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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津書院:千年荊楚 聖跡巍然

書院,讀書的地方。讀書宜靜,因此書院總是建在清幽僻靜、風景秀麗的地方

武漢市新洲區的問津書院就坐落在大別山南麓腳下,是湖北省唯一的孔子遺迹,距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被稱為中國最古老大學。

問津書院因孔子周遊列國,至楚國,使子路問津於長沮、桀溺典故而得名。據明《統一志》、清《湖廣通志》記載:「相傳孔子自陳蔡適楚,至此問津。」

因而這裡有了一連串跟孔子有關的地名:孔子河村、孔子河、孔子山、問津碑、孔嘆橋、曬書場、孔子坐石、講經台、回車埠、研墨池、長沮沖、桀溺畈……

(一)執轡問津,萬古斯文於此盛

問津書院的前身孔廟,建於西漢時期。相傳,漢文帝十六年(公元前164年),在孔子山旁,當地農人耕地時挖出了一塊「孔子使子路問津處」的秦隸石碑。

當時,以孔子為創始人的儒家思想在漢初經過與道家思想的激烈鬥爭,地位逐漸上升,並在漢武帝時期被立為官學,同時也確立了孔子思想在漢代的正統地位。

在這樣的背景下,淮南王劉安知悉後,於石碑發掘處修亭立碑,還在山畔孔子河邊建起孔廟祭祀,並設立私學,徵召學士名儒於廟內開壇講學。

此後,各個朝代都非常重視孔廟的修繕工作。晉成帝咸康二年(336年),豫州刺史毛寶拜謁孔廟並進行第一次全面修復。

盛唐時期,國力強盛,它的開放與包容,兼收和並蓄,成就了唐文化的多元與輝煌。同時,唐代是我國歷史上文化高度發展的重要時期,對知識和教育的制度性開創以及對科舉這一人才選拔和任用機制都更加豐富、完善。

唐武宗會昌二年(842年),時任黃州刺史的著名詩人杜牧對孔廟進行重建,改孔廟為文宣廟,並設立學宮「興學教士」,弟子數百人,一時「家循孔教,人誦儒書」。因從,孔廟也成為湖北乃至全國最早的書院。

到了宋代,海內統一,戰亂漸平,民生安定,文風日起,讀書士子紛紛要求讀書就學,國家也需要大批治術人才。朝廷將「興文教,抑武事」定為基本國策,鼓勵和支持民間或私人辦學。

書院教育正是在這種條件下,得到進一步發展

宋時諸儒往複孔廟講學。南宋荊湖制置使孟珙守黃州,擴廟興學。

南宋大思想家、理學之集大成者朱熹在晚年也曾來此講學,傳道授業,答疑解惑,並於垂暮之年題詩贈孔子山廟學。詩云:「蒼顏已非十年前,把鏡回看一悵然。履薄臨深諒無幾,且將余日付殘編。」

由蒙古民族統治的元代,推行了「漢化」的文教方針,首先就表現在尊孔崇儒,孔子的地位也急劇上升。

元代初年,湖廣儒學提舉龍仁夫拒元不仕來孔子山隱居講學,是孔廟開始進行文化教育的開始,也標誌著孔子廟功能開始向書院轉換,講學之風至此大開,故此又稱「龍仁夫書院」。

(二)幾經戰火,文章禮樂衍千年

一個朝代的終結,必然是以戰爭的形態來揮手告別。元末明初,陳友諒率農民起義軍攻佔新洲邾城,並稱帝邾城。後朱元璋在新洲打敗陳友諒,孔廟書院一度毀於戰火。後經地方官吏儒士多次復修,但其規模較小。

一個朝代的開始和繼續,必然離不開文化的穿針引線。文化的傳承又源於教育。明朝結束了元末以來社會動蕩不安的局面,經濟得以復甦和發展,政治和社會相對穩定。

朝廷提出了「世治宜用文」的文教政策,書院作為與民間,特別是知識階層有著血肉聯繫的文化教育機構,在錯綜複雜的政治思想、文化教育的激烈鬥爭中,獲得了新的發展

在明朝,尚書耿定向、御史舒山、湖廣巡撫熊尚文等高官鼎力相助,兩次大規模復建書院。

明弘治至嘉靖年間,兵部尚書王陽明多次來書院會講,使廟院講學宗風為之一變,其「陸王心學」成為廟院講學最大門派,百年不衰。

明神宗年間重修廟院時,湖廣巡撫熊尚文捐資為廟院命名,並撰書「問津書院」匾額,「問津書院」至此正式定名。

明朝末年,農民起義席捲全國,以張獻忠為首的義軍征戰楚黃,問津書院在戰亂中再次遭受兵燹,僅存正殿三間以及東西兩廡部分建築。

到了清代,書院在文化教育事業的發展中已佔有重要地位,在知識分子中產生深遠影響,學術空前活躍,人們關心國家民族前途命運空前熱情。

清代皇帝也關心書院發展,命督府、學政慎選山長,獎勵成績卓著者,要求加強對書院的管理。

問津書院在康熙年間得到修復和擴建,咸豐初年第三次遭戰火破壞,但在同治、光緒年間又得到修復和擴建。清代的問津書院,先後登壇講學的名儒達百餘人,多為天南海北的客籍大儒。

數百年間,儒士們師承淵源,學派分宗,各自立說,眾家爭鳴,繁華紛呈。康熙、嘉慶皇帝還分別御賜有「萬世師表」和「聖集大成」匾額,使得問津書院聲播海內。

問津書院,被譽為孕育鄂東文人的搖籃,歷朝出自問津書院的舉人、進士、名儒、要吏不計其數,曾有「一門兩主事,五里三解元」的美談。

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問津書院的張荊野、陶月波、李開侁三人,經張之洞推薦,準備赴京朝考。在路上遇到一個算卦先生,向三位拱手道:「恭喜三位,今楚地三星炯照耀隱塵。三位今年如赴京朝考必被選為拔貢。」

說來也巧,那算卦先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正是準備參考。但說的「三星炯照耀隱塵」,正好涵蓋了他三位的名字:張荊野,字翼軫;陶月波,字炯照;李開侁,字隱塵。

唐王勃在《滕王閣序》有「星分翼軫,地接衡廬」的說法。按照我國古代所分的二十八宿的星座,張、翼、軫恰好為三星,均屬荊野之楚地。結果三人均考中,應了算卦先生的預言。

這個頗具傳奇色彩的故事,使得問津書院成為廣大求學者心馳神往的聖地

兩千年來,歷代鴻儒在書院中教書讀書,風景和書香交相輝映。

如今聖蹤不再,津聲宛在

現在的問津書院已成為傳播國學和儒家文化的重要基地,集文化熏陶、理想教育、人格培養為一體的文化教育陣地。在此追尋孔子聖跡,尊崇儒家文化,頗能陶冶情操。

書院精神在推動儒學復興、弘揚傳統文化中薪火相傳,煥發出新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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