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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5兩銀子可買到別人老婆陪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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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 大明王朝1566

編譯自《皇明諸司公案》

和咱們現在看的泡沫劇一樣,古人沒有電視,編起八卦來,讓你看的放不下手。

01

明朝萬曆年間,四川廣元縣民岳充,為人貪婪兇殘、不仁不義,殺豬賣肉為生。

有一天,來自鄰縣昭化縣的豬販子史符,趕來十多頭豬,要賣給他。

史符一大早出發,雖然一路緊趕,但趕到他家時,已是夜裡一更時分。

岳充見夜深人靜,便起了歹心,又是備酒,又是炒菜,盛情款待,殷勤勸酒。

長途跋涉了一天,史符又累又餓,終於到了目的地,緊張的心情也得以放鬆,便敞開肚皮大吃大喝,喝得爛醉如泥,岳充把他勒死,棄屍於後園一口枯井中,神不知鬼不覺。

一晃三年過去了,又來了個昭化人,是個富商,名叫安其昌,到廣元來做買賣,店鋪開在他隔壁。

看起來俊朗儒雅的安其昌,年紀雖然不大,但卻因常年行走江湖,是個風月場中的老手。

岳充第三鄰家,住的是個名叫梁華成的裁縫,娶親馬氏,風姿綽約,身材窈窕,麗色無雙,凡是見過她的男人,無不日思夜想。

住在對門的皮匠池源清,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曾用言語挑逗馬氏,想把她弄上床,但未成功,馬氏對他不來電。

一天,安其昌在池皮匠店裡買鞋時,看到了倚門而望的馬氏,只見她秀色可餐,動人心魄,可愛至極,便看了個不轉眼。

閑談之中,安其昌從皮匠口中得知馬氏的丈夫能縫衣服,第二天便買了好緞子,請梁華成給他做衣服。

裁剪完畢,緞子剩了一尺多,安其昌對梁華成說,剩餘的緞子我不要了,送給令正做鞋吧。

02

從此以後,安其昌便時常借故來梁家,與馬氏越來越熟,「心益思慕」。

但他只是心裡想,從來沒有過分的舉動,想了半年多,竟然害了相思病,起初還不嚴重,只是茶飯不思,後來身體越來越虛弱,竟至於卧床不起,眼看就要去見閻王。

安其昌挂念著那些欠賬,急忙寫了一封家書,叫父親來替他去收賬。

之前差不多天天見,如今一個多月沒見到安其昌了,梁華成覺得奇怪,聽說他病了,從他門前經過時順便進來問他:「聽說貴體欠安,現在好些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請大夫?」

安其昌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早就盼你來,你終於來了…你如果見我可憐,肯救我一命,我還有救,不然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梁華成說你是不是病糊塗了,我又不是大夫,如何救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只要能救你,只要我做得到,我都答應你,安其昌還是那句話——你若肯救,自是醫得。

梁華成說,你們這些財主是我的主顧,是衣食父母,平時也沒少光顧,我若真能救你,豈有不救之理? 安其昌說,既然如此,我先奉上薄銀五兩,權為開手(請人辦事的酬勞),待我病癒後,再有重謝。

梁華成叫他先說他到底得了什麼病,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醫,怎麼可能先受銀呢,安其昌卻要他先受銀,還要他說「肯醫無悔」,他才肯說他得了什麼病。

梁華成見他如此固執,雖然遲疑不決,還是把銀子先接了,並且說「我真的肯醫,你且道出病症來」。

03

安其昌這才告訴梁華成,他因太想他老婆,得了相思病,什麼樣的大夫都治不了,什麼葯都沒用,除非「得令正同宿一宵」,遂了心愿,降了虛火,才能保得殘生,否則只有死路一條,「萬望行個方便,終身感激不盡」。

梁華成獃獃地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地說:「我倒是沒問題,但不知拙荊意下如何。」

安其昌說,你若肯答應,令正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現在就請你回去跟她說。

回到家裡,梁華成不知如何開口,故意裝出一副懊惱的樣子,妻子看到後問他出了什麼事,他賠了個笑臉說,這件事不好說,妻子說我又不是外人,有啥不好說的?你在外面遇到了事情,不跟我說跟哪個說?

梁華成這才嘆了口氣說:「我聽說安官人病了,今天去探病,安官人說是因為愛你的美貌,得了相思病,若得你和他睡一夜,才能救他一命,而且還給了五兩銀子,我看在他是顧客的份上,又覺得他孤苦伶仃,甚是可憐,心一軟就答應了,不知你意下如何?你若不願,我馬上把銀子還給他。」

馬氏說:「安官人是個好人,為人寬厚大方,還是個謙謙君子,我們也不知得過他多少鞋面。人命關天,若真能救他一命,也算是咱們積了陰德。再說他持銀明求,又不是暗行狂悖,也算是光明正大,你既然答應了他,我又怎麼能拒絕?」

梁華成馬上去告訴安其昌,「好事」就定在當晚。

04

安其昌十分歡喜,病也好了一半,只等當晚好事上門。

沒想到,父親收到上個月他寫的家書後,立即啟程來看兒子,恰好於當天黃昏時分到達,安其昌頓時傻了眼,既不能跟父親說明,也無計脫身,無法赴約。

梁華成倒是很守信用,天擦黑就拿了幾錢銀子嫖妓去了,把房間讓出來,妻子馬氏又是塗脂又是抹粉,收拾打扮得整整齊齊,只等安其昌來睡。

可她一直等到二更,姓安的也沒來,忍不住打開門,倚門而望,對門池皮匠看見了,手裡的皮刀也顧不上放下,走過來嬉皮笑臉地問她:「夜深人靜,娘子難道在這裡等情人?」

馬氏叫他休得胡說,她在等自家老公,說完轉身進屋。

池皮匠緊跟在馬氏屁股後面,也進了屋,邊走邊說,你老公到娼家歇去了,我親眼看見的,還和他打過招呼,他今晚是決不會回來的,多好的機會啊,求娘子和我好一好。

馬氏破口大罵,你這個天殺的,狗奴才,地溝油吃多了,把腦子吃壞了是不是?你再無禮,明天我告訴丈夫,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池皮匠頓時變了臉,晃了晃手上的刀,惡狠狠地說,我有刀在手,你若不從就把你殺了!馬氏一聲大喝:「哪個敢殺!」

池皮匠一刀就把馬氏的頭割了下來,提出來掛在岳充的肉鉤上。

05

第二天一大早,岳充就起來殺豬,猛然看見肉鉤上掛了一個人頭,嚇得差點跌倒在地,見四下無人,趕緊把人頭丟在後園古井中。

天大亮後,梁華成從娼家歸來,見妻子被人殺了,頭也不見了,只覺心口一陣劇痛,當即來到安其昌的店裡,質問他:「你也太狠心了,為什麼把我妻子殺了,還把頭割了?」

安其昌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直到對方大哭起來,才相信是真的,吃驚地說:「誰殺了你妻子?昨晚家父到來,和我同睡一屋,我並未去你家。」

安其昌的父親叫安潤,聽了這話也說:「昨夜我和我兒一夜都在一起,你肯定是自己把妻子殺了,來冤枉我兒!」

梁華成破口大罵:「肯定是你這個老賊恨你兒子病了,拿我妻子泄忿,晚上過來殺了我妻子!」

安潤不知原委,一臉懵逼,不知如何反駁,梁華成丟下他們,來到府里告狀:

狀告為挾仇殺命事:淫豪安其昌,風流嫖盪,窺伺成妻姿色蓋世,無計成奸,積思成病。昌父安潤翻致怨恨,七月十三夜,潛刀入室,殺死成妻,割去一首,匿無尋蹤。乞究成妻人頭,懲奸償命。哭告。

安潤逼問兒子,弄清原委後,也遞了一紙訴狀:

狀訴為移殃事:其昌孤客,病染相思,用銀五兩,明買華成妻通姦。伊妻約以夜會,尚未成奸。適昌父遠到,勢難赴約。即夜成妻被誰妒殺,竊去一首,移禍昌父。子私買奸,豈達父知,性縱蠢暴,敢輕殺人。彼系土娼,必爭風致殺,昌父何與,乞詳情洞豁。叩訴。

06

安其昌見馬氏已死,絕了思念,相思病竟然逐漸痊癒。

審理案子的是保寧柳知府,梁華成首先「陳述案情」:「我妻不是娼妓,也從來沒有結交別的男人,這些情況,鄰里都是知道的,只因安其昌想她想成了相思病,他用五兩銀子買她一夜,沒想到當天晚上我妻被殺了,不是他殺的是哪個殺的?」

安其昌為自己辯解:「說我殺她,這不科學啊,為什麼之前不殺,得手了反而殺了,這合乎邏輯嗎?我花錢買她一夜,你們兩口子都是答應了的,我再殺她,難道我有病嗎?肯定是其他仇人殺的!」

柳知府說:「導致婦人因爭風吃醋被殺的,一般都有其他男人,此婦既然素來潔身自好,那麼就可以排除其他男人,而你就是唯一的嫌疑人,你怎麼能推到他人頭上?你還是把她的頭交出來吧!」

安其昌說:「人不是我殺的,我怎麼知道頭在哪裡?」

柳知府用了刑,安其昌還是不承認是他殺的,只好做了一樁疑獄,發監該縣,候再審定奪。

這一候就是一年,曾察院出巡到廣元,了解到了這樁奇案。

安其昌父親安潤對梁華成說:「我兒既然與你關係不錯,那他絕不可能殺害令正,死者不能復生,你不如找個上好的女人,錢由我出,咱們私了了算了。」

既然對方肯出錢,梁華成便答應私了,誰知曾院不準:「人命關天的大事,而且事關國法,豈能私了?走,馬上帶我到你家去勘查。」

07

來到梁華成家,曾院叫來幾個鄰居問:「此婦有無姦夫,你們可知道?」

眾人都說沒有,這個他們還是知道的,曾院一聽就來了氣,依然和柳知府是一個邏輯:「既然這樣,那就是安其昌殺人無疑。」

然後將安其昌問了死罪,表示要他償命,並重打三十大板。

回到衙門,曾院卻悄悄吩咐皂隸丘榮:「我把安其昌問了死罪這件事,你可暗中去查訪,如有人說他冤枉,你馬上拘來見我。」

丘榮領命而去,著便衣來到皮匠店附近,聽到街上有人議論:「這個女人死得好可伶,連頭都不見了,若說不是安其昌殺的,可那晚只有他和她在一起,你說這事怪不怪!」

丘榮繼續探聽,竟然偷聽到皮店一個徒弟問池皮匠:「安其昌難道真的殺了馬氏?師父您說他是不是冤枉的?」

池皮匠嘆了口氣說:「他既然愛她,怎麼可能殺她呢?何況又是兩廂情願,此人肯定冤枉。」

話音剛落,丘榮就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走,跟我到衙門去一趟!」

池皮匠帶到,曾院不由分說命人上了夾棍,喝道:「我已經查訪到梁華成的妻子是你殺的,恨只恨安其昌竟然採取這種傷風敗俗的手段,所以才打了他的板子,怎麼可能真的讓他償命!你最好識相點,把那婦人的頭交出來!」

池皮匠當然不肯承認,曾院命繼續用刑,池皮匠實在受不了才吐露實情:「馬氏確實是因我調奸不從,怒而殺之,我把她的頭掛在了岳充的肉鉤上,後來就不知道下落了。」

08

曾院又命人去拘岳充,拘到後開門見山地問他:「去年七月十三,池源清掛了一顆婦人的頭顱在你肉鉤上,你把它埋在哪裡了?」

岳充原以為他脫不了干係,如今見與他無干,也就用不著隱瞞了:「那天確實有顆婦人的頭顱掛在我的肉鉤上,我害怕惹禍,就丟在後園古井裡了。」

他竟然忘了,後園井裡除了那顆頭顱,當初被他謀害的豬客也在裡面!

曾院命人押著岳充與仵作去取,仵作下到井裡,除了一副頭骨,還取出一副完整的骸骨,一同送到衙門。

曾院見那副骸骨,問岳充:「這是什麼人的骸骨?你什麼時候謀殺的?趕快一一招來!」

岳充在心裡叫一聲苦,明白這是天意,說什麼都沒用了,只好老實交代:「四年前,昭化縣豬客史符,夜趕十多頭豬到我家,我把他害死,謀了他的豬。」

話音剛落,安潤失聲叫道:「史符是我鄰居,在我這裡借的本錢買豬,一去不回,不知死在哪裡,沒想到是你害死的!」

真相大白,曾院作出如下判決:

審得岳充閭閻惡少,市井餓夫。乘豬客之夜來,當涎其利;醉遠行以杯酒,縊死其人。投枯井之屍,人殊不覺;殺越人乾貨,民罔不恫。謀財害命昭然,依律處決實當。池源清茸小材,裁補賤役。痴心野合,發戲言調紅粉於春閨;忿志不從,抽皮刀刺朱顏於夜帳。首級付肉鉤,懸掛香魂,遂背井埋藏。強姦且在不赦之條;殺命應居大辟之律。安其昌雖屬賂奸,起禍以病故,可原其情;梁華成不合隱忍,賣奸致妻死,宜懲以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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