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書畫 > 他的鏡頭是這個國家的鏡子……他叫盧廣

他的鏡頭是這個國家的鏡子……他叫盧廣

有一個人,從1994年開始,一直奮戰在揭露真相的第一線,毒品、艾滋、污染,都是他的敵人。連續20年,他用赤裸裸的照片揭開中國的傷疤,他的鏡頭是這個國家的鏡子……他叫盧廣。

在攝影圈,盧廣的攝影師備受爭議。很多人說他是個敢為天下先的英雄,也有人說他是「揭家醜外揚」以此謀取名利的小人。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力圖用自己微薄力量去扯開一塊塊遮羞布,讓社會步入良性的發展。

荷蘭駐華大使賈高博先生為盧廣頒發克勞斯親王獎

當他的照片曝光,數千家工廠倒閉,絕了十個省的重工業財路。唯利是圖的商人和官員都想要他死,有人甚至要花錢買他的命,但他依然堅持著記錄這些不為人知的真相。

盧廣的鏡頭從來都是聚焦當下最尖銳的地帶。從細節之處彰顯格局,在敏感地帶發掘良知。盧廣用自己的鏡頭無聲地訴說著這個國家不見光的地方,帶給我們一張張震撼心靈的作品。

來自甘肅的楊新閏,讀完小學二年級就綴學了,跟著父母來到黑龍貴工業區,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但只能掙16元左右。

在高耗能、高污染企業作業的民工也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每天大量粉塵吸進肺部,在這裡干一、二年,他們就會感到身體不適,甚至發病,這些帶著稚嫩臉龐的民工大多是貧困地區來的。

寧夏西吉縣民工馬某帶上5個孩子來到內蒙古黑龍貴工業區白灰窯打工,孩子最大的9歲,沒有上學,最小的還不到2歲,他們都在工業區里生活。

在污染嚴重的山西臨汾地區,一名農婦在棉花地里幹了兩小時的活之後,全身都沾滿了煤灰。

江蘇連雲港。一名鹽場工人在憤怒地說受不了,表示風往我們這邊的方向吹時,化工廠排入的氣體又臭又刺鼻,到了晚上毒氣放得更多。

被稱為「全球電子廢料處理中心」的汕頭市潮陽區貴嶼鎮。河流和水塘污染極其嚴重,水面漂浮著大量廢棄垃圾。圖為當地民眾在這個污染嚴重的水塘里洗滌衣物。

流經寧夏石嘴山市的黃河,被沿江而建的工業園嚴重污染。工廠不斷將未經處理的污水直接排入河中,沿途臭氣衝天,在黃河邊上放羊的老漢難忍惡臭,用手掩鼻。

江蘇省常熟市氟化學工業園污水處理廠,收集了當地化工廠的污水卻沒有處理。用1.5公里長的管道,將污水引到長江中排放。污水流入下游地區的食水取水口,周邊的百姓深受其害。

寧夏石嘴山湖濱工業園區。高大的煙囪上不斷噴出廢氣,從天而降的粉塵讓當地居民叫苦連天,只要一出門就得做好防範措施。

安徽省馬鞍山市的長江岸邊,有很多小規模選鐵廠、塑料加工廠,每日排放大量污水入長江。再加上江上船舶廢油亂排放,嚴重污染長江。江水枯竭後,江底龜裂的泥土下呈現黑色的污染物。

內蒙古拉僧廟工業園區每天都排放大量的工業污水流向黃河灘。

內蒙古拉僧廟發電廠排除的廢氣,彷彿二條黑色的巨龍,覆蓋著整個村莊。

江蘇省鎮江市鈦粉廠每天大量的化工污水直接排放進長江,然而在下游不到1000米的地方,就是丹陽市的自來水取水處。

河南省安陽市范家莊距離鍊鋼爐只有一牆之隔,村裡每天都會下鐵雨,當地村民就在如此污染嚴重的環境下生活。

江蘇濱海頭罾沿海化工園區有一百多家化工廠,有一部分通過排水溝進入大海,有一部分污染特別嚴重的水存放在5個「污水暫存池」。在每月二次小潮來時,就把「暫存池」的污水排入大海。

重工產業已經從中國經濟發達的東部和中部搬到西部地區,工廠員工在漫天飛揚的塵土裡工作。

大連灣石油新港碼頭的管道發生泄露,大量的石油流入大海。漁船被安排清理油污,參與清理的漁夫手上滿是油污。

曾獲得內蒙古自治區衛生城市的霍林格勒市目前空氣污染十分嚴重,能見度已經影響了市民的出行。

拍攝敏感問題的攝影師,盧廣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很少有哪一個人能像盧廣這般用盡全力,這般紮實地數十年如一日的去拍攝,這樣那樣一個個無法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主題。

盧廣除了深入工業區揭露日益嚴峻的環境問題,連吸毒人員聚集的毒窟、艾滋村,旁人談之色變的地方他也義無反顧的扎進去,為了得到吸毒人員的信任甚至不惜以身試毒。

廖貴英,來自重慶,在雲南瑞麗染上毒癮。都說重慶的女人水靈漂亮,可在身上只看得到空洞的眼神、烏黑的額頭、皮包骨的身體已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毒品很貴。」廖貴英說。她吸食毒品十多年了,現在以賣淫養吸,還要負擔丈夫吸毒的費用。

妻子每天晚上出去賣淫,換來毒資買來毒品,她自己不會注射毒品,丈夫先給她注射。

為了節約房租,這間不到8平方米的旅館地下室不僅住了廖貴英夫婦,還有另一對帶著孩子的吸毒夫婦與他們合租,睡在床上的交十元一天,睡在地上的交五元,吸毒時就算孩子在眼前也毫不避諱。

在這張小床上,丈夫正通過靜脈注射吸毒,妻子則吸食毒品,他們的兒子在一旁熟睡著。這張床不也是妻子「上班」用的床,一入夜,丈夫就帶著兒子離開,把房間留給妻子,到深夜2點多,丈夫才會領著孩子回來。

到盧廣接觸這家人時,丈夫的大腿已經潰爛,妻子也出現了不適,就連孩子的龜頭也是膿腫的。在盧廣的幫助和說服下,一家人去了瑞麗農場醫院進行血液化驗,但結果顯示這家人不是得了性病,而是全都得了艾滋病。

在這之後盧廣偶然在報紙上看到一則「兩歲女童身患艾滋」的新聞,他十分震驚和訝異,為什麼這麼小的孩子會得艾滋病?他找到報社聯繫上了女童的父母,才知道我國還有如此讓人震驚的地方存在——艾滋村。

艾滋村的形成原因來源於村民的貧窮,因為貧窮他們跑去賣血,黑心的「血頭」重複使用抽血的工具,害的全村人都染上了艾滋,村民們沒錢治病也羞於得這種病,只能默默地等待死亡。

一名村民正抱著妻子的骨架,也等待著死亡降臨到自己身上。

可憐的老人抱著唯一的孫子祈求上天,希望艾滋病不要帶走自己的孫兒,她的兒子和另一個孫子已死於艾滋病。

村裡這個叫小夏的男孩,他的父母都因賣血患上艾滋病而死,他的手臂上刻滿了「仇」字,說以後要殺掉血頭報仇。

這一天正好是春節,13歲和11歲的姐姐準備埋葬死於艾滋病的6歲弟弟,他們的祖父母和父母都已死於艾滋病。

十幾歲的高容生,在父母的墳前祭奠,他的父母均死於艾滋病,在河南的艾滋村裡有很多像高容生一樣的艾滋孤兒。

為艾滋病人送葬的隊伍,村民們對這種不治之症諱莫如深,儘管有人不斷死去,但沒有人願意聲張自己得了這種「見不得人」的怪病。

看著這些場景,盧廣實在難以想像,原來人世間還有這樣一個地方,裡面是望不到邊的黑暗。從那時起,盧廣決定,以後相機都用來記錄真實,為社會底層人民做一些事情。

他花了整整3年時間,走訪了100多個艾滋病村拍下幾萬張照片。2004年,這些照片公開,震驚了全世界,同年,盧廣獲得了第47屆荷賽獎金獎。幾十萬艾滋病患者因為盧廣得到了免費治療和預防,還有更多的人免於艾滋病毒的侵襲。

盧廣,1961 年出生,浙江金華人,1995 年開始接觸紀實攝影。《中國的污染》是盧廣自2005 年開始拍攝的專題。近5 年來,盧廣的足跡遍布中國,從中國西部到東部沿海,從黃河流域到長江兩岸,專題的內容不斷壯大,真實地記錄了中國的污染現狀。憑藉該專題,盧廣先是在 2008 年獲得了尤金·史密斯助研獎;2009年,他獲得了尤金·史密斯年度大獎。2015年荷賽獎,盧廣獲長期項目組照三等獎。

盧廣一路走來

不怕被誤解被傷害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做一件

對的事情

社會的瘡疤需要有人去揭開

陰暗的角落也需要有人去照亮

只有最原始的疼痛

才能讓世人警醒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知道書畫 的精彩文章:

戴衛華楷書 金剛經第十八品 一體同觀分

TAG:知道書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