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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個變身打怪獸的動畫,讓眾多阿宅找到了「老婆」?

屁股要大,腿要粗。

作為整個片場最高的決策人,《SSSS古立特》的監督雨宮哲給角色設計坂本勝下了如下指示,讓其對女主角的造型進行修改,以至於我們觀眾能在正片中看到如此「色氣」的寶多六花。

《SSSS古立特》是本季人氣最高的原創動畫之一,這部原本改編自特攝片的動畫吸引的不只是特攝愛好者們,兩大女主角寶多六花和新條茜的圖片在網路上瘋狂傳播,畫師們絡繹不絕地創作著她倆的同人圖,讓大批新觀眾持續入坑。

為什麼她們能做到這一點?

青春的肉體真好啊

就二次元的角色來說,臉蛋和肉體美麗與否是至關重要的,第一次擔當人設的坂本勝給觀眾交出了份不錯的答卷。這方面六花和茜稱不上極致,畢竟「文無第一」,但說句「佼佼者」應該還是恰如其分的。

Trigger在人設上一直以來都重視瞳孔。像《羈絆者》的人設米山舞、《宇宙巡警露露子》的芳垣祐介都在這方面下足了功夫。《SSSS古立特》吸收了二者的長處。一方面,它繼承了《羈絆者》瞳孔內部的細緻刻畫,另一方面《宇宙巡警露露子》在虹膜顏色上的漸變也得以體現。六花藍色的虹膜裡面有些許的粉色填充,這樣的觀感非常奇妙。人家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窗戶」這方面Trigger一直都很看重的。

瞳孔設計得非常複雜

表情也是《SSSS古立特》人設的閃光點。第一話六花教室中慵懶地躺在「基友」身上的「小胖臉」成為了不少宅友的頭像,正中紅心;同樣是第一話,茜在教室的窗戶下,逆光地擺起剪刀手,露出《小魔女學園》般的微笑。隨著劇情的發展,六花的慵懶、焦急、欣慰、苦笑和茜的煩躁、挑逗、驚訝、雀躍,多樣的表情從動畫中滿溢而出,讓本來就足夠優秀的人設有了靈魂。

新條茜標誌性的微笑很常見

而《SSSS古立特》在形象上最成功的莫過於兩位女主角「肉體」的塑造,尤其是寶多六花。不同於日本動畫更傾向於骨感的人設,本片卻在雨宮監督的「最高指示」下劍走偏鋒,著重突出肉感,讓六花直接在眾多美少女中突圍而出,成為P站新貴。

六花裙擺位置更為靠上,大腿的露出比其他人更明顯,且經常有取下高處東西和曲腿躺在家裡的沙發上玩手機的鏡頭,這樣近乎是洗腦般的塑造,讓略微豐腴的六花成為了一種新式的審美取向,「老婆」的呼聲在中文互聯網中不絕於耳。

你們眼睛看哪呢?

茜也是如此。在《路人女主的養成方法》霞之丘詩羽學姐低丹數絲襪之後,日本動畫開始關於「絲襪」的文藝復興,各個動畫都開始了各種絲襪實驗。《SSSS古立特》則開始了漸變式絲襪的嘗試。茜從從上到下由淺至深的褲襪給觀眾來帶了全新的體驗,更別提茜回家之後立刻脫下褲襪,開始「摳腳」模式。茜偏「骨感」的身材也與六花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吃腳腳

六花和茜的人設充滿了亮點,這讓她們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本季度的熱門阿宅老婆。而在人設之下的,是對二人成功的性格塑造。

「真實」JK——寶多六花

六花如此受歡迎,大概和我們看過太多「假JK」還有那麼一點關係。

無論故事發生在現代還是在幻想的異世界,日本動畫都無比熱衷於校園。真實的校園自不必說,就連機器人或者奇幻題材的世界,都要搞個「學園」來貼合校園生活。因此,屢見不鮮的校園,塑造了無數多個JK,她們可愛,但並不真實。

千棘可愛嗎?可愛。真實么?不真實。

在多種多樣的可愛人設下,她們有著司空見慣的性格,或強勢、或弱氣、或傲嬌。她們還都挺喜歡男主,為了男主爭風吃醋,為了愛情的勝利絞盡腦汁。但她們缺少一點生活氣息,一點校園氣息,校園賦予了她們學生的身份,但她們卻沒有表現出JK或者學生該有的行為和思考方式。

寶多六花給了觀眾一個「真實」的JK性格。聲優宮本侑芽用極為貼近生活的腔調來演繹著六花慵懶的聲線,給予了觀眾一種現實感。六花會把本來就不長的裙擺提到上衣外套末端的高度,來彰顯自己的身材、她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家庭情況,以至於姬友形容她「不好泡」。她還有點富裕家境下的「聖母心」,收留了在自己家門前暈倒並失憶的主人公,也會因為一個中學生樣貌的男孩子散發著略臭的氣味,去給他洗個澡。

有點「聖母」的六花

番外的廣播劇里也是如此,寶多六花跟朋友聊起了她小資的生活,她在提醒著響和內海英語作業要提前了,她還和她的母親插科打諢,並引出母親和外公的故事。而這些戲裡戲外的細節透露出了那種就在我們身邊發生的真實感。它是一個超人打敗怪獸、正義對戰邪惡的故事;但它也在講述著一個JK的校園生活、她的社交狀態和她的心理波動。

偶爾還很蠢萌

儘管對於我們這樣的觀眾來說,很難接觸到一個真正的日本JK,了解她的生活,但寶多六花給了我們一個比以往動畫中真實的多的JK形象。動畫通過種種細節來滿足我們對「真實」的認知,讓寶多六花與那些所謂的「二次元JK」區隔開來。

JK的日常生活

六花的塑造讓我想起了《偶像大師 灰姑娘女孩》的涉谷凜。伴隨著她秀麗的長髮、漂亮的耳環和項鏈的是冷峻的面龐,這了給人一種疏離感,也賦予了她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讓人感受到她的存在也是真實的。

涉谷凜就是給人特別「酷」的感覺

阿虛在《涼宮春日的憂鬱》中說:「在虛構的故事中尋求真實感的人腦袋一定有問題」,可當虛構和誇張的故事看得多了,觀眾會重新產生對「真實」的需求,擁有標籤化性格的萌妹圍著主角轉的故事套路並不是可以永久持續的。寶多六花就是滿足了這一需求後的人氣角色。

下一頁:標籤化的另一方向

分裂的美少女——新條茜

如果說寶多六花代表的是真實,那新條茜代表的是「理想」。

學生時代,我們也許也曾幻想著在班級里最中間坐著的班花,在善於交際的背後,也會和我們有著相同的愛好,會和我們聊起同樣的話題。這種「雙面人」的痴心妄想恐怕很難實現,而新條茜就是這種幻想下的產物。

小惡魔

校園中的茜光鮮亮麗,跟大家有說有笑。但回到家裡,就會看到她會變身一個死宅,房間里堆滿了「怪獸」的玩具;垃圾袋也是堆滿屋子,邋邋遢遢。她自己還不拘小節地脫下了漸變色的褲襪,戴上碎了鏡片的眼鏡,進入了「摳腳」模式。與「表世界」的新條茜宛如二人。

家裡非常邋遢

她的行為也是如此。與大學生交際的時候,表面迎合,可是一旦觸碰起她熟悉的領域的時候,她立刻就把持不住,他們說錯話了,就希望通過力量來摧毀他們。

「雖然我很生氣,但是我還是要表現得非常開心」

茜有著討巧的「小惡魔」性格,雖然是現階段的幕後黑手,肆意妄為想要毀掉她所不喜歡的人,但動不動就賣個萌、生個氣、鬧個小脾氣、摔個手機,讓人討厭不起來。她既沒有BOSS的外形,也沒有BOSS的性格,她就是一個略微有點扭曲的美少女。就算任性,但可愛能夠解決一切。

貴為「boss」,卻怎麼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新條茜這樣的女孩子是很難出現在現實中的,就算有,也是少之又少。茜的塑造是「媚宅」的,從形象、行為到性格,從外在到內在。但它並不影響我們去喜歡她,畢竟這就是一個以讓目標觀眾喜歡上為目的而創造出來的角色。

標籤化的另一方向

現如今,一個季度的日本動畫動輒五六十部,作品數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規模。在這樣的趨勢下,日本的ACGN業界已經形成了一種極為成熟角色和劇本量產方式,生產線上的產品質量也許參差不齊,但總有能夠讓你提起興趣的那一款。

版權繪就非常懂

久而久之,觀眾總會厭倦這種相近的產物,寶多六花受到歡迎不僅是因為她「真實」,也因為她獨特卻不誇張。我們很難給六花貼上所謂的「標籤」,來對她進行簡單的概括。這就是我們常說的「立體感」。

這樣的角色之前出現過么?當然。《路人女主的養成方法》加藤惠、《偶像大師 灰姑娘女孩》的涉谷凜,無不如是。我們很難去概括這些角色的性格。傲嬌?有點。成熟?好像也有點。簡單說來,就是生活化。

但是六花的舉手投足間還是非常「媚」的

與此同時,《SSSS古立特》也給我們提供了另一種選項——新條茜。新條茜的一舉一動都體現出了一種「媚宅」感,特意討好了觀眾的喜好。新條茜的設計非常套路,美少女做Boss已經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了;美少女有「死宅」的行為特徵也不少,英梨梨也是如此。但舉手投足間的小動作小表情,卻一樣招人喜歡。

新條茜的泳裝很說明問題

兩位女主角帶來的對比,讓整個動畫的觀感非常有趣。當然這也非常考驗作者的功力,《SSSS古立特》的系列構成長谷川圭一是寫特攝的老前輩了;《路人女主的養成方法》的原作者丸戶史明(老賊)更不用說了。

反例也很好找,典型例子就是《Darling in the FRANXX》。我們也很難概括出來002和015等一眾美少女的性格;田中將賀的人設也很優秀,無可挑剔。可是這些角色最後的塑造卻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她們確實「前無古人」,可是怕是也要「後無來者」。

角色不媚宅,也不見得會成功

無論《SSSS古立特》的後續劇情如何發展,是一路收穫好評,還是出現一些詭異的變化導致口碑一落千丈,寶多六花這個角色的設計無疑是成功的。作為一個大人氣的角色,她很有可能造成設計思路類似的角色大量出現。就像綾波麗、平澤唯和奈亞子出現之後,「三無」「天然呆」「天然瘋」屬性的美少女也井噴式爆發一樣。

如果說現階段的六花代表著一種反套路化的角色設計方式,那麼當模仿者紛至沓來之後,她就會和一些角色一起被當作是另一個新套路的開創者。

未來會出現更多的「六花和茜」么?必然會的。

角色的創造和作品的湧現,整個過程是螺旋式的。當天然呆的角色達到一定程度了,另一種反向的角色就會出來,像「天然瘋」;而當天然瘋達到一定程度了,自然會有另一種屬性再冒出來,循環往複綿延不絕。

我們倒不必杞人憂天地說句「藥丸」,因為整個過程還是處於「上升」的態勢,積累產生了爆發。沒有那些套路角色的飽和,我們也不會感受到六花所來帶的衝擊。

動畫題材也是如此。機戰題材動畫的沒落,可是「大張立」「板野馬戲」的橋段早已經深入到日本動畫的骨髓中;況且誰也保證不了下個十年,當萌系動畫的過剩,機戰動畫是否再一次地捲土重來。

不過,無論這個螺旋如何旋轉,寶多六花和新條茜這對姐妹花,就像綾波麗、平澤唯和奈亞子這些「開創者」一樣,會被觀眾一直記在心裡。這就是「開創者」的意義。

雨宮哲:「屁股要大,腿要粗。」六花:「求求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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