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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正的愛情中,靈魂裹住肉體

—天才的箴言—

有人不知道讚美是什麼。一個人若尚未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讚美,他就不會知道讚美是什麼。

我們太厭惡骯髒了,竟然忘記了把自己弄乾凈——忘記為自己辯護。

慾望常常使得愛情生長過快,卻根扎得不牢,很容易被拔起。

奇怪得很,上帝想成為作家時學習了希臘語,可惜沒有學得更好一些。

受到讚揚而表示高興,在許多情況下,僅僅是表示禮貌,與精神空虛正相反。

在火刑柴堆上仍歡欣雀躍的人,不是由於戰勝了痛苦,而是由於沒有感到他所預期的那種痛苦——一個比喻。

當不得不改變有關某個人的看法時,我們把由此而帶來的麻煩,重重地記在他的賬上。

一個民族的發展是一條迂迴曲折的道路,通向六七個偉人。是的,然後圍在他們周圍。

在一切真正的女人看來,科學對羞恥感懷有敵意。她們感到人們似乎想藉助於科學,以窺視她皮膚下面的東西。更有甚者,想窺視漂亮衣服下面的東西。

你想讓人了解的真理越抽象,你就必須把越多的感官吸引到真理那裡。魔鬼對上帝了解得最透徹,因而他對上帝敬而遠之。

魔鬼實際上是知識最老的朋友。

某人江郎才盡,當無法再顯示自己能做什麼時,便開始暴露出他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也是一種裝飾,裝飾也是一種掩蓋。

兩性總是相互欺騙。原因是他們實際上只尊重和喜愛自己(或者說得好聽些,只尊重和喜愛自己想像中的事物)。男人希望女人溫和,但實際上女人像貓一樣,從本質上說就是不溫和的,而不管她外表裝得多麼溫和。……

無法實現自己理想的人,比沒有理想的人過得更沒有意義,更加寡廉鮮恥。

由感覺產生一切信任,一切坦然的心境,一切真理的證據。

偽善並不是好人的墮落,反而在很大程度上,是做好人的一個必要條件。

一個人為自己的思想尋找婦產科醫生,而另一個人尋找要幫忙的人,由此便會產生有益的交談。

與學者和藝術家交往,人們很容易錯誤估計到相反的方向上去。常常發覺一個傑出的學者是個平庸的人,而一個平庸的藝術家卻是個非常傑出的人。

我們醒著的時候和做夢的時候,所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只是虛構和想像出與我們交往的人而已,然後立即忘掉。

在報復和戀愛方面,女人比男人野蠻。

作為謎語的勸告——「如果繩子不斷,那就先用牙咬,保准沒錯!」

為了填飽肚子,人很難把自己看作上帝。

我聽到過的最純潔的話——「在真正的愛情中,靈魂裹住肉體。」

我們的虛榮心,希望我們盡最大的努力成為我們最難以成為的那種人。這關係到許多道德體系的起源。

如果一個女人喜歡做學問,那一般說來,她會在性的方面有點兒毛病。不孕本身會在某種程度上導致趣味的男性化;恕我直言,男人實際上就是「不孕動物」。

將男人和女人泛泛地作一番比較,便可以說,女人如果沒有做配角的本能,就不會有裝飾打扮的天才。

與怪獸搏鬥的人要謹防自己因此而變成怪獸。如果你長時間地盯著深淵,深淵也會盯著你。

誘使鄰居對自己有好看法,隨後便暗中相信鄰居的這種看法。有誰能比女人更巧妙地玩魔術呢?

某一時代認為是惡的事情,通常是對人們以前認為好的事情所做的不合時宜的仿效,即舊理想的返祖現象。

在英雄的周圍,一切變成了悲劇;在半神半人的周圍,一切變成了半人劇;在上帝的周圍,一切變成了什麼?或許是一個「世界」吧。

擁有一種才能是不夠的,還必須得到你們的批准,方可擁有這種才能。朋友們,是吧?

「哪裡有知識之樹,哪裡就有天堂。」——最古老的和最現代的毒蛇都是這樣說的。

出於愛所做的事情,總是發生在善惡的彼岸。

不喜歡、躲避、歡快地表示不相信、愛諷刺挖苦,是健康的標誌,因為一切不受任何限制的事物都屬於病理學。

悲劇感隨著感官敏感程度而增減。

瘋狂就個人而言是少見的,但就集團、政黨、國家和時代而言,卻屢見不鮮。

不僅是我們的理性,而且我們的良知也會屈從於我們最強烈的衝動——我們內心的這個暴君。

我們必須報善懲惡。但究竟為何要報答行善的人和懲罰作惡的人呢?

人把知識傳授給他人後,也就不再那麼熱愛知識了。

詩人對自己的經歷表現得很無恥,並對它肆無忌憚地利用著。

「我們的同類不是我們的鄰國人,而是我們鄰國的鄰國人」,每一個國家都這麼認為。

愛情將談情說愛者隱蔽的高尚品質——難得的好品質暴露出來,因而很容易使人對他的生活品質產生誤解。

耶穌對猶太人說:「法律是為僕役制定的——請像我作為上帝之子那樣愛上帝!但是我們這些上帝之子們,又該如何對待道德?」

從每個政黨的觀點看,牧羊人總是需要有一隻系鈴頭羊,否則,他有時自己就得充當頭羊。

人確實可以張嘴說瞎話,但是,臉上所帶的不自然表情,卻會露出真相。

對充滿活力的人來說,卿卿我我是叫人感到羞恥的事——是某種昂貴的東西。

基督教賜予愛神厄洛斯毒酒,但厄洛斯喝下毒酒後,卻沒有死,而是墮落成了罪惡。

喋喋不休地談論自己,也可能是掩蓋自己的一種手段。

讚揚遠比責備有更多強加於人的成分。

憐憫對知識分子會產生一種荒唐可笑的作用,就像溫柔的手對獨眼巨人產生的作用那樣。

一個人偶爾會出於對人類的愛而擁抱某個人(因為一個人不可能擁抱所有人),但這一點絕不應告訴被擁抱的人。

對於被輕視的對象,人們不會表示憎恨;只有對於與自己地位相等,或地位高於自己的人,才會表示憎恨。

你們這些功利主義者,只有在車輛合你們的意時,才喜歡這種有用的東西,實際上你們也覺得車輛的雜訊叫人無法忍受。

人最終喜愛的是自己的慾望,而非自己想要的東西。

其他人的虛榮心只有在和我們的虛榮心相反時,才會令我們反感。

關於什麼是誠實,或許至今誰都不足夠誠實。

人們不相信聰明人會做愚蠢事——人的權利竟喪失到了如此地步!

我們所作所為的後果,一股腦兒地扣在我們的頭上,而對我們在此期間所做的「改過自新」卻漠不關心。

一個人在遭難時而祈求神賜福給他,是沒有人性的。

與上司關係親密會使人有苦難言,因為可能會得不到回報。

「我感到難受,不是因為你欺騙了我,而是因為我不能再相信你了。」

親切有時透著傲慢,令人感到不快。

「我不喜歡他」——為什麼——「我比不過他」,有誰這樣回答過嗎?

(本文選自《尼采說天才與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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