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不知春
整個豐城都在看葉栗的笑話,看著她從名媛變成貧民,但所有人都沒想到,葉栗轉身一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陸太太。整個豐城都知道陸柏庭恨葉家,但沒人知道,葉栗卻讓陸柏庭愛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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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陸總,借我一百萬
入冬的豐城,白雪皚皚。
最繁華的地段,陸氏集團的大樓高聳入雲,是豐城當之無愧的地標建築。
但掛上陸氏集團牌匾的時候,這裡卻是葉氏的總部。
一夜之間,徹底的易主。
……
葉栗纖細的身子,裹著黑色的呢子大衣,圍著厚厚的紅色圍巾,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陸氏集團的門口。
高挑的身形,精緻的五官,很是扎眼。
最扎眼的是,葉栗可是豐城曾經赫赫有名的第一名媛。
但葉栗卻絲毫沒在意周圍人的眼光,仍然安靜的在陸氏集團的大門口等著。
她在等陸柏庭,陸氏集團的總裁。
……
2個小時後,地庫的欄杆緩緩的升起。
葉栗看著迎面而來的黑色賓利,那是陸柏庭的座駕。
想也不想的,她直接攔在了黑色賓利的面前。
瞬間,輪胎抓地,雪花飛濺了起來,刺耳的剎車聲傳來,性能極好的賓利穩穩的在葉栗的面前停了下來。
司機的臉色都快嚇白了,顫顫抖抖的說道:「陸總,好像撞到人了……」
陸柏庭眼皮都沒掀:「下去處理。」
司機立刻下了車。
結果,他的車門剛打開,跌在地上的葉栗卻忽然的站了起來,像狡猾的泥鰍,飛快的鑽到了車內。
司機徹底的瞠目結舌。
陸柏庭終於有了反應,眼皮微抬:「葉小姐,有事?」
「我要一百萬。」葉栗說的直接,「陸總,能不能看在昔日的情面上,借我一百萬!」
「嗯?」陸柏庭的聲音說不出的戲謔,「堂堂葉家大小姐,豐城第一名媛,也需要低三下四的問人借錢?還是問我這樣依附著葉家活,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借錢?」
「陸總……」葉栗有些難堪。
「憑什麼?」陸柏庭的聲音越來越冷,彷彿從北極來的寒冰,凍的人瑟瑟發抖,「葉小姐以為我是開銀行的?還是做慈善的?」
葉栗:「……」
「葉氏破產,所有的資產都已經凍結,就連現在住的地方,都是葉家原來老管家施捨的,葉小姐準備拿什麼來還這筆錢?」
陸柏庭有些咄咄逼人:「葉小姐,你現在沒有資格問任何人借錢。」
這些話是實話。
葉栗心裡再清楚不過。
以前的葉栗,風光無限,周圍多的是阿諛奉承的人,別說一百萬,只要能討她歡心,一千萬的車子也不是一件難事。
而如今,就算是區區的十萬塊,葉栗都不一定借的出來。
尤其,陸柏庭幾乎斷了葉家所有的後路。
葉建明的手術費迫在眉睫,她除了來找陸柏庭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陸柏庭早就已經放了話,誰敢幫葉家的人,就是和整個陸氏集團作對。
現在的葉家,四面楚歌也不為過。
「陸總……」葉栗的聲音幾乎是哀求的,「求求您,我要一百萬,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話才說完,葉栗就後悔了。
在陸柏庭幾乎是掠奪的眸光了,她硬生生有了逃跑的想法。
但想想還在醫院裡的葉建明,葉栗低斂下了眉眼,纖細的手指,一顆顆的開始解著自己大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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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陸柏庭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裙子的拉鏈被拉了下來,徹底的滑落在大腿邊。
白皙的肌膚,美好的綿軟,性感的鎖骨,精緻的五官,就算不施粉黛都足可以蠱惑人心。
葉栗很美,不是庸俗的美,只要在那裡站著,什麼也不做,都可以讓男人不自覺的硬起來。
偏偏,葉栗面對的是陸柏庭,他一臉陰沉的寫著生人勿進。
甚至眼皮都沒抬,徹底的當葉栗是空氣。
他的姿態極為的慵懶,就這麼靠著椅背,每一處的肌肉都噴張的恰到好處,線條幹凈,沉穩有力。
「陸總,我只要一百萬。」葉栗說著,雙手顫抖的搭在了陸柏庭西褲的金屬紐扣上,「給我一百萬,我可以陪你睡。」
「葉栗,你這麼賤,出來賣?」陸柏庭冷笑一聲。
「是。」葉栗低斂下眉眼。
她手裡的動作不停,「啪嗒」一聲,紐扣被徹底的打開。
還來不及繼續,陸柏庭卻忽然用力,直接把葉栗翻了過來,車內的玻璃早就已經升了起來。
「唔……」葉栗吃疼的叫了一聲。
滑落在大腿邊的裙子被徹底的撕了下來,最後的遮蔽物也已經落在地上,白皙的肌膚和黑色的真皮座椅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陸柏庭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更何況,眼前的葉栗,在十八歲的那一年,就已經把自己當做生日禮物,送上了他的床榻。
嘗過葉栗的滋味,不管再換多少女人,陸柏庭都找不到最初蝕骨磨人的感覺。
幾乎沒有任何安撫,沒有任何耐心。
在葉栗吃痛的驚呼里,陸柏庭野蠻粗魯的找尋自己想要的感覺,一次次的把葉栗逼到了極致,再狠狠的拽入地獄。
葉栗細白的牙齒咬著下唇,任陸柏庭逞凶。
只要,他能給自己一百萬,只要葉建明的手術能順利的進行。
現在的屈辱又算什麼,她可以忍。
……
整整一小時的折磨,葉栗破敗的癱軟在真皮座椅上,而陸柏庭就這麼當著她的面,慢理斯條的整理。
很快,陸柏庭又是那個衣冠楚楚的陸氏總裁。
葉栗,卻只是落魄到賣身救父的悲涼千金。
甚至,葉栗來不及收拾自己,那眼神看著陸柏庭,再麻木不過:「陸總,我現在就要支票。」
結果,陸柏庭笑了,嘲諷的笑了。
他看著在自己面前,被狠狠折騰過的身體,綳著下頜骨,每一字每一句彷彿都從喉間深處蹦出。
徹徹底底的把葉栗打入了無盡的深淵。
「葉栗,你憑什麼認為你上我的床一次,就值得一百萬?」陸柏庭無情的反問。
葉栗驚愕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陸柏庭。
「你以為你還是豐城的第一名媛,有那身價嗎?你現在算什麼,女支女多比你會討人歡心,就這樣,你還想要一百萬。嗯?」
陸柏庭殘忍的用金錢來衡量葉栗:「更何況,五年前,你才成年,一分錢不要就可以在我的小公寓里,把第一次貼給我。你以為我會稀罕你?」
葉栗:「……」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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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葉栗你死了這條心
陸柏庭是她唯一的男人,也是她最愛的男人。
從十三歲見到陸柏庭起,她的生命里所有的陽光都來自這個男人。
就算陸柏庭冷著一張臉,她也願意貼上去。
一直到五年前,陸柏庭忽然鬆了口,問她要不要做自己的女朋友。
那時候的葉栗,幾乎是心花怒放的答應了,有了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只有葉栗自己清楚,她愛這個男人,已經整整十年了。
而如今,這個男人卻給了自己最殘忍無情的一刀。
鮮血淋淋。
「陸柏庭……」她喃喃自語的叫著陸柏庭的名字。
紅唇一張一合,第二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陸柏庭從皮夾里抽出了一疊的百元大鈔,就這麼甩在了葉栗的臉上。
「拿著錢,給我滾。」他下了逐客令。
紅色的百元大鈔,就這麼飄飄落落的掉在葉栗的身上,滿是嘲諷。
葉栗的手心攥的很緊。
她知道,這是陸柏庭在羞辱自己。
豐城所有人都知道,陸柏庭是葉家的養子,是葉建明曾經最得力的助手,為葉家打下了輝煌的戰績。
卻狼子野心的吞了葉家,成就了陸氏的商業帝國。
但豐城卻沒人知道,陸柏庭始終帶著仇恨潛伏在葉建明的身邊,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摧毀葉家的所有,包括她——葉栗。
曾經的嬌嗔,曾經的深愛,曾經的美好,都在現在成了最可笑的悲涼。
葉栗想,她來找陸柏庭,確確實實是自取其辱。
一個恨不得葉建明死去的人,又豈會伸出援手幫助自己。
她自嘲的笑了,但是陸柏庭用來羞辱她的錢,葉栗卻一張張的撿起來,疊好,放在一旁。
然後她才穿好自己的衣服,把這些錢收進了大衣口袋。
「葉建明知道你這麼恬不知恥的來找我要錢嗎?」陸柏庭冷笑的問道,「這個豐城,不可能有人對葉家伸出援手,你就死了這條心。」
葉栗不說話。
然後她轉身了車。
人都還沒站穩,陸柏庭的車已經飛快的從葉栗的面前呼嘯而過。
葉栗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那是屈辱的淚水,最終忍不住一滴滴的跌落了下來。
口袋裡的錢,卻成了她最好的諷刺。
可她現在就算是一千塊,她也要。
許久,葉栗一步步的走出了停車庫,甚至連車都捨不得打,就這麼踩著積雪,朝著瑞金醫院的方向走去。
……
——
瑞金醫院。
李叔看見葉栗去前台交了錢,求著醫護人員再寬限幾天,在人嫌棄的眼神里,無助的回來。
那一刻,李叔是心痛的。
從小被當公主養著的葉栗,什麼時候需要這樣低三下四的求著人。
再看著葉栗的模樣,李叔立刻就明白了:「你去找陸總了?」
「嗯。」葉栗沒否認。
「你這個傻孩子。」李叔搖了搖頭,「他對葉老是恨到骨頭裡,巴不得葉老能死,怎麼可能拿錢給葉老做手術。」
葉栗咬著唇,沒說著,就這麼低著頭,安靜的像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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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診斷結果確定妊娠
「他現在讓葉老留著一口氣,就是要他好好的看著葉氏易主。」李叔一邊說,一邊搖頭,「我真的從來沒見過像陸柏庭那麼心狠的人。」
「十年,別說人,就算是條狗都有感情。他可以這樣冷血無情。」
「李叔,別說了。」
葉栗阻止了李叔。
李叔嘆了口氣:「小姐,別去找陸總了。如果讓葉老知道了,葉老也會生氣的。葉老最愧疚的就是當年讓你和陸總在一起。」
「不會了。」葉栗搖搖頭。
這樣的經歷有一次就可以了。
「爸爸的錢,我會再想辦法的。」葉栗在寬慰李叔,「這段時間,真的謝謝你了,李叔。」
李叔張口欲言,最終什麼也沒說。
葉栗已經轉移了話題,詢問其了葉建明的情況,李叔如實的說了,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嚴肅。
葉建明在加護病房,一周內若還不能手術,結果可想而知。
她能籌錢的機會,真的不多了。
如果哥哥能在,她是不是就不要這麼累了。她能不能堅持到哥哥回來?
很長的時間,葉栗都這麼在位置上坐著,一動不動。
一直到手機的提示音傳來,她才看向了手機,那是一個月前,葉家還沒破產的時候,她例行體檢的檢查報告。
也是在瑞金。
這一個月接二連三的事情,讓葉栗徹底忘記了這回事。
到最後檢查結果在手機可以查詢的時候,她才想起來。
她快速的掃視了一眼檢查結果,然後,葉栗呆住了,震驚的看著上面的檢驗結果,完全不敢相信。
她懷孕了。
葉栗這才驚了一跳,想起自己的大姨媽好像一個月多沒來了,最初她以為自己是累倒了,但是絕對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很長的時間,葉栗都沒從這樣的恍惚里回過神。
一直到護士尖著嗓子喊著:「葉建明家屬在哪裡!」
葉栗才回過神,匆匆的趕了過去:「我是他女兒,什麼情況!」
「主治醫生讓我通知你,葉建明的情況撐不了多久,如果下周五以前不能手術的話,你們就把人帶回去吧,可以準備後事了。」護士說的面無表情的。
葉栗踉蹌了一下,拉著護士的手:「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爸爸,能不能先手術,手術費我一定會還。」
護士嫌棄的拉開了葉栗:「你以為醫院是慈善機構嗎!」
說完,她直接冷著一張臉走開了。
葉栗留在原地。
許久,她深呼吸後,毅然決然的朝著醫院外走去。
……
——
豐城頂尖的私人會所。
陸柏庭的臉色陰沉的不能再陰沉,就這麼冷冽的看著在自己面前笑得坦蕩蕩的傅驍。
「這是什麼!」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道。
傅驍挑眉:「陸總不識字?看不懂上面的結果?」
說著他幾乎是惡劣的又讀了一次:「診斷結果,確定妊娠。妊娠是懷孕的意思吧?這個病人的名字,叫葉栗。」
他笑的有些壞:「就是不知道,這葉栗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葉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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