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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市:隨君潛入夢

「睡著了怎麼可能叫不醒呢?」素和燚有些著急,他查看了杳杳好幾遍,確定她沒有任何外傷,而且呼吸平穩。只不過似乎是在這裡凍得有些久了,身上有些涼。

無名琢磨了一下,這個情況似乎在酆都古籍上有記載。

酆都古籍載,世有一鬼,名「魘」,生前多為有靈力的女子,且因自己與他人不同之處受盡苦難。死後依舊困於自己的禁錮之中,久而久之,成為魘鬼。

魘鬼可造夢,在夢中是無敵的存在,沒有任何人、任何法術可以奈何她,除非在夢中找到她,不然永遠不可能逃出魘鬼的夢魘。

「你的意思是說,杳杳進入了魘鬼造的夢魘之中?」素和燚腦子裡都是怎麼把杳杳叫醒,可是想了半天,卻是不敢實施,萬一強行叫醒,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可怎麼辦?

「魘是非常特殊的一種鬼,她不存在於現實中,只存在夢中,除非你能在夢裡抓到她,不然就永遠沒辦法從夢中出來。而且被魘困到夢魘中的人,也沒辦法被喚醒……」無名摸了摸下巴,現在看來,想要救杳杳和其他幾個人,只能進入魘鬼的夢境之中,跟她把捉迷藏玩完了。

這種方法他在古籍中也看到過,找到被夢魘困住的人,在子夜時分自他頭前燃三炷香,魂魄出體,尋著香的煙霧,抵達夢魘彼端。在香燃燒結束前,需要有人護著香不滅,一旦香滅,那尋著香走的人沒了方向,魂魄迷失,便再也回不來了。

見了一眼恨不得立刻鑽到夢裡的素和燚,無名趕緊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冷靜一下,並將如何入夢救人的方法告訴了他。「魘鬼只有在子夜的時候才會將夢境開啟,咱們現在只能等。」

確定魘鬼不會在這裡給人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後,宋婉也放鬆下來,化作小白蛇鑽回無名袖子里取暖去了,惹得綏綏一陣嫉妒。

三人在這裡等待的時候便發覺這結界內比外界還要冷一些,如果他們就這樣進入夢境之中,若是幾日沒找到那魘鬼,怕是人都要餓死凍死在這裡了。無名將這件事說出,然後看向了綏綏。

「你看我做什麼?」綏綏最怕見到這眼神,她一見就知道,這是老狐狸要坑人了,在狐狸洞里,她可沒少吃虧。

「我需要帶他們去找魘鬼,素和燚是一介凡人,宋婉天一冷就睡得不省人事,安昔時是個鬼更是不必再提了。這些人里不是沒法術無法保護眾人,就是沒辦法取暖看護各位。所以……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無名笑得狡猾,心道帶上這小狐狸,原來還是有用處的。

這各項都擺了出來,綏綏也知道自己賴不掉了,畢竟這好幾條人命呢,若是因她而死,豈不是造孽了!若是被她爹娘和大姐知道,怕是要薅掉她一根尾巴了。

沒辦法,綏綏只得認命,畢竟她還可以化成原型給大家取暖,若是換成宋婉,大概沒等出來,就一起變成冰雕了。就算宋婉用法術,等她冬眠睡著,恐怕死的更慘。

這樣想著,綏綏乾脆就自袖中取了一些材料,在大石外圍擺放好,然後在中間一坐,以自己為陣心,形成了一個保護結界,將所有人都攏在其中。

綏綏做完結界,先是看了一眼素和燚,那傢伙依舊抱著他妹妹不撒手。而無名,則蹲在那未見過的幾人身旁,似乎在研究什麼。「你在做什麼?」

「看看這幾人是什麼人,杳杳怎麼會和他們走到一起去了。」無名手上翻著幾人行李,將幾人都看了個遍。

先是紀瀟,大冬天的還帶著把摺扇,上面的字應該是他自己題的,左下蓋著枚刻著他名字的章。其次是鄭文博,他穿的頗為華麗,玉佩上雕了個鄭字。最後是嚴琦,他身上沒什麼可以猜到身份的東西,不過再看其他人身上的東西,卻是能猜出來身份了。

相比這三人,剩下的兩個年齡較小的男子的穿著打扮略顯樸素,而且也沒有他們這些奢華的保暖衣物在,應該是其中兩人的書童。雖然不清楚書童的名字,但卻可以從他們身上背的東西猜測出是誰的書童。

那個瘦小的男子應該是鄭文博的書童,他背上的書匣里倒是有許多戲本,上書「鄭文博」三字。對比那帶著鄭字玉佩的男子,便將兩人關係對上了。另一個高壯男子,身上背的東西可就多了些,尤其是畫軸。無名看了許久,才得意在一片狂草一般的題字中找到他主子的名字——嚴琦。

「這三人應該是路上偶遇的遊歷學子,他們應該是才離開帝京不久,這些紙墨都是帝京名產,還有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帝京祥瑞閣中的新衣款式。估計他們與杳杳碰見的時候,剛巧是她溜走的當日或者第二日,再晚的話,他們是不可能徒步走到這裡的。」將幾人的行頭都查找了一遍,無名總算查清了這幾人的狀況,似乎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都是普通人。再估算了一下他們的腳程,確定了他們與杳杳相遇的時間段,猜測這幾人中的某一個,會不會有被附身的嫌疑,當然,答案是否定的。

無名說這些,不過是為了讓素和燚放心而已,證明杳杳到這裡只是一個巧合,不是被什麼鬼怪盯上了。在這樣巧合的情況下,他們營救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而且魘鬼並不殺人,她們只是將人困在夢境之中和自己玩兒,彷彿一個缺少關注的孩子在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魘鬼入夢,並非簡單的侵入人的夢中,而是將人類的魂魄引出,去往魘鬼所製作的夢中。而魂魄脫於身體,便是能人也不能保證幾日不喝水不進食可以存活下來。

所以,那些因魘鬼而死的人,多半是身體置於外界而被渴死、餓死或者曬死凍死的。當然,若是在家中入夢,其後有人照顧,那人或許會老死,因為在魂魄出體的時候,身體還保持著一切機能。

不過無名沒敢拿這個勸素和燚,他怕這人更鑽牛角尖,本來現在就一副魂不守舍的狀態了,再知道什麼靈魂出竅的事,恐怕心裡能折騰死。

在無限的消磨與煎熬之中,終於快等到了子夜。

無名提前將宋婉叫起來,讓她做好準備,但是並沒有讓她化作人形的打算,而是讓她繼續盤在自己身上汲取溫暖。雖然沒了皮毛,但好歹比冷血動物更能保持體溫。

宋婉明白他的好意,沒有過多的說什麼,有些彆扭的接受了這一安排,小蛇頭往無名肩頭一搭,似乎道謝一般,惹得無名笑得胸腔顫動。幸虧白蛇不會臉紅,不然變成紅蛇,她可真的沒地方解釋了。

無名準備好線香插在了杳杳頭前,就等著子時一過,點香走人。

綏綏抬頭看著天上月亮的移動,低下頭來,「快到時間了,準備……」

話音還未落,只聽見「砰——」的一聲,一個大活人不見了。

這個不見了的大活人,是無名。

素和燚和綏綏都看著石頭上那一堆衣服,眼睛都快瞪直了——人呢?

「無名?」素和燚不敢置信地喊了一聲,衝過去看那堆衣服。

不過在他手還沒碰到的時候,聽到了無名的回復,「別找了,我在這兒呢。」

語罷,一隻毛團從衣服堆里鑽出來了。當然,跟他一起鑽出來的,還有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宋婉。

這是什麼情況?

綏綏與素和燚互望一眼,都是一臉迷茫。

小毛團往衣服上一坐,一隻翹著仨尾巴的小白狐硬是做出了人類的動作,場面著實詭異。「我知道這幾天為什麼妖力不見了,就是因為……我要過生辰了。」

素和燚和綏綏依舊一臉疑問,率先開口的,還是綏綏,「這和你過生辰有什麼關係?」

「我本為半狐,每五百年長一根尾巴,生辰當日子時開始變回幼年形態,持續七日。七日後化回原形,生一尾,妖力大增。我生辰元月一日,剛才子時一過,我就想到了。這些日子奔波找人,我竟忘了快到年末……」小狐狸的爪爪拄在小下巴上,語氣里透著莫名的鬱悶。

綏綏不可置信的看了許久,末了伸出手去摸摸那炸起來的絨毛。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還是宋婉化作人形把無名從綏綏懷裡救出來,避免他在那對波濤中窒息而亡。當然,宋婉也微不可查的揉了幾把那軟絨的白毛。

「咳咳!」

宋婉看向素和燚,把小糰子遞了過去——你也要摸?

「我是說,正事。」素和燚眉梢不自覺抽了一下,鎮定地與無名對視兩眼,似乎不在意他現在的形態。然後在宋婉把糰子抱回去的時候,摸了一把。

想起了正事的幾人,迅速將香點燃,然後握著無名的小爪爪,尋著若有若無的灰色煙霧,通往那個未知的夢境。

確定幾人已經靈魂出竅後,綏綏把小糰子和化作原形的宋婉攬進了懷裡,撫摸著絨毛,順便給那條蛇取暖。

這個林子有結界,靜謐的詭異。照理說這樣奇怪的地方,是不會進來什麼人的,綏綏便放心的生起了火堆。狐火顏色雖然詭異,但是好歹溫度是有的,這樣更能給幾人取暖。

不知道幾人什麼時候回來,吃喝都需要她用法術來幫忙解決,能省些保持溫度的法力,也是不錯的。

綏綏享受著狐火所帶來的溫暖,眯著眼睛撫摸懷中軟軟的絨毛,這樣舒適的環境,甚至讓她感到一絲睏倦。

就在她眼睛快要闔上的那一刻,一個黑影,立在了她的背後。

(本插畫為每天讀點故事APP官方特邀創作插畫師:朝華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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