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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是呂后的頭號粉絲,專門把她列入帝王傳記,呂后魅力何在?

原標題:司馬遷是呂后的頭號粉絲,專門把她列入帝王傳記,呂后魅力何在?



劉邦能建立漢朝,除了一大票哥們兄弟幫忙,其實跟呂后的支持有很大關係。劉邦得到的呂后支持,不僅包括呂后的爹,自己的岳父呂公給自己投資了天使輪,還因為大漢建祚後,呂后在政治、經濟和外交等各方面都幹得出彩,狠狠秀了一把成熟政治家的操作,穩穩扶住了根基不穩的朝廷。有鑒於此,太史公司馬遷對呂后評價很高,說她「高後女主稱制……天下晏然」,呂后治理國政,天下一片安然祥和的氣氛。即便如此還不能表達自己心中的敬仰之情,司馬遷乾脆把呂后的傳記塞進了本紀中,將她當做了一位帝王。那麼呂后到底有什麼魅力,讓司馬遷如此神往呢?


一說到呂后,往往負面消息遠大於正面。人們總想到被變成「人彘」的戚夫人,以及被毒死的劉如意。當然,呂后篡權,擾亂宮闈這事沒法洗,她確實幹得不光彩。但是這是皇族內部的事兒,老百姓管不著,也不想管。判斷一個政治家是否稱職,主要看其對於國家的貢獻如何,在這一點上,呂后一點不含糊。


司馬遷說呂后控制朝廷後「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朝廷不搞嚴刑峻法,老百姓犯罪的也很少,人民都安安心心從事農業生產,吃的穿的東西慢慢多了起來。這樣的描述一般都出現在治世,雖然呂后的統治稱不上治世,但還是能看出她傑出的智慧和果斷的行動能力。呂后最強的能力表現在「殺功臣」「勸農桑」「息內爭」「御外侮」四項。


第一、「殺功臣」。殺功臣歷來為人所不齒,但殺不殺功臣要放在特定的歷史環境中去看。功臣跟著老闆打天下,當初說好事成之後,大秤分金,大碗喝酒,沒想到官位還沒焐熱就遭老闆清除,慘遭橫死,確實有點不夠意思。不過,秦末漢初天下大亂,眼看漢朝建立,好不容易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百姓們不想再打仗了。但韓信、彭越、英布等諸侯還存在,他們一個個都是百戰名將,隨便搞個串聯就能掀翻劉家天下,山河易姓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們又要遭兵革之苦。站在經濟發展的角度看,諸侯王最好不存在。


劉邦在乎臉面,看在都是老戰友的份上,不忍心親自動手,呂后可不在乎那麼多,騙韓信入宮,直接殺掉。梁王彭越被貶黜蜀地,他向呂后哭訴自己沒有反心,希望能返回故里。呂后當面應承,回頭就殺了彭越並夷其宗族。



第二、「勸農桑」。呂后殺功臣殘酷無情,但對待百姓還算和氣。呂后當政期間,採用休養生息,恢復民力的政策。在法律上,廢除了繼承自秦朝的一些嚴刑峻法,以寬鬆的懷柔環境代替秦朝的恐怖氣氛,改變了過去的高壓環境。百姓們不再終日恐懼,直接後果就是生產積極性被釋放了。此外,呂后要求朝廷減田租,實行十五稅一的政策,不再死盯著百姓的錢袋子。整個社會財富增加了,朝廷肯定也變富有了,但呂后並不喜歡奢華之風,她跟惠帝都是節儉的性格,宮中用度一切從簡,這種生活態度影響了後來的漢文帝。


第三、「息內爭」、劉邦一早就立了他與呂后生的劉盈當太子,不過劉邦跟呂后的感情其實不太好,劉邦又是個愛玩的人,對更加年輕的戚夫人寵愛有加,愛屋及烏,劉邦最愛自己跟戚夫人生的劉如意,一心想將劉如意扶為太子。皇家立儲,最忌諱臨陣換人,廢老太子,立新儲君,勢必引起一場謀嫡大戰,大臣們為了自保,精力都用在了站隊活動上,哪有心思治國輔政。所以廢立太子對國家弊大於利。



當呂后發覺劉邦有廢太子的念頭時,果斷玩起了危機公關,為了保住劉盈的太子之位,請出了民間大V團體「商山四皓」出山輔佐太子。商山四皓這個團體的標籤是秦末隱士,在群眾中的聲望很高,劉邦當年請他們為自己站台,遭到了無情拒絕。現在,商山四皓主動出來為太子背書,劉邦似乎察覺到了輿論對太子的保護,於是放棄了換儲君的想法。



第四、「御外侮」。當年匈奴白登之圍,差點讓劉邦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被外族俘獲的君主。對於匈奴,朝廷上下都有一股邪火。惠帝六年,如日中天的冒頓單于又來挑釁漢朝,他寫了一封大不敬的「情書」給呂后,揚言要娶寡居的呂后,順便當中原之主。侮辱國家元首,這事不能忍,漢朝群臣義憤填膺,要求大軍出塞跟匈奴練練。可當事人呂后卻很清楚,匈奴勢力正強,正愁沒架打,而漢朝還在恢復元氣,潛龍勿用。於是,她給冒頓回了一封自污的信,稱自己「年老氣衰、發齒墮落」,並隨信送上美女和財寶作為禮物,希望單于能夠高興。古代婦女最重名節,被人用言語輕薄,怎麼看都是大不敬,呂后作為國家領袖,只要大手一揮,就能用一場浩大的戰爭給自己解氣,但她放棄了撒氣的機會,給漢朝多爭取了一段和平發展的時間,不愧女中豪傑。


《論語》說: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管理朝政,只要心懷德政,就會像北極星一樣得到眾人的擁戴。《論語》可沒說為政必須限定性別,但有儒生覺得呂后是牝雞司晨,敗壞朝綱。呂后在歷史上批評多於讚美,究其原因,還是她作為一個女性掌控政局,違法了某些禮教派心中的正統價值觀。但太史公司馬遷並不在意這些,他在為呂后作傳時,將其列在帝王本紀,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呂后具有可以媲美其他帝王的傑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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