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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曾占古巴總人口十分之一!最大中國城為何衰落?

《金門銀光夢》中的女導演伍錦霞。

為什麼女性被歷史遺忘了?為什麼女性導演被電影史遺忘了?

魏時煜導演的最新紀錄片《古巴花旦》最近入圍2018中國(廣州)國際紀錄片節,並在幾個影展上和大陸觀眾見面。影片內容與粵劇有關,講述了一對異姓姐妹的舞台故事,挖掘出古巴華人生活的軌跡和他們的歷史。

在《古巴花旦》的姊妹篇《金門銀光夢》中,魏時煜跨越大洲和大洋,在香港、舊金山、夏威夷等地尋找一個問題的答案——誰是第一個華人女導演?在這一過程中,影片不僅挖掘到華人女導演伍錦霞的傳奇人生,還展現了20世紀初電影業女性工作者的群體面貌與上世紀華人移民文化。在片中,我們不僅可以看見李小龍、黃柳霜等明星不為人知的一面,也可以了解到更多被我們忽視的歷史人物和事件。

導演魏時煜偶然從《金門銀光夢》里的一位人物那裡得知了古巴華人粵劇團的一段往事,成就了兩部紀錄片的緣分。

《古巴花旦》海報。


不為人知的歷史漏洞

幾年前,我在一個偶然的場合觀看到《金門銀光夢》,這部紀錄片關於上世紀電影圈女性流光溢彩的傳奇。令人詫異的是,這些有趣又重要的歷史資料,竟然險些被遺失。

片中的照片來自伍錦霞的家庭相冊,這本相冊是被人偶然在舊金山機場的垃圾箱里發現的。這是歷史的偶然,也是今天觀眾的幸運。實際上,在歷史看似嚴絲合縫地書寫中,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漏洞,以伍錦霞為代表的諸多歷史故事往往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被遺落埋塵。

《金門銀光夢》用影像的方式重寫電影史。從觀看的角度來說,追尋伍錦霞的過程頗有些劇情片式的曲折,增強了觀看的樂趣,堪稱是治學方法的現身實踐。同時,影片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問題:這些優秀的女性作者留下了數量並不稀少的作品,為什麼還是被歷史選擇性地遺忘了呢?

至於為什麼要去探求誰是第一位華人女導演,魏時煜導演的答案很簡單,在學習電影史的過程中,總是會去追問誰是第一人的問題,那麼很自然就會想問誰是第一個女導演,這個答案居然是語焉不詳的,實在是不可理解。

在這部紀錄片之後,學界很快重視了伍錦霞的學術價值,發起了以「伍錦霞與世界女性主義新挑戰」為名的學術研討會,伍錦霞的研究可以從跨文化、性別、歷史的創作談起,豐富了電影史的內容。

《金門銀光夢》中的女導演伍錦霞。

看來,書寫電影的歷史和電影作品幾乎是一樣重要的。究竟誰應該來書寫這段華人女導演的歷史呢?顯然再也沒有比一位女性學者和導演更合適的了。關注女性就是關注那些歷史深處的幽微,我願意將魏時煜導演的創作看作是女性重塑歷史的方式。


歷史裡的溫軟細節

伍錦霞的「酷兒」人生的確精彩,她是公開的女同性戀者,在那個時代,可謂是特立獨行。有觀眾問她是否因為自己的女同性戀者身份困擾時,導演回答:並沒有。人性追求自由和解放,對規訓和制度的反抗,哪怕是在戲曲世界裡,只要一有機會,就會綻放出不可阻擋的光輝。

《金門銀光夢》劇照。伍錦霞從小就穿男裝,這張和女子學校同學的華服合影中,她也是男裝站在最中間。

《古巴花旦》中的姐妹何秋蘭和黃美玉是舞台上的好搭檔,她們自小學習粵劇,一個是花旦,一個唱小生。何秋蘭的養父熱愛粵劇,黃美玉的中國父親則是華人街有名的裁縫,他們都見證了哈瓦那華人社區最繁盛的時候。古巴革命之後,華人社區也迅速衰落,何秋蘭和黃美玉多年未見,直到進入暮年之後她們才重逢,想要重新排練粵劇。這是一段任何有野心的導演都不會放棄的好故事,甚至讓我們聯想到謝晉導演的《舞台姐妹》,可以說是戲裡戲外都是故事。

《古巴花旦》中的姐妹何秋蘭和黃美玉。

可是,由於歷史的原因,如果不是觀看《古巴花旦》,我也未曾了解到古巴曾經擁有拉美最大的華人聚居地,華人竟然占古巴總人口的十分之一。如今,古巴只剩下百餘號老華僑;擁有八十多年歷史的古巴唯一中文報紙《光華報》幾年前也不得不停刊。這中間經歷了怎樣的人世滄桑,鮮少有人知道。

卡斯特羅的革命給古巴華人造成的衝擊隨著時代的波折動蕩,左右搖擺成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但是,當這對古巴花旦帶著她們對粵曲的熱愛來到中國的時候,每一個觀眾都會感到一種深深的鄉愁,這種鄉愁在《古巴花旦》里被凝結成一種將說未說的家國隱痛。

當年放映華語電影的金鷹戲院已經停業,但李小龍的海報仍然赫然掛在裡面。

《金門銀光夢》和《古巴花旦》兩部作品互為註解,成為有趣的對照關係:一部重心在美國,一部在彼時和美國敵對的古巴。更有意思的是,對於片中的人物,女性的人生里更多的是沉穩而生活的一面,並非我們慣常以為的動蕩歷史中必然激烈的一面。

《金門銀光夢》中的女導演和演員們的革命是來自於各自的人生體驗的,這些來自日常生活的革命性比政治上的革命更加雋永和徹底,而古巴自小學唱粵曲的姐妹倆,生活在一個革命的時代之中,當談及往事,最美好的部分依然是少年時學戲演戲的歲月。這些宏大歷史里的溫軟細節構成了我們的文化價值。

1959年革命之後,昔日戲班姐妹各自工作、結婚。


女性,歷史的講述者

這兩部紀錄片關注的都是海外華人,這和魏時煜的經歷有關。她祖籍福建,成長於西安,青年時代在加拿大求學,曾在日本工作,後來又定居香港,她自身的經曆本身就是華人遷徙史的一部分,跨文化的背景讓她對海外華人歷史多了更深刻的體驗。事實上,因為歷史原因,中國大陸在一個很長的時間裡和海外華人群體處在一個斷裂的聯繫中。

縱觀魏時煜的創作和研究,她一直對「越界」的人物格外感興趣。作為學者,魏時煜成績斐然:她的專著《王實味:文藝整風與思想改造》《霞哥傳奇:跨洋電影與女性先鋒》《胡風:詩人理想與政治風暴》都獲得很多好評。

作為導演,她的創作不僅僅探討女性,還把關注點投射整個華人文化史的脈絡里,她拍胡風,拍蕭紅,拍曾經被主流文化史邊緣化的人物;她還一直在拍攝崔健。她關注的人物似乎都是被歷史遺忘或者誤讀,且身上具有驚人一致的反叛性,他們都是敢於在嚴酷環境下堅持自我理想的人。而魏時煜要做的不僅僅是挖掘傳奇,還有還原神話。

魏時煜(左一)在拍攝中。

魏時煜的身份是學者,我們卻不能單純地把她的紀錄片簡單看成「學者電影」,顯然,她希望這些紀錄片能夠被更多更豐富的觀眾所觀看,而不僅僅是在知識分子範圍內傳播。因此,魏時煜的紀錄片往往擁有製作精良的後期,音樂的選擇上她也別具一格,她想要做的是讓更多的人看到並喜歡她挖掘的故事。

在我和魏老師不多的幾次交談之中,她也會格外注意語言和性別的關係,她談到學生的文章用到「祖師爺」這個詞,她會反問一句,為什麼不是祖師奶奶?這不是抬杠,是希望告訴對方,語言也是有性別桎梏的。

言語和言說被認為是本世紀的一個重要的哲學命題,誰來表達、如何表達、表達什麼是同樣重要的。在紀錄片的語法中需要有一種陰性書寫,在這裡,陰性不是作為陽性的對立面和補充,而是自成一股力量,一種聲音。

如果具有歷史感的人認為歷史的真相是值得追尋的,那麼,我們就應該相信女人在人類的歷史中的可能性被大大低估了。當女性擁有了更多的話語權和可能性的時候,我們理應向歷史回望,看看那些走在時代前面的先驅,並從她們的故事裡尋找前行的力量。

歷史的書寫者往往都是男性,我們對於過去的認識是單向度的;現在,越來越多的女性作者用自己的方式書寫和重塑著歷史,這是對規訓和制度的反抗,意味著「她的故事」會被寫進歷史,白紙黑字地向世界宣告一種不可忽視的存在。魏時煜用自己的紀錄片創作給我們一個前進的動力,女性應該給自己賦權,讓自己成為歷史的講述者,而不僅僅是傾聽者。

《金門銀光夢》海報。


為什麼女性導演被電影史遺忘了?

穀雨:《古巴花旦》可以算是《金門銀光夢》的姊妹篇,談談創作這兩部影片的起源以及其中的關係吧?

魏時煜:源於我當時在研究女導演,發現伍錦霞是香港第一位女導演,2009年又偶然得到她的幾百張照片,就開始了《金門銀光夢》的創作。

這兩個影片都涉及舊金山、紐約和檀香山這幾個重要的華人集聚區。早期的移民大多從廣東開始,所以不斷在國外巡演的大多是粵劇。當年這些粵劇表演者去北美演出,幾乎都是一個路線,船到夏威夷加油,補充物資,演員就先到檀香山唱一個禮拜,然後再坐船繼續到舊金山,到紐約,最後到古巴的哈瓦那。當年的華語電影的發行也是這樣一個路徑。

黃美玉一進入戲班,就參加了「一碗飯」給中國抗戰的募捐。

2010年左右,我看到美國華人攝影家劉博智拍攝的何秋蘭和黃美玉的短片。短片被放到網上,希望有好心人出錢資助他們回中國尋根。有一天一位朋友告訴我,何秋蘭和黃美玉來香港了,她們一起去找她們祖輩生活過的地方。最初覺得她們可能就是華僑,也沒什麼特別,但是見面後,她們的氣場吸引了我。我和她們聊天很舒服,沒有陌生感覺,像是一家人。於是就開始拍攝她們。

2011年,何秋蘭和黃美玉在佛山祖廟的戲台上高歌一曲。

《金門銀光夢》是從2009年開始拍攝到2014年結束,《古巴花旦》是從2011年到今年製作結束。我曾經還想把海外華語電影和粵劇作為兩條主線放進同一個影片,後來素材太多了,就做成兩個影片了。

兩部影片中好幾個人物是有交集的,《金門銀光夢》里的小非非是伍錦霞三部電影的女主角,跟伍錦霞是搭檔。當年她到古巴表演,剛好碰到《古巴花旦》中的何秋蘭結婚,所以她出現在何秋蘭結婚時的照片上。夏威夷那位老人也是在兩部影片里都出現了,因為他本身是個粵劇演員,所以就把他訪談中關於電影的放在《金門銀光夢》里;關於粵劇的放在《古巴花旦》里。

穀雨:關注到海外華人的狀況,對你來說是偶然的,還是和你的生活經歷有關?

魏時煜:我是福建人,有很多親戚都在國外,從小就對移民文化有一定感受。後來出國留學時,我們整個學校只有一百多位外國學生,真的體會到異鄉的孤獨感。所以,這是我成長中的一種感受,一種持續關注,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

穀雨:我發現你拍攝的所有選題都是與歷史有關的,為什麼對歷史這麼感興趣?面對歷史中那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你選擇怎樣的態度?

魏時煜:我覺得當下可能更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環境。90年代我寫博士論文時,第五代導演席捲全球,我也寫了第五代導演。當你要論證第五代的重要性的時候,你總要看看前面四代都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最開放的年代的是1920年代和1980年代,不是現在。歷史是有一個循環的過程,它在某些年代會比較開放,原本的秩序被打亂了,然後女人的力量被發揮出來了。

《金門銀光夢》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發生的時候,宋美齡當時被稱作全世界最有權力的女性,宋美齡這樣的女政治家和賽珍珠這樣的女作家當時放射出的萬丈光芒,在戰爭一結束,馬上就消失了。

《金門銀光夢》劇照。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香港伶星到紐約一定會到伍錦霞的餐廳用餐,左邊兩位是林黛和夏娃,右一是伍錦霞。

穀雨:所以說女性更容易被歷史遺忘是吧?

魏時煜: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女性被歷史遺忘了,為什麼女性導演被電影史遺忘了。在名人名單中,往往女性特別短,三、五個就沒了,而男名單特別長。我在想書寫歷史的時候,為什麼女人都沒有被寫,這裡面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回溯歷史,包括拍攝《金門銀光夢》,我是想了解,電影是不是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導演,或者女導演拍的影片都不賣錢。我發現,默片時代在好萊塢是有很多女導演的,但是從默片轉到有聲電影就只剩下了一個女導演,那個女導演的故事我也放在了《金門銀光夢》裡面。

《金門銀光夢》中的女導演伍錦霞在工作。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就會發現女導演一直都是被人遺忘的,很多人羅列出女導演被遺忘的原因:一是她們拍的片子不賣錢;二是她們在當時沒有那麼重要;三是她們作品不夠多。

學電影的人都知道美國電影之父格里菲斯,但是我們不知道電影之母是路易斯·韋伯,她拍的電影從數目到質量再到賣座的情況都和格里菲斯差不多。她當時甚至是好萊塢所有導演中拿薪酬最多的。


電影行業內對女性導演的作品存在成見

穀雨:你對國內女性電影,或者女性導演有怎樣看法?

魏時煜:女性電影的概念來自上世紀30年代到60年代的好萊塢,主要指以女性為中心人物,情節是以女性的問題為主題,敘事是以女性面臨的問題能不能解決作為故事推進的驅動力的電影。

女性影展之所以很難在全世界發展,是因為女性導演人數少、電影行業內對女性導演的作品存在成見,加上電影節選片人大多數是男性,對於女性作者的美學追求、心理表現都較難認同。從客觀上造成很多電影節較少接受女性導演的作品。所以女性電影人們就另闢蹊徑,開設了女性影展。

國光戲班的姑娘們。前排右一為何秋蘭,她左上方站立者為黃美玉。

穀雨:國內的女性電影和歐美女性電影,在女性形象塑造上有什麼共通之處?

魏時煜:有一個美國教授Patricia White寫過一本書《女性電影、世界電影》。當你去關注女性電影的時候,性別不平等和性別表現的各種形態,在所有的電影文化裡面都存在,即把女性當成被觀看的對象,沒有她的聲音和主體性,說出來的話都傻傻的。不管是歐美電影、亞洲電影,都有類似的問題。

女性電影最重要的主題,就是一個女人應該是選擇事業理想,愛情婚姻,還是選擇金錢享樂。從三十年代的《三個摩登女性》《新女性》,四十年代《麗人行》,好萊塢的《如何嫁給百萬富翁》里,都是三個女性,代表三種選擇。這是女性電影跨越國界的母題。


錢不是你實現夢想的阻力或目的

穀雨:你的影片有很多舊的影像資料,你一般怎樣進行搜集?

魏時煜:搜集材料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伴隨整個影片的拍攝。拍攝紀錄片的幾年裡面,有些事情可能平時不會發生,你要去等待;對一個題材你總歸要通過閱讀,去慢慢了解。這兩部電影算是我讀書比較少的,可能讀了二三十本,把華僑文化、古巴文化、南美歷史等能找到的中文書,英文書都讀一下。這都是非常細緻的工作,得慢慢地做,日積月累才行。

另外,我是一個研究者,找東西是我的專長,怎麼樣利用圖書館,我早就弄明白了。我能貨比三家地買到一些價格便宜、質量很好的舊影像,這些都是做紀錄片累積的經驗。

《金門銀光夢》劇照。《金門銀光夢》的戲中戲也少不了粵劇的內容,伍錦霞前三電影的女主角韋劍芳本身就是粵劇花旦。

穀雨:你會不會擔心目前你的紀錄片題材偏學術、或因歷史類型、觀影門檻較高而流失掉一些市場和觀眾?

魏時煜:一般我拍攝的題材都是我覺得重要的,不應該被遺忘的。如果為了市場,為了掙錢可能就不會拍這些了。我拍攝過程中的旅費很多是通過參加國際會議和其它研究項目,搭著去的,加上我一人身兼數職,也不給自己發工資,所以能控制很多成本去拍片。

如果你喜歡拍紀錄片,你會發現錢不是你實現夢想的阻力或目的,如果你覺得有個片子是值得拍的,不需要那麼多資金也可以做到。我一般都是到做後期或者需要一個比較大的舉動的時候,才去申請錢,之前我都是先默默的拍起來。

當然,我肯定也希望我的影片被觀眾喜歡,不能進來看10分鐘就走了,所以我必須把電影做得好看,這部分我是通過敘事學和講故事的技巧去完成的。這是我的專業,我平時上課就教這些,所以我盡量去把它做好。

例如我在剪輯《古巴花旦》時,就猜測有人是沖著粵劇去看的,所以每隔5分鐘就唱上一段。不同文化背景的觀眾,怎麼樣與這個片子產生關係,很快就被吸引,這是我要思考的。同時主線是兩個小女孩唱粵劇,然後沒戲唱了,最後年老的時候又開始唱,有一種舞台姐妹的感覺。中間夾著古巴革命,社會變遷,是他們整個成長的大背景。

2014年,何秋蘭在香港與伶星謝雪心合唱《火網梵宮十四年》。

穀雨:接下來你的拍攝計劃是什麼?還會聚焦女性題材和歷史題材嗎?

魏時煜:我目前在進行兩個項目,一個是電視紀錄片,關於作家蕭紅。之前許鞍華《黃金時代》和霍建起《蕭紅》都拍過蕭紅,著重點都是她跟男人的八卦,但我的著重點跟他們不一樣,我是拍她跟女人之間的友誼。這個片子只有52分鐘,以後會放在香港電台的YouTube上放映。

另外,還有一個我拍了很多年的紀錄片,是關於崔健的,暫定名叫《紅色搖滾》,以崔健為中心,講述的是西方搖滾樂如何進入中國,30年來的發展變化等。片長還不能確定,因為現在我手上總素材超過600個小時,片子的長度已經超過了四個小時,還在剪輯中,可能會做兩部長片。


關於魏時煜

魏時煜,獨立紀錄片導演、學者,現任香港城市大學教授。代表作品有紀錄片《紅日風暴》《金門銀光夢》 《古巴花旦》,專著《王實味:文藝整風與思想改造》《燦若錦霞:第一代跨洋影人與近代中國》《胡風:詩人理想與政治風暴》等。

(本文圖片由被訪者提供並授權使用,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本文由騰訊新聞出品。未經允許禁止轉載。)

撰文 |余雅琴沙丘 編輯 | 韓萌

運營 | 郭禕 校對 | 阿犁 統籌 | 迦沐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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