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清官的最大污點：海瑞逼死親生女兒，為什麼卻因此廣受讚譽？

原標題：千古清官的最大污點：海瑞逼死親生女兒，為什麼卻因此廣受讚譽？

海瑞大名，震古爍今，是歷代文臣的典範，是千古清官的楷模。海瑞有「海青天」之美譽，留下很多感人故事和傳奇佳話，一直是後人最熱愛的歷史人物之一。

但是近代以來，卻出現了很多關於海瑞的非議。比如，周作人先生就在《記海瑞印文》中坦言，他最不喜歡海瑞，因為這個人沒有人情，實際上是個酷吏。而今人也越來越不推崇海瑞這樣的官乃至於這樣的人，認為他愛惜自己的名聲，勝過了愛國愛民。

所有不喜歡海瑞的人幾乎都喜歡拿同一件事作為最佳佐證，那就是著名的「海瑞殺女」事件。

據說，一日海瑞忙完公事回家，年方5歲的小女兒見到爸爸回來便蹦蹦噠噠迎上前去，甚是開心。正所謂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海瑞也十分喜愛自己的這個女兒，於是也笑容滿面地與之暢聊親昵。但是，此時海瑞卻發現女兒手中拿著一個塊已經吃了一口的糕餅，於是問她哪裡來的，小女兒如實回答說是一個僕人給她的，男僕。

瞬時，海瑞勃然大怒，並大聲訓斥女兒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是女子，怎麼能接受男僕的糕餅呢？你就這麼餓嗎？你已經餓到不顧男女之大防了嗎？」這還不算完，最後海瑞還聲色俱厲地對女兒說：「你這樣就不配當我的女兒，你只有餓死，才稱得上我的女兒！」海瑞之女聽完父親的話後羞愧難當，躲進房間整日啼哭，並堅決不肯吃喝，直到7天後活活餓死。

這個廣為流傳的故事現在聽起來難免有點聳人聽聞，古人的價值觀實在令今人無法苟同。海瑞的女兒當時只要5歲，古代用的還是虛歲，用今天的演算法也就是個4歲的小姑娘，她哪懂什麼男女之防，她只是吃了一口好心僕人給予的糕餅，竟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活活逼死，真是可悲可嘆！

關於「海瑞殺女」一事，很多人批評海瑞這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節而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此事的真偽性卻存在爭議。

這個故事最早出現在明朝人姚叔祥所著的《見只編》里，《書影》、《萬曆野獲編》、《茶香室續鈔》等史料中也有相同記載，但都是野史和文人筆記，而在《明史》、《明實錄》等主流正史中並無記載。

當然，所謂正史就是官方編史，所謂野史就是私人編史，正史未必就都是真實的歷史，野史也未必都是虛構的歷史，只是相對於野史，正史的可信度更高一些。

有觀點認為，「殺女」一事是政敵故意編造出來抹黑海瑞的，並不可信。筆者認為，此事很可能確實有杜撰的成分，但目的絕非是要抹黑海瑞，而是稱讚海瑞。

在《見只編》里，作者姚叔祥是這樣評價海瑞殺女一事的——余謂非忠介不生此女。意思就是：不是海瑞這樣的忠良之臣，生不出這樣有氣節的女兒！不僅高度讚揚了海瑞，也高度讚揚了他5歲便絕食而死的女兒。時人對此事的評價也大同小異，皆言：「非海公，不能生此女也！」

筆者寫此文，無意批評海瑞，也不考證「海瑞殺女」的真偽性，而只是要探討一下當時士大夫階層的病態價值觀。無論「海瑞殺女」是真是假，此事在長時間內廣受推崇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這種「殺女守節」的做法真的值得稱頌嗎？

以今人的視角看，答案顯然是否定的，無論你是清官還是明君，首先你得是一個人，是人就要有人情，而不該讓所謂的名節凌駕在人情之上，甚至突破了人性底線。所謂高尚的人，首先他應該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非一個明辨是非的機器。

註：

1、參考文獻《見只編》等，文中均有提及

2、文中圖片源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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