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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家暴嗎,誰不會!

不就是家暴嗎,誰不會!

(1)

蘇珍嫁給陳東第四個月,就挨了陳東的打。

那天,陳東在電腦前打遊戲,隔壁女鄰居來借凳子,說家裡客人多凳子不夠用。蘇珍便找凳子給她,不小心碰到了電線插頭,陳東的電腦立馬就黑了屏。

陳東當即暴怒,跳起來扇了蘇珍一個耳光,當著女鄰居的面。

女鄰居嚇傻了,板凳也不借了,倉皇告辭。

蘇珍哭了一夜,後半夜陳東來求和,說自己是一時性急,以後再不打她了。

蘇珍和陳東是閃婚,認識三個月就領了證。她不想原諒陳東,但是娘家也回不去,哥哥結婚後,嫂子連爸媽都容不下,何況她這個出了嫁的小姑子。

只得和陳東冷戰,他說什麼她都不理,也不做他的飯。

陳東好言相求,堅持兩天就又上火了,這天,他讓蘇珍幫他找襪子,蘇珍裝作沒聽見,他幾步走到她面前,瞪著她說:「你再做出這死人樣兒試試!」

「那你想怎麼樣……」

「樣」字還沒出口,陳東的巴掌又上來了,這次不是一個,是五個、十個,具體多少個蘇珍也記不清了,她只記得自己最後被打倒在地,陳東像踢死狗一樣踢著她,直到她不再動彈。

施暴後,陳東一夜未歸。蘇珍後半夜才從冰冷的地板上醒來,掙扎著爬到衛生間洗臉,發現自己半邊臉腫得比饅頭還大。

悲傷漫山遍野地湧上來,可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這時,衛生間的牆壁突然響了兩聲,好象有人在敲擊牆壁。

(2)

牆壁那邊,是上次來借凳子的女鄰居的家。

自從上次當著女鄰居的面挨了打,她都盡量避免白天出門,以免被她碰見,雙方都尷尬。

蘇珍強忍著疼痛,艱難地挪到門邊,從貓眼處看到女鄰居站在外面,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蘇珍在門裡不作聲。

女鄰居卻說話了:「你開門,我幫你弄弄傷口,不然會破相的。」

蘇珍最終開了門。

女鄰居帶來了藥膏,創可貼,還有一頂能遮住大半個臉的帽子。

「藥膏一天擦三次,三天左右就能消腫見人了,這帽子也送你,實在要出門,就遮一遮。」

蘇珍說不出話來,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你敢離婚嗎?」 女鄰居突然抓住她的手問。

蘇珍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離婚?她連個去處都沒有,況且她今年都三十五了,離了婚誰要?況且陳東說了,想離婚,先從他的屍體上跨過去。

「那就不離。」女鄰居說,「想辦法收拾你男人,讓他以後不敢再打你。」

蘇珍震驚地看著她。

女鄰居笑笑說:「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是這樣過來的。我遠嫁到這裡,最開始也是挨老公的打,可你看現在……」

蘇珍怔住,女鄰居的老公她見過,分明是個彌勒佛的笑模樣,很難想像曾經也是家暴者。

「那是被我收拾的。」女鄰居說,「女人離了婚很難,特別是我還有孩子,你么,要是一時沒有路走,就先治標,以後再治本。」

女鄰居叫曾美華,比蘇珍大兩歲,有一個兒子,已經上高中了。

(3)

陳東覺得這段時間特別倒霉,汽車停在小區院內老是被人劃,輪子也被扎壞。偏停車的地方是個死角,監控拍不到。

他只得坐公交車上班,卻沒有一次記得帶錢包。

丟三拉四的東西不止是錢包,還有手機,因此總誤事。

再往後,身體也出了問題,全身脫皮,發癢。脫髮也很嚴重,還不斷拉肚子。

有一天早上起來,陳東發現自己手腳發麻,嚇了一跳,到社區醫院做了個檢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陳東不會想到,他每天早上喝的茶葉,被蘇珍換到了一個鉛罐里,他手腳發麻,正是因為輕度鉛中毒。她還從藥店搞來了水揚酸,加在陳東的沐浴液里,導致他全身皮膚髮癢、脫皮。還有兩罐神秘的葯,則是曾美華給她的,可以讓陳東不停地脫髮、拉肚子,以為自己得了癌。

至於被扎壞輪胎的車,自然也是蘇珍搞的。明明記得帶卻總是不翼而飛的錢包和手機,也是蘇珍趁陳東不注意偷偷轉移的,目的是讓陳東產生嚴重的自我懷疑,以為自己提前得了老年痴呆。

(4)

沒多久,蘇珍便發現,這些懲治辦法開始見效了。

陳東開始去看神經科,人也變得疑神疑鬼。

這還只是曾美華教給蘇珍的第一步:毀掉陳東的身體和意志,讓他惶惶不可終日,再也沒有力氣對老婆施暴。

當然,要把這個男人收拾服貼,只做到這些還遠遠不夠。

曾美華對蘇珍說:「之前的手段,只是對他曾經對你動手的報復,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教化。」

而這教化,有一定的風險,但是一旦成功,便可以收穫一個如兔子般乖巧的男人。

「我就問你敢不敢?」

(5)

蘇珍當然敢,日子過成這樣,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幹的。

這天,陳東下班比較早,蘇珍恰好多做了幾個菜。陳東就喝了點酒,快要醉過去的時候對蘇珍說:「以後,你每天都這樣乖,也會少挨點打,你說是不是?」

當陳東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可是很不對勁,因為身體不能動,腦袋很沉,眼皮也很沉。

他費力地低頭,才發現自己渾身五花大綁,像顆粽子般被捆得結結實實。

陳東當即大叫起來,卻發現嗓子啞了,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這時,蘇珍進來了。迎著桔黃的燈光,陳東發現,蘇珍的神情有一點奇怪,再仔細一看,她手裡拿著一把刀。

陳東完全清醒了,可還是不能動,嗓子也喊不出來。

蘇珍走到他面前,把玩著鋒利的刀刃。

陳東驚恐萬狀,啞著嗓子問她:「你要幹什麼?你瘋了嗎?」

蘇珍突然開口:「家裡有多少錢?」

陳東一愣,想說關你屁事,但看著蘇珍手裡的刀,不敢作聲。

蘇珍又問:「聽說你欠了別人不少錢,是不是?」

陳東只好說:「你放開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蘇珍突然將刀尖往陳東脖子上一挺。

陳東又嚇得大叫一聲,但發出來的聲音,只能比蚊子大一點。

陳東差點哭了:「你給老子吃了什麼?我的嗓子怎麼了?」

「放心,就是一點啞葯,晚一點會恢復的。」蘇珍平靜地說,又問他:「你到底欠了別人多少錢?」

面對尖刀,陳東只得說:「生意場上的事,都是你欠我,我欠你,有什麼好說的?」

「是不是欠了對門五十萬?」蘇珍問。

陳東不吭聲了。

蘇珍突然又說:「還給人家。」

陳東漸漸醒過味來,瞪著蘇珍說:「你替別人來向我討錢?你是不是有病,我沒錢,有錢也不還,甲方欠著我,我欠著他們,天經地義!」

蘇珍啪地扔了刀,站起來,脫下外套,又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一件什麼東西。

陳東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一臉驚恐,直到看到蘇珍拿在手裡的是一根鞭子,不知是哪裡搞來的,大約一米多長,看起來結實又瘋狂。

陳東嘶啞地喊:「你要幹什麼……」

話音未落,蘇珍已揚起鞭子,毫不猶豫地向他揮過來,啪地一聲,腿上的皮肉便綻開了。

三鞭下去,陳東已疼得渾身發抖。

「把錢還給人家。」 蘇珍再次說。

陳東在劇烈的疼痛中費力地抬起頭,眼前的蘇珍,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凌厲。他相信,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這個女人會活活抽死他,毫無商量。

「你先放開我,其它的事好商量。」陳東還想脫身。

蘇珍沒有上當,二話不說,又是一鞭。

陳東已經叫不出來了,只能用劇烈的顫抖表達妥協:「還!這錢我還……」

「帳號,密碼。」蘇珍拿起他放在床頭的手機。

錢和命,陳東迅速選擇了後者,他如實報了帳號和密碼,蘇珍登錄成功,隨後聽見滴一聲,轉款成功,他的心痛得快要裂開了。

(6)

然而,還沒完。

因為蘇珍並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陳東幾乎是哭著哀求了:「你快放開我,你要幹什麼啊!你要謀殺親夫嗎?」

「你猜對了。」蘇珍說。

「什麼?」陳東如五雷轟頂,繼而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別,你別這樣,蘇珍,珍兒,是我不好,我以後,以後再也不,不打你了……」

「你沒有機會了。」蘇珍說,「我幫你還了錢,你會打死我的,與其被你打死,還不如去坐牢。」

「不不!」陳東苦苦哀求,「我保證不碰你,保證!你要怎樣,我都依你,只要你放開我……」

然而,蘇珍像沒聽見一樣,面無表情地玩弄著手裡的鞭子。

巨大的恐懼令陳東忍不住嘶嚎起來。

蘇珍就在這時,平靜地說:「你把所有的錢,都轉到我帳上。我放開你以後,你敢動我一下,這筆錢,就一分都沒有了。」

陳東呆了一秒,然後點頭如搗蒜。

「你不要想著搗鬼。」蘇珍說,「這筆錢一轉到我帳上,我敢保證你挖地三尺都找不出來,找不到錢,你打死我也沒用是不是?」

她冷笑著補充一句:「好歹我們是合法夫妻,我拿了你的錢,也不算犯罪,就像老公打老婆,也沒人認為是犯罪一樣。」

十分鐘後,陳東帳上全部的錢,一共318萬,悉數轉到了蘇珍的帳戶上。

然後,蘇珍開始收拾行李,收拾好了,順手也拿走了陳東的手機。

「你要去哪裡?」

「出去躲兩天。順便讓你有時間思考一下,是殺了我划算,還是好好和我過日子划算。」

「你別這樣,錢你好好管著就是,現在把我放開吧。」

蘇珍卻說:「我不相信你,但相信你愛錢的心。只要錢在我這裡,我就能好好的。你再敢對我動手,我會立即把錢轉到慈善協會的帳戶上,一分都不給你留。」

這幾句話,她在曾美華的教導下,練了好幾天。因為她不能讓陳東感受到她的怯懦。

(7)

是的, 不能再怯懦了。

還有,那五十萬的工程款,正是替曾美華要的。陳東欠了人家曾美華幾年的工程款,明明有錢,就是不還。幸好這個無賴娶了蘇珍,幸好蘇珍不認命,於是她幫了蘇珍,蘇珍也幫了她。

曾美華還有最後一句話教給蘇珍:「如果他再敢動手,往死里整,別手軟,你得用行動讓他明白:不就是家暴嗎,老娘也會。你不怕死,他就怕了。」

女人,真的不能再怯懦了。

文:斷十六狼 本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若有侵權請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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