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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芳髮妻王明華:世人只知孟小冬,她才是情到深處、人最孤獨

文|問心淺笑(讀史專欄作者)

她為了愛,為了支持老公的事業,在那個以子嗣為大的年代,決然地做了絕育手術。

這本該是一段夫唱婦隨的佳話,一個夫妻濃情蜜意、事業步步高升的故事,只可惜天意弄人,她的兩個孩子先後夭折。

此後命運流轉,另一個女人走進她的生活,霸佔了她的一切,愛情至上的她,最終孤苦死去。

有人說她是自作聰明,因怕丈夫沾花惹草,從而做了絕育手術,被別的女人頂替位置不過是自作孽。

其實,這只是一個女人用情至深的一生。愛到最深,最孤獨。

1

梨園出身,為名聯姻

1892年,我出生了,養我的地方是北京,育我的家是梨園世家。我的父親王順福是京城有名的旦角,我的哥哥王毓樓是出名的武生,我是家中備受寵愛的女兒——王明華。

我的面容清秀,氣質冷清,不同面如滿月一臉福相的女子,也不像俊眼修眉顧盼神飛的女子,我是一個內斂的舊式女子,不張揚但心中自有分寸。

十九歲那年,梅家來提親了。那一年梅蘭芳只有十七歲,正處於倒倉變嗓的時期,只得在家休養生息。

這時候的梅家家境一般,但仍對梅蘭芳的未來寄予厚望,為了讓梅蘭芳度過這次難關,同為京劇世家,大梅蘭芳2歲的我便成為了門當戶對的首選。

從小,我便跟隨父親和哥哥學戲,耳濡目染,屬於藝術愛好者,對於同是戲劇之家出生,八歲便登台的他,還是心存好感的。我的父親看梅蘭芳是個好苗子,欣然同意了這門婚事。

於是在梅蘭芳為母親去世守孝100天後,我與梅蘭芳結婚了。這時的梅家有藝術無家當,我進的是正處於困境中的梅家,嫁的是正處於人生低谷的梅蘭芳。

變聲期的梅蘭芳很苦悶,我們的日子也很清苦,可我知道抱怨是這個世上最沒用的,我注意調節他的心情,也盡心調養他的身體。一年後,他度過了變嗓期,我們也陸續生了兩個孩子,兒子大永,女兒五十。

夫妻伉儷,是我們婚姻的寫照,相夫教子,是我幸福的泉源。而這段婚姻也如老人預料,真的給梅蘭芳、給梅家帶來了轉機。

2

事事順心,我的驕傲

因為我對於京劇獨有的心得,除了為了梅家延續後代、操持家務外,我還身兼梅蘭芳的經紀人和造型師。

演出時的所有瑣事,比如梳頭、化妝、備衣,我都會一手操辦,他只管唱戲就可以了。

1913年11月4日,上海。梅艷芳在這方十里洋場第一次登台,他搖曳著身姿,精湛的演技、優美的唱腔,一汪秋水的眼神......徹底征服了台下觀眾的心,也征服了我的心。

從此,梅蘭芳一炮而紅。上海,是讓他走向世界的起點。而我,將會是陪他走向世界的女人。

1919年,梅蘭芳成為首位到日本演出的京劇藝術家,我則負責他演出的業務事項,日本訪問的成功使梅蘭芳聲譽大振,而我對梅蘭芳的照顧也得到了外界的讚美。

這讓我更加堅定了陪著他走向世界的決心,我已經不甘於只去做他背後的女人了。我為了配上他,身上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私人定製」的。甚至為了配上露出腳面的裙子,我還學會了穿半高跟的皮鞋。

我知道,我的努力都不會白費,在他成為京劇明星的同時,我也成為了完美女性的象徵。

那個時候,有身份的外國人到北京訪問,都會做三件事,分別是參觀故宮、看梅劇、到梅府做客。

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夫妻和順,兒女雙全,丈夫的事業蒸蒸日上,我擁有女人想要的完美生活。

3

為愛絕育,與人共夫

只是,這還不夠,我想要這樣的幸福更加長久,我想要他更愛我,我想要助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於是,我走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做絕育手術。這樣,我就不會因為意外懷孕而讓他分神,也不會因為意外懷孕而讓我們的感情出現空缺。

沒有人同意這個決定,大家像車輪戰一樣反覆勸著我慎重,讓我三思,但我覺得我的這一雙兒女已然足夠,我決然地做了手術。

我從來沒有想到命運對我的眷顧走地這麼快,快到我都來不及伸手去抓,就已經無影無蹤。

是的,我的孩子,因為一場蕁麻疹,先後夭折了。我徹底癱掉了,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這時,梅家考慮的是一個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梅家不能斷的香火。這是梅家的頭等大事,可已經與我無關了。

我父母出面,希望梅蘭芳收養一個兒子。只是梅家沒有人同意,梅蘭芳也不同意,他認為自己還年輕,還可以再生。

再生,當然是再找一個女人來生。

只是,要再去找誰呢?不管是誰,我都無法做到和這個女人一起愛同一個丈夫。我要看著他們生下孩兒,笑著說恭喜;我要看著他們快樂幸福地享受天倫之樂,如同一個旁觀的外人。

可是,我能怎麼辦?除了接受,還有別的辦法嗎?在那個年代,家門無後的壓力是巨大的,特別是梅蘭芳還過繼給了叔叔,有「兼祧兩房」的重任。

我有苦難言,最終選擇犧牲自己的利益,決定讓梅蘭芳再娶一房。

於是,有「天橋梅蘭芳」之稱的福芝芳進入了我們的世界。1921年冬,梅蘭芳與16歲的福芝芳結為秦晉之好。

4

愛情至上,晚年凄涼

宿命就是這樣殘酷。梅蘭芳以雙桃之禮迎娶福芝芳,雙桃就是平起平坐,不分大小。到頭來,我連一個大老婆的名分都沒有。

唯一安慰的是,福芝芳對我這位大她13歲的大姐非常尊敬。一年後她生下第一個孩子,便把孩子抱給我,讓我撫養,也就是說這個孩子以後就是我的。

那夜,看著恬靜熟睡的孩子,我想了很多很多。第二日早上,我將孩子送了回去,我笑著對她和我的丈夫說:「我的身體不好,帶不好孩子,孩子還是自己帶得好。」

誰能看到我強顏歡笑後憔悴的靈魂?梅蘭芳已經看不見了,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沒有傳宗接代能力的我,也不再是梅家那個風光的女主人了,一切,都變了。

1926年,梅蘭芳又帶了一個美麗女子來看望我,他說她叫孟小冬。我知道他是希望得到我的支持,一無所有的我,含著笑給予了他們祝福。其實,我已經是一個多餘且無害的人,我的祝福,有什麼用呢?

這一年,我得了肺結核,我不想傳染給家人,不想因此而影響他的事業,我決意離開家,就像多年前我決意要絕育一樣。

1929年,37的我在無人陪伴的情況下,病死在天津,結束了我傷情的一生,終於停止了我無能為力的愛。人生,不過大夢一場。

我不會責怪命運的寒涼,只不過我將畢生幸福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這種破釜沉舟毫無退路的事,下輩子絕對不會再做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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