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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物是見」,還是「見是物」呢?

《大佛頂首楞嚴經淺釋》84

阿難白佛言:世尊!若此見精,必我妙性,今此妙性,現在我前,見必我真,我今身心,復是何物?而今身心,分別有實;彼見無別,分辨我身。若實我心,令我今見;見性實我,而身非我?何殊如來,先所難言物能見我?惟垂大慈,開發未悟。

阿難白佛言:佛說出這樣的妙理、妙法、妙定,阿難還是沒明白,又對佛講了。

世尊!若此見精,必我妙性,今此妙性,現在我前:世尊!您若說這個看見的見精,必定是我的妙性,現在我這個妙性,顯現在我的前邊──他又說,這個妙性、他這個心,在他前邊。唉!

見必我真,我今身心,復是何物:那麼我這個「見」在我前邊,它應該看見我。如果這個「見」真的是我的真心,那麼我現在這個身、心,又是個什麼東西呢?叫什麼名字呢?

而今身心,分別有實;彼見無別,分辨我身:而現在我這個身和這個心有分別,這是有實在的東西。而我能看見的那個「見」,它是沒有分別的,它也不能分辨我這個身體。

若實我心,令我今見:如果說,這個見性實實在在是我的真心,它能令我現在看見這個身體。見性實我,而身非我:那麼看見的這個見性,才真是我的,而我這個身體就不是我的?因為我看見了,知道它(見性)真是我的。如果這個見性能看見我,而我這個身體就不是我的,那它又變成一個物了,變成旁人的了!

你說,這個阿難講話,真是講得令人不明白!現在幸好是佛有大智大慧,他這樣問,才有辦法答覆他。如果他問我這樣的道理,我一定不會怎麼樣子答覆他。

何殊如來,先所難言物能見我:「何殊」,就是有什麼分別。這和世尊您以前來向我問難時所說的,「見若是物,這個物就應該能看見我」,這又有什麼分別呢?現在這個見若在我的前邊,這就和佛以前所說那個道理是一樣的!惟垂大慈,開發未悟:我現在很希望世尊您發大慈悲心,開示開示我這個沒有明白的道理!

佛告阿難:今汝所言,見在汝前,是義非實。

阿難可以說是迷中之迷,為什麼他表現得迷中之迷呢?其實阿難並不迷,不過他示現這種迷的情形,而令一切眾生不迷。也就是他給眾生做一個榜樣,令眾生看阿難這樣的迷,以後都能開悟;那麼我們現在看這個經典的意思,或者有的人比阿難聰明,所以更不會迷了,就是這個意思。

前邊那個經文,阿難又說這個見在面前,而和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關係,於是乎,就請佛開示這種的道理。佛告阿難:現在釋迦牟尼佛因為阿難請問,所以就告訴阿難。今汝所言,見在汝前,是義非實:你現在所說的這個話,說能看見的這個「見」,在你前邊;這個義理不實在的,這不是真的!佛當面就斥責他,說這種的思想是完全錯了!

若實汝前,汝實見者;則此見精,既有方所,非無指示。

若實汝前,汝實見者,則此見精,既有方所,非無指示:要是真真實實的,這個「見」只在你前邊,是你實實在在能看見的話,那麼你能見這種「見精」,就還有個地方了;既然有個地方,就不是沒有什麼表示。可是,你以什麼做為這個見的目標或者記號,來表示出來這個「見」,令你知道它在你的前邊呢?一定的位置,這就叫「方所」。「指示」,就是目標或者記號。根本現在你也沒有看見這個「見」,所以你所說的是不對的!

且今與汝坐衹陀林,遍觀林渠,及與殿堂,上至日月,前對恆河。汝今於我師子座前,舉手指陳是種種相:陰者是林,明者是日,礙者是壁,通者是空,如是乃至草樹纖毫;大小雖殊,但可有形,無不指著。

這一段文,就是破阿難這種的執著。且今與汝坐衹陀林,遍觀林渠,及與殿堂,上至日月,前對恆河:現在我和你──就是釋迦牟尼佛和阿難,坐在戰勝太子這個樹林子,周遍觀察這個衹陀林,和這個溝渠,還有衹桓精舍這個殿堂。往上看,到日月的宮殿裡邊;前面所對著的,就是恆河。「遍」,是周遍;「觀」,就這麼看看。「溝渠」,就是有水的沿溝,不是海,不是河,不是江,只有少少的水。

汝今於我師子座前,舉手指陳是種種相:陰者是林,明者是日,礙者是壁,通者是空:你現在在我這個師子座前,你舉手指一指這種種的形象:有背陰的地方就是樹林子;有光明的地方,就是太陽照到的;這有阻礙的、擋著不通達的,就是牆壁;相通沒有障礙的地方,就是空。

如是乃至草樹纖毫:像這樣子,我所說的這是個大概,其中還有好多種東西沒有說出來,譬如細草、大樹、微塵、毫毛等等。「乃至」,是超略辭。「纖」,是一粒微塵,這可以說是最微細的;「毫」,是一根毫毛,這是言其最少了。前邊不是說「於一毫端現寶王剎,坐微塵里轉大法輪」嗎?

大小雖殊,但可有形,無不指著:「殊」,是不一樣的。上述這些個形象,有大的、小的、高的、低的,形象雖然不一樣,但有它各自的形象的;這所有有形象的都可以指出來,它是有一個地方的,有一個著住的這個相。所以你說哪一種東西是你的「見」?

前邊已經講了好多這個「見」了,阿難不懂得,現在還是講這個「見」。講來講去,這「十番顯見」,有十種的分別顯示這個見是不生不滅的,無去無來的。阿難當時或者已經明白了,但是他為眾生而請法,因為眾生還有很多不明白的。這就像唱戲的,那麼一唱一和,和釋迦牟尼佛來研究這種的見性。

若必其見,現在汝前,汝應以手,確實指陳,何者是見?阿難當知,若空是見,既已成見,何者是空?若物是見,既已是見,何者為物?汝可微細披剝萬象,析出精明凈妙見元,指陳示我;同彼諸物,分明無惑。

若必其見,現在汝前:假設你一定說你這個「見」就是個物,它擺在你前邊的話──這個「見」,你說在你前邊,當然就好像東西似的,可以擺到那個地方。汝應以手,確實指陳,何者是見:那麼你現在應該用你的手,確確實實的指明了哪個是「見」?快講啊,你說你前邊哪個是個見?你不妨詳細指出來!阿難也不出聲。為什麼?他沒有把握,想要再辯出一個理由,現在還沒有想出來呢!他要想出理由才可以開口,所以阿難還是張口結舌──把舌頭結上一個疙瘩,說不出話來了。

阿難當知:阿難你應該知道了!你還不明白嗎?啊,真是的!佛現在都著急了!佛本來沒有火的,現在大約都發了火了!若空是見,既已成見,何者是空:要是你前邊那個虛空,就是你看見這個「見」。既然你認為它就是「見」了,就不應該有一個虛空的名字;哪個又是空呢?有見就不應該有空,空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你講啊!

若物是見,既已是見,何者為物:假設你說我這個「見」不是虛空,就是這個東西──我前邊所看見這個東西,所看見這物質,都是我的見。既然它已經是個「見」了,那麼什麼是「物」呢?因為物若是你的見,就不應該有個「物」的名,就應該說是你的「見」了。那麼現在沒有「物」的名,究竟物又是個什麼呢?哪個又是一個物質呢?你講啊!這真是當面來逼著問他。

汝可微細披剝萬象:現在你要仔仔細細,特別用你那個腦筋來想一想,研究清楚了!你不要糊里八塗再講糊塗話了,不要不加思索就答覆我這個問題。你現在應該沉靜你的腦筋,來研究這個問題,把萬事萬物的這種形象都分析一下。「披」,就是用刀把它劈開;劈竹鞭、削竹簡,這是「劈開」。「剝」,也就是好像用刀一點一點這麼把皮剝去了;好像把豬、牛的皮給剝下來,那就叫「剝皮」。

析出精明凈妙見元,指陳示我:「析」,就是分析。你把它分析清楚了,分析它那個精妙的,人人都可以知道的,人人都可以看得見的這種精明,這個最清凈、最微妙,能看見本來的這個「見」,你可以一點一點指出來告訴我,哪一個物是你的見?「陳」,就是擺列在這個地方。同彼諸物,分明無惑:你把你這個見和這個物,分明指出來說清楚了,一點疑惑沒有。你試試看。

阿難言:我今於此重閣講堂,遠洎恆河,上觀日月,舉手所指,縱目所觀,指皆是物,無是見者。世尊!如佛所說,況我有漏初學聲聞,乃至菩薩,亦不能於萬物象前,剖出精見,離一切物,別有自性。

阿難言:阿難聽見佛叫他分別清楚這個物和見,究竟什麼是見,什麼是物。阿難現在說話了,我今於此重閣講堂,遠洎恆河,上觀日月:我現在在這個有兩層樓的大講堂,我往遠了看,就看見恆河了;往上邊看,又看見日月了。重樓曰「閣」。

舉手所指,縱目所觀,指皆是物,無是見者:我舉起來手,所指到任何的一種東西;或者「縱目所觀」,我把眼睛放開看。怎麼叫把眼睛放開啊?先把眼睛閉上,將眼睛收起來,然後放開它,眼睛睜的大大的,往前看,這叫「縱目」。「所觀」,放開眼睛所看見的東西。這放眼所看,所有可指陳的都是物,哪一樣東西也不是能見的這個見精。

世尊!如佛所說:正像佛以前所說的道理,沒有東西可以是「見」的。況我有漏初學聲聞:我現在沒有證到四果阿羅漢,所以還是有漏的眾生。要證到四果的阿羅漢,方是無漏的眾生。不單說我是「初學聲聞」──就是初初證初果阿羅漢的聲聞,這個神通的力量是很小的。

乃至菩薩,亦不能於萬物象前,剖出精見,離一切物,別有自性:就是到菩薩的階位,他也沒有這個能力,於萬事萬物的形象前邊,「剖出精見」,他也不能把精見剖解出來,說它離開這個物,另外有一個自己的見性。「剖」,就是剖解,用刀把它一塊一塊的割開來研究。所有的物質,你剖解出來,沒有精見離開這個物,別有它自己那個見性,所以這個「見」就不是物──現在阿難這樣講。

佛言:如是如是!

佛言:如是如是:這回你說得是對了!是這樣子。「對了!對了!」說兩次,這是佛有一種嘉許的辭意,很同意他這個見解,說你現在見得沒有錯,不像以前所說的那個錯誤了!

佛復告阿難:如汝所言,無有見精,離一切物,別有自性。則汝所指,是物之中,無是見者。今復告汝:汝與如來坐衹陀林,更觀林苑,乃至日月,種種象殊,必無見精,受汝所指。汝又發明,此諸物中,何者非見?

佛又設了一個問題,來顯示出這個見精。佛復告阿難:如汝所言,無有見精,離一切物,別有自性:佛又對阿難說:就像你所說的,沒有能見的這個「見精」,是離開這個物,再另外有一個「見」。則汝所指,是物之中,無是見者:那麼現在你所指出來的,這所有一切物裡邊,沒有一樣是你能看見的這個「見精」。這個「者」字,就指著那個「見」字,指的是「能見的見精」。

今復告汝:我現在再告訴你一個道理。汝與如來,坐衹陀林:你現在和佛,我們坐在這個衹陀林裡邊。更觀林苑,乃至日月,種種象殊:你看這個樹林子和花園,乃至於天上的日月,都能看得見;種種這些個形象都是不同的。必無見精:一定沒有能看見的這個見精,受汝所指:你指不出來哪個是見。汝又發明,此諸物中,何者非見:現在你再往詳細了考察考察,你再往深了研究研究,你發明一下;所有這些個物裡邊,你說哪個物不是見?

你看,佛這回盡講笑話了!以前說這個「物不是見」,現在又問阿難:「你說哪個物不是見?」所以《楞嚴經》這個地方,你要是看不清楚的話,就糊塗了:啊,以前說「都不是見」,現在又說「哪個不是見?」這是佛又問阿難。

阿難言:我實遍見此衹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見。何以故?若樹非見,云何見樹?若樹即見,復云何樹?如是乃至,若空非見,云何見空?若空即見,復云何空?我又思惟,是萬象中,微細發明,無非見者。

阿難言:我實遍見此衹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見:阿難說了,在這個戰勝太子的樹林子,我現在各處都看見了,但我不知道這裡頭,哪個不是我的「見」?

現在佛這麼一問,我們若觀念不清楚,就會被問糊塗了。這《楞嚴經》就是令人糊裡糊塗的,等到最後才明白。所以你不要怕你糊塗,說:「哦,我不懂呢!我不知道現在怎麼……?」這就是這個理翻過來講,翻過去講;掉轉來講,掉過去講,來回研究這個理。你說這樣對了!他又講出那樣一個道理來,這個又不對了。你說這個不對了;又講出一個道理,那個又不對了!盡這麼顯這道理。

何以故?若樹非見,云何見樹:什麼道理呢?如果這個樹不是「見」,我為什麼又見著樹呢?因為若樹不是「見」,我就看不見樹了;所以我不能說這個樹不是「見」。若樹即見,復云何樹:假設我說這個樹就是個「見」的話,那麼這個樹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啊?那樹又應該叫什麼名字啊?阿難給樹也起不出來名了!要我啊,我就說它是「木頭」!(上人與弟子大笑)

如是乃至,若空非見,云何見空:像這樣子,我講這樹是有形質的;那麼現在我不說有形質的,我說這空。「如是」,像這個樹這個道理。「乃至」,表示這中間就隔著很多東西,沒有時間講那麼多;好像我講經似的,快一點講,三個月不夠時間,所以中間就很多道理都沒有講出來。那麼像這個樹這個道理,乃至這個空;我看見這空,若說這「空」不是「見」,那麼我為什麼又見著「空」了呢?我見著「空」,這就是「見」。若空即見,復云何空:假設我要說這「空」就是個「見」,那麼又怎麼可以叫空呢?所以我不知道這個道理怎麼說了!阿難現在,這叫「有口難言」,有舌也不會說話了,真是沒有開口處了!

我又思惟:這個阿難又把這個分別的識心拿出來了;這第六意識,又搬出來了!以前常常搬出這第六意識來和佛辯論,現在又搬出來了!說「我又思惟」,我現在又想了。是萬象中,微細發明,無非見者:這個萬象之中,我這麼詳細想,想了又想,左想右想,前想後想,上想下想,我都想到了。在這個萬物之中,哪一樣都是見,沒有不是見的,所有的東西都是見。為什麼?我看見了嘛!這都是「見」。

佛言:如是如是!

佛言:如是如是:佛這回又給他印證了,又說:「啊,你說的這個對,是這樣子!這回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所以佛很歡喜地這麼說:「如是!如是!」對了,是這樣子!換你們說,究竟哪個是見?哪個是物?物是不是見?我們現在做一個總評。

於是大眾非無學者,聞佛此言,茫然不知,是義終始;一時惶悚,失其所守。

喔,大家聽見佛這樣子說──又說是物,又說不是物;又說是個東西,又說不是個東西。以前看見這個「見」,說不是個東西;那麼現在,看見這個「見」,又說是個東西。到底是東西,不是東西啊?大家以前所有的見解,現在都不成立了。

於是大眾非無學者:在這個時候,在會的大眾,不是到這個無學程度的。什麼叫「無學」呢?到這個菩薩,這叫「無學位」;到證四果阿羅漢,這也叫「無學位」──不必學了。現在這兒有很多不是四果阿羅漢,就是初果、二果、三果的,這都「有學位」。所以他們聞佛此言:聽見佛這樣的又說是,又說不是;又說是見,又說不是見;又說是物,又說不是物;這來回一一研究。

茫然不知:他們都不懂了,都不知道了。這個「茫然」就是有眼睛也看不見,有耳朵也聽不見,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舉一個例子,就好像都被鬼迷住了,什麼都不曉得想不起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這兒,我是舉個例子,你不要以為這些個人,都真是被鬼迷住了!這不是被鬼迷住。我又告訴你,先前說是像鬼迷住,現在又說不是像鬼迷住;也是好像這個「見」和這個「物」,又說是,又說不是,也是這個道理。

那麼他們怎麼茫然呢?就都失其所守了。他們以前這個宗旨,心裡所抱的這種見解,現在都不成立了,都給打倒了,所以茫然不知是義終始:不知道這個道理,開始是怎麼開始的,結果是怎麼樣,都不知道了。這是講得什麼啊?茫然不知,不懂了。

一時惶悚:大家就都恐懼上來了,發慌了!甚至於好像有隻兔子在心裡跳來跳去,這叫「惶」。「悚」,就都悚然:「怎麼?怎麼?你們看見了嗎?」失其所守:好像把他們以前所有的寶貝都丟了,失去了寶貝,所以現在到什麼地方去找啊?要不要報差館哪?要不要去報警察啊?可是那時候大概沒有警察,他們所失的東西是無形的;所以報警,警察也沒有法子,找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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