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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6年我聽情歌還是會流淚,只因當初分手時前男友這番挽留的話

1

我早上醒來時眼角有淚,耳機不規則地纏繞在脖頸上,還有一隻頭落在後背的位置,硌得生疼。我把它摸出來後下意識地放在耳邊聽,裡面竟然還在無知無畏地唱歌。

我總是這樣,睡前喜歡戴耳機聽歌,而歌曲是那首雷打不動的《好久不見》。雖然聽了無數遍,但聽到好久不見這四個字的時候,還總是控制不住地流淚。

一首歌、一個人、一段故事。

即便已經過去了六年,那個我內心深處住著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如昨,包括他思考時喜歡微皺的眉頭。

他叫傅子川,我愛了很多很多年。

此時是北緯五十多度的英國,我養的一株薄荷在公寓的窗台上開出了小小的花,它像我一樣在英國這個時晴時雨的國度里,耐寒又耐熱。

許多年前,傅子川的桌洞里,總是有一把薄荷糖,他學著小說里的語氣文縐縐地跟我們解釋:「含著薄荷糖,有親吻的味道。」

旁邊的同學開始肆意更改傅子川的原意,並且大聲起鬨:「傅子川親冉殷有薄荷糖的味道。」

他們說的那個冉殷是我,作為傅子川的同桌自然也成了他的緋聞對象,初中的我們就是這樣把愛情當作最憧憬的、最樂於玩弄的趣事。

他們話音剛落,傅子川便急紅了臉,他的表現更證實了同學們的論證,徹底坐實了傅子川喜歡我的傳言。

而傅子川為了向大家證明他不喜歡我,故意處處刁難我,不給我好臉色。有一次他太過分了,把我生生地惹哭,我一邊哭一邊暗暗地發誓,傅子川是冉殷這輩子最討厭的人。

當年馬路中央,雪花四散,眼淚在臉上瞬時沒了熱氣,傅子川愧疚又不忍地回頭一望,自此開始我們一生的糾纏。

傅子川轉身向我跑過來,微微彎了下腰,「冉殷對不起。」

然後事情就發生了神奇的翻轉,他看我哭得太凶了,硬是跟我表了白。他聲音很大,想要壓過我的哭聲,於是那句話幾乎是被他喊了出來:「我承認我喜歡你啊!」

我被他嚇得哭聲戛然而止,然後在寂靜的空氣中,我特沒出息地沖著他打了個膈,現場十分詭異。

見我遲遲沒說話,他似乎是有點害羞了,於是他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胡亂地圍在了我的臉上,然後在脖子處系了個扣,然後拽著圍巾的一頭,硬生生拉著我往前走。

那一刻,我和傅子川的過往似乎都被攤在這條馬路上,點點滴滴,無處遁形,圍巾下我的嘴巴微微揚了起來。

想到這裡,我走到衣櫥找到了那條圍巾,當時被我的眼淚和鼻涕無情蹂躪過的圍巾,此刻乾淨而又柔軟。

總有一些物證的存在,證明了不可複製的曾經。

2

那天之後,我並沒有急於表白,只是任由我和傅子川之間涌動著一些小曖昧。那個時候對於在一起並沒有多麼強烈的認知,只是隱隱約約地知道,旁邊的這個男孩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一份喜歡,就讓人覺得足夠甜蜜了。

不過最終,我還是決定告訴他。於是某節語文課上,我拿過他的語文課本,在新學的那篇課文里用鉛筆圈了幾個字,連起來正是你也喜歡我,不過都是諧音,並不明顯。

我將語文書偷偷地推給他,他不明所以,低頭看了好半天,才略顯激動地說:「你也喜歡我?」

當時老師正在讓全班同學小聲地朗讀課文,教室里嘰嘰喳喳,並不肅靜,然而傅子川的這句話還是被不少人聽見了,而且大家就像是有默契一樣,在他說完之後,全部噤了聲。

語文老師也向我們這邊看來,「傅子川,怎麼了?」

全班哄堂大笑,傅子川急急解釋道:「我跟冉殷一起朗讀課文呢,我覺得她情緒不對,就給她示範了一下。」

語文老師半信半疑的,不過並不准備追究,她跟我們說了一聲:「那傅子川、冉殷,你們就起來把第三段到第七段他們的對話,給同學們演繹一遍吧。」

我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只是想偷偷地表個白,怎麼到最後還得在全班同學面前朗讀課文了。

傅子川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故意演,他朗讀得聲情並茂。不過瞞得了老師,卻瞞不了眼尖的同學們,下課後,很多同學圍在我們的桌邊,故作誇張道:「聽說,你也喜歡我?」

我和傅子川,就在那樣一個陽光充足、四下喧囂的下午,開始我們小小的戀情。不過我沒有成為他的女朋友,而是預訂女朋友,他說等我們都考上大學再發貨。

這一點,我當然同意,只是因為這份小小的歡喜,我們對待學習更加起勁了,而一個男人對我的尊重和愛護,讓我打心底里覺得幸福和安全。

我們做了很多年的同桌,上了高中又做了三年的同班同學,以至於後來離開的時候,我腦海里全是傅子川穿著校服,那一臉不羈的樣子。

他總是不好好穿校服,喜歡露著脖子,那件保守而又樸素的校服像什麼時尚大牌一樣被他穿在身上。

我總是回憶起教室里的事情,那樣純真而又無畏的少年,那時懵懂卻極拚命的我們,有些時光真的再也不會有。

3

我和傅子川考取了本市的同一所大學,高三的那個暑假我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那個時候的我們早已經默契十足,他喜歡勾著我的鼻子叫我「小媳婦」,而我和他無論是肢體語言,還是呼吸頻率,都十分地協調。

上了大學更是一有空就膩在一起,我們常去彼此的教室蹭課,一起去圖書館讀書,一起出校門做兼職,而這些年的陪伴和磨合,早已經讓我們對彼此的存在習以為常。所以我們雖然很年輕,但是卻很少因為瑣事吵架,更不會每天糾結在你到底愛不愛我的愛情難題里。

生命里真的會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讓你對今後的幾十年都不再感到害怕。那時候的自己好像真的所向披靡,覺得一切都有傅子川在。

只不過似乎所有幸運和幸福的背後都有一個無法掩藏的黑洞。那天我從醫院出來後,獨自走在A市的江邊,四下都是潮濕的空氣,眼睛紅腫而乾澀,再也掉不出一滴眼淚。

我走到江邊的一個板凳上坐下來,攤開了那份檢查結果。我十九年來沒有來月經的疑惑終於明了,雖然那個時候我還不太理解石女是什麼意思,但是醫生的話足以讓我感到當頭一棒,是生命里的重重一擊,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生育。

「不過,現在的醫療技術日益發達,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個是完全可以進行手術治療的。」等我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我腦海中想的都是傅子川,我和他該怎麼辦?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來得及跟傅子川說,傅子川似乎已經知道了。

那天陪我去醫院的是夏雨珍,我高中的好朋友,大學跟傅子川是同班同學。性子一直內向可靠的她,我沒想到她會把這件事說出來,說給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人聽。

我甚至聽到傅子川的朋友嘲笑傅子川,連自己女朋友是石女都不知道,可是實際上,傅子川根本沒有碰過我。

他們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的心上,直到那一刻,你才知道你曾經所謂的那些朋友,都是怎樣把你的事情當作飯後的談資。

因為我和傅子川從上學時就在一起,所以我們有很多共同的朋友,而這件事情在我們的共同朋友中傳了個遍。

夏雨珍也終於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她仍然是那般的內向柔弱,她很平靜地跟我說:「很多人都喜歡傅子川,我也喜歡。」

所以她就可以把我的隱私像播紀錄片一樣,毫無隱私可言地公示出來。

「你知道嗎,冉殷從來沒來過月經?」

「手術費很貴的,不過他倆感情好,應該這都不是問題。」

「唉,你說他們怎麼遇到了這種事?我之前都沒聽說過。」

「我們村裡有人提到過,叫石芯子,沒人敢娶,不吉利。」

那樣驕傲明媚的傅子川,這樣滿是缺點不夠優秀的我,事情發生後的巨大變化讓我措手不及,甚至覺得自己無法從這個泥淖中走出來。

我沒有勇氣知道傅子川的態度,更不希望我們兩個人之間直面這樣的問題,那樣的怕只想讓我逃離。

我雖然那麼捨不得,但傅子川的確需要更好的人待在他的身邊。

我離開得很突然,事發不過幾天,我便到了英國的表姐家。父母在幫我忙碌英國的入學手續,不是很好辦,我每天都待在家裡,有輕微的抑鬱。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臉還會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他們的嘲諷、漠然、事不關己,以及,我不知道這件事會給傅子川帶來多大的打擊。而每每想到傅子川的反應,我都會覺得心疼,是我,讓他承擔了不該承擔的一切。

我曾經誤以為堅不可摧的閨蜜情早已滿目瘡痍,那些說著「苟富貴勿相忘」的一起並肩高考的同學,也全都成了幫凶。我斷了跟他們的聯繫,毫不留戀。

很多人都會說,謝謝某件事讓我們看清真相,而那個時候的我才意識到,真相是這麼的不可愛。

4

我的父母經商,常年不在A市,但傅子川從來沒放棄找他們,終於有一次他們在家的時候傅子川找到了他們。

母親讓傅子川進屋,他有些激動,但並沒有失態。

母親隔著電話將他們的談話內容轉述給我,我捂著嘴巴掉眼淚,說不出什麼話。

「阿姨,你告訴冉殷,我不會在意。」

「子川啊,你們的路還長,以後還會遇見很多人,分別很多次,這一次你就尊重冉殷的選擇吧。」

那年的我二十歲,已經有了我初步的愛情觀,如果我愛一個人,我希望自己是完美無缺的,而對我來說,最致命的不是不愛,是自卑。

這就是曾經那個卑微卻又執拗的少女殘存的令人難以理解的自尊和驕傲。

手術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值得慶幸的是很成功。後來的這幾年,我一直不斷地調理和保養,只不過我和傅子川之間,大概一個轉身就是永遠的遺憾了吧。

我也被一些人追求過,其中有一個是我的學長詹爾斯,後來追求不成,我們反而成了朋友。我不知道外國人是不是都這樣心大,或者說他們對待感情看得更開一些。

在我和詹爾斯認識的第三個年頭,他問我:「殷,你為什麼一直不談戀愛?」

「大概沒有遇到合適的。」

「怎麼可能?!殷,你是不是受過什麼傷?」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的傅子川,我第一次在詹爾斯的面前講了出來,意料之中他不是很理解我。

「你為什麼不再去找他?」

我聳聳肩,「我回去過,但中國有一個詞叫時過境遷,回不去了。」

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離開似乎是保護自我的一種本能,等我再返回去看的時候,我發現其實一直欠了傅子川一個解釋。於是第三年的時候,我回去找過傅子川,只不過那時,他的身邊早已有了良人相伴。

最後詹爾斯對我評價道:「真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抿了一口咖啡,不過詹爾斯話鋒一轉,又向我說起了他的新戀情,他談了一個中國女朋友,彼此感覺非常好。

我想過無數次我和傅子川再見面的情形,也練習過很多次到底怎樣的表現看起來會更加地風輕雲淡一點,只不過當重逢的那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所有的練習早已變得無濟於事。

詹爾斯的婚禮上,傅子川是女方那邊的親戚,他們十幾名至親從中國飛至英國,親自見證這場婚禮。

我和傅子川在婚禮上四目相對,恍如隔世。

他穿著深藍色的西服,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退卻了少年時代的不羈和無畏,多年之後的他變得內斂而成熟。但是他的樣子沒有太大的改變,我只看到了他的側臉,便已然認出了他。

他當時彎著腰從檯子旁邊撿了個東西,我遠遠地看見他後,身體不受控制地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步履匆匆地向我走來,後來認出我腳步一停,站在了原地。我的眼淚頃刻奪眶而出,如果你也曾熱烈地思念過一個人,那你就會理解我當時的舉動。

那樣的朝思暮想,那樣的魂牽夢縈。

「冉冉?」(小說名:《千里暮雲》,作者:七憶歡。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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