一時間,車內的空氣都凝固了。

沒想到竟是齊南先開了口,「我看他們手法嫻熟,不像是臨時起意,倒像是干慣了這種事的匪徒,單單我們幾個人恐怕也救不出餘生。」

Kevin一聽,腦補起平時看的警匪片,也連連附和,「對啊對啊,是不是應該先報警?萬一……他們有槍怎麼辦?啊啊啊。」

「Kevin你先報警,但是強龍壓不了地頭蛇,警察也不一定拿他們有辦法。他們抓人的地方是煞雲的地界,剛好煞雲在幾年前欠我們齊家一個人情,我找他幫忙。」

說完兩人便分頭打電話,自始至終,陳侯都沒說一句話,只緊咬著前面那輛麵包車,生怕一個眨眼,便跟丟了。

一個多鐘頭後,麵包車七拐八拐終於停在一處巷道里,兩人押著餘生進了後門,前腳剛進,後門便被盯梢的封上了,門外還有兩個嘍啰看守。

馮迎原本按捺不住要下車衝過去,被陳侯硬生生地按了下來。「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組織,況且看他們訓練有素,你這樣硬闖別說要救人,怕是你連後門也進不去。不如再等等,齊南已經叫人來幫忙,Kevin也已經報了警。」

「可是,餘生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此刻的馮迎只擔心餘生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放心,他們既然花這麼大功夫去抓他,說明他是有價值的,不會輕易就把他怎麼樣。」

陳侯的話讓馮迎稍微心安了一些,耐著性子又等了半個鐘頭,終於有幾輛車停在了路邊的巷道里。

煞雲來了。

只見那煞雲並不像馮迎想像中的黑道中人那般肥頭大耳,相反,倒頗有幾分儒雅。當然,這個念頭在幾分鐘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煞雲與齊南說了幾句之後,看了一眼遠處的後門,皺了皺眉頭,「走。」

「去哪兒啊?」馮迎有些害怕這位來者不善的煞雲想要反悔。

「我煞雲從不走後門,找他們要人,那就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卻不怒自威,果然是……道上混的……

正門反倒只有一名嘍啰看守,遠遠地喊話:「你們是誰?」

煞雲笑了笑,並不回答,「聽說今兒你們在輕水街抓了個人,你去通報你們主子,就說我煞雲來要人來了。」

那小嘍啰看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過來,原本就有些慌了,一聽到煞雲的名號更是腿都軟了七八分,趕緊摸爬著進去稟報。

馮迎和Kevin向來沒見過這種大場面,頓時有些駭住了,看來這煞雲果然厲害。

不多時,門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瘦瘦巴巴的男人走了出來。初見這男人只覺得精瘦,再仔細瞧時,其目光冷峻陰森,斷然不是個好惹的主。

「聽說您是來要人的?怕是雲哥弄錯了,我這小破院子里都是些老弱病殘的小嘍啰,並沒有到雲哥的地盤上抓過人。」龍蝦笑呵呵地說道。

「弄錯沒弄錯,不需要你告訴我,我進去看看便知道了。」煞雲也不是個怕事的主兒。

「雲哥若非要進去看看,也無妨,只是我這院子邋遢得很,還怕髒了雲哥的鞋。」龍蝦頷首垂眉,一副順從模樣。

煞雲並不理會,徑直進了院子,馮迎一行人便趕緊跟了上去。

果然如龍蝦所說,院子里破敗不堪,地面污濁骯髒,連地面本來的顏色也認不出。

煞雲的嘍啰們轉了一圈,也並沒有發現馮迎口中描述的少年。西邊兩間屋子裡倒是有一些人,但全都是老弱婦孺,沒有年輕男人。

「雲哥可能真的弄錯了,我這裡並沒有什麼年輕人。」龍蝦哈著腰遞過來一支上好的煙,煞雲也並不接下,只是轉身在院子里踱步。

馮迎一時有些著急,分明看到他們把餘生帶了進來,為什麼卻找不到人呢?難道餘生已經被他們……

不!就算被他們殺了,也該有血跡。

對!血跡!

後院的燈光昏暗,地面顏色又污濁,馮迎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彎著腰在地面上查找,果然在地面上發現了幾處極隱蔽的血跡。

她一路循著血跡往前,來到後院盡頭的牆角邊。這偌大的院子都破敗不堪,偏偏這牆角放了兩隻半人高的石雕花瓶。

正在馮迎疑慮時,煞雲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轉身對小廝說道:「這隻花瓶倒是好看,你們幫我瞧一瞧是什麼材質的,回頭我也買上一隻,你們可瞧仔細了。」

結果,挪開兩隻花瓶,卻並無異樣,花瓶下的石板也是實心的。

馮迎有些失望,怎麼會這樣?餘生到底在哪兒?

「雲哥看也看了,搜也搜了,我這院里的確沒有雲哥要找的人。」龍蝦言下之意已是下了逐客令。

煞雲手裡沒有證據,也不便久留。

馮迎一時著了急,不行,一定要找到餘生,他明明就在這裡。

「餘生!餘生!餘生你在哪兒?你聽得到嗎?」馮迎也不顧龍蝦等人在場,在院子里大聲叫喚著餘生的姓名。

院子里一片安靜,並無回應。

就在馮迎沮喪地準備去另一邊找人時,一陣微弱的拍擊聲傳來。聲音十分微弱,幾不可聞。

「餘生!是你嗎!」馮迎喜極而泣,循著聲音找到牆角。

聲音正是從地下傳來的,只是並不是擺放花瓶的位置,而是旁邊空白的位置!

陳侯和Kevin也聽到了聲響,過來扒開地板,下面還有一層鐵網,上頭有一把舊鎖。

煞雲走到近處,看了一眼地牢,厲聲問道:「這是什麼?還不快打開?」

一個小嘍啰看了眼龍蝦眼色,顫顫巍巍地開了鎖。

只見狹小的空間里,瘦弱的餘生被縛住了手腳,塞住了嘴巴,此刻地下的少年正用唯一能動的頭一下一下地撞向石壁。馮迎聽到的微弱聲響,便是餘生用頭撞石壁發出來的。

馮迎看著地牢里的餘生,瞬時淚如雨下,等眾人將餘生救出時,她一把抱住渾身是血的餘生,哭得停不住聲。

「餘生!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緊緊地抱住瘦弱的餘生,彷彿下一秒他就又要消失不見。

「馮迎,我看他要趕緊先送醫院才行。」Kevin的話讓馮迎一下驚醒,對!送醫院!

齊南和Kevin將餘生架起來就要往外送,煞雲一把攔住了,「剛剛是誰抓了他進來?」

Kevin指了指院子里的兩個嘍啰,那兩個嘍啰瞬時跪了下來,眼巴巴地瞅著龍蝦求救。

煞雲笑了笑,說得漫不經心,「別怕,我不會要了你們的命。」

地上兩人連忙感恩戴德地磕頭,煞雲卻話鋒一轉,「你們大概也聽過,我煞雲素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既然你們犯了事兒那自然要受過。念你們是初犯,給你們個教訓,翻倍打回去就好。」

說完轉身對身後的小弟們說:「你們都看好了,這位小兄弟身上有多少道傷,就翻倍打回去。不用省著力氣,打得好回來有賞。」

龍蝦在一旁雖然滿腹不甘心,可實力懸殊,況且自己在別人地盤上動了土,於情於理都討不到便宜,煞雲既然不追究,那便讓那兩個小嘍啰代自己受過好了。

正在這時,原本昏迷不醒的餘生卻開了口,「陳……陳叔……救……陳……」

煞雲是個聰明人,瞬時明白了,這地下還有人。果不其然,不遠處的地板下還有個地牢,裡頭關了個老頭子,看情形,怕是已經只剩半條命了。

陳侯前去將老頭攙扶起來,送往車上,卻忽的驚坐在地上。

老頭的臉上雖然有多處潰爛的傷口,可面容依稀可辨。往日與父親相處的時光在腦海中回放,一張張父親的臉重重疊疊,最後變成了老頭這張臉。

陳侯不由分說地一把將陳叔背到背上,向門外的汽車衝過去。

「龍蝦,今天的事兒,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這兩人我都得帶走,日後,你若是再到我的地界上撒野,可就不是傷兩個小嘍啰這麼簡單了。」

龍蝦臉上早已是青一陣白一陣,又不能發作,只連連點頭。

一行人出了八里鋪的後院,趕緊往醫院方向趕去。

龍蝦站在正門處,遠遠地看著幾輛車消失在夜色里。

「跟上了嗎?」

「已經跟上了。」

「悄悄地暗中跟著,找到他們的落腳點。這回是我小看這傻子了,遲早有一天他還會落到我手裡。」龍蝦說得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夜色里,誰也不知道還隱藏著怎樣的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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