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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假面

露蘺緊貼著牆靠在門邊,閻少陵掏出槍上膛藏在了身後,千歲和人妖依舊坐著,但眼睛都緊緊地盯著門口,腳步聲卻在走廊停止了,那個人彷彿知道書房裡有什麼在等著他,所以他停下了。

牆裡牆外,一時都沒了動靜,牆裡牆外,都在等。

「我說,誰在外……」人妖突然一嗓子打破了凝滯的氛圍,千歲雖很快點住了她但還是晚了。原以為外面的人會跑,誰知他卻走了進來。

是假叻賓,不,是另一個假叻賓,和偷渡船上的那位相比,身形瘦小了一些。

「你是誰。」出聲的是閻少陵,他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直接將槍口對準。

「小閻君,你果然沒死。」假叻賓看到他先是愣了下,很快就瞭然一笑,面對槍口無所畏懼。

「把面具撕下來,你不配頂著這張臉。」閻少陵沉聲道。

假叻賓掃了眼屋子裡的其他人,朗聲笑道:「人這麼齊,我好像也沒理由拒絕。」他伸手至衣領後摸索了一會兒,便揭起了一張皮,假面背後露出一張少年模樣,人妖驚叫站起:「白纓,怎麼是你!白河呢?」

少年沒有理她,仍是看著閻少陵:「小閻君,你說說,白河呢?」

閻少陵想起昨晚去找露蘺之前的那個偷襲。從巷子里離開後,他就重新守在了寵物醫院附近,待余盛出來,就又跟了上去。他騎著摩托跟著余盛的車過了兩個街口,就被一個突然橫穿出來的人給攔下了。

那個人帶著口罩,看不出模樣,衝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拔出一把浪人短刀向他砍了過來。他提起車頭一擺,擋住了攻擊,放下車頭正欲加速擺脫,那人飛起一腳從側面踹過來,他只得翻身丟下摩托避讓。

對方的身手特點就是快,他剛站穩,短刀就已送至胸前,雙手合掌一夾,那人踢膝又懟了上來,他用力把刀往左側一壓,雙掌交疊接住了對方腿上的一擊,自己也倒退了好幾步。他站定看向蒙面人,這身手,不用想,也知道是白家人了。

路燈下,蒙面人的眼神是一種波瀾不驚的淡漠,和他那短刀上流瀉的殺氣格格不入,彷彿身體在行兇,雙眼在旁觀一般。這樣的眼神閻少陵很熟悉,職業殺手在這個行當混久了,都是如此。

他認出了那雙眼,是假扮叻賓的白河。

這是一條偏僻的小街,路上沒有行人,兩個人對峙在街中央,稍作喘息,便同時攻向了對方。

閻少陵沒武器,對方手中的刀光旋斬來勢洶洶,他的後腰雖被劃傷,但總體還是應對自如的,拳腳間很快就分出高下。

白河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焦急,他對自己的身手一向有自信,可面前這個可疑的啞巴功夫卻在自己之上,讓他心中翻起了驚疑,這到底是哪一號人物,坐他的船偷渡到泰國,又在這兒跟蹤余盛,忽然腦中閃過了一個人,「你是閻少陵?」他出聲問。

閻少陵當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他要迅速結束這場打鬥,趁著對方分神之際,他捏住了他持刀的手腕,一個旋轉把刀鋒偏轉了方向,白光一閃,白河只感覺到脖子上一熱,然後便捂著傷口倒在了地上,他瞪大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白家人的傳承中信仰的是體面赴死,沒想到他的結局卻是如此狼狽的橫死街頭,咽下最後一口氣,他眼中的不甘也沒有退散。

閻少陵用手機發出信息後便離開了,自會有人來處理屍體,他倒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知道昨晚的事,現在聽白纓的話,似乎他已經知道白河是死在自己手上了。

「你若是想找白河,我可以送你去見他。」閻少陵冷聲道。

人妖一下子衝上前將白纓擋在身後:「小閻君,你們的目標是余盛,別忘了。」

不等閻少陵開口,白纓先一臉鄙夷地將人妖推開:「白若水,我用不著你護。」

白若水氣急轉身,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你個小破孩兒,大人的事,摻和什麼,用得著你嗎?」

「用不著我,難道用得上你嗎?你滿世界的浪蕩,操心過家裡的事嗎?你現在跟敵人待在一起,是想造反嗎!」白纓沖她吼道,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白若水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戳著白纓的頭:「我……你知道大爺在做什麼事嗎,這根本不是你應該……」

白纓一掌打開,吼道:「我當然知道大爺在做什麼,你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你說什麼?」白若水的神情一下子冷下來。

白纓豎起食指指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人……」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白纓被扇地往後一個趔趄,半邊臉馬上就紅腫了,他用舌頭頂了頂火辣辣的痛處,哼笑一聲,猛地就衝上去和白若水打了起來。

露蘺繞到千歲身邊,低聲問:「要不要上去拉架?」

千歲斜了她一眼:「有人現場表演動作戲,還不好好欣賞,去,弄點兒瓜子兒來。」

露蘺懶得理他,又走到閻少陵身邊:「我們真的要當吃瓜群眾嗎?」

閻少陵靠回到書桌上一把環住露蘺,把她按到自己懷裡,用胳膊捂住了她的耳朵,然後對著天花板,抬手就是一槍。這麼一個比較封閉的地下空間里,一聲槍響就像一道驚雷,轟得人魂都要顫一顫,打鬥中的白家人生生停了下來,俱是望向他,當然望過來的還有掰斷了木椅把手的千歲。

他鬆開露蘺,對著白氏二人笑道:「你們這是唱得哪齣戲,今天是一個也不想活著出去了?」

白若水推開白纓,順了下頭髮,緩了緩氣,也笑道:「小閻君,我們可跟你無冤無仇啊,你和這小哥哥小姐姐不是來找……」

話沒說完,白纓竟把書房門一關,厲聲道:「閻少陵,你搞清楚狀況,今天是你和這兩頭殭屍別想走出這裡了!」

「你說什麼?殭屍?」白若水臉色變了,她轉頭看向露蘺和千歲,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好好好。」千歲拍著手站起來:「少年郎,很有魄力。」他背著手走到白纓面前,低頭湊近他的臉問:「你怎麼認識我們?」

白纓臉上泛起激動之色:「我當然認識你,駱定之!」

千百年來第一次被人當面叫這個名字,千歲恍惚了數秒,眼前的少年彷彿和另一張少年的臉重合了。

他突然掐住白纓的臉:「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放開他!」白若水上前阻止。

他另一隻手隨意地一彈,她就跌了出去。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他盯著白纓又重複了一次。

「等你……」白纓冷笑著剛說出兩個字,一個人就突然闖了進來,這一次是余盛,帶著假面的余盛,他身後跟著一幫人。

「給我拿下!」他一揮手,身後的人就要行動。

「誰敢!」閻少陵怒喝一聲走上前。

「小閻君。」這幫人都是閻承山的手下,自然也認識閻少陵,此時一看到他,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幹什麼,我才是老大,誰讓你們停下來的!」余盛氣得扭頭大叫。

「余盛,你假扮閻爺,真是活膩了!」閻少陵快步上去持槍一下子盯住他的腦門,轉向他身後那幫人警告道:「兄弟們,這個人在冒充閻爺,你們可別犯糊塗。」

一幫黑衣人都亂了,他們不知道該聽誰的,左右搖擺不定。

千歲掐著無法動彈的白纓退到露蘺身邊,對地上的白若水說:「去把余盛的面具摘了。」

白若水猶豫了下,便爬了起來,她不等余盛反抗,就疾速伸手摸進了他的後頸。

「別動!」閻少陵一手抓著余盛的肩,一手用槍使勁頂住他的頭,讓他不能亂動。很快,一張假麵皮就被揭開了,黑衣人們全部驚呆了,沒想到這個閻承山會是假的,他們這幾天竟被一個冒牌貨耍的團團轉。

「小閻君,閻爺呢?」帶頭的黑衣人急問道。

「閻爺在國內休養。」他把余盛往黑衣人面前一推「把他拿下。」

幾個黑衣人連忙上前,把余盛按跪在地上。

「白若水,你他媽幫著外人對付我!瘋了嗎!」余盛仰頭咬牙切齒地沖著人妖咆哮。

「余盛,你已經自立門戶不是白家人了,對我而言也是外人,這幾天借住在這裡,也讓你嘗到甜頭,兩清了。」白若水冷眼看著他,不為所動。

閻少陵知道黑衣人身上都常備著扎帶,便吩咐道:「綁了他。」

「小閻君,勞駕把這兩位白家人也一起綁了吧。」千歲將白纓扔到地上。

閻少陵對手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上前把白若水和白纓也按住了。

「小閻君,怎麼還要綁……唔……」白若水叫起來,白纓也罵罵咧咧:「混蛋,你們敢動我……唔……」

黑衣人似乎很擅長處理這種事情,兩個人的嘴巴都被膠帶封了起來。

三個人被束手束腳排排坐後,閻少陵讓黑衣人們都離開了。

「你們不是專程來找余盛的,想怎麼處置。」他看著露蘺問。

「余盛,你還記不記得王百萬。」露蘺走上前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他:「說吧,你當初是怎麼害死王百萬一家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余盛神情陰鬱地盯著她。

「馬婆子都交代了,你還要嘴硬?」露蘺又走近一步。

「哼,馬婆子是誰,她交代什麼了。」余盛笑著反問,「王百萬當年用活人生祭,全家死光,都是報應,你憑什麼來污衊我。」

露蘺也不知怎麼了,聽余盛說著欠揍的話,心裡一股火氣噌地就冒了出來,她扔掉手機,掐住他的後頸往自己面前一帶:「你活膩了是吧!」

余盛的眼中終於出現了害怕,那突然長出來的獠牙驚到他了,「你……你就是……殭屍?」一旁的白若水和白纓也瞪大眼「嗚嗚」地叫起來,帶著凳子掙扎著動起來。

露蘺齜著牙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咬人。

「你怎麼了。」身後的閻少陵意識到不對,他搭住她的左肩問。

「啊!」露蘺猛地回頭朝著他吼出粗啞的叫聲,同時身體不可控地就要撲咬上去,那血紅的雙眼讓他有瞬間失神。

千歲及時地衝上來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至身後,並一掌拍向露蘺的胸口。她跌坐到余盛腿邊,怒氣更盛,伸手撈過嚇傻的男人,直接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面前,張口便要去咬那凸起的血管。

「露蘺,醒!」千歲瞬移至她身前,搶先捂住她的嘴,並一腳踢開了余盛,他袖口一抖掉出一根銀針捏在指間,迅速刺入了她的頭頂。

露蘺雙眼中的紅一下子散開了,臉上肉眼可見的幾道黑色線條順著脖子褪回到衣服遮住的身體里,她像泄力一般的癱靠在千歲懷裡,看著蹲身在面前滿是緊張之色的閻少陵,有氣無力道:「對不起,我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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