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意圖篡位自立，皇帝冷笑道：你也配？結果不久連同妻兒被殺害

原標題：大將意圖篡位自立，皇帝冷笑道：你也配？結果不久連同妻兒被殺害

文/格瓦拉同志

前秦皇帝苻堅蕩平北方諸國後，依仗著強大的兵力，又想兼并東晉、混一南北，可惜在淝水之戰中慘敗而歸，帝國也迅即陷入崩裂。此時，昔日備受他器重的三位將領紛紛舉兵造反，其中慕容垂叛變於河北（後燕），慕容沖僭號於關中（西燕），姚萇縱橫於渭北（後秦），爭相瓜分前秦的州郡，尤以慕容沖對苻堅的攻勢最為猛烈。

苻堅為避難，率張夫人等人逃至五將山

前秦建元二十一年（385年）五月，慕容沖親率大軍猛攻長安城，苻堅儘管親自督戰抵禦，但依舊難以抵擋敵軍如潮水一般的攻勢，局勢異常危急。就在此時，有術士向苻堅獻上「帝出五將久長得」的讖語，建議他暫時到五將山避難，以待日後的反擊。苻堅對局勢一籌莫展，在愁苦無計之餘竟然就真的聽從讖語，僅帶著數百名騎兵出逃，同行的家眷只有張夫人、皇子苻詵和兩位公主苻寶、苻錦。

堅大懼，以讖書雲「帝出五將久長得」，乃留太子宏守長安，謂之曰：「天其或者欲導予出外。汝善守城，勿與賊爭利，吾當出隴收兵運糧以給汝。」遂帥騎數百與張夫人及中山公詵、二女寶、錦出奔五將山，宣告州郡，期以孟冬救長安。見《資治通鑒?卷一百零六?晉紀二十八》。

姚萇威逼苻堅交出玉璽，並讓出皇位

非常不幸的是，苻堅一行到達五將山沒多久，便遭遇聞訊趕來劫駕的後秦軍隊。苻堅的侍衛們見敵軍人數眾多，竟然不顧皇帝的安危一鬨而散，只有十幾個忠誠的侍從依然在堅持抵抗，其結局可想而知。苻堅一行被抓捕後，後秦將軍吳忠將他們押赴新平，並將他們幽禁起來。不久，姚萇聞訊趕到新平，一場蓄謀已久的「逼宮」大戲就此拉開帷幕。

要說姚萇真是個「白眼狼」，苻堅當年對其恩重如山，可他非但沒有禮遇故主，反而剛見面便急吼吼地索要傳國玉璽，想要行篡位自立之事。苻堅對姚萇的行為異常鄙視，便瞪著眼睛罵他：「一個微不足道的賤胡竟然威逼天子，真是可笑至極，就算是按照五胡的曆數次序，也輪不著你這個賤胡做皇帝。況且，朕已將傳國玉璽送到晉朝，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苻堅對姚萇冷嘲熱諷，並一再辱罵他

姚萇被狠狠地挖苦一頓後，心中羞憤難當，但他依舊不死心，便派出使者告知苻堅，想讓他「禪位」給自己，如果苻堅痛快地配合，可以保全性命。沒想到苻堅聽後一陣冷笑，對使者講：「告訴你家主子，禪代乃是聖賢間的事，姚萇是國家的叛賊，有什麼資格做這事？」不僅如此，苻堅此時已經決意求死，便每天辱罵姚萇忘恩負義，將來不得好死。姚萇忍無可忍，最終決定弒殺苻堅。

後秦王萇使求傳國璽於秦王堅曰：「萇次應曆數，可以為惠。」堅瞋目叱之曰：「小羌敢逼天子，五胡次序，無汝羌名。璽已送晉，不可得也！」萇復遣右司馬尹緯說堅，求為禪代；堅曰：「禪代，聖賢之事。姚萇叛賊，何得為之！」...堅自以平生遇萇有恩，尤忿之，數罵萇求死。引文同上。

苻堅被害後，張夫人也自殺身亡

八月辛丑日，姚萇下令將苻堅縊殺於新平佛寺當中，而在此之前，苻堅未免兩位公主受辱，便親手將她倆殺死。苻堅遇難時，終年48歲。隨後，張夫人與苻詵也自殺身亡，到地下去追隨先帝（「乃先殺寶、錦。辛丑，萇遣人縊堅於新平佛寺，張夫人、中山公詵皆自殺，後秦將士皆為之哀慟。」引文同上）。

苻堅遇難後，皇子苻丕、族孫苻登相繼稱帝，並與姚萇間連年鏖戰，以期為先帝報仇，可惜努力多年依舊未能成功。不過，姚萇自從害死主公後，便開始變得恐懼不安，當這種情緒積蓄到「爆發點」後，帶給他的只能是精神上的大崩潰。就在苻堅遇難後九年，姚萇一病不起，並且常常夢到主公作祟，令他痛苦不已。

姚萇經常夢到苻堅作祟，最終被嚇死

東晉太元十八年十二月（393年，實為394年初），備受驚嚇和折磨的姚萇終於死去，臨終前尤且對著空氣跪拜不止，並且口中喃喃自語，請求苻堅饒恕他的賤命（「萇如長安，至於新支堡，疾篤，輿疾而進。夢苻堅將天官使者、鬼兵數百突入營中...萇遂狂言，或稱「臣萇，殺陛下者兄襄，非臣之罪，願不枉臣」...以太元十八年死，時年六十四。」見《晉書?卷一百十六?載記第十六》）。

史料來源：《晉書》、《十六國春秋》、《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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