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死亡，米芾靜坐談輪迴

文史 11-30

米芾，北宋書畫家，他在官場上並不得意，其「不能與世俯仰，故從仕數困」。因其衣著行為以及迷戀書畫珍石的態度皆被當世視為癲狂，故又有「米癲」之稱，亦留下了許多趣聞軼事。

說他癲，他不癲，米癲這人一輩子都有骨氣。從不喜歡巴結人，有著不入凡俗的個性與怪癖。不管是皇帝，還是當大官，他連恭維話都沒說過一句。

米芾書法作品

所以，他雖有滿腹的經綸，濟世的才學，但一直沒有做大官；只做過幾任小官。不過，米癲對這些都不在乎，他說：「無官還一身輕哩！」就是對待死亡，他也是泰然自若。

晚年，因常年有疾，一天，他似有預感，對下屬說，我一月後必死。他讓人打了一口楠木棺材，放在官衙里，平時就以它為床榻，飲食和坐卧都在裡面，還在棺材裡閱文件、草書札。

米芾書法作品

他把家中所藏的書畫和珍玩，都集中起來焚之一炬。在臨終前七天，他感知不愈了，便更衣沐浴，爬進棺材裡，焚香而坐。把親友和僚屬們都召來，與之話別，還念了一首自作的偈語：眾香國中來，眾香國中去；人慾識去來，去來事如許；天下老和尚，錯入輪迴路。

偈語是佛家禪宗慣用的一種文體，是用隱晦的語言來做暗示，也就是禪語，一般都含有機鋒。

米芾早入佛門，自認為是眾香國里人，是鹿門居士，此番臨終，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也沒有任何悲傷，這是佛家認為「死是生的開始」的觀念，是那種不生不死、不寂不滅的「涅槃」境界。這種做法，也類似得道高僧的「入瓮坐化」的做法。

米芾書法作品

米芾臨終前向友仁關照：我最喜歡潤州南山中的鶴林寺，曾對當家和尚說，他日死後必當為寺中之伽藍，永護該寺。此話說完，米芾緊閉雙眼，坦然坐化。這一年是大觀二年，公元一一〇八年，他活了五十八歲。

米芾的卒年，諸說不一，眾位也別與小編計較。《宋史》中說是四十九歲，也有說是卒於大觀二年（1108）的，那一年他是五十八歲。蔡肇的墓誌中前說他享年五十七歲，那就應該是卒於大觀元年（1107），但文後說他是在大觀三年（1109）下葬的。翁方綱考訂米芾的卒年是大觀元年，甚至程俱還說他是在大觀四年（1110）才去世的，那就是六十歲了……

但有一事兒，小編可以肯定，他晚年的書法，堪稱巔峰之作，現舉例如下，敬請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