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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林沖為人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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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今夜的六合寺的很安靜。

寺外,錢塘江水輕輕的流淌著。

可就在一個月前,那江水裡流的都是血,我梁山兄弟的血,還有方臘兄弟的血。

是的,這場殺戮的結果是我們贏了,可那麼多兄弟卻卻為此倒下了。

我還活著,但人已經廢了。

我還活著,但心已經死了。

這幾天,我一直好像聽到智深老兄在江邊呼喚我。

達哥,莫急,我很快就要去找你了。

難得今夜如此安靜。

靜的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01 我殺王倫這件事

王倫是我殺的。

為什麼殺他?

原因很多。

第一個原因:我看不上他。

一個落魄秀才,文不見其名,武不傳天下,無非就是憑得一份先機霸佔了梁山泊。

平常就是攔個路,打個劫,下個葯,吃吃喝喝,渾渾噩噩,沒啥真本事。

不錯,他確實是在我最困難時收留了我。

可他給我使了多少絆子啊?

我最後能留下來,靠的還是我的實力。

否則,可能就倒在他的陰謀詭計里了。

這樣的人,我能服氣他嗎?我會感恩他嗎?

第二個原因:我敬重晁蓋。

晁蓋能夠來梁山,我是非常高興的。

在王倫的眼裡,我一直都是外人,他的幾個心腹也把我當作外人。

所以,那一段時間,我內心非常孤獨、苦悶,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我並不認識晁蓋,也不認識他那幫兄弟。

但他們敢劫了梁中書的生辰綱,確實有膽。

我是匪不假,但我有做匪的底線。

搶劫老百姓算什麼本事?

弄那些貪官污吏才是好漢!

晁蓋如果能夠留下來,最起碼以後算是有了能說說話的人了。

可王倫卻讓他們走。

什麼東西!

不就是害怕今後我們會形成「小圈子」嗎?

晁蓋多講義氣!為了兄弟們,不惜放棄自己衣食無憂的生活,這樣的人,多見嗎?

第三個原因:酒鬧的。

酒,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不可或缺。

但我確實是太苦悶了。

老婆沒了,工作沒了,家沒了,還被一直信任的狗朋友陸謙給狠咬了,我能不苦悶嗎?

過去我是光鮮、體面的國家幹部,現在呢,一個忍氣吞聲任人欺辱的小蟊賊。

所以,我需要飲酒,我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欺騙自己。

王倫說那些陳詞濫調的屁話時,我就有點喝高了,那會兒我就想發泄、想殺人。

第四個原因:中了吳用的圈套。

這個原因是我酒醒之後才明白的。

可王倫已經被我砍了。

我那會兒已經控制不住自己。

吳用雖然也是個落魄秀才,但人卻鬼的很。

莽漢不可怕,有文化的狠角色才可怕。

他不動聲色的把我推上了山,借著我的手「乾乾淨淨」的就完成了梁山的「改朝換代」。

其實,後來我就明白了。

即使我當時是不動手,恐怕吳用他們也會動手。

王倫不該死,假如他能主動拱手讓出老大的寶座。

可是,就在這幾個原因的共同作用之下,他死了,死在我的刀下。

吳用真是鬼精鬼精。

王倫的屍體還沒有涼呢,他就假惺惺地推我當老大。

我是醉了些不假,可我畢竟還不是傻子。

這種情形下,我能親自當老大?我敢坐上老大的位子嗎?

說不定幾天之後,我就是下一個王倫。

官場的道道兒放到江湖上,差不多都是一個樣子,吳用你以為我是你私塾的學生呀。

也許,在晁蓋的眼裡,我是他踏上老大寶座的紅旗手。

也許,在晁蓋的眼裡,我是他今後要防範的一顆雷。

反正就是從今之後,我掛上了一個和魏延一樣頭上有反骨的標籤。

這件事我後悔嗎?

唉,做都做了,晁蓋也早就走了,算了,這事不再提了。

02 扈三娘這件事

我來梁山之後,最不想提的就是女人。

我結過婚,妻子美麗賢淑。

因為她,後來才引出許多變故,也改變了我的人生。

女人漂亮有錯嗎?

娶個漂亮老婆有錯嗎?

可是,在我妻子這件事上,我當時的表現確實有些懦弱了。

我不但沒有保護好她,還給她惹來了殺身之禍。

那會兒,我太在意自己的前途和功名了。

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武功再高又能怎樣?

功名利祿都可以靠著奮鬥來爭取。昨天丟了一塊金子,明天或許可以找到兩塊金子。

可是,女人呢,世上唯有一個林娘子,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

扈三娘是被我抓來的。

當時我們是對戰狀態,女人也是敵人,我沒有理由手下留情。

抓她回來之後,我就有點後悔了。

梁山是什麼地方?

男人的世界,魚龍混雜的黑社團,一個漂亮的女俘虜到了這裡,會有什麼下場?

宋江急著把她送往山寨,我以為是要送給晁蓋老大做壓寨夫人。

然而,結果卻完全不是這樣。

他把扈三娘送給了王英。

你有什麼資格把扈三娘送給王英?

王英算個什麼東西!最典型的流氓、最下流的矮子。

如果我要是提出想娶了扈三娘的要求呢?

估計老大晁蓋肯定會同意。

估計王英那貨也不敢和我對著干。

不過,扈三娘假如真就跟著我了,她就一定幸福嗎?

我覺得未必。

我和王矮虎相比,無非個子比他高,武功比他強,不貪女色而已。

再說了,扈三娘也不是我的林娘子,我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一個女人,跟誰不是跟呢?

在這件事上,我手下確實幾個小弟有些為我鳴不平。

其實,我明白大家都是在心中不忿和暗地裡嫉妒王矮虎。

憑什麼王矮虎能白撿了個大便宜?

人家扈三娘本人願意嗎?

扈三娘本人願意還是不願意我不知道,但人家王英的便宜也不是白撿的。

宋江能夠上得山來坐上二把手的交椅,人王英可是流過血負過傷的。

要不是王英,恐怕宋江早就死在清風知寨劉高的刀下了。

用一個女人來回報曾經對自己肝腦塗地以後更會馬首是瞻的兄弟,不值嗎?

肯定值,而且是物超所值。

扈三娘嫁給王英時是身不由己的,但嫁給王英之後,估計也就順其自然了。

兩人後來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據說,王英中槍落馬之後,扈三娘拚命去救,結果夫妻倆全遭了鄭彪的毒手。

真是可憐了這對夫妻。

小扈同志,假如那場對仗你遇到的不是我,也許你還不見得就上得梁山。

你如果不是被我擒獲了,可能也不會被宋江送給王矮虎。

可是,如果那場戰鬥你遇到的是李逵那二貨呢?

甚至是宋江把你送給李逵也不一定呢?

也許你就立刻就香消玉損或者慶幸自己遇到了王英。

小扈啊小扈,這就是你的命。

03 宋江的梁山

晁蓋當家時的梁山是大家的梁山,是兄弟們無處安身時的避風港。

那會兒的梁山是自由、歡樂的大家庭,無拘無束的聚義廳。

可是,宋江來了。

我是被逼上山的,宋江卻是被請上山的。

所以,他一來梁山就做了「二把手」。

梁山上的兄弟大多都是情商、智商不高的人,說白了,就是沒有理想、沒有思想。

包括晁蓋老大,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帶著大傢伙一起聚會、喝酒、擼竄兒,至於以後如何,心裡沒譜。

但宋江恰好是一個情商、智商兼備而且有理想、有思想的人。

在我們梁山,論武功,宋江估計要排在100名左右;

但論權術,無人能出其左右。

其實大家都明白:不讓宋江坐這個位置也不行。

請宋江上山之前,晁蓋的嫡系加上王倫的舊班底合起來也不過20幾個小弟。

宋江呢,一下子就帶來近40人,而且後面又陸陸續續來了好多人要加盟開連鎖。

如果拼人脈,晁蓋這邊20幾個小弟里還有不少人是「牆頭草」;

要是拼拳頭,宋江的小弟們明顯更兇猛。

在這種情形下,宋江別說是做個二把手,就是再搞個「火併王倫」事件也不稀奇。

晁蓋大哥不過是真心實意地想請宋江上梁山共享富貴。

但是,他眼裡的富貴與宋江眼裡的富貴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有句話說得好:出身決定了眼界,知識決定了命運。

土老財晁蓋怎麼比得過飽讀詩書的縣衙小吏宋江呢?

且不可輕看了縣衙小吏。

他們名義上不是官,但幹得都是官乾的事;在官前他們是兵,在兵前他們是官,他們既是官的眼和嘴又是官的手和腿。

平常群眾們見官不容易,但和他們卻必須天天打交道。官不知道的事,他們知道;官不能做不便做的事,他們都能做。

在鄆城,你可能不知道誰是副縣長,但你不可能不知道宋江;在江湖道上,你可能不知道誰是小李廣花榮但你不可能沒聽說過及時雨宋江。

所以,宋江的到來,悄然就改變了梁山高層的格局並日益形成宋江的梁山。

對,就是宋江的梁山。

晁蓋雖然掛著集團董事長的頭銜,但權力基本上都到了總經理宋江手裡。

就拿楊雄、時遷他們入伙的事說吧,晁蓋當時要殺,宋江卻一定要留。結果,晁蓋的決定,沒人附和;贊同宋江意見的比比皆是。

這樣的例子很多。

因為這些個原因,一、二把手之間從此產生了感情裂縫。

所以,有些兄弟懷疑後來晁蓋的死就是個陰謀。

其實,晁蓋大哥的死純屬意外。

在打曾頭市之前,晁蓋固執地非要執掌兵權親自上陣。可惜,已經養尊處優且疏於排兵布陣的他把曾頭市當成了尋常的江湖小黑幫。

他以為自己這大佬一「駕臨」,一切就搞掂了。結果,他自己反倒被搞掂了。

儘管晁老大在臨終前立下了遺囑。可是晁老大活著時說的話也會被下面的兄弟打折執行,那麼他死之後說得話又會有多少兄弟會真正在意呢?

宋江最後做了老大,還是做足了「功課」的。

其實,這時候眾兄弟都明白:老大這個位置,除了宋江,誰也沒有這個資本(不是資歷)。

你想呀,在集團高層九人組裡,盧俊義學會了明哲保身,公孫勝不問政務,我自己也懂得了沉默,其餘的吳用、關勝、秦明、呼延灼、花榮五人都是宋江陣營的。

在集團核心部門,負責錢糧的柴進、李應,負責情報諜報的戴宗,負責安保內衛的呂方、郭盛,都是鐵杆「薑絲」。

在集團軍界,馬軍的八個騎兵師師長花榮、朱仝、徐寧、楊志、索超、張清、史進、穆虹,都是宋江親自招來的人才並一一委以重任。

步軍的十個主力師師長除了魯智深、劉唐、燕青三個相對保持中立之外,餘下的七個都是宋江收服的小弟。

水軍的四個特戰旅除了晁蓋舊部的阮氏三兄弟共掌的一個旅之外,剩下的三支也都是宋江提撥的新生力量。

大家有意見嗎?

有意見。

有人站出來反對嗎?

沒有。

為什麼有意見?

因為人事安排明顯不公允。

為什麼不敢提?

因為自己缺資本。

宋江這是想把梁山帶往哪裡呢?

我猜到了開始,沒有猜到結局。

04 招安不招安都是問題

招安這件事從宋江來到梁山之後,就顯露出一些端倪。

不過,當時的梁山還不是宋江的梁山。

後來,梁山成了宋江的梁山。

然後,梁山成了聞名江湖的社團,社員個人身價和影響力都提高了。

宋江現在是老大,他有資格也是時候重提招安了。

同樣,因為我們梁山確實也走到了事業發展的瓶頸期。

於是,集團高層九人組先召開了擴大會議。

宋江說:梁山的人大大小小加起來,幾萬張嘴,每月僅吃喝一項,耗費就驚人。

吳用說:我們沒有大後方,沒有土地、沒有糧倉、沒有子民、沒有稅收也沒有銀行,日常供給全部靠搶。

花榮說:那幾年,我們打祝家莊、打曾頭市、打大名府、打東平東昌府,物資確實沒少搶。可搶的東西再多,也屬於一次性消費,也抵不住天天消耗啊。

盧俊義說:這的確是個問題。

宋江說:還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們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衡。

吳用說:這麼多男人聚在一起,除去搶劫、打仗,剩下的就只有喝酒、賭博了。

關勝說:是呀,天長日久,喝酒、賭博難免就會鬧出許多事,會影響團結、影響穩定、影響發展。

公孫勝說:我看以後大家還是學我多修修道吧。

宋江說:我們當領導的,要為所有人考慮前程。我們是誰?我們來自哪裡?我們要幹什麼?

吳用說:宋董這話問的好!我們是大宋的子民,我們來自五湖四海,我們要替天行道!

呼延灼說:既然如此,我們應該有所行動。

列席會議的李逵跳起說:乾脆我們起兵造反奪了趙家的鳥天下!

我心裡一動。

宋江喝道:住嘴!還輪不到你這渾人說話。

吳用說:諸位兄弟,李逵這話,看上去倒是條路。可是,造反的成本其實是非常高而且風險極大的。成功了,可以封王封侯,但失敗了呢?林教頭,請談談你的看法?

我本是不想發言的。

因為我知道我的看法並不是重點。

在我們梁山,確實有幾個頭腦簡單的「造反派」,但大部分人並不熱衷於造反。

我也不想造反。

不是怕死,而是覺得造反之路困難重重。

你別看大宋外戰不行,但打起內戰卻從不含糊。

來我們梁山剿匪的部隊是被我們打敗了幾支,但這些對大宋根基並未動搖。

我在東京干教官那會兒,對外號稱八十萬禁軍,即使擰乾水分,起碼也有十萬。

這些部隊即使就是不和我們打,但是調來幾十萬圍住我們幾萬人幾個月,恐怕也能困死、餓死我們。

若是真想造反,那就得和江南的方臘等聯合起來,最好再和境外的大遼等反華勢力牽上關係。

可是,這樣一來,僥倖成功了,還得接著和方臘打內戰或者直接當大遼的漢奸。

打內戰倒不怕,怕的是做漢奸。

一個人一旦要是做了漢奸,毀得可就不是一輩子而是永世不得翻身。

再說了,我們梁山這群人,能夠真正舉起造反旗幟擔起造反大業的又有幾人?

再再說了,決定梁山到底該何去何從的人是宋江。

所以,我只能說:李逵兄弟說的這事兒是不太現實,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宋江說:當今聖上英明神武,就是被下面的幾個奸臣給蒙蔽了。如果聖上身邊多幾位我們這樣光明磊落的人,那些奸臣還能肆無忌憚嗎?

呼延灼說:我有幸見過聖上,聖上是很敬重天下英雄的。

吳用說:可惜聖上對我們梁山有誤解。他就不明白我們打出的「替天行道」的旗幟,我們其實就是想替天子行大道。

宋江最後總結說:

我也想和大家天天飲酒快樂、逍遙餘生。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梁山的錢糧是還可以撐個一年半載,可以後呢?

我也想過割據自立靜待天下有變。

可是,我也不能這樣做。割據就意味著造反,梁山就會成為聖上的心腹大患和天下的眾矢之的,成功的希望很渺茫,我不能賭上大家的前途命運。

我們該怎麼辦?我覺得唯有接受朝廷的招安。

招安之後,梁山今後就不再是匪,而是聖上安定天下的一支武裝力量。

招安之後,我們人人都能轉變身份,成為大宋朝廷的忠臣良將。

招安之後,我們會得到番號,列入國防軍編製,有餉有房有糧,不再干打砸搶的勾當。

招安之後,大家都有了個人前程,不但會洗去過去各種原因闖下的罪名,而且能夠登堂入廟蔭澤後世。

宋江的這番話當時就得到了集團九人組裡大多數人的認可。

我看到,沒有當場表態鼓掌支持的除了我之外,還有柴進和公孫勝。

柴進和公孫勝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招安看上去很美,但結局究竟是否完全和宋江說得那般完美,還要打上一個問號。

說白了,宋江畢竟是小縣城裡走出來的。

他的那些權謀手段在海闊天空的帝都里,比起那些翻雲覆雨的政客、大佬,還是有檔次差別的。

我過去雖然不是什麼帝都要員,可我畢竟生活在天子腳下皇城根兒,聽到的見到的總比他還是要多些。

高俅那廝和蔡京那老兒為什麼敢為所欲為?

因為有聖上的寵信。

聖上為什麼會寵信蔡京和高俅?

因為聖上愛玩兒,蔡京、高俅也都會玩兒。

聖上愛鞠僦、愛書法、愛繪畫、愛風景、愛美人,就是不愛群眾。

一個不愛群眾的聖上會喜歡一群匪嗎?

一群換上軍裝的匪就能徹底漂白了嗎?

招安還是不招安,都是問題。

我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只能隨波逐流。

再後來的事兒,一把辛酸淚,我真是不想再提了。

五、我不是英雄

許多熟悉的兄弟都一一走了,而現在的我,也病倒在杭州六合寺。

即使我沒有病倒,我也沒有勇氣再重回帝都了。

那裡,曾經是我夢想開始的地方也是夢想破碎的地方,更是我的傷心之處。

從我當年被迫離開的那天起,帝都與我來講,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在風雪山神廟快意恩仇時,我那會兒的確熱血澎湃。為此,我還寫了幾句詩:

仗義是林沖,為人最朴忠。

江湖馳聞望,慷慨聚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

他年若得志,威鎮泰山東。

那一刻的我覺得天下之大何處不容我,那一刻的我認為天下英雄捨我其誰!

可是,後來接連的遭遇讓我一次次的明白:離開了工作單位其實我什麼也不再是。

在柴進家,一個籍籍無名的洪教頭就敢挑釁我的存在;

在梁山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倫就把我折磨的無地自容。

我不是英雄。

上梁山之前,我怕權貴;

上梁山之後,我怕陰謀。

想報效國家開疆闢土,我坐不上將帥之位;

想逐鹿中原稱王稱霸,我沒有那個本事。

我不過就是一個會點槍棒功夫的武人,一個安身守命的凡人。

如果沒有梁山,我可能早已被繩之於法身首異處;

如果沒有梁山,我也可能隱姓埋名躲在某個村莊了卻餘生。

王倫收留了我我卻殺了他,晁蓋信任我我卻沒能保護好他,宋江疏遠我可我還是跟著他接受了招安完成了火併方臘。

曾經的兄弟那麼多,但最後陪伴我的,只剩下缺了一條胳膊的武松。

今夜真靜呀,月明星稀。

可這樣安靜的日子留給我的,還會長嗎?

我不會知道,自己最終還是病死在杭州六和寺,

更不會知道,多年後,金聖嘆說出了我真正的內心:我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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