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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被害高富帥主動幫我,那天看他信發現他和仇家有同個特殊身份

楔子

那夜,碧潭山上的碧潭山莊,被一把火給了了個凈。

靈婼爬上山頂的時候,已是日暮時分。黑煙繚繞的山莊府邸,依稀只剩下一些斷壁殘垣。靈婼跪在昔日的大殿位置,低下頭去,一滴眼淚隨著沉悶的聲響滴落在黑色的灰燼之上。

悲痛之間,她卻似是聽到身後一截牆壁殘骸之後有細微聲響。

「什麼人?」靈婼眉間微凝,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站起身來,右手握住了身側的長劍。

牆壁之後,閃出一個身影。竟是一抹銀色遮面,白衣飄然的男子。

靈婼怔愣,片刻之後緩過神來,疾步來到男子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

「小女靈婼見過長翼公子。」面前的身影稍頓,淡淡的一聲笑聲自面具之後傳來。

「如何,你沒來尋我,我倒是先來尋你了。」

「公子神算,望公子務必助我報此滅門之仇!」

洛長翼輕踱幾步,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瘦弱卻不屈服的身影,嘴角漸漸揚起了笑意。

「若想復仇,便隨我下山。」

1

潭州城中,繁華錦繡。

靈婼牽馬走在街道之上,目光卻在四處細細觀望。直到她抬起頭,看到頭頂上方高高的牌匾之上,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浣錦閣。

靈婼將馬系在門外,步入了浣錦閣。

潭州城人皆知,這浣錦閣是個官宦人士燒銀子的地兒。樓下的美味酒菜,樓上的曼妙女子,便都是尋常人家不得見的。

靈婼一身男子裝扮,擇窗而坐。才要揚手喚小二過來,卻發現面前多了一道青灰色身影,唇角上揚,直直地盯著自己。

「不知公子何事?」

靈婼被面前的男子看得臉頰發熱,竟是生了幾許惱怒之意。

「姑娘喜歡這位置,本公子讓與你便是,卻不想姑娘還未同我講上一講,便兀自坐下。」

男子帶著笑意的口吻頗顯幾分揶揄,靈婼抬眸看向桌案的對面,自己竟是疏忽,一盞尚未涼卻的茶盞安靜的擺在那裡,顯然想要飲用它的人,才起身片刻。

靈婼心中裝著事情,便急急進了這風花雪月的地兒,卻不想被這情緒擾的做出這般讓她羞赧的事兒來。更沒想到自己精心打扮許久才作出的男子裝扮竟被他一眼識破。

這一刻她便覺得臉上起了火,便匆匆起身,直聲到:「對不住公子,是我疏忽了,這座位這便讓給公子。」

靈婼抓起自己的包袱,剛想走,卻被面前的男子抓住了衣袖。

「我的茶都涼了,姑娘你看,如何是好?」

男子頑劣的笑容蕩漾在臉上,羞得靈婼愈發抬不起頭來。思來想去了一會兒,便從衣袖之中取出一綻銀子來,胡亂塞進了男子的懷中。

「這樣,便夠了吧!」

靈婼再不敢抬頭看那張笑容明朗的臉,亦沒有為他在身後喚自己的聲音而停留住腳步。

臉上攀上的溫度讓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哪怕沒有完成洛長翼交給自己的任務。

2

那一日歸來,洛長翼並沒有怪她,見她終是經驗生疏,便交給了她另一個任務。

城郊之處,有一座山莊。庄內百餘人,人人皆習毒數。江湖稱,百毒山莊。

靈婼拍拍身上的灰塵,抬手叩響了山莊的大門。

庄門緩緩開啟,一襲黑衣的看門人眼睛轉了一轉,打量著靈婼。

「不知姑娘,所來何事?」

「勞煩大哥通報下莊主,我是來取紫楨草的。」靈婼清靈的聲音落下來,卻把面前的看門人委實嚇了一跳。

看門人眼神警惕地看著靈婼,這姑娘說出這番話來,竟面不改色,亦不帶絲毫哀求之意。

這紫楨草是莊主的藏物,三分劑量可致人亡,七分劑量卻可救得人生。

這般的寶物,自是不可輕易給了外人,只是面前的姑娘竟要得如此魯莽。

「你當真是江湖百里殺手洛長翼派來的?那般精明之人,怎會派得這樣一個姑娘...」

看門人暗自呢喃著給靈婼開了門,靈婼依稀聽得出他是在暗指自己過於愚拙,卻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反擊他,這點情緒便淤塞在心間,不高興地撇了嘴進了大門。

才入了大殿,靈婼便聽到一道爽朗的笑聲自大殿之上傳來。

靈婼抬眸,迎面碰上的竟是那雙熟悉的清亮眸子。那眼光依舊那般直直地看向自己,靈婼稍楞,話便出了口。

「是你?」

「能這般大氣地來向沈莊主討要他的鎮庄之寶,想來這江湖之上,就只有姑娘你一人了。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

那一日遇到的青衣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這一刻他輕鬆的笑意似是感染了身旁的百毒庄莊主,老者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轉身伸手喚靈婼過來。

「姑娘便是洛公子派來的吧。」

「還望姑娘莫要介意,這位是我的小友,姑娘喚他雲邵便可。」

靈婼方才被看門人奚落一番,尚未解了氣,這會子又遇到當日的男子,臉上委實掛不住,為了掩飾心中的情緒,只好反問面前的男子,「你為何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本不奇怪,多年老友相聚,還需理由嗎?卻不知姑娘為何在這裡?」

雲邵笑意盎然地看著緊咬著唇角的靈婼,委實覺得有趣。

「我,我奉洛公子之命,來尋紫楨草的。」

靈婼漲紅了臉,說道。

「這草乃江湖人士所用,亦不是什麼明朗之物,莫不是姑娘也是洛長翼手下的殺手?」

「我,我不是。」

靈婼突然不想讓面前的男子這般地認為自己,慌忙擺手,想了想,又覺得他說的沒錯,便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來。

「你叫什麼名字?」

「靈婼。」靈婼輕聲回答。聲音小到自己都快聽不見。

百毒山莊莊主眉目平和地笑笑,同雲邵換了眼神。雲邵唇邊依舊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靈婼聞言,錯愕的抬起頭來。

「莊主,那紫楨草...」

「老朽已派人將此物親自送到沈公子的住處。姑娘放心,請回吧。」

靈婼聽到百毒莊主的話,心跳一時安寧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於算是完成了洛長翼吩咐自己的一件事。

雲邵負手立於高台之上,就這麼看著眼前的靈婼,她單純的模樣不染一絲風塵,在這樣的一個江湖,何其珍貴。

珍貴的,他不忍觸碰。

3

靈婼在偏僻的遠山山腳竹屋中獨自住了三日。

洛長翼身在江湖,事物繁重,平日里素來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他去哪裡從不同靈婼通報,靈婼倒也識趣,並不過問,只是等他回來。

他們之間,有一筆交易。

靈婼留在洛長翼身邊四十七日,聽從他的差遣,助他完成一件事。

四十七日一過,他便替她找出那個人。

那個血洗了碧潭山莊的人。

窗外晨曦才剛剛爬進了竹窗,靈婼推開門,結實的身軀直直倒在了她的懷裡。

靈婼低呼了一聲。

洛長翼身上帶著劍傷,躺在她的懷中,咳了血。

靈婼替他騰出一片床榻,將他安置在榻上。往日里威風凜凜的江湖第一殺手這一刻虛弱如一株綿草,靈婼看著他面具下闔著的雙眸,登時竟起了看看他模樣的念頭。

洛長翼驀然睜開了雙眼。

靈婼嚇得退了一退,連連擺手。

「我,我沒想摘你的面具。」

洛長翼扭過頭看著她,面具遮蓋的面容,看不出情緒。

「你,得救我。」

靈婼愣在了那裡。

春日正好的長街,街上顯得有幾分熙攘。靈婼急匆匆撥開人群前行,幾次險些被自己錯亂的腳步絆倒。

直到走到街巷的最後一家庭院,靈婼頓了頓呼吸,停下了腳步。

洛長翼說,自己中了毒。

這毒非要這庭院之中,一樹之果可解。

靈婼歡天喜地地同他說,那我去跟那戶人要來便是。

洛長翼搖了搖頭。

「他家的小兒子,曾是我刀下屍。」

靈婼抬頭望了望高高的院牆,低下頭便將自己衣衫的裙擺系在一起,脫下了自己的步履。

只可惜才偷偷攀到一半的位置,耳邊便聽到那抹熟悉的明朗笑聲由遠及近。靈婼霍然回頭,正對上一匹駿馬之上,眸光清亮的雲邵,看著自己。

靈婼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又羞有愧。手中一滑,眼看就要從牆上滑落下來。

雲邵在那一剎那急急翻下馬來,抬手將靈婼抱在了懷裡。

靈婼一時竟說不出口來,也不知躲閃,臉頰火熱的溫度映襯著她內心的慌亂。

直到她聽到雲邵一聲輕微的,帶著一絲痛苦的呻吟。

靈婼急忙翻身躍下,抓住雲邵的衣袖,一張小臉慌張失措。

「你怎麼了,可是被我壓壞了哪裡?」

話一出口,靈婼又覺得有幾分羞赧。便鬆開他的衣袖,退到一旁,看著他。

雲邵的身影一頓,眸光卻轉了一轉。只是一個片刻,唇角復揚起了笑意。

「你在擔心我?」

靈婼心知是被紈絝的公子騙了。便轉過身去,抬頭看向院中的那棵樹,不再看他。

「要救人?」

雲邵噙著笑看著她的背影。

「你怎知曉?」

「這院中之樹所結之果能解得千毒,只是院中主人喪子多年,一直對江湖有所怨恨,這果子,他拒不救人。

靈婼聽到這兒,目光暗了一暗。洛長翼此刻躺在榻上,沒有這果子,怕是撐不了多久。

「我一直以為你生性愚笨,卻不知道你也有如此心急惦念之人。那個人,可是你的心上人?」

「當然不是!」靈婼急急回應過去,自己愛的男子,該是笑如暖陽的模樣,又怎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湖殺手。

靈婼抬頭,正對上雲邵直視著自己的那雙眸子。

面前的這個人,雖然才見過幾面,卻總是帶著暖暖的笑意,那種感覺就像是黑夜裡的一抹燭光,洛長翼帶給她的江湖血腥,總是輕易地被這個男子,幾句話清散。

要說自己心儀的男子,便是這般的模樣吧。

靈婼想到這裡,越發覺得羞赧起來。不知自己愚鈍的模樣,會不會被他當做一場笑談,轉瞬忘記呢。靈婼想著想著,竟想要挖掘自己,能有一處與眾不同,讓他不會那麼快的,忘記自己。

「我來幫你,如何。」

雲邵攤開雙手,依舊笑著,望著她。

靈婼知曉他的意思,連連擺手推脫,雲邵問她,可是不需要幫忙,她卻亦是搖頭。

洛長翼快不行了,她得救他。

更何況,雲邵的一個擁抱,自己並不厭惡不是嗎。

靈婼將頭深深地低下去,擺弄著衣角,用輕到快漫散到風塵中的細微聲音哀求道:「救人要緊,還望借雲公子輕功...將小女子抱上院牆。」

雲邵聞言,哈哈一笑。一伸手便將靈婼攬在懷裡,一個躍身,翻身而上。

4

靈婼回到竹屋的時候,洛長翼已不在屋中。

靈婼疾步走到床榻前,看到床邊留下的一卷字跡。

「已得貴人相救。」

靈婼長嘆了一口氣,想來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殺手,不會這麼輕易便死了。靈婼坐在踏邊,擺弄著手中的三顆小小的果實,突然想起那個溫暖的笑容。

不知何時可以再見到那個笑容。

自從那一日,洛長翼便很少來山中竹屋,眼看著期限就快到了,自己卻未曾幫上他什麼忙,甚至自己都不知曉洛長翼究竟想做什麼。

她只知道他想殺一個人。第一日,他便派了自己前去浣錦閣刺殺他。

其實她一直迷惑,以他的武功,為何不自己下手。

想來想去也沒有個結果,索性便不想了。這幾日來,洛長翼也不再吩咐靈婼做事,靈婼在竹園中徘徊,甚覺無趣。

直到她收到信雀帶來一封簡訊。

「月十五,長安街上百花燈展,你若覺得山中無趣,便可出來一看.」

這冷血的男子能有這般體貼,實屬不易。靈婼想了想,便折起來收入袖中做了紀念。

長安街的燈展一直小有名氣。各式各樣的花燈裝點了整條長街,遠遠望去就像深夜中的一條星河。

往日里在碧潭山莊,自己也多次央求師父帶自己下山來看,卻都沒能得到同意。這一日自己終於站在橋上,看滿街燈光鋪就,師父,卻不在了,碧潭山莊,也不在了。

靈婼念及此,不免有些傷感。便蹲下身去,擺弄著一盞花燈,失了神。

直到手中的花燈陡然被人奪了去。

「可是喜歡這盞花燈?」

亮如星辰的眸子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靈婼察覺到心底泛起一絲絲再難解開的東西。

「不怨前世舊傷情,只待今朝共雲影。」

雲邵擺正了燈籠,將燈上的詩句念給靈婼聽。

「這後半句怎麼模糊了,委實可惜了。」

靈婼聽到雲邵惋惜連連,便忙搶過了花燈,看向背面的詩句。清晰的字跡印刻在薄薄的紙張上,靈婼搖搖頭,掩唇笑笑。

「幾日不見,怎得眼神竟不好了。這便是『若是候得君歸處,伴君華髮共此生。』」

靈婼撫摸著花燈,頓了一頓。見雲邵許久沒有言語,便抬起頭來,不想竟對上雲邵灼人的目光。

「這幾日,我一直在尋你。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這一句溫柔的語言一瞬間便擊破了靈婼所有的防線。

她有些不知所措,亦有些絲絲甜蜜纏繞了心間。這一刻她想了百般語言,想給予自己面前的男子一個肯定的回應,卻只是張張嘴,憋紅了臉頰說不出口。

雲邵看著靈婼欲說還休的嬌羞模樣,愈發覺得可愛。便不顧她的反抗,用力捉住她纖弱的雙手,笑著問她道。

「你這般,是想同我說什麼?」

靈婼側過臉去,臉頰上的紅暈漸漸暈開。

想著身側執著不休的男子模樣,靈婼含羞一笑,便抽出手來,從衣衫中取出一些銀兩,遞給了做花燈的人。

轉身又抱起了花燈,往雲邵懷裡一塞。

「喏,給你。我要說的話,就在詩里了。」

靈婼漲紅了臉,鼓起勇氣抬眸看他。雲邵看著靈婼那一雙質樸無塵的眼眸,心中的欣喜漸漸填滿了整個心緒。

月華鋪就的長安街,篆刻的一雙身影一雙人,再難磨滅。

5

距離相約之期不足十日,洛長翼出現在了竹屋的門外。

靈婼逆著光線抬起頭看他,高大的身影伸出手來,拽住了靈婼的手臂,轉身便要走。

靈婼凝眉,抗拒地往回縮了縮。想要掙扎出來卻紋絲無果。

「你要做什麼?」

洛長翼察覺到了她的抗拒,身影頓了一頓,說:「那個人,我找到了。」

靈婼驀然睜大了雙眼。

靈婼看到那個瘦骨嶙峋的背影趴在地上的時候,神情失色。

碧潭山莊雖然也屬江湖一派,卻不曾參與江湖中的打打殺殺。靈婼的師父自江湖中走了那般一遭,奄奄一息之時為一老者所救。傷愈之後,便創建了碧潭山莊,弟子們除了一些簡單的防身術外,研究的,便都是醫人救命的醫術。

他不願讓後人們再深陷風險之中,卻不想一向平和相處的碧潭山莊,最終竟還是慘遭滅門。

靈婼更沒有想到,滅了自己上百同門的,竟是師父手下,醫治之人。

寒月出鞘,劍鋒直抵咽喉。

「為何要滅我門。」

靈婼紅著眼眶,看著那一日師父于山腳下救起的尚存最後一口氣息的玄劍派長老,她不解。

「老朽愧對你師父。你殺了我便罷。」

顫巍的老者闔上眼眸,竟跪在靈婼面前,直起身來,等候靈婼賜劍。

「你若不說,我便不殺。」

靈婼眉間的慍怒漸漸聚集,劍鋒就在老者喉間一寸之處,卻不再向前。

老者搖了搖頭,深深一聲嘆息。

「你師父,並未退出江湖,只是你不知。我亦是受人指使,那一日拖著傷重之軀在山腳之下候他,本想依主公之願,以慢性毒將他慢慢毒死,卻不想有朝一日,被他發現。為了保己,我別無選擇。」

「那一日,他救了我。我這一世,都將愧對於他了。」

「也罷也罷。冤冤相報何時了。真能放下江湖,才得永世長安。」

就在靈婼怔愣的空當,玄劍派掌門回眸看了一看身側的洛長翼,轉身便俯身向前,劍鋒透過衣衫,穿透了胸膛。

靈婼嚇的往後退了一退,眨了眨眼睛,眼淚忽的便落了下來。

怎麼,也停不住了。

身側的洛長翼,一直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怔愣在那裡。看著眼前淚若梨花的姑娘,又看看躺在地上瘦骨嶙峋的身影,冰冷麵具後眸光,漸漸暗淡。

6

靈婼告訴雲邵,自己的仇報了,雲邵竟只是淡淡應了句,「嗯。那便好。」

靈婼默了一默,走向前去,主動握住了雲邵的手。

「你同我一起回碧潭山,可好。我們二人重新在山上開出一方庭院來,種上花草,一起度過我們剩下的光陰。」

雲邵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姑娘執著地望著自己,眼底的情意是那般的深濃繾綣,他亦想同她一起,過晨鐘暮鼓的生活。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那麼好,他想要給她一個不被任何事情約束的自己。

雲邵反手將靈婼瘦瘦小小的手握在手心,放在唇邊。溫潤的氣息撲在靈婼的手背上,淡淡的紅暈再一次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

「等我。」

「待我了去最後一樁心事。我便回來,跟你回到山上,過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靈婼並不問他是何事,甚至她都不知道雲邵的身世。

此刻,這樣的溫暖和情意將靈婼緊緊地包裹在裡面。她從沒覺得這般幸福過。只要有他在,又何懼每一個黑夜。

雲邵將靈婼安排在長安街邊的一個小酒樓中,便走了。

他怕她住不慣,竟遣散了其他房客,店中的侍從們便皆服侍她一個人。

只是在這漫長的日子裡,她終究還是想起了一個人。

自從自己的滅門之仇報了之後,自己便再也沒見過洛長翼。那一日,他背對著她,說:「你的仇已報,我的事也了了。我們交易完成再無瓜葛。」

正如他江湖稱謂一般,他便那般絕情,沒有回頭再看靈婼一眼,便絕塵離去。

不知為何,靈婼忽然想去竹屋看一看。她想著,他每日置身江湖的腥風血雨中,身邊的風險自是無數。畢竟一同也居住過些日子,自己去探探他此刻的安危,他該是不會介意的。

只是當靈婼破門而入的時候,卻未能見到洛長翼的身影。靈婼喚了幾聲他的名字,空蕩蕩的庭院,亦是沒有人答覆。

靈婼索性走進竹院,朝最深處那一間屋子走去。那是平日里洛長翼獨居的住處。

靈婼輕輕推開門,竟發現屋內已落滿了灰塵。

洛長翼該是很久沒有回來過這裡了。

靈婼輕輕拂過桌案,意外的發現層層灰塵掩蓋的下面,有一封發黃的信箋。

好奇打開後,信里內容卻讓她顫抖(小說名:《情入夢闌斷花燈》,作者:嫣落瑾。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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