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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位高權重的戾王盯上,她只能任由他霸佔自己的四肢百骸

別人的壞名聲,不是自己作的,就是被人誣陷的;

靖婉的壞名聲,不是自己作的,而是她家未來夫君算計的;

鴻淵的壞名聲,不是別人作的,而是他自己設計的,只為娶他盯了兩輩子的女人!

一個沒得娶,一個沒得嫁,因為他是第一美男,而她不是第一美女,所以還是她賺了?什麼鬼?

1

敞開的書房,精緻名貴的各種擺設,錯落有致,琴案上擺著看似質樸實則奢華的名琴,一旁的香爐里,散發著香味,清清淡淡的並不濃烈,卻讓人覺得格外的好聞。一側還是擺放著貴妃榻,榻上散落著兩本書冊,其中一本翻開反扣於榻上,封面儼然寫著群芳譜三字。

再觀那多寶閣,細瞧之下,真真叫人倒吸冷氣,那一件件物品,堪稱樣樣絕品,更難得的是皆是精美絕倫,隨便一樣少說也是價值千金。

多寶閣後面,最吸引人的不是那擺放於書架上的各種孤本珍本,也不是那掛於牆上的名家字畫,而是端坐於寬大的紫檀木桌案,認真寫著什麼的男子。——皇六子,晉親王,李鴻淵。

玄色錦衣,綉著暗紋,領口與袖口卻是張揚而放肆的血紅,尤其那紫黑的紋路,讓人總覺得詭異莫名,不願多瞧一眼。然,那一張俊美非凡的面孔,如同最好的雕刻大師花費無數心血雕琢出的最完美作品,清冷的眉目不損其半分特質,只是那雙鬼斧神工的眼,因為那黑沉沉的眸色,似乎明顯的彰顯著他陰沉不好親近。

忽而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進。」聽著叫人酥麻的聲音,卻因為裡面的冰冷無情而不敢生出半點漣漪。

一黑衣男子無聲無息的進來,單膝跪地,恭敬開口:「主子,駱姑娘到京城了。」

不緊不慢書寫的手一頓,十幾息的時間裡,仿似被定住了一般無半點反應,而剛剛才蘸墨的筆,隨著這停頓,一滴墨滴下,落在紙面上,暈開,原本快要寫完的紙張就此作廢。

李鴻淵將手中的筆擱下,緩緩的抬起,捂住心臟所在的位置,心跳如鼓。這顆始終平穩跳動的心臟,數年下來,面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叫它快一分慢一點,唯獨每每聽到她的消息,便不由自主的加速,再不受控制,他也不想控制,不願控制。快速跳動中,還帶著一陣陣的絞痛,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從口中溢出一聲似痛苦似歡愉的低吟。

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好受,然而他卻格外享受。

跪著的男子將頭埋得低低的,屏住呼吸,幾乎不敢喘氣,跟在主子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此刻,絕不能有絲毫聲響,不然……想想那後果,直叫人全身血液瞬間冰冷。只是主子那聲音,真的好想去死一死。

「何處了?」似乎恢復了平靜?

「約莫還有半個時辰到駱府。」

「備車。」

「是。」恭聲應到,起身退了出去,到了門外才維持不住冷靜,顯示出幾分狼狽。

門外的近侍沐公公看了一眼這位主子身邊的第一暗衛,帶著憐憫,事關那位駱姑娘,主子才會有真正的情緒波動,而不是為了應付其他人而裝出來的,按理說,這種時候的主子染上了人情味兒,當更好親近,然而事實相反,每每此時的主子最詭異,最恐怖,最叫人心驚膽戰。

黑衣暗衛暗一定定神,板著死人臉,「主子要用馬車。」

沐公公點點頭,轉身去準備了。

卻說另一邊,因為留在廣原郡齊安府的主子們此次全部一起進京,隨行的東西很多,一溜的馬車箱籠,一眼從頭看不到尾,引得不少行人駐足,議論紛紛,都好奇這又是哪家達官貴人的家眷。

「姑娘,這京城還真是如那些說書人口中一般的熱鬧奢華。」一丫鬟打扮的少女撩著帘子的一角,從縫隙里偷偷的往外瞧,瞧著外面的景色有些興奮的說道。

旁邊伸出一隻手,一巴掌拍在那丫鬟手背上,低聲訓斥,「青菊,現在到了京城可不比齊安府,怎可還這般冒失,若是讓人瞧了去只會讓人說姑娘不莊重,甚至說駱家不好,你想過著後果嗎?」聲音中甚至帶著幾分冷冽。

青菊摸著被拍紅的手背,有幾分委屈,「竹姐姐,我再不敢了。」

倒是一旁斜靠在大迎枕上的女子,姓駱,名靖婉,雖說不是絕世美貌,但因肌膚瑩白無暇,瞧著讓人賞心悅目又羨慕,只是臉色有些病弱的蒼白,又消瘦,難免減色三分,聞言,睜開盈盈美眸,失笑,「青竹,沒那麼嚴重。」又稍稍起身,伸手,像安撫小孩似的摸摸青菊的頭,「莫急,怕是日後都不會離開京城了,有的是時間慢慢瞧。」

「姑娘!」青菊有些羞惱的瞧著自家姑娘,姑娘明明比自己還小一歲,在她面前,自己卻總像個小孩,也總是被她逗小孩子一樣逗弄。

靖婉笑出聲,不過想到現下所處,忙用手絹掩住嘴唇,只是眼中的戲謔依舊。

青竹在一旁瞧著,甚是無奈,青菊這性子,有泰半的原因在姑娘身上。而家裡的老夫人,又將姑娘心肝肉一樣的寵著,便是教養嬤嬤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姑娘性子好,溫和體貼,又多了幾分別家閨秀沒有的爽朗,在齊安府不知道有多少太太夫人喜歡,可惜,那些人家的兒孫,老夫人都瞧不上,此次進京,可是有幾分是為著姑娘的婚事。

只是很快,靖婉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又有些犯噁心,暈馬車這種事,實在叫人無奈。

青竹連忙從旁邊的小抽屜里取出梅子,遞一顆給她,「姑娘,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靖婉將梅子含在嘴裡,「我沒事。」又閉上眼睛假寐。

兩個丫鬟看著她這樣,著實心疼,姑娘一直都康健,聽嬤嬤說,便是幼時都少生病,不想這次馬車坐久了,暈得這般厲害,剛開始的十幾天,吐的翻腸倒肚,整個人都迅速的清減下來,將他們一行人嚇得不行,將行程緩了又緩,後來轉坐船才好一些,只是進京這半日馬車,瞧著又不舒服了。

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應該是快到了,果不其然,沒多久,馬車就停了,很快,外面傳來靖婉奶娘的聲音,「姑娘,到了。」

車門前的帘子被撩起來,奶娘與教養默默並另外兩個大丫鬟青梅跟青蘭等在外面。但凡坐馬車,都是她們六個人輪流伺候靖婉。

靖婉被扶著,踩著小凳下來,落地的瞬間,覺得踏實了,終於不用受罪了,扶了扶胸口。

「婉婉快過來讓祖母瞧瞧。」駱老夫人站在馬車旁,撂下面前一乾兒子兒媳,孫子孫女,一臉心疼的對靖婉招招手。

弄得一干準備行禮表一表思念盡一盡孝心的人拜不下去,尷尬不已。

靖婉忙上前,握住駱老夫人的手,「祖母。」

「瞧瞧這小臉白的,是不是還難受?」摸摸她的臉。

靖婉抿唇笑道:「祖母莫擔心,孫女沒事,咱這不是已經到家了么,歇一歇,養幾日,保證又是白白胖胖的。」

「是得好好養養。」轉過頭,對著自己大兒媳,「老大家的,府里燕窩之類的滋補品,多給婉婉送點去,這孩子一路上受大罪了。」

「是,母親放心,之前接到信,知道三丫頭這一路遭了罪,東西早就備好了。」王氏妥妥帖帖的應道,分外慈愛又心疼的看了看靖婉。

「嗯,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老夫人點頭,淡聲應道。

2

之後,在門口迎接的人才行禮。靖婉的祖父跟大伯因為不是休沐,在衙門忙公事,當然,祖父即便在家也不會出來迎接就是了,粗瞧之下,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大概全齊活了,加上下人,黑壓壓的一大片,靖婉瞧著就覺得頭暈,然後么,還有一起進京的四叔一家子,呵呵,日後可要熱鬧了。

靖婉與長輩們見禮。瞧著這些人個個都笑意盈盈的,其實不少人心裡肯定不痛快,尤其是同輩的堂姐妹,因為她,這一路上至少多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可見她在老夫人跟前的受寵程度,要知道,四叔最小的兒子,老夫人最小的嫡親孫子,那是從出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也沒她受寵。

這個家裡,除了祖父駱沛山,就老夫人的地位最高,受她寵愛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尤其是孫輩中好幾個都差不多談婚論嫁了。

靖婉看著三年未見的父母,倒是與三年前也差不多,父親駱榮彥還是一副淡然出塵的模樣,而母親張氏依舊嬌美不被俗事所染,說實話,這夫妻二人還真的似很相配,都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追求風花雪月的人,能如此這般一輩子也是相當福氣了,只是子女要辛苦點,她自己無所謂,其他的么,不是還有兄長頂著么。

看著因為自己病弱而快要哭出來的母親,靖婉只能笑著安撫。

「母親一路辛苦了,先進去好好歇歇,其他事慢慢再說,可好?」說著上前。

靖婉對駱榮彥對視一眼,達成一種父女間的默契,自覺的退後一步。

老夫人見二兒媳那模樣,也是無奈,自己也想兒孫了,讓她們母女先說說話也好。於是拉著二兒子的手,「婉婉,先跟你娘回去,不用過來了,晚上再跟你祖父請安。」在靖婉應聲後,一邊向府內走,一邊詢問京里的情況。其他人緊隨其後。

張氏急忙上前,對靖婉又摸又瞧,一連串的各種詢問,就差從頭髮絲問到腳後跟,握著她已然骨節分明的手,再想到三年前離開齊安府時白白嫩嫩的女兒,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靖婉本來還忍著不適,耐心十足的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現在……心中無奈的嘆口氣,「娘,我真沒事,過幾日就好了,你別哭好不好?」一邊用手絹給她擦眼淚,一邊跟旁邊的兄長使眼色,可是這個專為她這個妹妹留下來的混蛋卻對她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倒是這一互動,讓兄妹間因為三年形成的那點隔閡消彌無蹤。

「夫人,別哭了,繼續哭下去,三姑娘該跟著難受了,身子豈不是更不舒服,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當務之急,是讓三姑娘先歇息歇息。」旁邊一看似溫婉端莊的女子溫聲勸道。

靖婉聞言,一眼掃過去,沒見過,偏又站在自己娘身後,梳著婦人頭,加上旁邊還有父親的妾侍,是什麼身份不言而喻,大概是這三年里才納的吧,只是這比她娘更像嫡妻的派頭,做給誰看?既然她娘端不起來,那你一個做妾的,就更該乖乖的龜縮起來。再看她無意識的輕撫了一下肚子,靖婉淡淡的沒什麼表示。

「對對,」張氏急忙擦擦自己的眼淚,「婉婉,娘不說了,先回去,你的院子娘早就布置好了,你看看,若是有不喜歡的,跟娘說,給你換。」

「娘布置的,肯定沒有不好的。」靖婉笑著說道。

在快要步入駱府大門之際,似有所感的回頭看了一眼,斜對面,一棵歪脖子樹下,一臉青布馬車,也沒有特殊的標識,因為樹蔭樹榦遮擋,只是隱約看到帘子似乎是半掛著,至於馬車裡面的情況,是半點不清楚。馬車外半個鬼影都沒有,難不成馬車裡還有人?有人盯著自己?多半是錯覺。

靖婉從馬車中下來,到進入駱府,李鴻淵一瞬不瞬的看著,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沒有在她出現的瞬間,讓自己直接衝過去,當著駱府所有人的面將她搶過來,然後揉進自己的骨血里。「婉婉,婉婉……」他一再告誡自己,還遠不是時候,總有一天會將她明媒正娶,讓她完整徹底的屬於自己。

馬車後的暗一聽著主子低聲呢喃,隱隱的嗅到了馬車中淡淡的血腥味,很是不可思議,他跟在主子身邊六年,主子身上雖然無數次的出現血腥,但那都不是他的,他就沒見主子哪怕破一點皮,現在不過是見到了那位駱姑娘,他就弄傷了自己?

「暗一,將準備好的東西送去。」李鴻淵的聲音中透著竭力後的沙啞與疲憊。

暗一再一次的心驚,要說那位駱姑娘,也不是什麼國色天仙,而據他所知,那駱姑娘是首次來京城,而主子從出生就沒離開過皇城,主子對她的執念怎麼就那麼深?不,不僅僅是執念,簡直是魔障了。

這中間必然存在著不為人知的隱情,那不是他們能探知的,打住所有念頭,謹守本分才是正道,主子向來賞罰分明,但凡逾越半點,必定叫你後悔在世上走一遭,而若是事關駱姑娘,若是企圖窺探他內心的隱秘,將是生不如死。

「是。」從駱姑娘離開齊安府,身體不適開始,主子就收到了暗衛巨細無比的傳信,那段時間,主子格外的暴戾,明明知道得越詳細,心情越不好,偏偏暗衛若敢遺漏半點,就要作好下黃泉的準備。在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看來,簡直就是自虐。

明面上,所有人都受到了他的影響,這一位一旦發起狂來,即便是那些個皇子皇女,哪個不是對他退避三分,連皇上都頭疼不已,讓他滾得遠遠的,沒事別進皇宮,更別說暗地裡……

其實最慘的還是工部那邊,晉親王馬車坐得不舒服,要求他們改造馬車,這麼久都沒什麼進展,差點讓他砸了整個工部。遇到這麼個魔王,他們也只能自求多福。

收攏了無數但凡能讓駱姑娘緩解不適的東西,拐上十個八個彎也要將東西送到她手上,現在自然也能用同樣的方式將那些最好的滋補品送過去,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有人去查,從頭到尾也查不出有人刻意而為的痕迹。

「駱府里安排妥當,婉婉的事不要交給張氏那個蠢女人。」

「是。」暗一覺得無力了,按主子現在這態度,那蠢女人十成十會成為主子的岳母,這麼說自己未來岳母真的好么?她不過就是沒有及時讓你的心肝去歇息么?!

「回府。」

「是。」

悄無聲息的到晉王府,李鴻淵從馬車上下來,「備水,沐浴更衣。」

沐公公急忙吩咐人準備。細看之下才發現,他的衣服近乎被汗水濕透了,還有那嘴角沒有擦乾淨的些許血紅。

寂靜到可怕的快速準備好一切,沐公公行至門外,將門掩上,只是看了暗一一眼,快速的將視線挪開,半點沒有要詢問的意思。

李鴻淵解開衣服,順勢滑落在地,露出修長而充滿力量的身軀,抬腿跨入浴桶中,雙臂向後搭在浴桶邊緣,仰頭後靠,閉上有些微微赤紅的雙眸。

3

靖婉沒有心情去瞧自己的新地盤,洗漱一番,拆了頭飾,換了衣服,窩到床上休息去了,養足了精神,才能很好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睡一覺起身,靖婉精氣神都回來了,看著也只是消瘦並無病態。

喝下一碗熬得粘稠的血燕粥,再換身衣服,不是很鮮嫩的顏色,靖婉卻能穩穩地壓住,梳了簡單的髮髻,插上一對蟲草的步搖,做工極其精緻,薄如蟬翼,翩然若飛。

靖婉帶著教養嬤嬤跟青竹,跨過一道小門,就進了她父母的院子。她現在住的小院,因為與她父母的院子極近,在三年前就預留給她。

靖婉看了一眼這個院子,還真的是相當名副其實——落梅居,隨處可見的梅樹,姿態各異,隨便選取一株便能入畫,只可惜,冬梅已凋零,院中卻並無春梅,看不到那美資了。

不過靖婉在前世的時候,主攻的就是花卉,對於常見的梅花,她只看樹就知道是什麼品種,按顏色而言,大概以紅梅,黃梅,白梅為主,還有少見的幾株綠梅。對於這裡來說,這些已經很難得了,特別稀有的珍品還真難得一見。

「三姑娘來了,爺跟夫人都等著你呢。」丫鬟殷勤的掀開門帘子,雖是第一次見,但那模樣顯得分外熟悉,笑意盈盈的。

這一世,從出生開始,就是這樣的環境,再多不適應也適應了。

靖婉點點頭,不緊不慢的進去,人還挺多的,大概他們二房的人除了她兄長全都在了。

因為她的到來,原本的說笑聲驟停,齊齊的向她看過來。

靖婉面不改色,直接駱榮彥與張氏面前,不急不徐的跪下。張氏原本是想要扶住她的,可是頓了頓之後又坐了回去。

靖婉恭敬磕頭行大禮,「數年未曾侍奉在爹娘身側,是女兒不孝。」

原本還端得住的駱榮彥這時也坐不住了,甚至先張氏一步將靖婉扶起來,「我兒侍奉老夫人,乃是替爹娘盡孝,何曾有不孝之說?老夫人也說了,她老人家這幾年身體一年比一年康健,我兒功不可沒。」雖然是父女,但是靖婉這般大了,駱榮彥將她扶起來之後自然將手鬆開,只是看著亭亭玉立的長女,心中頗為感慨,彷彿抱著她啟蒙逗趣還在昨日。

「孝順祖母那不是應該的么,怎能論功呢?倒是不知道爹娘這幾年如何?」

「好著呢,好著呢。」張氏也不管其他了,將靖婉拉倒身邊,與自己一同坐著。「這小臉可算是有些會血色了。」

靖婉莞爾,母親張氏有時候真的是讓人挺無語,雖然不可否認她是位好母親,只是她的好,很多時候都到不了點子上,不該有的時候吧,她可能母愛泛濫,該有的時候吧,她可能不在狀態,似安撫一般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手,對於自己的身體不多言。「弟弟妹妹們倒是都長大了,此次進京,我帶了些東西,待我那邊歸置好了,我讓人給你們送去,若是不喜歡,只管告訴我,定給你們補上你們喜歡的。」

「三姐姐送的,豈有不喜歡的。」七八歲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說道。

靖婉除了在所有兄弟中排第二的親兄長駱靖博,還有兩個庶妹一個庶弟,姐妹中排第五的駱靖悠,第九的駱靖薇,兄弟中排第六的駱靖陽,分別是十三歲,七歲,十一歲,兩庶妹出自同母——季姨娘,從外邊納的良妾,庶弟生母是母親張氏的陪嫁丫鬟蘋姨娘。

剩下的兩個倒是只道謝,沒有多言。

「九妹妹這張嘴倒是越發甜了,還是季姨娘教得好。」

季姨娘忙起身,謙遜道:「婢妾可不敢居功,那都是夫人教得好。」

靖婉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多言,轉向第三位姨娘,「之前還不知道我們二房多了半個主子。」

駱榮彥微尷尬的咳了一聲,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閨女不怎麼喜歡姨娘,顧忌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面子,嘴上從來不說,但是有時候表現得挺明顯的,其實他不是好女色的人,只是這乃上峰所送,不好推辭。「這是白姨娘,一年前進的門。」

靖婉點點頭,「娘,女兒瞧著白姨娘這衣服著實老陳了些,首飾也素了些,白姨娘瞧著可比女兒大不了幾歲呢,正是如花兒一般的年華,合該打扮得漂漂亮亮嬌嬌艷艷的,如此,大家瞧著才舒心不是?多給白姨娘幾匹漂亮的緞子吧。爹也不好厚此薄彼不是,金銀首飾什麼的,咱家也不差那點錢。」目光再瞧了另外兩個姨娘一眼。

身為大男人,駱榮彥顯然有些莫名,三年不見,婉婉這是轉性了?

張氏瞧著白姨娘,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說白姨娘瞧著怎麼有些彆扭,果然還是婉婉眼光好。翡翠,去我庫房,挑幾匹鮮亮些的緞子給白姨娘送過去,季姨娘跟蘋姨娘也送兩匹去。」

張氏這麼說了,三個姨娘自然是忙起身謝恩。

而一向與白姨娘明爭暗鬥的季姨娘,非但沒有因為白氏多得了緞子心有不快,面上笑盈盈的,心裡更是暢快,不用去看,也知道白氏什麼模樣。

夫人是個不管事的,但是她在爺心裡一直有著穩穩的地位,那蘋姨娘就算是生了兒子也是木訥的,如此,她自覺是個會來事兒的,只要不過火,她在二房的地位可是不低呢,只是自從這白氏來了之後,仗著年輕美貌,不僅想要爭爺寵,與她爭長短,甚至還想壓夫人一頭,端著一副貞靜賢淑,賢妻良母的姿態,不知道的還當她才是駱府二房的正經夫人,夫人或許沒察覺,或許不在意。

可是三姑娘不一樣,三姑娘開智早,打小就聰明,偏偏又穩得住,不驕不躁,很多時候都像小大人似的,雖然不喜歡她們這些姨娘,卻也從不為難她們,不碰觸到她的底線,懶得搭理你,對庶弟庶妹冷淡些,卻從來不苛責,在外面時還護著。白氏的做派很顯然惹她生氣了,三姑娘脾氣好,待人和善,但是要說收拾誰的時候,那也是半點不含糊,她可不認為白氏有能耐與三姑娘對著干。

白姨娘縮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成拳,之前聽過不少關於三姑娘的事兒,不過都是些聰慧,孝順,脾氣好之類的,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現在才知道之前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季姨娘或許不算什麼,三姑娘或許才是她在二房的最大對手。

白姨娘悄悄的抬眸看向靖婉,結果恰好與靖婉四目相對,那雙極像爺的雙眸,淡淡的,不帶絲毫情緒,白姨娘卻覺得,自己的想法都被她瞧得一清二楚,駭得不輕,連忙垂下眸子。

「白姨娘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不若請個大夫瞧瞧吧。」

「不用。」白姨娘自覺說得急了些,「多謝三姑娘了,婢妾無事,不用麻煩了。」

「身體是自個的,忍著不說,也只有自己遭罪。」靖婉瞧得分明,剛才又下意識的撫了一下肚子,雖然手收得很快,別問她對此為何如此敏感,前世,插足她父母婚姻的那個女人,肚子扁平,衝到她媽媽面前說懷了她爸爸的孩子,她是不信的,她媽媽卻黯然神傷,那時就聽她說過,真的懷孕的女人,那動作是時時透著小心,甚至是無意識的。「娘,請大夫吧,正好也給我請請脈,也好讓你放心。」

「正該如此。」張氏忙說道。

駱榮彥也在一旁贊同的點頭。「白氏,你也莫撫了婉婉一片心意。」

白氏能說什麼,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也只能千恩萬謝的對靖婉行禮。

屋裡其他人或許沒覺得什麼,但是張氏的掌事嬤嬤以及季氏卻將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白姨娘身上,三姑娘是什麼人,他們很清楚,不會主動去關心一個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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