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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鱔魚啊,我就流口水

說起鱔魚啊,我就流口水

我有個姑母,年輕的時候住在成都,當時物資還不豐裕,想要奢侈一下,就是去吃「鱔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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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鱔魚面

後來她常居北京,有一年回成都玩耍,特意住了一個早飯有鱔魚面的賓館,在那兒住了半個月,吃了半個月的鱔魚面。

她回來以後跟我說,「天天都吃鱔魚面!」我以為她已經吃煩了,結果她眼睛裡放著光,「也還是好吃,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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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鱔魚面讓我姑母念念不忘


現在她歲數已經很大了,變成一個經常在陽光里打瞌睡的小老太太,但是說起鱔魚還是立刻精神抖擻。她家門口以前有個川菜館,好幾個菜里都有鱔魚,但是她吃兩口就癟癟嘴,「不行,還是成都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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鱔魚好像是完全屬於南方的菜,從西南到江南再到南粵大地,大家把這滑不溜手的生物吃出了各種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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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名菜燉生敲,主角就是鱔魚

北方就總是要差一點點,這種細長的魚不太屬於經典菜的範疇。不過黃鱔本來就原產於低緯度地區,並不算北方原生物種。北方人不擅長吃它,也相當正常。

包郵區是吃鱔重鎮,那裡的響油鱔糊,現在已經越發地有表演性了,各店家充分利用了先進的科技,保冷杯里裝著滾油,鱔魚上桌的時候「滋啦啦」淋進去。想像力不夠發達的人,看到杯子可能還在困惑到底要幹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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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迎賓館出品的響油鱔糊,滾油潑上去的時候,激起一陣起伏的拍照聲

還有用黃銅壺澆熱油的,總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熱鬧非常。

西南人民可能覺得成都的鱔魚面最好,不過包郵區的人民大概不同意。

上海也好,蘇州也好,揚州也好,都有悠久的鱔魚面歷史,揚州的歷史更是可以上溯到萬曆年間。想來某位老人一定也吃過不少鱔魚面,他睿智的眼鏡片上大概也反射過鱔魚面表面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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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鱔魚面

張愛玲寫過自己吃螃蟹面,只吃了澆頭,沒有吃面,不知道她要是吃鱔魚面的話,是不是也只把鱔魚吃掉。

什麼都吃的廣府人,在吃鱔魚方面也從來不會認輸。煲仔和生燜的尤其有嚼勁,不過生燜的感覺對廚師要求很高,有一次吃到了帶血絲的,惜命的膽小鬼害怕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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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的生啫鱔魚煲

鱔魚怎麼做都好吃,上好的鱔魚肉緊實爽脆。北方吃到的鱔魚通常會偏軟,不知道是火候的原因,還是北方的鱔魚質地不夠好,吃起來很綿軟,太不過癮。

濃油醬赤之,豉椒之,生燜之、煲仔之,用綿軟的鱔魚都只能湊合。川式麻辣的可能稍微好一點,重口味能夠彌補一下,即使鱔魚不夠勁道,也能下一大碗飯——並沒有黑川式重口味的意思。

成都的食物風潮瞬息萬變,每年都有新玩法。有一年去的時候,黃鱔熱剛剛退潮,城裡吃黃鱔的地方已經不是太多了。帶路大哥帶著去了雙流一個地方,端上桌都是一個一個的不鏽鋼臉盆,一盆黃鱔一盆泥鰍,泥鰍不消說了,火候恰好,一條拎起來一筷子全部脫骨。黃鱔勁道入味,能夠一直捧著盆吃到天荒地老。

我一直覺得我的姑母居然只吃旅館裡的鱔魚面就滿足了,實在有點不夠有追求。

成都的「麵條里的愛馬仕」張記鱔魚面,可能對於老人家來說嫌太貴,不過噱頭足,據說味道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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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還沒吃過,只吃過傳奇的「七中門口的怪味面」家的鱔魚面。這家怪味面開了很多年,去年因為附近施工,改址到臨近的地方,不過還是被大家叫成「七中門口的怪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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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氣很大的成都七中怪味面

這家做生意的風格非常有趣,可以買很小一碗,一次同時吃好幾碗,就能吃到很多味道的面,除了鱔魚面之外還有生椒牛肉、怪味面、海味面等等。甚至還有七中學子寫專文論證他們家的經營模式,對七中學生性格的潛移默化養成作用。

我記得我點的最小分量的鱔魚面,澆頭只有幾口,但是非常好吃,有種不經意之間噬骨銷魂的感覺,直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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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鱔魚還背負著「避孕藥催肥」的惡名。其實本來黃鱔有悠久的「補血」的功效傳說,但似乎現在給人最深的印象還是和「避孕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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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這個謠言剛剛出街的時候,鱔魚銷量一落千丈,本來隨著很多南方人北上,北京售賣黃鱔的菜市場並不少,之後鱔魚有點一蹶不振,現在似乎也主要是餐廳在採購。

如果鱔魚還風行的話,吃鱔魚界一樣也會有各種爭論。比如要不要用開水把黏液都燙掉,以及黃鱔的血需不需要都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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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鱔魚表面的那層黏液要不要徹底洗乾淨,重度鱔魚愛好者和路人對此各執一詞

如同所有的魚一樣,黃鱔也有腥味,黏液和血都清洗乾淨,腥味能降低很多,但是對於硬核的黃鱔愛好者來說,那層黏液洗掉了,黃鱔就沒那麼好吃了。這就像肥腸愛好者們,爭論肥腸到底要不要洗太乾淨。那個微妙的味道,與人們心目中的「清潔」可能是負相關的。

黃鱔只能活吃,和螃蟹一樣,死掉之後就會分泌毒素,不利食用,有和吃它們的生物玉石俱焚的個性,非常剛烈。

殺黃鱔的過程非常慘烈,把黃鱔頭固定在一顆釘子上,放在一塊長板子上,用刀直接解體,很血腥。小時候總是手蒙住眼睛,在魚檔周圍偷偷看,邊看邊吱吱叫,往家長身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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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小姑娘比我勇敢

北京超市裡賣黃鱔的不多,可能也是殺的過程與超市內涵的「清潔衛生」意義差太遠。

我舅舅自己會殺,家裡那塊釘了一根釘子的殺黃鱔專門板,被鄭重其事地保存了起來,逢年過節就拿出來展示一番。

啊現在也很想去吃點鱔魚,哪怕是在冒血旺里撈半天也撈不出來的鱔魚絲,也還是很值得嚮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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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坐個飛機去包郵區吃鱔魚

文:阿子

圖:來源於網路,版權歸創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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