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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逃離城市借山而居,十年領悟:生活的本真,不是素就是減

相傳,茶聖陸羽喜歡用一種瓷器喝茶,說它「如玉似冰」。

宋人李清照曾寫過它:「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玉枕,便是這種瓷器做的枕頭。

收藏家馬未都第一次見到時也震驚了,「非常薄,顏色非常清亮」。

這種瓷叫「青白瓷」,又叫「隱青」、「映青」。它白里透著幽微的青,色如明玉,瑩潤清亮,如皎潔月光下的疏影,又如一湖碧水微微蕩漾。

據說,它是景德鎮的瓷魂,產它的湖田窯也因此聞名。如今,古窯遺址已不可尋,但在這深山鄉野里,有一個年輕人,他想用自己的雙手,去尋找青白瓷更好的樣子。

隱青

/ 月下當影時,疏影橫斜中 /

這個年輕人,叫做汪豪。

如今,他和妻子呈呈住在離市區三十多里路的鄉下。門口有一條村道,兩旁都是稻田,沒什麼人,偶爾幾隻狗經過。遠處依稀有幾間小房。

他們的家掩映在小樹林里,只看見藍色的屋頂。

屋裡都是做陶的東西,多而不亂,有一種安靜秩序中的美。窗邊的架子上,放著汪豪做的青白瓷花瓶,天色有點暗,但依然看得見有淡青色的光,如夜裡,月光輕灑的影子。

在景德鎮的十年里,他們從市區搬到縣裡,又搬到鎮里,再到這鄉下。不了解的人,或許都以為又是隱居的美好故事。

汪豪和呈呈兩人相視一笑,說道:「其實都有些迫不得已呢,只是實實在在的生活。」

生活,從來都是一條漫長的路,需要付以真心、時間與不斷的前行。

三隱

/ 離城市更遠,離隱青更近 /

汪豪第一次到景德鎮時,是因為來樂天陶社工作。那時,他剛大學畢業,這座小城還很冷清,沒什麼年輕人。

彼時的他,尚未明晰自己想要的未來。於是,學陶藝出身的他便在瓷土裡尋找美,尋找著自己想要的表達。

後來,因為工作的緣故,汪豪去了趟益子,那是日本的陶瓷之鄉。他看見許多手藝人、藝術家在那裡生活、創作,做著自己喜歡的器物,心受觸動:或許我也可以這樣生活著。

回來後,他便成立了自己的陶瓷工作室。一開始,他想做一些新的樣子。比如那時做過一把茶壺,壺把做成別緻的摺痕,積釉處像一灣淺淺清水,綠得讓人心曠神怡。

但因為沒有自己的窯,很多想法總不能一一實現。於是,他們便開始了第一次搬家。

先是搬到了三寶村,還第一次有了專屬於自己的窯,可以做更多的嘗試了。踏出舒適區,去尋找更多可能性的路,從來都是辛苦的,需要勇氣,需要堅持,但若往前走了,或許就有柳暗花明。

就像汪豪,他慢慢地開始了解泥巴,慢慢用雙手去表達那份素簡的美。

那時做過青白瓷盤的邊緣是花瓣狀的,像一朵綻放的海棠,那是汪豪用雙手捏出來的,他說「盡量不做修改,讓那些手痕和線條在旋轉的瞬間定格。」

可是,房子租金越來越貴。無奈之下,他們又一次次搬家,去年就搬到這鄉下。

日子依然如常地過著,從白天到夜晚,兩人都在這僻靜的鄉間忙活。

素雅的器皿,從樸實的泥土中來,經過雙手的塑造,窯火的洗禮,才能漸漸變成想要的樣子。

曾經有段時間,汪豪常在黑釉盤上點上鐵鏽般的小花,但今天他會做素雅的白色小杯,點上一小簇花,如初秋泛白的天色里,飄在空中的黃葉。

汪豪做茶杯時,會在泥巴柔軟時,用細線刮出稜角。青釉低調,隱在白里,不爭不搶,柔中帶剛,如待放的海棠花,正是將盛之時。

泥土是柔軟細膩,亦可堅硬粗獷,全憑一雙手,確實有些似命運之於人。

但瓷土若遇真正懂得的人,被搓圓按扁後才是涅槃。亦如人,總得慢慢懂得,才能身懷稜角,心柔如玉。

這亦是影青之美。無論身於何地,居於何形,總有一縷淡淡的青色隱於其中,恰似你心中的光。

心懷澄明之人,心中自有指引的光。隱與再隱、三隱,都只為與內心那束光更接近。

心有清影,手生美好,足矣。

這也是這次專題欄目《手藝隱居》最想和你訴說的美好。

回想這一個月里,我們與你一起「探訪」了在景德鎮隱居的手藝人們,他們或是隱於光環後再造瓷夢,或是隱於深山鄉間創造美好的器物,或是隱於鬧市尋找美麗。

無論哪一種隱,他們都是憑著手上的藝而生活,也是循著這顆愛手藝的心越走越隱。但他們離自己想要的那縷光,卻越隱越近。

心中有光,手上有美,方能凈土生繁花,方能在平凡的日子活出自己。

人活於世

無論你居於何方

長於何地

願你也有一份手藝滋養你

願你也能找到自己的一束光

牽引你、照亮你

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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