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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尋花問柳有基因依據?基因無法單獨決定自私還是合作

一本42年前由英國科普作家寫的科普暢銷書,為何能在中國持續廣受好評,還一版再版?

《自私的基因》日前由中信出版社推出了「40周年增訂版」,這也是該書的第四個簡體中文版。新版剛出來一個多月,就躋身京東圖書社科暢銷榜第三名。

作為新增譯者,結構生物學家葉盛解釋《自私的基因》受關注的原因時說,基因雖然存在於每個人的身體里,但人們對基因知識的匱乏和無知程度,卻幾乎等同於廣義相對論或量子力學。「理查德?道金斯的這本《自私的基因》是了解基因的一個不錯選擇,或許這也是本書這麼多年來都可以持續暢銷的原因之一。」

1941年出生的理查德?道金斯是英國皇家科學院院士、牛津大學教授,也是英國著名科普作家,1976年出版的《自私的基因》是其代表作。他在書中提出,進化的單元可能既不是物種,也不是群體或個體,而是基因。基因不僅是遺傳的基本單位,也是自然選擇的基本單位和自私行為的基本單位。所謂「自私」,不過就是爭取自身的生存。

道金斯提供了一種新的世界觀,尤其是他將進化論從基因層面提升至文化層面,創造了「覓母」(meme,即文化基因)這一新型的複製因子名詞,特指人類社會發展中的文化進化,並提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我們人類,能夠反抗自私的複製因子的暴政」。

《自私的基因》中的觀點不僅影響了基因研究領域,更在社會科學領域產生重要影響。該書一經出版就暢銷全球,被評為20世紀百大經典名著之一。1981年,科學出版社推出簡體中文版,是該書第一次在中國大陸翻譯出版。此後在1998年和2012年,吉林人民出版社和中信出版社都各自出了新譯本。

不過,《自私的基因》盛名之下也引起很大的爭議,道金斯對此都做了回應。「40周年增訂版」主要增加的內容,便是收錄了這些回應,共計6萬餘字,由葉盛負責翻譯。

葉盛說,這些新增內容其實來自道金斯的另一本書《延伸的表現型》。這是作者唯一一本面向生命科學專業人員寫作的書,主要探討人們在基因決定論、基因選擇論以及基因適應性上存在的普遍誤解,進而從基因的視角正確理解生命及其意義。與科普版的《自私的基因》相比,《延伸的表現型》更專業和深刻,讀起來也更「燒腦」。但他認為,在《自私的基因》增訂版中加入這兩章內容,是非常有必要的,「因為出版40年來,書的內容及其主題已經被『妖魔化』了,很多解讀都超出了作者在寫作中本來想要表達的思想」。

最常見的一種情況就是,讀者被書名誤導而斷章取義,只看到「自私」,沒看到「合作」。實際上,道金斯在30周年版和40周版的兩篇序言中都明確指出,這本書從科學角度來講完全也可以叫做《合作的基因》。不過很顯然,取了那樣的書名就不再噱頭十足,對讀者的吸引力肯定比不上《自私的基因》。

另外,在《兩性戰爭》一章中,道金斯從基因角度分析雄性與雌性的差別時,也曾被人詬病,說是為那些尋花問柳的丈夫們找到了生物學上的「依據」。對此,道金斯本人也進行了反駁。

葉盛說,道金斯的反駁中最切中要害的一點是指出,所謂的「基因決定論」是徹頭徹尾錯誤的。「想想看,如果說基因決定了我們要更廣泛地散播自己的基因,所以男人就要尋花問柳;基因決定了男性在養育後代上不必付出,所以就有了現代人吐槽的『喪偶式育兒』……這些觀點難道不都是『基因決定論』嗎?生物學研究表明,基因從來無法單獨決定任何事情,還要與環境相互作用才能發揮功能。所以基因的『自私』或『合作』,其實都是它與周圍其他基因以及蛋白質互動的結果。人的周圍有物質世界環境,同時人還要有家庭環境、心理環境、社會環境,這些都會與我們體內的基因產生互動,甚至按照最新的生物學研究來看,會通過表觀遺傳改變我們的遺傳。」

在葉盛看來,正是這些新增內容的加入,才使得道金斯關於「自私的基因」的經典論述更加完善,也能讓人對基因在進化中所扮演的角色有更科學的認識,減輕一些對基因人云亦云、一知半解的狀況。

《自私的基因》

[英]理查德·道金斯 著

中信出版集團 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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