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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這個樣子的李海潮嗎?

1

李海潮送我回去。

他一手開車,另一手一直握著我的手,遇到緊急路況方才鬆開一小會兒。

因為我暈倒了,李海潮來不及送趙佳回去,他就在車裡睡了一下午,此時鼻涕連天,他感冒了。

他戴著李海潮買給他的大口罩,兩手握著紙巾,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到左邊,又轉到右邊。他很是奇怪,就是喝醉酒的功夫,我和李海潮竟然決定在一起了。

他媽的,不合理呀,那麼長時間曖昧來曖昧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在一起了?

一路上,趙佳很是惜命,不時提醒李海潮:「拐彎,拐彎,你的手該鬆開了。」

「前面那司機肯定是女的,你的手能不能鬆開?」

李海潮被他吵得煩了,順手拿起一盒紙巾扔過去,他雙手接住了,仍然激動地盯著前方,「看車,看車。」

李海潮溫柔地看了我一眼,我甜甜地笑了。

他握我的手,更緊了。

趙佳扶著座椅,湊了過來,問道:「二位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到底我錯過了什麼?蘇婉清,之前咱倆還在一起喝酒,你還哭哭啼啼,一眨眼的功夫,你們倆不僅牽手,而且連戒指都戴上了。坐火箭,都沒你們快。」

前方正好紅燈,李海潮用另一隻手把趙佳的臉推到後面,說道:「離小清遠點,別把感冒傳給她。」

趙佳倒在座椅上,「嘖嘖」感嘆:「好,我離遠點,要不然把你家小清傳染感冒,可怎麼辦呢?」

李海潮笑著對我說:「以後可不能喝酒了。」

我點點頭。

「以後衣服也多穿點。」

我點點頭。

「以後我接送你上下班。」

我的模樣一定像只溫順的小喵咪,「好。」

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囑咐他道:「我們倆的事情先不要對家裡人說。我爸爸剛出院,他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沒有原諒我,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再對他們說,好嗎?」

李海潮很不理解。

我解釋道:「我是說,挑一個比較好的日子。」

他笑了,說道:「好,全聽你的。反正你也逃不掉。」

其實,我害怕的並不是我的父母,他們一直希望我和李海潮在一起,高興還來不及。

我最害怕的,是王阿姨。

「阿姨那邊,也暫時不要告訴她,好嗎?」

「她一直希望我趕快結婚。這麼好的消息,怎麼能不告訴她。從小到大,她都很喜歡你。」

我無奈地笑了,這就是我暫時不想讓王阿姨知道的原因。李海潮不知道王阿姨對我的真實想法,在他眼裡,他的媽媽是個完美的母親。

我怎麼忍心讓他們母子心生嫌隙?

我所能做的,就是暫時拖延時間,想盡辦法,做好王阿姨的工作。雖然我知道很難,也許我會很難堪,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努力一次。

為了李海潮,為了我的幸福。

「我的意思是,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阿姨一直把我當女兒。突然間,你告訴她,我懷孕了,我們要結婚,我怕她一時之間會接受不了。」

「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可啊。」

「總之,你先答應我,暫時保密好不好?」

我撒嬌:「好不好嘛。」

李海潮無奈,寵溺地點點頭。

趙佳撲上前來,拉下口罩,一臉不可思議道:「你懷孕了?你們要結婚了?」

他心裡一定在罵,他媽的,太不合理了。

沒有辦法,生活本身就是狗血劇。

2

李海潮送我到樓下。因為他還得送趙佳去酒店,所以他沒有陪我上樓。

他送我下車,我將要走時,他忽然拉著我的手。

「有事嗎?」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食指撓撓眉毛,說道:「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跟你做。」

我一頭霧水:「什麼事情?」

他上前一步,忽然間捧了我的臉,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就是這件事情。」

莫名的,我竟然臉紅了。我的頭抵在他的胸前,不敢看向他,卻是一直笑著的。

「謝謝你。」

「嗯?」

「謝謝你愛我。」

他親昵地拍拍我的頭,忽然間抱著我,說道:「不想讓你走。」

我也緊緊抱著他,說道:「我也不想讓你走。」

趙佳看不下去了,把車窗玻璃拍得直響,說道:「快別秀恩愛了,你們旁邊這隻單身狗,已經又餓又冷了一下午。」

李海潮笑著對我說:「我趕快把這條狗送回去。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

我點頭,他嘆了一口氣,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我回到家裡。

爸爸已經出院,他心裡已經原諒我,但是表面上還不怎麼想理我。他坐在沙發上,見我回來了,慢慢悠悠地起身,走回了卧室。

我媽見狀,忙對我解釋:「你別往心裡去。」

我心裡窩著一團溫暖的火,嘴角的笑容兜不住,根本不在意。

我媽看著我,不解地問道:「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你笑得這麼開心。」

我摸摸臉,還是熱熱的,說道:「有嗎?」

我坐下來,茶几上放著半杯梅子酒。我爸媽經常拿它禦寒。我順勢端起來,忽然想起李海潮的叮囑,喜滋滋地又把酒放下。

我媽很奇怪:「怎麼不喝了?你不是很喜歡喝這個的嗎?」她起身,「我重新給你倒一杯去。」

「不用了。」

我想起一件事情,說道:「媽,把我的保暖內衣找出來,我要穿。」

我媽年年都會給我買兩套保暖內衣,但是每次,我都以太厚為由拒絕穿。

「每年給你買,你都不穿。今年我索性就沒有買。」

「那就給我再買兩套。對了,還有羽絨服,」我比劃著,「是不是有那種特別大特別厚的羽絨服。」

我媽一臉狐疑:「現在這時節不穿羽絨服了,要穿也得穿棉服。」

「那就穿棉服。」

我媽雖然覺得我很不對勁,但是我穿衣服少這件事情,她念叨了很多年。現在我願意多穿衣服,她倒是很開心。

「我一會兒給你找出來。你有好多棉衣都沒有穿過。」

我一看時間,才晚上八點多鐘,可是從今往後,我要早睡早起,現在就應該培養睡眠習慣。

我伸個懶腰,準備回屋睡覺,對我媽說道:「媽,從明天起,我每天都要吃早飯。我想吃蝦仁餡的包子。」

「你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吃蝦,怎麼忽然又想吃蝦仁餡的包子了。」

我沒有解釋,徑直回到房間。

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起今天和李海潮發生的點點滴滴,心裡就開心得冒泡。

我舉著手機,沒有未接來電,沒有未讀信息。

我把手機塞枕頭底下,沒過一分鐘又拿出來,還是沒有未接來電,沒有未讀信息。

是不是手機壞了?

我心裡滑過一絲惆悵,莫非男人都是一樣,連李海潮也不能免俗,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我想給李海潮打電話,轉念一想,賭氣把手機塞枕頭底下。幹嗎是我打給他。

我用被子蒙住臉,努力睡覺。可是,沒一會兒,我又忍不住把手機拿出來,才剛剛過去三分鐘。

原來相思就是如此,度秒如年。

我盯著手機,用腦電波發功:給我打電話,給我打電話,給我打電話……

忽然間手機鈴聲大作,我大喜,定睛一看,卻不是李海潮的電話,而是我熟識的那位狗仔。

我接起電話。

「蘇總,你交給我的任務,我的人已經跟得差不多了。任曉萱這個人很乾凈,憑我的直覺,從跟拍的情況看,她應該值得信任,沒有什麼問題。具體的資料我已經快遞到你的辦公室,你明天就應該能收到。」

「好。謝謝你。」

「不客氣。我們互通有無嘛。」

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情,說道:「我最近跟拍一個大明星,每天輪番蹲點,卻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線索。也許是我多疑,但是我們是多年朋友,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

「關於小白……」

這時,我聽見我媽驚訝的聲音:「海潮,你怎麼會來?」

我只想趕快掛電話,忙說道:「等有空,我們坐下來細聊。我現在有點急事。」

那人只好掛了電話。

3

我急急地就要開門出去,轉身跑回梳妝台照了一回鏡子,方才出去。

李海潮拎了兩手的東西進門。

我媽接下他手裡的購物袋,問道:「你上次買的營養品,你叔叔還沒有吃完,這就又買了這麼多。」

忽然有兩個袋子引起我媽的注意,她翻開一看,「這是毛呢大衣,這是保暖內衣。怎麼看著像……」

李海潮解釋道:「我是給小清買的。」

我媽似懂非懂,多了一個心眼,又看了看其他的袋子,那些營養品多是給女人吃的,她才明白過來那不是給我爸買的。

「原來是給小清的呀。」

我媽看著我,說道:「你最近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怕我媽看出端倪,忙把東西都拿過來,對李海潮說道:「你要不到我房間里坐坐?」

李海潮大喜,說道:「好。」

我媽忙說:「那我給你們弄點水果。」

一進我的房門,李海潮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抱緊,說道:「才離開你一會兒,我就受不了。」

我本來還想矜持一下,但是實在忍不住,說道:「我也是。」

就在這時,我媽敲門。

我忙把李海潮推開,一本正經地坐到床上,拿起手機裝作很忙的樣子。

李海潮哭笑不得。

我媽走進來,看到李海潮杵在那裡,問道:「海潮,你站那兒幹嗎。趕快坐下。」

「噢。」

李海潮才坐到床邊的懶人椅上。

我若無其事地抬起頭,說道:「媽,你把水果放下就行了。」

我媽的臉色有些異常,她瞟了一眼我手裡的手機,說道:「你在看什麼?」

「隨便看看。」

我媽臉上滑過一絲莫可名狀的神色:「你手機拿反了。」

我一臉驚慌,忙把手機轉過來。

李海潮看著我裝模作樣,像看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他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馬收好表情,右手握拳放在唇下,藉以控制笑容。

我媽看看李海潮,看看我,說道:「你們倆怎麼有點不對勁?」

李海潮悄悄點頭承認,我忙轉移我媽的注意力,說道:「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奇怪的。」

我媽的表情遲疑,一副要說出真相的樣子:「你們——」

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恨不得把我媽的話,撿起來塞回去。

「你們又吵架了?」

我媽這話甫一出口,我才鬆了口氣,手心裡全是汗,就像早戀被她當場抓包一樣。

我漫不經心地否認道:「沒有啦。」

「那海潮給你買這麼多東西,不是賠禮道歉是什麼?」

我向李海潮求救,他無奈地搖頭,表示幫不了我。

我說道:「我們的事情,你別瞎操心。」我把我媽推到門外,之後仍不放心,把耳朵貼在門背後,確認我媽不會偷聽。

李海潮站我身後,雙手擋在門上,身子向前靠過去,也把耳朵貼門邊上,我整個人就好像被他抱在懷裡。

我心裡甜甜的,嘴裡卻問道:「你過來幹嗎?」

他一本正經,「不幹嗎。就為了抱著你啊。」

以前還真沒發現,李海潮還有如此賊兮兮的一面。

但是,正合我意。

李海潮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讓我暫時保密,我才發現有一個好處。」

「什麼好處?」

他詭秘一笑,低頭給了我一個深深的吻,然後說道:「我親你的時候,你不敢亂叫。」

我笑道:「如果他們知道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睡我的床。」

李海潮一臉崩潰,說道:「這真是一個噩耗。」

4

第二天,倒春寒依舊凜冽。

李海潮送我上班。

我選擇穿厚重的羽絨服。當我踩著平底鞋,外形臃腫地走進辦公室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滿面春風地和他們打過招呼,輕快地走進辦公室。

任曉萱跟著進來。

她把自己收拾得乾淨利落,但是全身是樸實的灰。她長相普通,氣質平凡,鼻子上一副黑框眼鏡,遮住了眼睛裡慧黠的光。如果她沒於人群中,依舊沒有人會注意她。

我喜歡她的這份平凡,會默默無聞地幫我做很多事情。

她把一個快遞放到我桌前,說道:「清姐,這是你的快遞。」

「好。」

她又放了兩份文件,說道:「這是需要您簽字的文件。」

「好。」

任曉萱忽然說道:「清姐,你今天心情不錯。」

我一愣,「是嗎?」

「你從進辦公室開始,就一直哼著歌。」

我才發覺,我一直哼唱《今天我要嫁給你》。

任曉萱笑道:「我做你的助理快一個月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麼開心。」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快遞包,裡面放著任曉萱私人生活的資料。她是一個很乾凈的人,值得信任。

我笑道:「你的試用期已經快結束了。你是想留下,還是另謀高就?」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留下來。」

「那好。你一會兒去人事部把手續辦一下。」

「好。」

「對了,清姐,已經退休的汪主任今天打了兩通電話,讓你有空的時候給他回個電話。」

自從鬧出上次那件事情,汪主任為了避嫌,不會直接聯繫我,有事只會打電話到辦公室。

「我知道了。」

我低下頭看文件,任曉萱繼續報告:「萬盛新上任的副總裁親自打電話過來,說是想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新上任的副總裁就是李威。

「所有的合作我們都是和上一任總裁陳建州談的。他離任之前,把所有的後續工作都安排得很好。再說,我們只和他們簽了一個季度的廣告,合約馬上就要到期。我不打算再跟他們合作。所以,如果以後他們再打電話過來,一律替我擋掉。」

「好。」

我想起一件事情,說道:「我上次交給你一份名單,裡面的人都記下了沒有?」

我曾把台里一些重要人物的名單交給任曉萱,讓她在台里走動時,多留意他們的談話內容和行蹤。

有時候,很多秘密都是在不經意中透露的。

任曉萱的平凡,是天然的隱蔽外衣。

「都記下了。我遇到他們的時候,都會留心。」

我點點頭,略有期待地看著她,而她則平靜地與我對視。

「你沒有其他話要對我說嗎?」

任曉萱淡淡一笑,說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你是我的助理,如果有人因為不知道你的身份,而隨意對待你。你其實可以跟我告狀的。」

任曉萱是新人,長得又很不起眼。這一段時間,她去別的地方辦事,經常被呼來喝去,而她竟也不推辭,默默地給人家跑腿。

有時候她遲遲不回來,耽誤了我的事情。我責備她兩句,而她只平靜地接受,從未爭辯過半句。

我也是從新人過來的,所以知道她的苦衷。

但是,我更欣賞她安分守己的作風。如果她狐假虎威,我會立即開除她。

「我其實很樂意給他們跑腿,可以讓我儘快熟悉這裡的環境。要不然,你給我的那份名單上的人,我到現在都認不全。怎麼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沒想到,她用心如此之深。

我讚許地點點頭,很開心遇到了一個好的助理。

5

任曉萱走後,我拆開那個快遞包,裡面有她的詳細背景,發在社交平台的日誌,每日的行程,還有很多張照片。

我翻閱了一遍。

她的日誌很有意思,原來她是個柯南迷。她寫了很多分析兇手的文章,按她文中的話「十猜九中」。

我忽然有個直覺,任曉萱將來會幫我很大的忙。

我把任曉萱的資料整理好,拿出鑰匙,打開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那裡放著一個牛皮紙袋,裡面放著小白的資料。

小白是越來越忙,除了工作上的接觸,我和他私底下幾乎沒有見過面。

對比任曉萱的心思縝密和不動聲色,我更習慣小白的心思活絡和八面玲瓏。

想到小白,忽然一個激靈,想起昨天晚上那個電話:「關於小白的一個有趣的事情。」

我立即撥通了那個狗仔的電話,但是他已經是關機狀態。他如果進入非常作業狀態,就會關機。看來,他又要釣一條大魚。

正在這時,任曉萱敲門進來:「清姐,汪主任又來電話了。他讓你有時間給他回個電話。」

「為什麼沒有轉接內線?」

「他說怕你忙,所以讓你不忙的時候回他電話。」

我冷笑一聲,不是怕我忙,而是想讓我專程給他打電話而已。

汪主任愈發把自己當太上皇,動不動就想指導我的工作。

文藝部大大小小五十多個節目,真正賺錢的也就一隻手能數得過來,其他的節目要不是應總局要求開設的,要不就是「外包工程」,與影視公司合作開辦的欄目,背後都隱藏著「包工頭」。盈虧電視台自負,廣告費影視公司拿大頭,最終獲利的也就是「包工頭」。

汪主任就是著名的「包工頭」。

他手上有五個節目,用行內話,這叫「沒營養,沒看點,沒觀眾」的「三霉」節目。雖然節目時長不長,時段也不優,但是浪費了不少資源。

一枝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文藝部不能只靠幾個節目養活。每一個節目,或者要有存在的價值,最好是商業價值,或者要有存在的意義,教化觀眾。

汪主任的那幾個節目是一定要換的。

我抓起座機,撥通了汪主任的電話。第一通電話,他沒有接。我繼續打第二通電話,他依舊沒有接。

我知道,他在期待我的第三通電話。

我正要重撥,忽然做了一個決定,把電話放下。

是時候讓他知道,我並非是他任意擺布的傀儡。

6

我一直忙到中午。

快到吃午飯的時候,李海潮託人給我送來了一個保溫餐盒。我打開一看,便知道是小宋做的,全是我愛吃的。

李海潮打來電話,聲音甜得發膩,「有沒有想我?」

我故意說道:「沒空。」

他有點急了,「我一上午沒事老打噴嚏,不是你在想我嗎?」

這時,任曉萱敲門,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進來。我立即笑出來,以為是李海潮的驚喜。

任曉萱把花放我面前,便識趣地離開。

我對李海潮嬌嗔道:「你到底搞什麼鬼……」

他一頭水霧,「怎麼了?」

我翻開花上的卡片,一看落款,笑容便僵在嘴角。花是李威送來的。

李海潮追問:「我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很喜歡你給我的驚喜。」

「小宋一聽說是給你做便當,特別高興,忙活了一上午。她都說,你好久沒有上家裡來了,很想你。更別提採薇了,她一直讓我帶你回去見她。」

我以前去紅門52號院,雖然不至於勤快,但也是常客。自從上次被王阿姨撞見我和李海潮在一起之後,我再沒有去過李家。

總是怕自討沒趣,王阿姨已經明確表示,她不希望我和李海潮在一起。那天在花房裡,她其實什麼都看到了,但是不動聲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沉默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不動聲色,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在我的對手眼裡,我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我這一段時期工作比較忙,等有空了,我一定去看她們。」

「你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孩他爸會很心疼你的。」

我笑了,說道:「孩他爸,能不能給點時間,讓我把午餐吃了。」

「遵命!」

可是,他依然沒有掛斷電話,忽然,情意綿綿地說道:「我愛你。」

想當初,海潮哥永遠一副道長范兒,一談戀愛就變成了這份死德性,整個人跟通了電一樣,一張口就電得人麻酥酥的。

他接著說道:「每天一睜眼,我都巴不得趴下來親吻大地,我簡直太幸福了。」

「我每時每刻都在笑,我簡直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宣布,我們要結婚了。」

我的心一緊,問道:「你沒有告訴阿姨吧?」

「她這兩天出國去了,要不然我根本藏不住。我吃飯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笑出聲來,把小宋和採薇嚇了一跳。」

我稍稍放寬了心。

「你喜歡哪裡的房子?」

「什麼意思?」

「我們結婚之後總得有地方住。雖然在家裡住很好,可是我記得你不止一次地說過,喜歡環境清靜的地方。我已經託了朋友,幫忙打聽好的樓盤。等你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

如果說答應他的求婚,是因為感動到失去理智,那麼此時此刻,我才真切地感覺到,李海潮是真的要跟我結婚。

我失口道:「天哪,我們真的要結婚。」

「那還有假嗎?」

我想起王阿姨,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不願意我們在一起……」

「他憑什麼不願意?」

「我說了是假如。你看到的人,並不是全部的我。如果有人把我不為人知的一面告訴你,或者……或者告訴你的家人……」

李海潮再次打斷我的話:「沒有假設。」

「你放心,再不好的蘇婉清,也是我李海潮的蘇婉清。你的好,別人欣賞不來,那是他的事情。你的壞,別人接受不了,那更是他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就愛你,這才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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