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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絲線:深入靈魂,她是傳奇

路易絲·布爾喬亞(LOUISE BOURGEOIS)作為罕見的高齡且作品數量與質量都令人驚嘆的藝術家,於2010年在紐約作別塵世,而她留下的傳奇和那些傳奇背後的故事,震撼著一代又一代的藝術青年,並持續推動了當代女權主義和精神分析的發展。龍美術館於11月攜手布爾喬亞工作室舉辦大型回顧展,是這位藝術史級別的藝術家在中國大陸的首次大型展覽。藉由展覽名稱「永恆的絲線」,我們可順著或隱形或具象的「絲線」從她那經營掛毯製造的原生家庭,走到她獨自生活幾十年的大宅,再到那反覆入畫的母體和永恆的蜘蛛……

撰文:郭錦泓 AVITA GUO

編輯:秋楠 RACHEL QIU

路易絲·布爾喬亞,《情侶》,2001

攝影: Christopher Burke

「路易絲·布爾喬亞永恆的絲線」

於上海龍美術館(西岸館)持續展出至

2019年2月24日

於傷痛中誕生

加西亞·馬爾克斯在小說《百年孤獨》中塑造了兩個經典的女性形象:阿瑪蘭塔和蕾貝卡,一冰一火的二人如同女性的一事兩面。不斷壓抑慾望並眼見異象的阿瑪蘭塔在往複循環的裹屍布編織中走向抑制的爆發,而蕾貝卡在熱烈的愛情和痛苦中如煙花一樣綻放——路易斯布·爾喬亞的一生,就如同馬爾克斯筆下所寫的這兩個傳奇意象的現世投射。囿於俄狄浦斯式的悲劇情感,又同時極力與命運化身而成的猛獸奮力抗爭,作為戰後最為傳奇的藝術家之一,路易斯·布爾喬亞以自己的童年、婚姻、友誼和愛情在抽象表現主義盛行的五十年中獨樹一幟地構築了屬於一個女性的藝術世界:近七十年的創作涵蓋了繪畫、版畫、雕塑等一切傳統媒介,而她那藝術史級別的代表作——雕塑蜘蛛,所映射的榮格式親子關係更是超越了一件雕塑作品所能呈現的簡單審美,無怪乎連大衛·林奇和柯南伯格這類精神分析系導演的電影作品都深受她的影響。布爾喬亞以手術刀式的精準一條條割開生活和靈魂的脈絡,將最難以言說的、最微小暗啞動人心弦的部分全數呈現於半個世紀的藝術創作之中。

路易絲·布爾喬亞,《無題》,2004年

圖片由豪瑟沃斯提供

路易絲·布爾喬亞,《帶包的女人》,1949

攝影 : Christopher Burke

布爾喬亞生於20世紀初期的巴黎,此時正值印象派逐漸退場,巴黎以蒙帕納斯的「蜂巢」聚集了以莫迪里阿尼、夏加爾等人為首的表現主義畫家們;而海峽對面,英國正被伍爾芙、羅傑 ·弗萊所代表的「布魯姆斯伯里」知識分子們的意識流作品激蕩。在自由主義與資本主義的相互抵制和融合之中,少女布爾喬亞的藝術靈魂逐漸開始了萌芽式的覺醒,然而與其說是自主的覺醒,不如說是被命運推搡逼迫的喚醒。 與其說是藝術選擇了她,不如說是她選擇了藝術作為終身的救贖——從她九歲開始,一戰中負傷而歸的父親與她的家庭教師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婚外戀,同時母親於1920年感染了西班牙流感,始終被反覆的病情困擾終生。少女布爾喬亞從青春期伊始便被家庭的風暴環繞,虛無與情感的撕裂使她的童年陰影畢生相隨並深深地影響了她的藝術創作。越至晚年,童年的陰影越如撒旦的鐮刀一般劈砍著她的情感和靈魂,她一直試圖用創作來解開這難以言喻的命運枷鎖。一如她的忠實助手Jerry所言,布爾喬亞人生的最後十年之中痴迷於用母親和自己曾經的舊衣服解構創作,一件又一件的柔軟織物帶著曾經的記憶被當下的布爾喬亞重新製作成新的藝術品,然而她又表示她的作品無關 「記憶」,而是有關現世的桎梏與困難荊棘。

路易絲·布爾喬亞,《歇斯底里之弧》,1993

攝影 : Christopher Burke

光榮的荊棘路

在與母親的關係和情感的解讀中「蜘蛛」成了布爾喬亞最具代表性的取材議題。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中,將蜘蛛解讀為「母親」這個意象象徵,而布爾喬亞心中所需要的那個無所不能、保護一切的母親似乎隨著自己作品中「蜘蛛」形象的完整也逐漸完整了起來。在長達幾十年的創作過程中,布爾喬亞一直與美國主流藝術圈保持著脫節的距離:紅極一時的達達主義、60年代的伍德斯托克、東西冷戰所帶來的美國社會的激蕩起伏……在布爾喬亞的人生中彷彿水滴沉默地落入大海。而蜘蛛的形象落在紙上,隨著雕塑立體化而逐漸形成了自我的宇宙。她對於元素的使用非常單一而深入,如同她對自身身處的時代置之不理一樣,然而我們又如何能夠因為與時代的隨波逐流就質疑她對自身的探尋?相反,布爾喬亞向內而生,如同與都靈之馬相遇之後的尼采,始終正視著人生中那宿命的慘淡安排——60年代初,她的創作出現了長時間的空白,她開始沉迷於精神分析;而我們不得而知這是否與她當時的生活狀況有關:布爾喬亞於1951年得到了美國國籍,與身為藝術史專家的丈夫所育的三個兒子正好於60年代時處於青春期,而她自己則先後於30年代和50年代初分別喪母繼而喪父,冥冥之中將於70年代死去的丈夫也與她在那時走到了共處的最後十年。很難說清這種希臘悲劇式的命運安排是好是壞,或許一個美滿的家庭關係會誕生一個完美的主婦布爾喬亞,而不是我們後來可見的深入靈魂的傳奇藝術家。

1975年路易絲·布爾喬亞身著她的乳膠制雕塑《阿溫扎》(1968-1969) ,

後成為裝置作品《衝突》(1978) 的部分

攝影:Mark Setteducati

在送走了生命中大多數親密或仇恨的人後,布爾喬亞的作品開始集中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從70年代開始,布爾喬亞的一系列著重思考家庭關係的裝置和雕塑作品開始慢慢地與主流文化達成了一絲和解——80年代美國文化中對於階級和資本的反思,藝術作品中對個人精神世界的探尋(諸如大衛·林奇的電視劇《雙峰》的熱播)逐漸深入,布爾喬亞那些早已趨向靈魂盡頭的作品逐漸得了藝術世界的青眼:無論是她以與父親之間複雜感情所起的系列雕塑(《父親的毀滅》,1974;《名流》,1960s),還是之後所發展的系列作品《細胞》,相比較同時代當代藝術仍繼承自舊時代的「高雅與低俗」之爭,布爾喬亞顯然走得更遠。在她80年代伊始的作品中,絲毫不見任何時代的痕迹,經過長時間的自我封閉和思考之後,她的靈魂逐漸趨於徹底的凈化,儘管這種「凈化」她自己未必即時體會得到。在80年代中後期到90年代,她因日益嚴重的精神障礙變得益發遺世獨立。而再偉大的頭腦,似乎也無法抵抗命運既定的安排:在她的作品被公眾廣泛認識到之後,她個人卻無法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了。囿於廣場恐懼症,喜歡結交朋友的 她在90年代開始經營著名的「周日沙龍」,無數的年輕藝術家、作家、音樂人和藝術愛好者都曾是她的座上賓。布爾喬亞在人前鮮少談論自己,她喜歡傾聽來訪者的故事,為人排憂解難。這也許來自於她心理深層自小因家庭變故而缺乏的自信,以藝術創作她深入了自己的負面問 題;而成名之後與眾多的追隨者和同好的交往,也許正重建了她被廣場恐懼症和童年記憶所摧毀的自我和自信。

路易絲·布爾喬亞,《蜘蛛》,1997

攝影 : Maximilian Geuter

但願離去是幸,但願永不歸來

在生命的最後二十年,布爾喬亞的創作欲並沒有隨著肉身的老去而衰退,她的日常作息規劃清晰而嚴明:早上十點準時起床,一天的創作之後吃一個較早的晚餐……周末與朋友相聚,經營「周日沙龍」。她並沒有在家人早逝和巨大的名望中陷入名流式的紙醉金迷之中,然而在死亡的臨近和年少回憶的糾結與自我救贖之中,在過去的時間和未來的時間雙重打擊之下,暮年的布爾喬亞的情感時有失控:她親手毀掉過不滿意的作品,對親密助手Jerry無端發火,在旅行中陷入失神狀態……似乎那些生之陰影始終亦步亦趨地緊緊跟隨著她,半個多世紀前的那個脆弱少女似乎在她心中從未消逝,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浮上水面。幾乎一直都在獨居的布爾喬亞在最後的十年再也沒有提起過父親,而鑒於體力的消逝,她轉而將全部精力放在了版畫的製作上——那些反覆出現在作品中的意象:無限接近卻無法握在一起的手、抽象的成年身體領著孩子、反覆糾纏的鎖鏈、蜘蛛、分娩的母體……那些求而不得的回憶、得而復失的感情、因視力的衰退而尺寸越來越大的版畫作品……布爾喬亞用一生的時間踐行了《苦難的歷 程》中那句著名的結語:「在血水中煮三遍,在鹼水中泡三遍,在鹽水中浸三遍,整個靈魂就乾淨了。」

對於這位作品和人生都充滿張力的女性,她的粉絲、合作夥伴和朋友們紛紛描述了他們心中的布爾喬亞。

布爾喬亞於紐約20大道的寓所客廳一覽,2016

攝影 : Jean-Fran?ois Jaussaud

王薇 龍美術館館長

同為女性,很多年前我就在聯繫今年這個展覽。2016年,「她們——國際女性藝術特展」曾展出布爾喬亞《潛伏的蜘蛛》(2003), 吸引了大量中外觀眾前來參觀,加深了我對展覽的信心,舉辦一個回顧性的、更具分量、更有學術內涵的展覽也成了順勢而為。

布爾喬亞曾經說:「作為女性,我們之所以痛苦是因為我們又想被人喜歡,同時又想做自己。」雖然她經常被認為是女權藝術代表人物,但我認為布爾喬亞的女權主義更具個人性,帶有突破自我的色彩。

布爾喬亞將蜘蛛視為母親的化身,因為她像蜘蛛一樣從容耐心、靈巧低調,不可或缺。這次展覽展出了布爾喬亞的三件蜘蛛作品,包括高約11米的蜘蛛雕塑《媽媽》(1999),它的尺寸非常駭人,隱含著布爾喬亞希望母親更有攻擊性、更強悍,以這樣的方式來更好地自我防衛。

童年記憶是伴隨布爾喬亞一生的痛苦來源,同時也是她藝術創作靈感的來源。雖然她的作品會時常與過去和回憶相關聯,但她並不是懷舊,而是重構過去。痛苦從未消失,而是通過藝術這一渠道將其轉 化。真人般大小的「人物」雕塑系列代表著布爾喬亞那些留守在巴黎的朋友和親人們,表達了她跟隨丈夫剛到紐約時的思鄉之情。而「細胞」 系列作品則是從外部世界延伸到內部世界,那充滿幽閉恐懼的「細胞」 內部,將藝術家的焦慮、恐懼和憤怒有形化、可視化,也是對於探尋自我極限的一次實驗。布爾喬亞創作晚期的織物作品從另一個方面表達了對母親的敬愛和思念,織物所帶給人的柔軟性和親密感也暗示著布爾喬亞在晚年的時候將源於對父親的怨憤而產生的暴烈情感轉化為更為平和的對母親的敬仰。

她的作品就像一面面鏡子,在我們觀看之時也映現我們自身,從而讓我們有機會審視自己,思考自己扮演的角色和存在的意義。她的作品其實遠遠超越了性別的局限,對於每一位有意識認識自我的人都具有極大的啟發意義,而這也正是我們舉辦此次展覽的初衷。

布爾喬亞身著Helmut Lang外套於她位於

紐約20大道的寓所,2005

攝影: Pouran Esrafily

DANIEL HUMM 知名主廚、收藏家

路易絲·布爾喬亞曾經說過,藝術是她維持心智健全的保證。藉由觀看她的作品和品味她的人生故事,你會切實地感覺到,藝術於她的確是一種迫切的需要。她的作品既脆弱又堅強,也許她這種能夠讓自己的脆弱暴露的性格特質反而是一種堅強。這也是讓我深深產生共鳴的地方——力量與脆弱的結合。在我成長的過程中被強悍有力的女人們包圍著,我與母親的關係比我與父親的關係親近很多。

她所有的作品看上去都令人難以置信,越深入研究,內容就變得越豐富。我非常喜歡她的繪畫作品,尤其是她作品中的親密意味,這些繪畫比她其他任何作品都能拉近與觀者的距離,比如我喜歡「脆弱」系列裡那些小而精緻的蜘蛛,以及我今年在洛杉磯看到的《紅色天空》。

SIMONE ROCHA 設計師

從我親眼看到路易絲·布爾喬亞的真跡那一刻起,我就覺得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很多年前,她去世的那年,我被邀請去參觀她的家。 那棟房子深深地打動了我——褐砂石結構,安裝著她自己製作的大門。那些小小的樓梯,整個屋子中的全部世界,以及她的作品都是她個人的延伸。牆壁上的手寫文字、堆疊在地板上的微小雕塑,整棟房子擁有一種獨特的美學語言,那小爐子、小床……這對我來說是非常特別的個人經歷。我的作品和路易絲的作品都是偏個人化的,與她的會面對我倆而言應該都是非常私人化的經歷。

MANUELA WIRTH HAUSER & WIRTH創始人

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路易絲的情景。我與Pat Hearn一起拜訪了位於切爾西的她的工作室。當我們走進去,看到這個留著一頭長髮的小個子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她身上有一種非常鮮明的氣質。如果你試著想像創造出如此有力量的藝術品的人,你一定會驚訝於她身材的嬌小,她總有一種支配的能量和居高臨下的存在感。

路易絲帶我們參觀了她的工作室,聽她講述藝術背後的故事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體驗。那時候她正在集中精力創造「細胞」系列,我清楚地記得她是如何把門組裝成一個圈來創造「細胞」的,就像作品《紅房間》一樣。路易絲於紐約第 20街她的家裡舉辦的「周日沙龍」活動,吸引了來自各個領域的創意人士,成了紐約真正的亮點。我們見面後,她意識到我們是瑞士人,就用法語跟我聊天。

布爾喬亞與「周日沙龍」的參與者於她位於

紐約20大道的寓所,2001

攝影:Pouran Esrafily

路易絲早在那次會面之前就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和她的作品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因為我的母親Ursula Hauser收藏了很多她的作品,其中第一個作品是有著一雙黑色長腿的橡膠雕塑。這是我們家非常珍愛的東西,自從媽媽把它帶回家,它就一直在樓梯旁的同一個地方沒有變過。每次經過,我都會輕拍這個巨大的雕塑,它的腿就會「跳」起來。

我非常佩服路易絲。她有一種真正的決心和毅力,結婚後還兼具詼諧的幽默感。她的作品花了很長時間才獲得應有的讚譽,就像在她有生之年很多女性很難得到公眾的認可一樣。這種不顧一切進行創作的內在動力和決心,也是我母親對她的作品產生興趣的原因。我母親在《路易絲》中看到了她自己生活的相似之處:一個女人扮演的許多角色之間的平衡:比如一個藝術家,一個母親。她們二人關係非常深厚,路易絲在她60歲生日時給我母親做了一個非常特別的雕塑,是一個小小的青銅女性雕像,上面有樹,還有一條殘缺的腿。當我的女兒阿爾瑪出生時,露易絲用一幅很個性的畫做禮物,讓我們驚喜異常。

EMILY RALES 藝術史學家、收藏家

路易絲·布爾喬亞是上個世紀最具影響力和最受歡迎的藝術家之一。她創造了一種獨特的將人物和抽象形式自由混合在一起的語彙,繪畫、紙上作品、雕塑和裝置,她幾乎使用了她能使用的所有媒介。她的作品極具創造性,儘管有時被與超現實主義、抽象表現主義、後極簡主義和20世紀70年代的女權主義藝術聯繫在一起,但她仍然很難被歸類。她在藝術界和文藝界的崇高地位不僅使她與眾不同,她作為流行文化人物的盛名至今仍在迴響。

BONO U2 樂隊主唱、音樂家、詩人

路易絲是一個鍊金術士,她擅長將痛苦變成美好……無論她的命運和作品中有多少精神之痛,作為個體的她有一種極為淘氣的幽默感,可以說服我這個愛爾蘭人少喝威士忌……認識了她和她的家人,是我極為自豪的一件事。

布爾喬亞與Bono和Damien Hirst於她位於

紐約20大道的寓所,2009

攝影:Brigitte Cornand

DAMIEN HIRST 藝術家

路易絲是一位具有魔力的藝術家。她的作品使用了我們認為理所當然的日常的材料,並且讚頌了我們幾乎沒有注意到的生活中的小事——在她的手中卻變成令人屏住呼吸的性感。

川久保玲 設計師

她是上個世紀最有趣、最有影響力的藝術家之一。我非常榮幸地在2017年與路易絲一起在MET展覽共同展出。我確信這次龍美術館的展覽會是一次兼具美感與力量的大展。

「路易絲·布爾喬亞與川久保玲:櫥窗展示」於紐約Barney』s百貨

攝影:Tom Sibley

PADDY MCKILLEN 收藏家、愛爾蘭地產大鱷

當她正在創作Crouching Spider時,我很高興地走進了她的工作室、廚房、客廳。我看到那壯觀的蜘蛛雕塑在水池上休息,享受著普羅旺斯的陽光。我永遠記得她的法國貝雷帽,她真是到哪兒都忘不了她獨特的法國時尚感。

布爾喬亞的作品Crouching Spider位於

法國Chateau la Coste的水面上,2015

攝影:Mara McKillen

TRACEY EMIN 藝術家

2008年,我和路易絲開始為我們的雙人聯展合作。隨後她告訴我,我可以隨心所欲地畫了,因為她已經完成了她的那一半合作繪畫。我總覺得她好像遞給我一根接力棒,這對我而言不僅僅是一次合作。我等了兩年才開始著手在她已完成的圖像上再創作。我很緊張,因為我知道我必須完成好。與路易絲合作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驚喜。 她的助手Jerry Gorovoy告訴我路易絲想要尋求合作,當時的她95歲,我知道這對她和我來說都是少見的機會。我現在想知道我95歲的時候是否會和比自己年輕得多的人合作。

圖片版權 The Easton 基金會/VAGA at ARS, 紐約;

「路易絲布爾喬亞與川久保玲:櫥窗展示」 The Easton Foundation 以及 Rei Kawaku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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