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岡仁波齊轉山，恰遇神山之犬
阿里，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神秘之域
人間天堂、神靈中心，地球第三極
有野馬、藏野驢、藏羚羊、仙鶴
……
岡仁波齊神山，藏傳佛教聖地
常年信徒不斷，朝聖不息
長頭問路，只為洗盡一身罪孽
……
岡仁波齊神山：岡仁波齊峰是多個宗教中的神山。梵語稱為吉羅娑山，岡仁波齊峰北麓是印度河上游獅泉河的發源地。相傳雍仲本教發源於該山；印度教認為該山為濕婆的居所，世界的中心；耆那教認為該山是其祖師瑞斯哈巴那剎得道之處，藏傳佛教認為此山是勝樂金剛的住所，代表著無量幸福，常年在此處轉山的信徒不斷。
岡仁波齊是世界公認的神山，同時被中國西藏雍仲本教,印度教、藏傳佛教、 以及古耆那教認定為世界的中心。
轉山：轉山是一種盛行於西藏等地區的莊嚴而又神聖的宗教活動儀式。轉山的習俗源自雍仲本教，我們現代藏族同胞許許多多的習俗和生活方式，也都是古象雄時代所留傳下來的。據說朝聖者來此轉山一圈，可洗盡一生罪孽，轉山人需在57公里長，海拔4800米至5723米處的轉山路上行走或叩頭，快者日夜兼程當天可轉完，而一般人則2到3天時間轉一圈。神山周圍有扎布熱寺、確古寺、哲熱寺和祖珠寺4個小寺，寺雖小，但每個寺廟都有許多的故事和傳說，轉山一定要拜這些小寺，這是轉山的一部分。
轉山，叩問信仰的堅持
2017年4月22日下午，我們到達阿里的塔坎，入住川北飯店。
老闆娘笑臉盈盈接待，但一聽到我們是去轉山，臉上神色驟然突變，眉頭緊蹙著，冷冷道：「別說我沒跟你們講啊，你們轉山要提前去邊防站備案。前幾天就發生了事故，搜救了很久。如果出事了，賓館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頓時，當頭一盆冷水下來了，心又涼又沉，死寂之感。大家圍坐一起，兩兩竊竊私語，左顧右盼，最後大家目光凝聚，似乎已經得出了統一意見。我們還是立馬趕往了邊防站。平措跟邊防戰士打聽了一下，說山上的埡口確實雪比較厚，有一定的危險；前幾天去救了幾個人下來，但救援難度實在大，花了好些時間。他們也只是也我們動身的建議，再三叮囑我們深思熟慮再決定。
回到車上，大家面面相覷，一言不發，彷彿空氣和時間是停滯的。最後領隊大秦說：」首先，我們一定要知道這裡有一定的風險：兩天徒步52公里，長距離高海拔爬升，也有可能會遇到埡口的雪太大，而必須原路返回的情況。對自己負責，也對團隊負責的態度，請大家自己深思，再做決定吧！」
就在此時，充滿敬佩的目光投向了正用磕長頭的方式在完成轉山的藏民。同為藏族的平措解釋道：「他們這是在修行，能轉一次岡仁波齊是藏民一生的願望。不需要給他們錢，但是可以送一些水或者吃的給他們。」熱情的隊友拔腿跑過去遞了一瓶水。只見藏民站了起來，接過水後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顏。額頭磕的平平的，全是灰。他聽不懂普通話，平措問：「這一路的路況如何？」藏民眉頭緊鎖，搖了搖頭。看來此行不容樂觀。
我們目光都聚焦在轉山的藏民，一路目送藏民虔誠地磕著長頭離開。他們每走三步便雙手合十，跪倒，匍匐，起身，三跪一拜一遍又一遍，大家都為之動容。
好不容易來到阿里了，不想輕易放棄。大家都在三言兩語討論著，經過一番思想的掙扎，大部隊最後決定一起出發，堅持轉山，共同進退。平措幫我們找了當地兩名經驗豐富的嚮導幫我們背東西，為我們的安全提供了保證，也提高我們能順利完成神聖而艱巨轉山的幾率。
山神庇佑，恰遇神山之犬
窗外雪山下，夜色沉靜，我們的不眠夜。
早上8點，天蒙蒙亮。大家準時集合，團隊拍了個合影正式出發。
剛出來不久，轉身一看後面居然跟著五六條野狗，看起來挺友善的。我們拿火腿腸喂他們吃，吃完便一路跟隨著我們。我突然想起我朋友廖哥說過他轉山最怕的東西。居然是一群野狗，特別是最後只剩一個人獨自面對幾十隻野狗半包圍著吼叫。後來我們從一些網路文章得知阿里野狗確實恐怖，想想都脊背發涼。
大概是我們人品好吧，看來今天我們碰到的是一群好狗啊！是不是山神庇佑，派神犬來護航呢？
納木那尼峰：藏民稱之為「聖母之山」或「神女峰」。與海拔6638米的神山岡仁波齊峰遙遙相對。納木那尼峰方圓約200平方公里，主要有6條山脊。山脊線上有數十座6000米以上的山頭，高低錯落。
天氣好得出奇，天藍得驚為天人，映襯著神山的雪白。納木納尼峰與岡仁波齊隔湖相望，她是世界登山愛好者神往的高峰。今天前面的行程將在她的注視下前行。
一小時，到達第一個埡口，抬頭即是岡仁波齊。大家開始感覺到熱，都準備脫衣服。平措提醒大家，衣服不要脫了，馬上就進入峽谷，風很大。
一群護航的野狗，現在就只剩一隻大狗和一隻小黑狗了。
經幡：又叫風馬旗，象徵著天、地、人、畜的祥和；牧民們在剛搭好的帳篷上系拴風馬旗，是為了求得逐水草而遷徙的福佑；朝聖者跋涉荒漠扛著醒目的風馬旗，為的是祈求旅途平安；江畔湖邊人們遍插風馬旗，顯示著對水神的敬畏；生活於莽林峻岭間的人們高懸風馬旗則是對山神的供奉。
兩腿佛塔：對朝聖者而言，從小佛塔的拱門下穿過能得到保佑，而有罪的人則無法通過，拱門下面捆著很多的牛頭、羊頭、動物的皮毛。
從埡口下來約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經幡柱，鮮艷的經幡被風颳得呼呼作響，彷彿在向岡仁波齊訴說著什麼，岡仁波齊則靜靜的佇立在那看著它的信徒們。西邊是兩腿佛塔，從兩腿佛塔向東短暫的爬坡就到了84位大成就者（在覺悟上達到很高境界的密宗修行者）的天葬台，這是一塊巨大的紅色岩石平台，有許多掛著衣服、鞋子、頭髮的瑪尼堆。
曲古寺：由噶舉派尊者郭倉巴建於13世紀，位於峽谷岩壁西側的高處，隱秘地依附於岩石背景中，你甚至可能都沒注意到它的存在。岡仁波齊峰的寺廟在文革期間都遭受過破壞，曲古寺第一個被重修。在寺里找找一個放在神壇上的玻璃匣子，裡面存放著一個備受崇敬的大理石雕像，叫做曲古無量壽佛，最初來自印度，據說會開口說話！還有一個銀飾海螺。神壇旁邊還有一個銅罐和象牙，供品來自不丹的寺廟。從曲古寺能看到岡仁波齊極具震撼力的西壁。寺的下方有難以辨認的隱秘象洞，是蓮花生到岡仁波齊修行時住的地方。
再往前走就會路過曲古寺，但是我們都沒有上寺廟去看。稍作休息，發現那條大狗也不隨行了，只剩下默默跟隨的小黑。
已經十一點多，路上陸續能遇到朝聖的人。他們都是一家或者結伴一同出發，行李和保障物質都裝在一台車上。負責開車的人把車開到前面停下，然後再走回去，和家長朋友們一起磕長頭，一跪三拜。其中一個嚮導說：「他們這種方式，一般的情況要2到3周的時間才能完成，我去年就轉山了五十多次。」
看日照，大約中午十二前後了，我們在一條小河邊開始午飯。紛紛拿出爐頭炊具，開始燒水泡麵，每人一個泡麵、一些乾糧和水果。嚮導和平措都笑我們用神山的聖水來泡麵，真奢侈。而此時，小黑膽怯地在遠遠的地方坐下，靜靜地看著我們。
止熱普寺：重建於1985年，位於拉曲北側山上，擁有絕佳的位置，直接面對著輝煌壯觀的岡仁波齊北壁。米拉日巴的弟子郭倉巴1213-1217年間在此修行。他第一個發現了轉山的路線。傳說他被一頭氂牛引到這裡，氂牛鑽進一個山洞不見了，只留下一隻大角，原來氂牛是守護神山的獅面女神所化。寺廟經堂的主供觀音菩薩，旁邊有佛像和一尊可怕的護法神。
下午16點半，終於到達止熱普寺對面的茶館，目前為止遇到的第一個茶館。抑制不住興奮情緒，櫃檯上的雪碧和紅牛成了大家掃蕩的目標。透過窗戶望去就是神山，這時天正降大雪。時間還早，嚮導說過了前面的埡口，有一家新開了間茶館，那邊有住的地方。大家圍著大爐子烤火，搓手取暖。大秦吮吸著紅牛說：「現在大家要做的是補充體力，衝擊埡口，又是一場硬戰。」忽然，有人問小黑呢？出門掃視了一圈，它還是靜靜的趴在外面，看著我們吃東西。
天葬台：在岡仁波齊天葬台，有一個風俗習慣：轉山的時候，路過天葬台，要拋下自己一件隨身用品，象徵著曾經的自己和罪惡已經逝去，人生又開始一個嶄新的輪迴。
17點，戀戀不捨地從茶館出來，飄著雪花，最難的一段路是在雪中開始。開始爬坡，茫茫的轉山路，沒有一絲生氣。
在路上，平措說，他之前帶過好多厲害的角色，有些還走過珠峰，都說很簡單的能爬完。開始倒是信心滿滿，結果一路上飛雪、大霧、大雪、太陽、大風，各種天氣的摧殘，好不容易到了埡口，一堆人抱頭痛哭。
手機顯示8點30，海拔5680米。歷時3個多小時，這一路，格外漫長而痛苦。每次都感覺埡口就在前面，但是真正走到的時候，又有更高的埡口。隊友們相互鼓勵，相互支持著，臉色鐵青、沉默無言只因根本沒有力氣，空氣中只剩重重的呼吸聲，每走一步彷彿都在地獄掙扎。路過著名的天葬台，有好多別人穿過的衣服、頭髮、還有一些人的照片。
小黑呢？還在呢。它一直走在最後面，停下來就看著大家，一喊它就跑過來。它應該也需要熱量吧，我們餵給它的火腿腸她也不吃，很好奇，它到底吃什麼呢？後來發現它吃路邊看到的骨頭，渴了就去舔雪水。一直默默跟在我們的後面，彷彿就是神靈之犬，特意為我們引航。
埡口風大，我們沒做過多停留。下了埡口，天漸漸暗了下來，我們順利通過一片大雪地。
驀然抬頭，眼前一段淡藍色的路，實在太漂亮，可惜實在太累，無暇顧及。雪化了又結冰，一層一層地覆蓋，冰地滑溜溜的。
小黑以身試險，最先走過去，沒想到向下滑出了幾十米，「啊！ 小心！！」大家驚恐萬分之狀，嗓子眼都提起來，還好小黑沒什麼事，才安下心來。
這一條冰坡長有幾百米，一直到山底，寬就幾十米。稍不注意，可能會滑到谷底去。大家相互牽引下，謹慎地通過了這一段。後來大家也說，這一段確實是最怕的一段。因為小黑的滑倒，讓大家更加註意這一段路。無比相信，它真的是我們的守護者，是神山對我們的眷顧。
天黑了，視野越來越小。嚮導們鼓勵我們堅持一鼓作氣走下去，不然會危險。在這裡還看到朝聖的藏民在搭帳篷。我們轉山是走一圈，人家是磕長頭。
過埡口時，他們的親人就開車來到埡口的這一邊搭帳篷，讓轉山的親人有休息的地方，他們有老有少，小孩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每次經過他們的身旁，再看看神聖的岡仁波齊，眼眶都不經濕潤，腦袋裡總會飄過：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你們如此虔誠！
已經接近晚上10點多了，月光傾瀉，滿眼繁星。月亮的照耀下，無需手電筒，耳邊風呼吶喊得響亮，此時溫度很低，很冷，小黑還在一直跟著我們慢慢的走，慢慢的走。終於看到前方有個房子，發著亮光，心裡頓生暖意。
我們到了，我們終於到了！掩不住的激動，卻也是無力雀躍。從早上8點出發到現在11點半，我們已經走了15個多小時，37公里。
水泥房子里爐火生生不息照耀著藏民那純樸的笑容，親切而溫暖， 心中的暖意燃起不滅。
我們放任地吃著泡麵，配上可樂，嚮導和藏民朋友們，吃著簡單的糌粑。這茶館還沒完全裝修好，我們晚上打著地鋪，大家湊合著睡一個大大的房間里，而小黑她獨自睡在外面的沙發上，依舊陪伴著我們。
對信仰，為何如此虔誠
第二天天漸漸明亮了，起床後，大家開始伸展臂膀、穿衣服。蟲子納悶看著手機，顯示才五點多，後來才想到，手機是通過手機網路調整時間的，這裡是沒有手機信號的。
「好累好酸啊，還好昨天走過來了，不然今天一定走不動了。」；
「天啊，我昨天是怎麼能走到這裡來的。」
從屋裡出來，天高雲淡。我沒有看到小黑，暗暗想小黑難道回去了？惆悵得到處張望，有點失落。過會兒去了廁所回來，看到小黑躲在房子旁邊，直直的看著我，分外驚喜，我笑了。我馬上進去找了粥和火腿腸給她，結果它還是不吃，心想不吃就算了，在就好。
我們繼續往前走，今天還有15公里的路，想到中午就能吃肉了，頓時充滿了力氣，心情變得特別好。跟昨天的奇秀和驚險相比，今天行程稍微平淡，沿著河流一直走，平緩，難度不大。一直堅持著走，就能走到。小黑還是依舊跟在我們後頭。
路上又遇到很多朝聖的藏民， 對他們而言這真的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眾神山中，岡仁波齊被視為世界中心般的存在，自然在虔誠的信徒心中有著無可取代的地位。
甚至有許多藏民帶著他們年幼的小孩來轉山。或許這是他們面對無法改變的命運做出的強有力的掙扎，試圖通過挑戰身體的極限來感動佛祖。後來我越發覺，宗教對藏民來說，不僅僅是精神存在，更是生活的根基。轉山轉水轉佛塔，於我們是一種宗教儀式，但於他們，或許如同喝水吃飯睡覺一般，不需要去叩問其理由。
吃完最後一個蘋果，我們直奔終點。我立馬打電話給蟲子和迪哥，得知他們已經在飯店準備了大餐。當我們在飯店相遇時，迪哥疑惑著把牛肉乾遞給了我。我邊指著小黑邊喂牛肉乾，說：「它居然陪我們轉完了。」結果小黑吃完了一包牛肉乾。我們回去換衣服準備吃飯。
等我們再出來，小黑真的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著了，真的覺得好神奇。她跟我們走了兩天，50多公里。到底是為了什麼一路追隨，是為了不孤獨，還是為了最後這一包牛肉乾？我想說，只有狗才知道。大概他真的是神犬，保護那些堅守信仰的人。
我在原地靜靜得看著那個裝牛肉乾的包裝袋發獃，望著我們來這的路，小黑大概從那裡回去了，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彷彿看到她低著頭默默往前， 突然轉身回過頭來看看，彷彿在跟我們說再見。
14天的路程軌跡
拉薩---羊湖東環線---普莫雍措---40號冰川---推瓦村---江孜縣---日喀則---定日---珠峰大本營---吉隆縣---薩嘎縣---塔欽---止熱寺---卓瑪拉山口---茶館---塔欽---札達---古格---札達---霍爾鄉---亞熱---仁多---措勤---文布南村---文布北村---納木措---拉薩
以上路線是阿里大北線14天的行程，轉山是此行的重頭戲。
隊員6名，司機1名，全程7人用一台現代H1商務車，平措旺堆是我們多年的朋友了，號稱阿里車神，開著商務車走阿里也沒有幾個人了。
行程經歷&花絮
高反嚴重的推瓦村：出發前我們把轉山當做行程最難的地方，但是推瓦村卻讓我們措手不及。大家在拉薩休整了兩天，直接沿羊湖的東面去到推瓦村，推瓦村在普姆雍措旁邊，海拔5080米，是西藏海拔最高的村子，一路上大家都很難受，頭暈、嘔吐、酣睡。
最後我們還是在推瓦村的寺廟住了下來，晚上吃了很少，好幾個人都吐了，第二天我們決定，放棄40號冰川直接前往日喀則休整。
神秘的薩迦古城：這裡我們路過多次，朋友推薦一定要進去看看，薩迦派的修行聖地。這個曾經一度影響了吐蕃歷史的佛教修行地，現今這裡，只是西藏的一個偏遠的縣城，那往日的萬寺來朝，薩迦法王端坐在那金碧輝煌的高台，早已隨著時光散落在滾滾紅塵里。
薩迦派是最早的新譯密咒派，它的創立正是阿底峽入藏噶當派的興盛時期。而薩迦派其中一種是血統傳承，薩迦五祖就是高貴血統的吐蕃貴族昆氏家族。在元朝時期，隨著八思巴任忽必烈的國師而走向輝煌，開始成為為西藏政教方面的代表。
珠峰大本營：領隊大秦先後七次來到珠峰大本營了，而且每次帶隊都能看到珠峰的真容，其實到這裡，更多的還是我們在絨布寺的阿旺師父。只要過來，都會準備一些藥品和當地買不到的一些東西，到他在寺廟的家喝點甜茶，聊聊天，看著他天真的笑容。
世外仙境吉隆溝：吉隆溝位於吉隆縣，從海拔4000多米直接降到2000米，由於樟木口岸因地震關閉，吉隆口岸成為和尼泊爾交流的重要口岸，平措說，以前走吉隆都沒有這麼好的路，全是走河灘、懸崖。
如今好多了，到了縣城，全城都在建設，在土灰中環繞，很多的尼泊爾貨車在縣城穿梭，有旋律的尼泊爾喇叭讓大家驚奇，徒步走了吉隆溝看了大峽谷和瀑布，當時忘記自己在西藏，忘記在去阿里的路上，感覺回到了老家的山林。
古格王朝：古格王國遺址是一座高原古城，位於阿里札達札布讓區象泉河畔的一座土山上，佔地約18萬平方米，是全國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之一，為研究西藏歷史和古代建築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
古格王國歷史的源頭，可以追溯到吐蕃王朝的晚期。古格王國對內發展生產，與鄰國打仗，都需要人力、財力，但隨著藏傳佛教勢力的擴大，國王與佛教首領之間的矛盾日愈尖銳，導致戰爭，最終滅亡。
在古格當廚師：我們轉山結束後，直接就從塔坎趕往古格，這個季節基本上沒有遊客過來，我們找了一家茶館，全是當地人喝茶聊天，女老闆說，廚房交給我們自己做飯吃。雖然到的很晚，第二天起來可以直接在古格看日出，還可以在阿媽家自己做飯吃。
由於去到象雄遺址需要四驅車才上得去，加上我們時間不多，就沒有去象雄遺址了。兩年前我去過，只記得笨教是逆時針轉，還有那個修行二十多年的老和尚。文布村分文布南和文布北，文布南就在當惹雍錯的旁邊，文布北就和當穹錯在一起。
文布北和當穹措：阿里南線的瑪旁雍措和鬼湖拉昂措對峙幽連，巧合的是，藏北聖湖當惹雍措和當穹措也是一面相通的巨湖，隨地質演變，湖水一點點下降一脈雙生為兩面湖水。
當惹雍錯和文布南：海拔4600米，這個原本與世隔絕的聖湖湖畔的小山村，是西藏高原神秘的古老宗教，苯教的發祥地，象雄王國的腹地。早在松贊干布統一西藏之前，西藏高原曾經分布著幾十個小王國，其中位居當惹雍錯一帶的象雄王國是最為古老的東方文明之一。苯教，作為象雄文明的精髓，至今仍然對西藏有著深遠影響。
仁青休布錯：從仁多往東大概10公里，這一段區域也是屬於羌塘自然保護區，雪山融化而形成仁青休布錯，這個季節比較早，湖邊的冰層還沒有融化，冰層奇異，這一路上我們看到好多的鹽湖，有些是碳酸鋰礦，提煉鋰的材料，平措也在一個鹽場買了一大袋鹽，他說可以用來供佛堂和做酥油茶使用。
納木措："納木措"為藏語，蒙古語名稱為"騰格里海"，都是"天湖"之意。納木措是西藏的"三大聖湖"之一。 納木措是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的第一神湖，為著名的佛教聖地之一。
當初大家在討論要不要進納木措景區時，糾結了好久，主要是擔心冰沒融化，當天下午進入的時候，落日很美，但過會兒又開始飄雪，由於一路太累了，又缺氧，早上起來看神湖時，大家都昏昏欲睡，甚至根本沒起來......
西藏真是個神奇的地方，不管是與小黑的不期而遇，還是路上朝聖的藏民，讓人強烈地感受到這裡的生命，隱秘而神聖。對於宗教信仰的虔誠，對生命的敬畏和尊重，對於自然和動物的愛護，難免讓人心頭為之顫動，驚嘆其神秘的色彩。或許，能轉一次岡仁波齊是藏民一生的願望，而我們有幸親身經歷，目睹這路上的種種。
我們在阿里遇到好多不曾見過的動物，可惜我們的拍攝裝備和體力有限，有些野生動物沒能拍下來，尤為可惜，但如果我們還有下一次的話，會緊緊抓住這寶貴的機會來捕捉精彩的瞬間。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雖不舍，可我們總要各自回程。驀然，這一路的經歷和美好的回憶一涌心頭，西藏的天空、湖泊、雪山，還有一路上跟隨的小黑狗……
離開那天
我回首遠遠凝望岡仁波齊神山
嘆了一口氣
相見時難別亦難。
岡仁波齊神山
下次，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