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故事：妖魔肆虐屠戮眾生，天裂處齊天大聖踏雲歸來

010、天裂處

然後，白眉牛王將全身法力凝聚於右臂，將畫戟狠狠刺出。那畫戟呼嘯如風，飛行時竟隱然有電光扇動，彷彿就要刺破空間一般。

畫戟還未到跟前，強勁的殺氣就撲面而來。

清虛道人一咬牙，強行從體內必出金丹。眼見金丹從他口中飛出，在半空中綻放出耀眼光芒。清虛道人向那金丹不斷打著各種法訣，金丹的光芒越發明亮，體形也越發圓潤、壯大。

不多時，那金丹就彷彿一輪太陽一般，放射著刺目的光芒。

陳姓女子詢問：「大哥，清虛前輩要幹什麼？」

陳老者目光緊盯著前方，眉頭緊鎖道：「清虛前輩要自爆金丹！」

陳姓女子和張老五都大吃一驚，想要上前阻止。陳老者張臂攔住，道：「清虛前輩心意已決，你們此刻上前，也於事無補。」

張老五急道：「那怎麼辦，師叔如我恩同父子，我不能看著他形神俱滅啊。」

陳姓女子說：「我們與清虛前輩雖然相識很短，卻頗受其恩惠。如今我們怎能獨自逃生？」

陳老者點點頭說：「沒錯！其實，就算是我們想要獨自逃生，只要白眉牛王不死，我們依然是毫無希望！」

他頓一頓道：「如今，我們只有用出那件寶貝了！」

陳姓女子有些遲疑又有些興奮道：「終於要用那件寶貝了嗎？」

陳老者再次點點頭說：「當初那位前輩留下此寶，就是希望我們能夠用在危急時刻保全性命。此刻我們數千人性命都懸於一線，正是使用此寶之時！」

張老五疑惑道：「連清虛師叔都無能為力，你們二人有何寶貝能阻擋白眉牛王？」

陳老者篤定道：「別說是白眉牛王，就算是他家天仙老祖，在我這寶貝面前，也要避讓敗退！」

張老五遲瞪眼道：「有這麼厲害嗎？」

陳老者拿出懷中的一個寶盒，從中取出一物，捏在手心。

同時，他仰天大喝：「齊天大聖！」

這是陳老者拼盡全力的一聲喝喊，這是寄託所有人生之希望的一聲喝喊。這聲音極為響亮，穿越雲層，遍及四方。附近數十里的人類修士和牛頭鯊都聽到了這聲喝喊。

白眉牛王聽聞呼喊，更是一愣：「齊天大聖？這名字好熟悉！」

還是清虛道人反應快，他駭然道：「齊天大聖，莫非是齊天城那位天仙老祖？」

白眉牛王聞言立刻一揮手，收回畫戟，盯著陳老者道：「誒，那小子，你亂喊什麼？」

一聲呼喚後，陳氏兄妹看看天，看看大海，看看四周，毫無一樣。陳姓女子疑惑道：「莫非相隔千年，這寶貝靈性已失？」

陳老者搖搖頭，道：「不可能！這寶貝乃那位前輩所留，怎麼可能失效？」然後，他再次大喊：「齊——天——大——聖——」

白眉牛王這一次聽得分明。他雖然沒有見過齊天大聖，卻從家中天仙老祖口中聽說過那位的凶名。據說那位天仙老祖為人蠻橫，手段兇殘，在東海一帶無人敢惹。

白眉牛王一轉身，退出百里之遙。

所有人靜待一分鐘，周圍還是毫無異狀。

白眉牛王哈哈大笑道：「你們這幫人類，到底搞什麼鬼？齊天城距離我黑岩海域有百萬里之遙。就算那位天仙老祖聽到你的呼喚，趕到這裡也需要一天時間。到那時，恐怕你們早就屍骨無存了！」

白眉牛王說得不錯。仙人們雖然號稱「朝游北海暮蒼梧」，可以飛天遁地，騰雲駕霧，但是，飛行也畢竟有限度。像人仙不過一日千里，神仙則可以一日萬里，地仙一日十萬里，天仙一日百萬里。在白眉牛王看來，就算齊天城那位大聖遁術遠過尋常天仙，要想跨越百萬裏海域趕到現場，也必然需要大半日時間。

見白眉牛王又飛轉回來，目露凶光，陳老者也自心焦。他右臂高舉，第三次大喊：「齊——天——大——聖——」

這一次，不單是陳老者再喊，陳姓女子以及張老五、清虛道人，以及二三千殘存的人類修士，一起高喊。眾人的聲音匯聚成巨大音浪，傳遍附近數百里。

待眾人呼喚停歇，白眉牛王再次爆笑：「哈哈哈哈，你們死到臨頭，還在做夢呢！今天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

白眉牛王化為妖身，掀起萬丈巨浪，頭上數百丈鋒利長角閃爍寒光，他一拍尾鰭，躍起半空，朝清虛道人猛衝過去。

清虛道人拼盡殘存法力，不過讓陰陽輪放射淡淡灰光。若是牛王這一撞落實，不但清虛道人會寶毀人亡，就連他身後的所有人類，都難逃一死。

陳老者抬頭看看蒼天，低頭看看掌中的那寶貝——一根不過一寸長的細細毫毛，嘆了口氣。

所有人都放棄了抵抗。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抵抗也好，逃遁也好，都是惘然。

就在此時，在遙遠的天盡頭，忽然傳來「咚！」的一聲。

那聲音並不是很響亮，卻讓整個大海都為之一顫！白眉牛王體內法力被這聲音一衝，竟然瞬間崩潰，不但帶起的萬丈水浪崩裂，就連白眉牛王自己也跌落回大海之中。

再看那邊清虛道人、陳老者等人類修士更是狼狽不堪。數百名飛在白蟒號四周的萬通門弟子全部法力失控，跌落大海。所有凡人以及上千名人仙修士全部被那怪聲震暈。

怎麼回事？

有眼尖的人指向北方天空，道：「大家快看那裡，那裡！」

眾人看向所指之初，但見那地方所有的雲朵全部被綻裂、震退，對應的海域更是浪潮湧動，彷彿發生海嘯。

還未待眾人想明白，就聽見北方天空再次傳來「咚」的一聲巨響。

隨著聲音傳來，眾人赫然看見那天空極高極遠處，竟然裂開了一絲縫隙。那縫隙中黑魆魆的，在湛藍的天空中顯得格外刺目。

所有人都呆住了。天怎麼了，竟然裂開了！

裂縫開始不過一線，瞬間變成百丈長，千丈長。從那裂縫處飛出千百團火球，火球從空中划過，彷彿是千百流星一般，墜入大海，掀起陣陣巨浪。

眼看有一些火團落到近處，清虛道人急忙指揮大家閃避，白眉牛王也傻愣在當場。

他修行至今也有幾千年，可是像天裂這種怪事，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白眉牛王很快就意識到，眼前這怪事，極有可能和陳老者呼喚有關。搞不好這天裂，就是那傳說中凶名赫赫的齊天大聖弄出來的。

白眉牛王也顧不上任務沒有完成，他駕起雲霧，飛速朝黑岩島遁去。黑岩島中住著他們牛頭鯊一族的最強者黑岩老祖。

可就在白眉牛王逃出千里之時，第三聲巨響傳來。

「咚！」

這一聲巨響讓白眉牛王再次從雲端跌落。這次他體內法力亂竄，竟然受了不小的傷，短時間已經不能騰雲了。

他抬頭看向北方天空，但見那裂痕開的更大，瞬間變得有萬丈長，數千丈寬。就在那裂縫變得巨大的瞬間，從裂縫中撞出一個巨大的火團。那火團和之前墜落的火團完全不同，竟然在撞出裂痕之後一路橫飛。

眾人細看之下，那那裡是什麼火團，分明是一個高達萬丈的巨大猿猴。那猿猴青面獠牙，鐵背如山，停在半空，反身看著那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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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自小說《西遊天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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