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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被高富帥看中他非我不娶,坐月子時卻發現他瞞著我去約會

1

我好久不曾召喚文姬。

文姬是我貼身的近衛軍統領,當年謝欒登基前曾經特許給我的恩典。中宮之後,配著五千近衛軍,直接聽認我的調令,當年他登基甫一將這個詔令頒布時,滿朝嘩然。

因為這是新朝——所以沒有可供那些文官翻來覆去念叨的祖宗家法,無奈他們只好搬出舊朝,從建元到滅朝,一共曆數了五十三位中宮,以此來證明沒有一位中宮配有自己的私軍。

謝欒當時耐著性子聽這群文官文縐縐的掰完,當時連連點著頭,一副愛卿所言有理的模樣,讓那群大臣放下一顆心,後腳跟就來到我的寢宮,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帶我去挑近衛軍的五千人——只一點,近衛軍的首領必須是女子。

他那個時候醋意很大。

我當時被他興緻勃勃的拉往神軍營的時候哭笑不得,也見不得他左右為難,所以就說:「我在深宮裡,要近衛軍做什麼?」說完斜覷他一眼,問,「造反嗎?」

他溫情脈脈的從身後環住我,落日熔金,暮色從金黃的餘暉中漸漸合攏過來,八十四尺高的角樓,俯瞰過去大好江山盡收眼底,鎏金的重檐飛瓦層層疊疊,一直到遠處去,他的氣息拂在我耳朵上,痒痒的,我忍不住躲了一下,他在我耳邊低低笑出聲,說:「造什麼反?你若是想要,連我的性命我都能拱手捧給你。」

當時心下一軟,他身上是龍涎香,我更深的朝他懷裡偎依過去,不說話。

事後我的近衛軍建立好之後,放下心來的大臣們才得到風聲,據說有一位老先生上諫不成,老淚縱橫的坐在朝陽殿的大殿上懇請謝欒收回成命,不然就不走了,只是可惜,只堅持了一個晚上——謝欒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只是晚上無燈無燭,那位老先生在漆黑一片中聽見殿外有女人幽幽咽咽的哭泣,皇宮歷代鬧鬼的事都層出不窮,一個個鬼故事都栩栩如生,想必那位老先生硬熬的那一晚應該想到不少,嚇得一大早就回去了。

第二天巧兒啞著嗓子回來和我抱怨當朝陛下公報私仇,就為著她之前冒冒失失地闖進殿外的抄手游廊打破了當今陛下磕磕盼盼的告白,並看見向來嚴肅暴躁的陛下的另一面,就讓她大夏天站在殿外一邊喂蚊子一邊裝鬼哭。

說起這個我就想笑,他登基時我們都已經成親五年了,老夫老妻,也不知道誰給他出的主意,三十尺長的抄手游廊,每個柱墩上都擺著幾支蠟燭,盈盈燭光曲折蜿蜒順著游廊亮了三十尺,垂下來的帷幔無風自舞,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紅的黃的藍的的一大堆花擠的分不出什麼顏色是什麼花,我莫名其妙被拉過去的,看見這堆花愣是沒反應過來,想著這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工局做的,就沖這個審美,一局的人都應該調走。

我還沒想完,謝欒就拉住我的手,盈盈紅燭下,他的臉可疑的發紅,一身龍袍周嚴板正,上面的五爪金龍張牙舞抓的望著我,但他的目光期期艾艾,堂堂一朝天子,之前戰場上的時候,他能一人單匹過百餘人面不改色,當時卻結結巴巴了半天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蹙著眉忍不住凶他:「你幹嘛!」

他嚇了一跳,然後就有些委屈,那麼高大的一個人,低頭翻來覆去的把玩我的手,然後鼓足勇氣抬頭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春……春遲,以後……以後寡人這後宮就只有你一人。」

嗯?

我挑了挑眉,忍不住磨了磨牙,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那你本來打算還有誰?」

他啊了一聲,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其實很難得看他犯傻,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飛快的解釋說:「我沒有,我不想,是小德子說你會喜歡聽這話的!」

他說完又有些委屈:「我知道你之前陪著我吃了很多苦,我想一直把你捧著,」他沒說過這些話,所以說起來的時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跟誰拿著一把匕首逼著他一樣,滿臉的苦不堪言,「但我不知道怎麼對你!」

我嘆口氣,拍拍他的肩,寬慰:「就這樣就很好。」

他很快問:「那你最近為什麼不理我?」他頓了頓,補充一句,「還不讓我碰——」他的眉眼又狠狠的蹙起來,顯出他本性的狠戾來,「剛登基的時候,我聽見你和巧兒說吏部侍郎清雅俊志,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後面那句應該是重點,這壇醋不知道什麼時候打翻的,他憋到今日也實屬不易,我的眼睛從游廊上的火燭到蜿蜒至深處的那些奼紫嫣紅的花,額角跳了跳,不可思議的問他:「就為了這個?」

他不說話,狠戾加委屈的望著我,我其實是懷孕了,懷孕未到三月,剛診斷出來的時候我十分開心,想直接告訴他的,巧兒說她們家鄉有個風俗,孩子未滿三月是不能說的,因為怕嚇跑他,因此我瞞著他,不讓他碰——當然不能讓他碰了。

他的眼睛在燭光下熠熠生輝,架勢就像是要上戰場殺敵一樣,我知道今晚不告訴他的話那位吏部侍郎就活不過明天了。

所以巧兒冒失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謝欒穿著龍袍單膝跪在地上——因為聽見消息嚇的腿軟的,又因為身心不穩,所以抱著我的腰,整個人面無人色,一副獃滯的樣子。看上去半點君王的氣勢也沒有。

巧兒被嚇了一跳,我淡定的低下頭,看著謝欒又說了一遍:「我懷孕了。」

謝欒抬頭看我,半響後開始傻笑……

他笑的眼角眉梢的細紋都飛揚起來,一口大白牙露在外面,他笑的我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他想抱我,又不敢碰,最後思來想去,用食指小心翼翼戳了我一下肩膀,然後望著我傻笑,我默然無語,他手無處放似的站起來俯身低頭,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鼻尖碰鼻尖,笑意盈盈。

最後我還記得問他:「這花誰弄的?」他得意的笑:「我,我我我,我一朵一朵準備的。」

哦,我在他懷裡面無表情的想,那可以放過那群巧工局的人了,但唇角還是忍不住,一點一點的向上揚起來。

2

就是這樣對我的謝欒,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需要召喚使用我的近衛軍。

這群近衛軍跟著我以來,我只動用過兩次,第一次那還是八年前了,我剛生下炎兒的時候,滿朝的大臣非勸他廣開六宮,大選秀女,他被纏的焦頭爛額,在我寢宮的時候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我當時正在做月子,半靠在床上,他一邊喂我千年人蔘煨出來的紅棗羹,一邊抱怨,我產後心情不佳,不知怎麼地十分地暴躁,聞言頭一偏,他的一勺羹就頓在半空中,然後忙不迭的問我:「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羹太燙?」他自己嘗了一下,咂了咂嘴品了品,「不燙啊,是不是甜了?」他自言自語,「那下次讓御膳房少加點糖。」

我寒著一張臉叫他,他哎一聲望過來,我感覺自己眼神冷冷地,語氣十分的不好:「你若是想納妃就納,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

他還嬉皮笑臉的跟了一句:「納回來做什麼?跟你稱姐道妹嗎?」

就是這句話,我也不知道我和謝欒後來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據他來說是因為我的態度,還有我的話,看起來十分不在意他,可我現在已經忘記我當時刺了他句什麼,也忘記我當時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樣子,只記得混亂的最後,是我把羹拂到他身上,指著殿門跟他說:「你給我走。」

他站在我床邊,額頭青筋直跳,英俊挺拔的一張臉滿是容忍之色,確實是的,在我面前的謝欒雖然時常笑,但他畢竟是一己之力開闢大康江山的開國陛下,他登上城牆輕咳一聲,五十萬大軍就肅穆而立,他在朝堂上雷霆萬鈞,喜怒不形於色,他脾氣其實很暴躁,大概是把畢生的修養和容忍都給了我的緣故。

那個時候敢指著他鼻子要他出去的若是任何一個人,大概已經活不過響午了,可那個人是我,所以他望了我片刻,深呼吸一口,穿著滿身被潑到羹的龍袍,轉身走了。

走到門口我聽見他吩咐巧兒:「你主子今天沒吃什麼,等過半個時辰,讓御膳房再送點雞湯過來,她等下大概不吃,你一定要看著她吃點下去,不然午膳前會餓,我中午午膳時再過來。」

我有點後悔。我平時不會這樣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段時候我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雞湯來的時候我忍著喝了一碗,等到午膳的時候,他果然過來了。

我想道歉,又不知該怎麼說,就這樣兩個人沉默的用完膳,我剛準備開口說抱歉,他用湯漱著口,然後慢條斯理的和我說:「明天早上,我準備納諫,廣開後宮,大選秀女。」

我醞釀了半天的心情瞬間無影無蹤,抬手拿起身前的一雙玉筷直接朝他砸了過去。

他在第二天果然納諫,滿朝的大臣跟過年一樣,不足一月,整個後宮奼紫嫣紅,無論我到哪裡都是嬌聲軟語,吵得我腦殼一陣一陣的痛。

宮中四妃位很快就封足了,我數天未見謝欒,滿宮宣告要由淑妃侍寢的那一天,我從白天臨窗坐到了黃昏。

我問巧兒:「現在什麼時辰了?」

她屏息斂氣:「酉時半刻。」過了很長的時間後,我又忍不住問她:「現在呢?什麼時辰了?」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我一眼,答:「酉時一刻。」

………

她說完看了看我的表情,說:「欽天監選的吉時,說是戌時一刻是吉時。」這個吉時是什麼?自然是謝欒寵幸旁人的時辰。我心浮氣躁,還冷冷的笑出聲,對巧兒說:「拿本書給我。」

我翻開書看著,直到戌時,書都沒有翻過頁,窗外的暮色漸漸渲染,我自己看了看時辰,戌時整。我寒著臉,將書啪地一合,拿出我的鳳符,遞給巧兒跟她說:「拉著我的符,去找文姬。」

五千近衛軍很快就來,我帶著他們極為禮貌的敲開了淑妃的殿門。

五千士兵浩浩湯湯,一路直到內殿,大紅的燈籠搖搖晃晃,內院有棵桂花樹,掛滿了紅色的拇指大的小燈籠,個個是盈盈的紅色燭火,我不由想到了謝欒剛登基時,抄手游廊上的那一排紅燭,當下怒不可遏,其實我不敢推開那扇門,我怕門後的場景太不堪,我會受不了。

可是再多等片刻我都受不了,我忍了忍,走上去屈指敲了敲殿門,我敲了三下,屋內並無應答,我掛上笑推開門,門內的場景倒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謝欒穿的嚴嚴實實的坐在殿門口的梨花案台旁,就他一人,一個女子戰戰兢兢的站在遠處,看見我向看見恩人般,桌子上的微光如螢,謝欒聞聲朝我望過來,瞬間就像冰雪初融,眉飛斜入鬢,眯著的眼角向上,唇邊的笑篤定又欠揍,溫聲說:「你來了?」

像是等我很久了一樣。

他故意做套框我,我轉身就走,他從身後拉住我,語氣既無奈又寵溺:「承認你在乎我就那麼難嗎?」我在他懷裡掙了掙,其實他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我就像是掙不開一樣,過了片刻我就不動了,把頭抵在他懷裡,兩顆渾圓的淚珠無人看見,蘊透到他的前襟里,那是我極少有的示弱,我啞著嗓子說:「你嚇死我了。」

他低低地笑,極為愉悅的模樣。

3

回憶到這裡其實還是帶著笑的,往事太圓滿,所以襯著現實太過的血氣淋漓。

我出神了太久,所以文姬不得不叫我:「主子——」

我側首望向她,低低咳了幾聲,她有些躊躇,過了良久還是關心的問:「您怎麼了?」

我抬眸望向她,沉吟了良久才說:「我有件事要拜託你,文姬。」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的嚴肅慎重,她的神色也收斂起來,單膝半跪在地上,右手貼上心臟,肅穆的說:「萬死不辭。」

我頓了很久,才嘆口氣:「我想請你,請你幫我看顧炎兒。」她臉上的神色震驚,欲言又止了半響,然後默然將頭低下去,再抬首時眼裡已經帶了淚,答:「臣遵旨。」

她沒問我為什麼,這個時候,我和謝欒的關係已經非常糟糕了,糟糕到宮內人盡皆知的地步,所以我向文姬託付我唯一的孩子的時候,她沒問我為什麼,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已經指望不了謝欒了。

我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竟然會不得不去考慮,我該如何安置我和他的孩子。

窗柩對面有塊銅鏡,鑲嵌在中梁牆柱上,我側首微微一抬,就能在銅鏡中看清我的模樣,距離謝欒登基已經八年了,我凝目注視我自己,昏沉的銅鏡中眉目模糊,但我記得巧兒前幾天給我梳頭時,我已經有白髮了。

我問文姬:「我是不是老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之前不是這個樣子,我極少去在意自己的面貌,我覺得人這一世,有很多東西是經過積澱而來的,修養、見識、處事方法、人生閱歷,這才是我這個人,歲月的流逝只會讓我看見不一樣的我,那是歲月變遷刻印下的痕迹,如果不去接受歲月的饋贈而去惶恐自己逝去的容貌,我覺得可惜。

可如今,我竟然惶恐。

可是文姬已經聽見了,她抬頭認真看著我,一字一句都極為的認真:「主子,您天人之姿,無人可比。」

我笑笑,沒有說話。

謝欒第一次有旁的女人,大概是在五年前,其實並不奇怪,整個後宮無人,他萬人之上,久處尊位,天下萬物於他不過唾手可得,他一開始大概還顧忌著我的面子,那些女人沒一個出現在我面前,我第一次發現端倪,是在他的喉結上發現一個牙印。

小小秀致的牙印,印著一圈血絲,新印上去不久的,他當時側首來親我,我現在還記得自己的心情,如同瞬間墜入冰窖,整個人都是木然的,頭腦空白,只有嗡嗡聲,整個人使不上力氣,像在烈日下暴晒,又像在深海中墜溺,我手抵在他胸前推拒他,但我使不出力氣來。

他很快發現我的異常,低眸擔憂的望著我,雙手捏著我的肩,一臉著急:「你怎麼了?春遲?春遲?」我的唇蠕動一下,沒說出話來,他著急的側首到我耳旁,問:「什麼?」

我終於發出聲來,我說:「滾——」

他驀地側回首望向我,我忍不住的反胃和噁心,指著他的喉結說:「麻煩處理乾淨。」他一下反應過來,整個人有些狼狽的手足無措:「你聽我解釋——」

「嗯。」我還記得我十分倉促地笑出來,嗯了一聲抬頭望著他,說:「我聽著,你說。」

現在想想,他大概是慌不擇言,表情空白了很久才急促地說:「你聽我說,遲遲,我喝醉了,我喝醉了——」我打斷他:「幾次?」他哽了一下,然後說:「就這一次。」

我直直的看著他,又問了一遍:「幾次?」他嘆息一聲,用食指抵著額角,像是十分頭痛的樣子,這次沒有再說話。

我後退幾步,和他拉開了距離,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我掩在廣袖下的手發白的撐在桌子上,否則我一定會癱坐在地上。

太難堪。

我記得第一次被發現時謝欒耐著性子哄了我很久,萬人之上的那五年,估計沒人敢讓他那樣的低聲下氣,他已經適應了萬人之尊,無人拂逆,大捧珍貴不已被他流水似的往我宮殿里送,我一天一天數著日子,他對我的耐心是三個月十天,三個多月後他的耐心終於告罄。

那大概是第一次在他登基之後他對我發火。

長久的拒絕和拂逆挑戰了他的極限,他耐著性子推開對他緊閉的殿門,屏退眾人之後還低聲下氣的過來捏住我的肩彎腰俯身一遍一遍地說:「抱歉,遲遲,抱歉。」

他的氣息拂在我的頸側,我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我感到不適。所以猛地站起來推開他。

他毫無防備,被推的踉蹌的後退幾步,他止住腳步之後臉上浮起一絲怒意,看見我後又生生壓下去,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語氣倦怠:「朕哄了你三個月了,春遲,三個月了,朕只是在外面睡幾個女人而已,我不會帶到宮裡,不會封妃嬪,沒人能動搖你的地位,沒人會礙你的眼,你到底有什麼不滿?」

我也覺得奇怪,我到底有什麼不滿?歷代皇帝誰不是後宮三千?即使是京里的王公大臣,也是妻妾成群,可我不想,前朝永光二十五年六月初八的時候,這個人還沒有登上皇位,有一次戰役中他被打得潰敗,我咬著牙一聲不吭的跟著他撤退,途徑一片水田,等上岸後我覺得腳部劇痛又癢,低頭一看小腿趴著一隻只血蛭。

我忍住了,他心疼的在大軍前單膝下跪托著我的腿給我去蟲,有炙熱的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我腿上,我裝作不知,語氣隨意地逗他:「謝欒,你說你要是登基了,會不會後宮三千?到時候個個這樣,會不會忙壞了?」

他專註的看著我的小腿,語氣篤定:「不會,我此生僅你一人。」我偏過眼,眼中微熱,忍了良久才重新轉過去。

這件事已經好久了,十幾年前的事,如今想起來前塵舊事,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接受不了,他不該在給了我希望之後,血淋淋的親手掐滅它。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連立一個淑妃都是為了激我的,激過之後滿宮新選的秀女,每一位都送回了本家。

我不知道為什麼,渾身無力,我抬頭問他:「為什麼?」

他哽了一下,然後解釋:「我不知道!春遲,朕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不耐煩的解釋,「你放心,她們都不是你。」

十三年前他在那個星空密布晚上和我發誓:「不會,我此生僅你一人。」十三年後,他看著我,眼神是壓抑不住的不耐煩,和我說:「你放心,她們都不是你。」

我笑了笑,抬手將他為了示好送過來的一盤盤瑪瑙東珠拂落在地。清冽的玉碎中,我說:「滾——」

他鐵青著臉走了。

4

日日夜夜難以入睡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謝欒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或許是宴會上,是在我一次又一次沒有出席的宴會上,他和大臣相談甚歡的時候,滿殿的大臣身側都有佳人陪伴,他當時會不會感到惆悵,想:朕比他們尊貴,為什麼朕沒有?但他考慮過我,所以從來沒有越過那條線。

或許是在宴會上的某個契機之後,他大醉之後——我不喜酒氣,他一般喝醉都不會找我,他醉了之後,身邊的大臣會不會自作主張,給他安排姑娘?第一次有旁人之後他或許會勃然大怒,唯恐對我無法交代,然後涉事的大臣會不會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給他出主意:「陛下,中宮娘娘向來心寬,無人說,她又怎麼會知道?再說這些女子不過玩玩,您不立妃位,不帶到娘娘眼皮底下,不去威脅娘娘地地位,她不會怪您的,您貴為九五至尊,天下一切予取予求啊!」

或許第一次是稀里糊塗,接下來便是順水推舟,直到有情濃之時有人大著膽子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被我發現。對啊,天下一切,予取予求,所以他為什麼要遷就我?

18年前發生的事似乎還歷歷在目……(小說名:《春意遲》,作者:紙醉金靡。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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