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積在那些記憶中的磐石

撬不開傳遞絲柔的末梢，書只有孤寂地睡下。三年後的今天，才意識到英對他情之珍貴。當初失去慎重的考慮，一味的追求完美，創造出如今的悔悟。事到如今，沒有後悔葯。孔子說「逝者如斯夫。」，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春夢流影散盡了。這是一種無言的痛，無可挽救，又更大的磨難，不知還有多少迎面壓來。來不及自信，新的珍惜即將來臨，在嘆息中淹沒不堪忍受的一幕幕。書想到了海灘上被掩埋的化石，海浪推著海沙，一層一層的蓋過來。

於是，千千結歷史化的沉積了。

多少天來就下定決心給艷寫信，今天終於完成了，很好，天氣不比以往那麼糟糕。無雲無陰，沒有雨，愜意的空氣烘託了靈感，只寫了近一天的時間，卻感到有些累了。勞苦一些，原來真正的心累比身累還損人的，書一點把握也沒有。對她只有一些了解，她卻是書終身難忘的人，不知為什麼，從內心上就很在意她。不過，到最後還是以失敗結束。他將在婚姻上消極得很，恐怕會影響整個人生吧。這一生追求真情，現在感覺有點被命運捉弄，早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保持身心潔凈，不能自我作踐自己。反觀自己的慾望，痛罵自己，但心走正道，有什麼錯呢？往昔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將來的路不知如何給自己定位？命運啊，真是場悲劇，色彩極濃的兒戲么？艷書恐怕要非你莫娶了，如果你能關心他，可憐他就請你把他弄走，靈魂與肉體已是不相符合的兩大現實。人一世相爭，事事不合心，總是讓命運佔了頭籌，被壓倒。你像一條繩子吊著他的脖頸，讓他不得超生，不得進去。

是否是所愛之人？別不是書無故覓閑愁罷了。春夢中的飛花，孤枝點點，又形影斑駁。也許是天堂勝景，還是地獄煙草，渾然一去的頭腦。把一切的不如意、討厭地用腳板踩死……再狠命的踢出去。嘴裡大喊：

「你滾吧！」

他的要求應該不算太過分吧。只是天定的太齷齪，強制性的做無所謂的苦志、勞心和孤情，若是苦，先苦後有甜，那麼轉折點似的里程碑又在哪裡？

頭腦回放過去的對話，她雖是中專生，年歲也不太大，個人素養級水平非書所能評估得到的。也因為如此，她的言行，入了自己估計不到的誤區，卻還渾然不覺。真是知人難，知己更難啊，知情更是難上加難。但天下沒有捅不破的紙，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腦裡面的營養增多，愚蠢總會轉變格局的。難道不是嗎？書成長的一生真是不斷完善的一生，顧看往夕的稚嫩，在今天傲骨的伴隨下，應該貽笑大方。時光催人長隨夢幻一般的從前，轉眼已廿十多年，在憧憬未來的時候，是否已註定來世間恩怨重生，並且是帶風夾雨的撞擊的人生。

天定的嗎？

還是人乖巧自嘲？

每行一步都那麼的難。想一想，如果早早的夭折了，又怎麼會有今天的不幸？狡兔都有三窟，而他只要上前一點，便是退路也被堵死了。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劈頭蓋臉的前進，否則，便只有立即死亡一次。保持現狀得過且過究竟不是上策，受困於心比死還難受的多，而且元氣似乎被慢慢的吞噬了。

愛情婚姻，有時這些神秘而美好的東西，會突然變得讓人難以相信他的損人的威力。許多珍貴的如果一但被褻瀆了，便失去了可愛。已婚的人大多是褻瀆真情的人，他們暴露的是使人啼笑皆非的荒唐。當然和已婚的男人在一起，書多少會受到點影響，還沒有結婚便感到了這一行當的空虛無聊，開始懷疑人類婚配的可靠性。有人說中國的婚姻就好像是在燒一壺水，水越燒越熱，一直到火盡水失為止。可是書卻認為它如同爬一座山，辛辛苦苦的爬上去，在勝利這征服感的背後，什麼也沒有接著，還不能停留，必須趕快的下坡回家。如果青春能夠常駐，不結婚又未嘗不可擁有永遠的青春，比衰老幸福無比，婚姻在這一比重有何值得誇耀的了。

真不知道人適合幹什麼，只是對每一件事全身心的投入，結果與自己的潛能不相符合，大都是達到事倍功半。在這裡工作什麼都不要想，也不敢想現實，比想像的還要殘酷得多。生活一旦固定下來，便是人生前途的消亡，如果走不出去，就不結婚了，寧可自己過幾年孤單的日子。

雖然寂寞，卻來去無牽掛。

這僅僅是對她最後一次態度了，如果他仍然沉默或是另有其他的話，那就要堅決的表示，從此結束這種無味的思念。對於一個若受名利心熏黑的人來說，書的所做只是乾巴的苦澀。就算是過去的日子裡眼瞎了，心被豬油蒙了，偏偏向那鍘刀下伸脖子。堅信社會風氣敗落的今天，乾乾淨淨走過來的人，不見得會衰退得一點痕迹都沒有。很多人崇尚美女金錢和地位人際交往，赤裸裸的身體交配。我們撕碎文明的面紗在光天化日之下調開隱喻的快樂。試想，人是什麼丟失靈魂的行屍走肉，還是披著人皮的狼，希望在哪裡？帶著真誠純美的希望飛出五種穿越時空，尋找屬於自己的靈魂。然而靈魂的府邸太遠了，繼航能力不夠，沒有戰勝污穢的毅力。在強襲重壓之下會掉下來，留下永無寧日的精神躁動。強硬與軟弱暴露了人性格的兩大特點，在強化與消失的鬥爭中，強制使自己水荷花淡定生活中的要求，開創自由自然浪漫的情懷，完成一個趨於完美的夢。好夢也好，壞夢也罷，醒的時候就是殘酷的中介，你說人活著總是越來越迷茫，糊塗中老是覺得這真不成什麼事。

給她的信已經寄出去幾天了，結果怎樣？是引起反覆的變化，還是連個泡泡都吸引不起的。不要去想它。夜晚那個似乎真實的夢依然在眼前晃動，她是那麼的高貴、好學聰明，即使給他一個愛護，在書眼裡心裡造成的壓力卻是無以倫比的。為什麼自慚形穢？心壓在成功面前仍然喘不過氣，這個人到底是哪一點糟糕透頂了呢？舒心顫抖的筆，暴風雨夾雜下的痴呆的人。這些痛苦的畫面，希望他不在墨跡苦澀味濃濃的水，不在開凋零的花朵，凄冷盡白的做最大的努力，是生活在欺負人嗎？也許大部分的機會是被性格的惡劣趕跑了，但與性格作對的機會，又怎能說是人自己不爭氣了。也許是造物主故意找捉弄人，留下圈套的施捨，其人不見惡意的被轟走，戲弄於他的掌骨之間。

夜的灰暗逐漸變為墨黑色，兩顆心在深色中相互藏起來，模糊能淡化一切，希望從此不在碰觸。

作踐自己或是新走另一個極端，需要做死亡之前的預約，人間的痴男怨女，恩恩怨怨種下的都是不可消蝕的食物。萬事萬物，沒有人願意向好處去思考，只好於無故覓仇新恨。有點居安思危的感受，這種心態給人感到是變態，或許理解為精神病。如果真如此便是一種病態的美。希望得到一個真心的人，對方見無怨無悔，共同的結合是有彼此的心以鎖情，從不帶著某種灰心的苦澀。對方的心態無論怎樣，總給人以世界上的煩躁感，寂寞林里打牙齦，是一種不能呼吸的痛。想到壓力要呻吟，又感到內心空空如也，一碗水的泥沼已沒過了頭頂，有勁無勁，都一般的無賴。不知道別人到了這一地步，會怎樣的對待生活了，還是應有如書束手無措的吧。

歲月在拉長，折磨疊加折磨，從豪氣中一下跌入了四大皆空。隨便的應和，亦非是人主，早成了枯竹大師。也許生活剛剛有了一點指望，突然又被消失的無影無蹤。剛剛產生的激情，又做垂危的掙扎，活下去顯得沒有多大意義，卻不明白這種無端的捉弄是崔熟劑還是加速腐爛劑？任什麼也罷，想要賭命以快樂請命。看來找一個對事業有幫助的伴侶才是真理，才貌也許能填充一時的修行，但是擁有的平靜下來之後，新的生活現實還帶著嚴肅的態度來重新審慎，慾望是一個滿足的問題，滿足又要物質來解決，環環相扣，環環都有矛盾。那麼，要求總體上的完美就有兩個條件，要內部多點純粹美，而要內部多點，矛盾相互抵消，第一點做不到，第二點做得到但胃腸不適，雲雨翻覆的某台，還是要求相安最好的吧。

文/落紅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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