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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話,能當銀子錢花

一個月1000多塊錢,對很多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對於沒有退休金的大媽們來說,這可意義非凡。

雖說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孩子們都很孝順,隔三差五的總給大媽們掏錢,但孩子們供著房,養著娃,負擔大。如果自己能養活自己,就不用麻煩孩子們了,會減輕孩子們的負擔。

王阿姨就是這樣,在我們住的小區掃地。活也不累,就負責四棟樓的衛生,包括地面,其中一棟樓還是她自己住的那棟。

一天四簽到,就在小區門口的物業上。


王阿姨干起活來,兢兢業業。下著小雨,小區里其他清潔工早回家休息了,她還披著雨衣,拿著掃帚,在雨里一下一下的掃地。晴天更是如此,每天把自己的責任區都的掃得乾乾淨淨。

樓道上一天掃兩回,上午一回,下午一回。有好幾次,我在家裡聽到門外傳來咚咚聲,還以為是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她拿著笤帚在掃樓梯,笤帚把不小心碰到了門上。

門開了,總不能啪的一聲再關上吧,我就和她打招呼。她正好背對著我,我問了她兩聲,她也沒有回應。我覺得奇怪,這人怎麼這樣,跟她打招呼也不理。


過了幾天,我在樓下碰到她,給她打招呼,問了兩遍,她把臉湊到我面前說,你說話聲音大點,我耳朵有點聾。

一聾三分痴,和她說句話,總得聲音很大,很費力!她的回應也總是很慢。時間長了,和她見面只點個頭,也就不主動和她打招呼了。

小區里的花壇是長方形的,裡面種了很多樹,還有些許月季花。

春天的時候,櫻花開的旺,小孩子們就喜歡在樹下玩。那天我家孩子要去樹下玩,我特意交代他,不許爬樹,不許折花。

一會,聽見窗外傳來很大的叫罵聲。我打開窗戶一看,看見我的孩子正從花壇里跑往外跑,王阿姨站在花壇外,指著他罵罵咧咧。

孩子回到家,我問他,有沒有上樹,有沒有折花,他說沒有。我心想,即便是孩子上了樹,折了花,可以先批評他,總不能一開口就罵人呀。

想到這裡,心裡不悅,真想下去找她理論,可又一想,她年紀大了,孩子小,罵幾句也就算了,我們也是剛搬到這個小區來,不想惹太多麻煩,也就沒有理會她。


可以後,隔三差五,總聽到她在樓下罵罵咧咧。有時是罵院子里搗亂的孩子,有時是罵業主,誰把垃圾倒到了垃圾桶外。

又有一次,我下班回來,她在院子里罵人,聲音極其高亢,另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阿姨在旁邊極力辯解,可不管怎樣,也止不住她的憤怒。

旁邊觀看、勸架的人很多。我急著回家做飯,就匆匆離開。

後來聽人說,王阿姨罵的那個阿姨,也是小區里掃地的,兩個人還是同鄉,那個阿姨好像撿了王阿姨地盤上的廢品,惹毛了王阿姨,王阿姨對她窮追不捨,日日開戰,日日罵。

無奈,那個阿姨只好辭了小區里掃地的工作,連本小區的兒子家也不敢住,孤零零回了老家。


這個王阿姨嘴也太狠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本是同鄉的,有何必給人擠到窄路上去,太不會做人,大家背後紛紛議論著。

小區里的人,很多人對她印象不好,我對她的好感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降,聽說小區物業也因為她不團結同事,對她也很不滿。

剛好她老公生病,她去請假,物業就把她辭了。她在物業處嚷嚷了半天,最終無果而返。

她回來後憤憤不平,遇見機會就和人說物業多麼沒有人情,可大家只能打著哈哈。好在她在家沒幾天,老公住院了,她也就去了醫院。

新來的掃地的劉阿姨姓劉,也是本小區的,只是她住在小區北面,離我們這幾棟樓稍微有點遠,她看起來也是六十多歲,和王阿姨年齡差不多。

但她一臉和善,見誰都是一副笑臉,見小孩就說長得漂亮,見業主從外面回來,就熱情的噓寒問暖:下班了?吃飯了沒有?

剛開始幾天,劉阿姨地掃的挺好,和王阿姨掃地時沒什麼區別。

可時間不長,劉阿姨掃起地來,就馬馬虎虎,大不如以前。

之後,樓道上幾乎就沒有再掃過。我盼著她掃樓道,盼一次失望一次,最後,只好自己動手。

王阿姨掃地時,我經常能看到她,可劉阿姨掃地,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個月能見她兩三次算不錯了,也可能是她掃地的時候來的太早,我還在夢鄉里吧。

晚上的時候,天還亮著呢,我下去倒垃圾,垃圾桶就不見了蹤影,還得跑到路口去倒。她倒是方便了,把垃圾桶早早往路口一送,完成了任務。而我們卻不方便,倒個垃圾,還得跑很遠。


後來聽說,劉阿姨平時還照看自己的孫子、孫女上學,掃地就是掛個名,領個工資而已,但她很會裝點門面,地面上每天總是掃的。至於樓道,只要業主不去反映,物業上的人,一般發現不了。

可業主哪一個沒有見識過劉阿姨的笑臉,抬手不打笑臉人,樓道又不是自己一家的,何必去得罪人,端了人家的飯碗。

不久,原來掃地的那個王阿姨回來了,回來時已成為孤家寡人。她的老公去世了,她兒媳不喜歡她,她從樓上搬了下來,在一樓租了個車庫,一個人過活。

有一次,我外出回來,難得看到劉阿姨在掃地,我停電動車的時候,看見王阿姨向她走去,邊走邊說,聲音好像比以往說話還高八度。

你是新來的,掃地的吧!這掃地啊,一天得掃兩三遍啊,這花壇呀,樓道呀,這都得管。你拿著這錢,就得好好乾,別嫌我說話難聽,我也是業主,我每個月都給物業掏著錢呢!

沒聽見劉阿姨說了什麼,但也能猜出劉阿姨依舊還是那副笑臉,說話肯定還是很和善。

總之,從那之後,劉阿姨依舊掃地,王阿姨依舊不能如願。她還是像以前那樣,經常會在垃圾桶里翻翻,尋找有價值的廢品。

每天晚上,我從王阿姨門口經過,總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看電視。

她坐的離電視很近,電視聲音總是開得很大,傳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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