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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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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y 平面攝影:黎曉亮 ALEXVI,MAX CARDELLI

Styling 造型:姚雨杭 YUHANG YAO

Editing 編輯:戴麗斯 DELLIS DAI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條紋毛衣、藍色紗裙 均為Brunello Cucinelli;

尖頭平底鞋 Tod"s

吳秀波:藏藍色針織開衫 Emporio Armani;

黑色T恤 私人物品;藏藍色西褲 Stella McCartney;

皮靴 Berluti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裸色上衣 Giorgio Armani

吳秀波:粉色襯衫、粉色長褲、皮靴 均為Berluti

「 看輕生活。看輕並非膚淺,

只是對萬事萬物都雲淡風輕,不起波瀾。」

—— 伊塔洛·卡爾維諾。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忽明忽暗的光影中,

他和她,遊走在米蘭這座城裡。

或許是厭倦了重複的生活,

又或許是因為對未知的嚮往,

他們說起他方的故事。

耳畔喃喃之語,

在彼此中找尋著生命存在的意義。

是他還是她先想起來的?

卡爾維諾說過,生命本輕盈。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藍色絲質連衣裙 Ermanno Scervino

水晶手鏈 Fallon

平底拖鞋 Tod"s


紗幔輕輕浮動,略過她肌膚,

感受那一瞬的溫柔。

公寓中,撫落塵土,

一本本曾陪伴她的書封入紙箱,

她決意離開,逃離這座城。

他們要走向哪裡?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無袖麂皮上衣、襯衫、

裸色紗裙 均為Ermanno Scervino; 黑色踝靴 Jimmy Choo

吳秀波:灰色針織、西褲 均為 Stella McCartney; 短靴 Tod"s


最後一次,在這座熟悉的城市裡漫步,

想要去追求心中的自由以及對生命輕盈的渴望,

卻又對往日片段戀戀不捨。

他與她牽手並行,彼此注視之中,

微笑帶著深意,

是對昔日的告別,還是對未來的期盼,

時間會給出最好的答案。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張開雙臂,迎接那未知的未來,

擁抱那陽光下的歡快,追光逐影,

人終究會找到真正的本我,

那個隱藏在矛盾中,

潛匿在每個思想縫隙里的自己。

生命該如何對待?

生命的純粹與光亮,或許才是她所想要的輕盈。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趙薇:黑色蕾絲連衣裙 Brunello Cucinelli

吳秀波:深色針織開衫 Emporio Armani;

西褲 Stella McCartney

一切將重新開始。

在這熟悉的空間,時光流轉,

輕盈律動,如同生命。

他與她暢遊在卡爾維諾所構築的世界裡,

享受時間流逝賦予生命的意義,

擺脫一切須臾與急躁,追尋遠方。

「每次抵達一個新城市,旅人都會再度發現一段自己不知道的過去:

你不復存在的故我或者你已經失去主權的東西,

這變異的感覺埋伏在無主的異地守候你。」

——伊塔洛·卡爾維諾


趙薇化妝、髮型:春楠、王耀葳

吳秀波化妝、髮型:司君

製作:王珏 Julie Wang

米蘭製片:Roberta Gigi@Art+Vibes

趙薇:隨心所欲

撰文:李冰清LILY LEE


「人這一輩子其實主要在想一個問題:怎麼能快樂一點?節制和快樂之間選擇,我總在最後一秒選擇了快樂。是個人,總會有七情六慾,當下才最重要。」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攝影:Max Cardelli


下午三點的太陽斜斜落在趙薇的臉上,恰好夠化妝師需要的光線和角度。現在她要裝扮起來,為出席晚上的慈善活動做準備,變成大家更熟知的女明星的模樣。半小時前她素著臉窩在沙發里給演員試戲,整個人陷在寬大的彩色毛衣里,姿態鬆散,神情里卻有一閃一閃如星星般的光。

過去幾年裡,這才是她的常態。算起來,她上一部電影《三人行》已是兩年多前,上一部電視劇《虎媽貓爸》已是三年多前,如果不是兩季綜藝節目《中餐廳》,我們只能偶爾在電影節上看到她的亮相:威尼斯電影節她擔任了主競賽單元的評委,東京國際電影節又是五位評審中唯一的華人評委和女評委FIRST請她出任了影展大使,香港金像獎也邀請她擔任頒獎嘉賓。

在專業上有越來越高的權威,大家為她高興之餘,也更盼望她能回到幕前。她時常在微博上收到粉絲的消息,催問她何時有新作品面世,我無意間提起不久前去車墩影視基地時聽到四處循環的《情深深雨蒙蒙》主題曲,她忍不住笑起來,那些站上鐵橋拍「到此一游」照片的總喜歡特別告知她,「我看到了依萍跳水的地方」,啼笑皆非有一些,可一個演員仍然被惦念著曾經的角色,她覺得有種紮實的滿足感。

「那時好看或者『火』的電視劇不像現在的選擇那麼多,所以有那麼一部出來,大家的印象就會非常深刻。現在不僅是電影電視劇,還有各種視頻,選擇太多了。現在觀眾再喜歡一部作品,可能也不會太久留在記憶里,三個月半年,大家又去追新的了。」

貪新的觀眾如此戀舊,她覺得自己擁有一份時代給予的幸運。她所遭遇過的起伏和境遇都是獨一份的,所以她的名字往往被提升到一個時代的標籤,成為一個更泛化的印記,但這些被「意義化」的部分,與她本人其實並無太大關係。

「人這一輩子其實主要在想一個問題:怎麼能快樂一點?我熱心於工作,熱心於拍電影,根本上來說也是源於它能帶給我快樂。我希望有自己的節奏,同時又不要和這個世界有隔閡,只沉浸在自己的喜好里。可能這個想法有功利的成分,畢竟我是搞創作行業的,創作又和人有關,你不能和世界真正脫離關係。」

許多人陷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是因為那兒有更充足的安全感,而趙薇覺得自己奇怪的地方,在於「不斷地讓自己不適應」。「可能我有點悲觀。每個人的安全感都不是自己決定的。有時我覺得命運像個魔術師,它不會讓任何人的生活擁有真正的恆定和永恆,變化才是真正的永恆。」

「我不喜歡套路」

這兩三年里趙薇並沒有閑著,只是更多把重點放在幕後的工作,「一直以來我都想做一些特別的東西,市場上很熱門或者常見的,我就繞過了。我不喜歡『套路』,選擇去開發的項目都是自己感興趣的。」她有時依賴直覺判斷,把自己當作一個普通的觀眾,「能打動我的基本也能打動觀眾,我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弄得特別空洞、特別高高在上。」

她的表演癮也會時時冒上來,不久前她過了把小癮,在米蘭與吳秀波一起為Vogue Film拍攝了微電影。那是個抽象的故事,她覺得像是主演了一部歐洲文藝片,有點意外的是,團隊工作到幾乎廢寢忘食,「導演的要求是精益求精,真的是『創作』的態度。後來都拍到不管不顧了,我都沒怎麼見過他們吃飯……以前歐洲團隊都挺遵守勞動法的呀。」

她的話里總有不動聲色的玩笑,她欣賞也擁有幽默感,對生活對自己都不吝調侃,對他人卻總抱有一份關心和體恤。《中餐廳》播出後許多人再次為她的高情商折服,「我真的是很容易發現別人優點的人。可能我本身不是自信爆棚的那種,所以很容易看到別人比自己更好的地方,會覺得特別棒。」

身為導演時她對各種工作人員都極其寬容,可對演員卻不會隨時都和煦如春風,如果達不到要求,她會苛刻地批評。「他們都被我逼得挺辛苦的。我自己也是演員過來的,更容易發現問題,相對會更挑剔,而且我知道,演員是需要被逼一下的。」在現場,她不會特別顧及演員的信心,「完成、達標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他們能做到更好。」

正因為她已經積累了幕前幕後相當豐富的經驗,這幾年國際權威電影節紛紛邀請她擔任主要評委。這並不是件輕鬆的活兒,「比如在威尼斯,我們平均每天要看三四部電影,那就意味著你有七八個小時都要坐在影院里,一個簡餐就打發過去。」好些藝術電影敘述方式偏晦澀,時長又長,更需要一些耐心去讀懂其中講述的獨特視角,「看完後大家還要討論對這部影片的看法,又是一場腦力激蕩,可以學習到很多,但的確很累。」

明年那些被她稱為「帶些實驗性」的作品會陸續面世,她基本都擔任出品人和監製的身份。「這種『實驗』不是脫離觀眾或是脫離市場的,但是想讓觀眾嘗試一些新的口味。藝術創作需要天分也需要努力,但我覺得大家有足夠的付出,觀眾是會買賬的。」

她心裡有這份自信,因為觀眾的反應從來都如明鏡一般,「你偷工減料投機取巧,他們一看就知道,但你貨真價實,哪怕有瑕疵,別人也會耐著性子了解一下。」

「當下才最重要」

她自認為現在的生活狀態不錯,「可以不慌不忙地做一點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她認識了不少藝術家朋友,有些可以一起去看巴塞爾藝術展,有些可以討論他們最新出版的小說。和十年前相比,她覺得自己喜歡的東西更多了,「原來可能比較專註於某種東西,現在發現原來有不同的事情都可以玩一下。」

比如?「我開始聽那些流行的音樂。」小時候學過鋼琴,以古典音樂為起步,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對人聲並不特別感興趣,「後來拍電影,我聽的更多的也是電影原聲音樂,至少是和電影相關的旋律。」

最近她開始聽一些節奏強烈、「有活力」的音樂,從中感到不同的能量。這並不是一個屬於音樂的黃金時代,我和她提起一個歌手的沮喪,不要說金曲倍出,現在連一首街頭巷尾都在傳唱的「口水歌」都難得一見了。她偏過頭想了想,「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有時候我們的生活壓力比較大,會容易陷入一些負面的情緒。」

城市的焦慮或多或少影響著其中生活的每一個人,但這也只是不同時間空間需要面臨的不同壓力的其中一種。「我覺得每個人都要面對抵抗負面情緒,不管來自外在還是內在,不管它是大還是小,這是人生必修的功課。不管身處的時代是最好的還是最壞的,你都會有煩惱和困惑,最終,一輩子就是和自己和解的過程。」

《中餐廳》是她迄今為止唯一正式參與的綜藝節目,玩得很高興,「節目散發著一種由衷的快樂感和幸福感。觀眾的壓力是很大的,誰都希望看到一些節目是快樂的、輕鬆的,能感到正能量和積極性。我覺得這個節目很好地完成了這個訴求,一群小夥伴通過自己的勞動,完成了自己的目標。」

但綜藝是綜藝,她不會因此忘記現實的殘酷,開一家餐廳這樣的念頭,她從來沒有過,「跟柴米油鹽打交道一個月是幸福的,但一輩子肯定是痛苦的。」她不希望人生是緊繃的,也不想必須遵從什麼規則,「我對自己不嚴格,特別寬鬆,幹嗎讓自己活得那麼累,所以一胖就好多年。」只是她動了減肥的念頭,又可以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不僅自己說到做到,還把周圍人一起感召了。

「我有點急性子,突然有點煩自己胖,就在一個月里瘦了二十多斤,因為我懶得一點點瘦。」她指了指周圍的工作人員,「他比兩個月前也少了三十斤的肉。沒什麼秘方,就是他們看我那麼快瘦下來,有了一個示範,現實的夢想在眼前。我們總是互相鼓勵,『吃了嗎?』『沒吃。』」

「節制肯定也讓人進步和成長,但節制和快樂之間選擇,我總在最後一秒選擇了快樂。是個人,總會有七情六慾,當下才最重要。但如果不節制帶來不快樂,那就得適當選擇難度頗大的節制以接近快樂!」

吳秀波:迂迴前行

撰文:李冰清LILY LEE

「演員往往覺得,自己應該跨越越來越高的東西,其實不然。演員的歷程是轉圈的,你曾經瘋狂地喜愛表演,有澎湃表達的慾望,在某一個階段,這些都不在了,你要跨越的反而是最基礎、最簡單的東西:你還喜不喜歡這件事?」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攝影:Max Cardelli


天陰,還未及黃昏,上海車墩影視基地里的燈已經紛紛亮了起來。這是個讓人會有些許恍惚的地方,它複製了幾十年前上海的一段繁華,在熙熙攘攘的遊客映襯下,卻像一座疲憊的空城。花園的一隅已經擺開長桌,為劇組的簡易晚餐做準備,這是戲裡和戲外的邊界,真實和虛擬的交疊。

吳秀波點起一支煙,前一天他拍攝到凌晨五點,這會兒有點犯倦。最近他在這兒拍攝電視劇《無名偵探》,除了擔任有眾多動作戲份的主演之外,也任勞心勞力的監製。前一晚拍攝時,他曾嚮導演建議加一些生活戲的部分,卻被導演問了好幾個為什麼。

「難道不應該快嗎?難道不應該迅速完成結果嗎?可我想拍的就是那種生活戲。我要尊重商業,尊重經營者,也要尊重觀眾的收看習慣,但與此同時,我是否可以準確地把自我樂趣融入大的需求中?」

揮之不去的障礙

他和趙薇一起在米蘭為Vogue Film拍攝了微電影,主題是「尋找生命的輕盈」。兩人的台詞都不多,更多是用情緒和情境去詮釋、豐滿這個略顯抽象的故事。奇妙的是,兩人雖然在不同的活動上遇見過,這卻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合作。「趙薇是一個有相當創作能力和作品解析能力的演員,現在也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導演,她的思維更為整體,很具靈性。」

這並非是禮貌性的誇獎。在吳秀波看來,一旦設定精準的故事和情節,創作者意圖給觀眾帶去的感受就會更具象,而短片更需著力於引起觀眾的想像和感知。「越是看似簡單的東西越需要下功夫。電影或是電視劇有詳盡的劇本、巨大的鏡頭量、能保證交代故事的時長,但微電影卻要在有限的拍攝時間和片長中兼顧時尚和方向感、色彩和故事性,還需要演員完成準確的交流。」

拍攝輾轉四個場地,他很喜歡University Palace里那座極具歷史感的老樓,還有近郊的那座古宅。之前他去過十多次米蘭,仍然意猶未盡:這座古老的義大利城市有豐富的人文歷史,建築自成一體,而往郊外一探,自然風光又別有洞天。在熟悉的景色中尋找一些未知,是表演也是人生迂迴向前的進取方式。

今年他受邀擔任《我就是演員》的導師,參加節目的競演者本身都是非常專業的演員。他把表演課比喻成一台收音機的安裝過程,「如果零件統一、標準一致,大家只比一個安裝速度和精準度,那倒好辦。表演這件事特別奇怪,每個演員都是台不同的收音機,材料不同,內部存儲的調動渠道不同,甚至連電路通路都不同。」

表演沒有絕對的好壞高低之分,往往取決於觀眾的好惡和興趣,身為導師,他尊重每一個表演者自身的能力外,更看重他們展現出的表演跨度。「一個天性就解放的演員,你就應該觀察他在角色分析、『 真聽真看』的感受上有多少表達。一個往台上一站就能做到『真聽真看』的演員,你就應該看他在節奏上的變化,是否能完成某種與他個性差異巨大的角色塑造。」

推己及人,他知道因為自身的天性,或是和某種類型作品接觸的時間有限,總有一些極難跨越的障礙,而這種障礙會循環往複出現,而且總在無法預料的時刻冒出來。「就我自己來說,自己的天性和角色的性格交戰、相知然後賦予表演內容的過程,始終都在持續。並不是這次你跨越了這個障礙,下部戲中它就不再出現,不是的。」

「生命的狀態是不可複製的」

他也曾以為人生是條直線,一步步實現願望就是前行的絕對方式。「一個男演員,最開始可能想演青春偶像劇,有型有款,然後想拍一部諜戰劇,看起來有勇有謀,再往後想來一部生活劇,表達下內心情感。所有這些來來去去演了幾十部,你忽然發現,能演嗎?能,只不過再沒有了第一次的激情。」

任何優秀的演員都無法克服這個低谷:突然喪失了對表演的興趣,迷失了方向,尋找不到意義,那可能是一瞬間的迷惘,也可能是持續長久的一段掙扎。「從表演狀態來說,那是生理性的。就好比沒人能24小時滔滔不絕說個不停,有時你不僅沒有了表達的慾望,甚至會失去表達的理由。很多演員一年拍四五部作品,每部作品幾百場戲,十年二十年里幾乎天天在宣洩情感,產生倦怠感再正常不過。」

在拍完電影《北京遇上西雅圖》第一部之後,他陷入過這種倦怠。「你覺得那是部好作品,可很快又意識到,那種平實、溫暖的東西很少,在這樣的時長里達到這樣高質量的拍攝也很少,更多都是偏功能、情節性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和整個生產性的方向之間出現了差異,但沮喪或者焦急都無濟於事,只能耐下性子來等,「得看緣分」。

花幾年的時間製作《軍事聯盟》,是因為他想用一部歷史劇來印證長時間以來自己對所有角色、對人生的理解。「那種興趣變成了劇本創作式的興趣,是構建和解讀的快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有別於感官表達的快樂,又讓我找到了表演的激情。」

《軍事聯盟》的下部《虎嘯龍吟》近結尾處採用的幾乎是舞台劇的形式,他著迷於戲劇形式的轉換、情節與情感的轉換,那場精心準備的實驗獲得了口碑和賣座的雙贏,之後他卻無可避免地看著疲憊感和空虛感再次降臨。

「不知道還可以拍什麼。後來我乾脆回歸到平常和簡單的作品,我拍了一部叫《渴望生活》的電視劇,都是都市裡特別平常的小事,把情感方向變成了特別簡單的符號,看到的是人在生命中所處的位置和難度。還有電影《情聖2》,我試著把演員的角色塑造和真實生活里的情感交流當成一個課題,在戲劇的形式感上,或是說,在簡單型類別的戲劇中尋找包含更多東西的可能,是我現在的興趣。」

是否能再退回一個單純演員的角色,他覺得要借天時地利人和,沒有戲劇整體的質量和完成效果,單一的表演又如何論成敗?「這是沒有退路的。你想要達到某個高度,所有的標準都要提升。我不認為自己達到了什麼高度,現在面臨的問題仍然是如何跨越自己的障礙:怎麼能演我特別由衷想演的戲?」

或許時間會慢慢給他答案。表演是一種「當下」,那一時一刻的生理狀況和情緒,那一階段對生活的理解,都會影響表演的方式、對角色的態度。《軍事聯盟》他一共有一千三百多場戲,雖然如今他已經記不清某一場的台詞,甚至記不清那場演對手戲的演員,可表演那場的感受卻清晰如昨。

「從業以來我從來沒有一次在拍完一部戲後,能靜靜噹噹坐那兒,像個觀眾一樣從頭到尾看一遍,整個故事我都瞭然於心,沒有情節的吸引,只有『為什麼不那樣試試』的糾結。但翻看舊作品,特別像《離婚律師》或是《心術》這樣的時裝劇時,我會更清晰地看到當年的自己。生命的狀態是不可複製的,我相信到六七十歲的時候回頭看《趙氏孤兒案》,一定會有那個年齡不同的解讀,但一定也不再有當時的體力和情感衝擊。」

有一個劇本,他十年前開始動筆,前四稿的字數已經超過80萬字,不敢繼續再寫。「隨著你年齡的變化,一個故事會不斷被推翻再重來,但這恰恰是藝術的意義,對生命提出一個個巨大的問號,它們始終存在,沒有所謂的標準答案。」

我的時裝電影旅程

撰文:CHIARA BATTISTINI( 導演)

趙薇、吳秀波演繹《旅人》:擺脫須臾急躁,追尋遠方


攝影:Astudio

我從孩提時代就下定決心要從事電影攝製工作,曾經做過舞者的我想要將舞蹈動作拍攝下來。上中學後,我有機會接觸了藍色工坊(Studio Azzurro)這樣知名的影像藝術團體,他們的領導者教我們學習藝術電影。在學習現代舞期間,我結識了義大利首批舞蹈錄像導演和舞蹈編導群體中的一位前輩,並繼承了他對身體與攝影機之間相互聯繫的那份好奇心。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導演,我碰到的第一個難題就是得應對這個行業的體制,具體來說,就是我在自我調節和適應上遇到了一些麻煩,與我當時的現實情況相比,我的劇本太過「昂貴」了。而經過多年的磨鍊,我希望自己的一些建議能對年輕的導演有些幫助,比如,謹記你與劇組人員和製作班底永遠是一個通力合作的團隊。

之前我也拍攝過一些時裝電影,時尚對我影響至深。我住在米蘭,童年時期就呼吸著時尚的氣息。我總能從街頭行人、設計師和住宅建築、歷史文化以及交際課程中汲取靈感,而這次與Vogue攝製團隊一起工作我感到萬分激動。這部在義大利拍攝的《旅人》(Of Lightness)最大的靈感來源是伊塔洛·卡爾維諾的《美國講稿》。卡爾維諾寫的一句話尤令我印象深刻,它在本片中至關重要:對我來說,拍攝過程中最困難的部分,就是要找到恰當的電影手法來敘述特別的心態:當你回憶起自己在過去的某個緊要時刻,你會感到,它彷彿在時間中停頓了,那一刻變得永恆。後來,我在用高速攝像機拍攝時找到了十分有效的解決方法,這個技術讓我能夠以正確的途徑去拍攝並表現出這種內心感受。

整個合作最令人驚喜的是有兩個截然不同的團隊:義大利團隊和中國團隊,大家通力合作,不遺餘力,這真的令人讚歎,所有人都滿懷激情地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齊心協力,並肩作戰。我為此深深感動,也倍感欣喜。我永遠不會忘記一幕場景:張宇女士坐在設計精緻的椅子上,注視著片場,她的出現確保了拍攝工作大功告成。在這個過程中我承認,這次拍攝語言是一個大問題,但同時我想說,人與人之間互動的關鍵是情感:眼神、聲音、動作,甚至是微笑和手勢。我的目的是在情感層面上交流,而不是局限於語言,我們稱之為非言語的交流方式,這在本片中卓有成效。最令人激動的是最後一組鏡頭,趙薇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每秒鐘拍攝1000幀畫面,墜落的一瞬間給人的感覺是:哇,她是個天使,正在飛向光明。要是再有機會,我很希望能在中國拍攝這部影片的第二部,去了解我的兩位主角選擇居住的地方……

我最喜歡的是卧室那一場,趙薇和吳秀波找到了一種非常獨特的方式讓彼此心意相通,那是一種神奇的非言語的交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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