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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打評書表演藝術家李伯清泡茶館拜師說評書 一部《說唐》說得滿頭大汗

封面新聞記者 吳德玉 荀超 攝像 胡瑤 柴楓桔

辭掉了博物館炊事員工作的李伯清,成了自由人。回望這段往事,李伯清說:「其實,如果我當時不辭職,照我的為人處事,這麼多年干下來,混個一官半職不是問題,早就退休了。但那樣子,估計就莫得散打評書了。」

李伯清說評書

工作沒了,天天耍起也不是個事。母親給了他幾角錢:茶鋪里在講書,你去聽一哈吧。李伯清說:「說白了,就是怕我惹事,給我找個耍的。」

魯迅先生說:茶坊酒肆也是文化折射的一個地方。李伯清就一直浸潤在這種文化里。茶館文化是成都的一大特色,也滋養了李伯清。

以前,老成都坐茶館一人收一角五,其中茶錢一角,說書的老師收5分,兩天就三角,但李伯清還是給不起。怎奈他一輩子就愛泡茶館。讀書的時候放學了背著書包,在茶館門口靠著聽,看到有人起來,就拱進去坐那些空位置。參加工作後,有錢就聽書,沒錢就在茶館聽自己和別人擺龍門陣。這其中,他最愛到文化宮的壩壩里喝茶。

一起喝茶、吹牛時,李伯清遇到一個打金錢板的,說有機會跟著耍一下。經介紹,李伯清認識了周少稷老師,正式拜師學說評書。

以前的老輩子,自己名字寫不起,談起歷史故事頭頭是道,上下五千年,縱橫八百里,金戈鐵馬,張口就來。這就是口傳心授的評書。

李伯清的經典造型

李伯清第一次上台,說的是6角8一本的《說唐》。回憶起初登書場的感受,李伯清說:「那一個鐘頭左右,我都不曉得自己講得啥子,講得滿頭大汗,把自己死背硬記的情節,呱呱呱講完了。」

過去,管說書的都叫「老師」,無論年紀大小,都是「老師」。李伯清滿頭大汗講完《說唐》,旁邊有人提醒:「李老師,你還是把錢收了。」 就是拿個筐筐到台下來,三分五分地找聽眾收錢,遇到大方的,給個五角不找,就賺了。

聽到收錢,李伯清頓時感覺腳像灌了鉛一樣地沉,拖不動,下不了台,而且眼淚花還包起了。注意,這不是因為掙到錢而感動,而是從小受的教育,讓他感到萬分羞愧:「我怎麼能給列祖列宗丟臉?我怎麼能下去伸手要錢?」最後,一個好心的朋友下去幫他把錢收了。

從那天起,李伯清給自己定了個規矩,也算是對評書界起到了一定的改革作用,就是只收固定的說書費用,不參與抽成。比如,茶鋪賣一百碗茶,他也只收屬於他那場的五元說書費用,茶鋪賣兩百碗也是如此。他寧肯自己收入少點,也不願意端著筐筐下台收錢。高峰期,他一天能掙十幾元,那時候一個單位廠長的工資最多四五十元,如果按一天8元,李伯清說書,一個月能掙240元。還是相當「港」的。

老成都的茶館文化造成了李伯清。(攝影 朱建國)

最初講的都是傳統評書:《三俠五義》、《說唐》,基本上靠口傳心授,也講過《聊齋》、《紅樓》。有一次在荷花池說書,中場休息時,李伯清突然發現:遭了,腦殼頭啥子都莫得了,之前看的章回小說,在腦殼裡一片空白。但說書先生不能給觀眾說:對不起,我記不到了。他立馬想起《醒事恆言》里的一段故事,還有電影《胭脂》的情節,就把這兩個情節移花接木安到一起,才矇混過關。

李伯清說:「說評書,就是飯憋慌,你吃飯都吃不起,把你憋慌了,你才整得出來。」

下期預告:

1985年,隨著撞球、錄相廳等流行文化的進入,傳統評書受到極大衝擊。一次偶然的機會,帶著「大哥大」的朋友來聽評書,李伯清順嘴就說:「他們生意做得嗨,要給原子彈刨光,要粉刷月球……」無意之中,開創了散打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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