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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

疏荼是在阿什麗的床上接到了晉南的電話,「大倌,閻承山的人突然出現在別墅外面,還有人在查你的行蹤。」

他看了眼身邊熟睡的女人,起身走到陽台上問:「余盛現在在哪兒。」

「他一大早去了閻承山設在芭提雅的堂口,到現在沒有出來,期間閻承山的手下帶著一個人也去過堂口,是叻賓那艘偷渡船上的船長。」

「船長?他去那裡……」疏荼忽然想到白河假扮叻賓護送露蘺和千歲到芭提雅後就沒有離開,他私下和余盛關係不錯,兩個人肯定會敘舊。

白河的為人,絕對不會把露蘺和千歲的消息透露出去,但是以余盛多疑的腦瓜子,他必然會聯想到什麼,畢竟白河是從不壓船的,這次親自壓船到芭提雅,而自己也到了這裡,他如果再收到什麼風,一定會想到某些事上。

「白河人找到了嗎?」他的眉頭不自覺地蹙到一起。

「還沒,不過我們根據他昨晚的行蹤,查找了所有的天眼,一家餐廳的外部監控拍到了他和人打鬥的畫面,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白河……死了。」

他垂著的手捏成了拳 :「視頻傳過來。」

「是。」

疏荼幾乎是在白河跟啞巴過招的第一個回合,就認出了閻少陵,他們交過手,閻少陵那中西多門派功夫雜糅在一起的格鬥招數是獨一無二的,他一直印象深刻,所以他確定這人就是閻少陵。沒想到國內遍尋不到蹤的人,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只是,這神出鬼沒的小閻君是為露蘺而來,還是為了閻承山?

他立刻又撥通一個電話:「阿纓,你現在去余盛的別墅,看看他有沒有跟閻承山聯繫。」

「是。」

「小心閻少陵,他可能會在那附近。」

「閻少陵?他沒死?」

「他若是死了,昨晚白河也不會栽了。」

「是他殺了白河哥?」

「等見了面,自然會知道,你一定要小心,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掛掉電話,疏荼轉頭看向房間里的阿什麗,她一定知道什麼。閻少陵突然出現在芭提雅,讓他感到不安,這個人是不可控的變數,就像之前在珠江離島上發現他們煉僵的秘密並殺掉了白十里一樣,他總是會出其不意地壞別人的事。

不,他不能再等老頭子那邊的回應了,必須立刻著手實驗,他有種預感,這事再拖下去,又會被閻少陵搗亂。

他走進房間,坐在床邊,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晉南,把余盛控制起來。」

阿什麗聽到聲音,睜開了眼,她從背後攀上疏荼的肩,雙手摸著他的臉,柔聲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其實沒指望他會回答,只是見他面色沉鬱,所以關心一下。

誰知疏荼扭頭看著她說道:「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馬上就要知會小閻君?」

阿什麗沒想到他會說這麼一句話,臉上有些詫異和無辜:「小閻君?怎麼會提到小閻君?」

「呵呵,閻少陵就在芭提雅,是嗎?」疏荼看著她,一點都不掩飾眼中探尋的目光。

「我不知道。」阿什麗的表情有些僵,她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明白疏荼怎麼會對閻少陵的行蹤這麼在意,他們有仇嗎?可之前陪他去尋陰沉木的事,她無意間告訴了Richard,對方也沒有反應,一句多問都沒有,根本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一點兒交集啊。

疏荼一下子將她按在床上,他覆在她的上方,鼻尖幾乎挨著鼻尖,「是不是閻少陵先睡的你,所以你才會偏向他?他有了新歡不要你了,你才來勾引我,還是說你本身就是他派來的?」

輕言細語里的鄙夷和羞辱,讓阿什麗的心縮緊了,嗓子也發乾到說不出話來。

「怎麼,被我說中了?」疏荼盯著她冷笑。

「我是真的喜歡你,不關小閻君任何事,他從來都沒碰過我,更不會指使我做任何事。」她啞聲回答。

「哼。」疏荼翻身下床,抓起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再多待一秒,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掐死這個女人。

剛把車聽到別墅院子里,晉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大倌,我們撲了個空,余盛帶著人提前離開了,不過已經發現了行蹤,他又回住所了,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在找他。」

疏荼剛要開口,手機嘟嘟的提示音傳來,有另一個電話進來了,他連忙吩咐道:「你們先不要暴露,在住所外盯好。」

接通另一個電話後,聽筒里先是一片寂靜,然後傳來衣服摩擦的雜音,緊接著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說,誰在外……」是白若水,僅頓了兩秒,他就響起這是白若水的聲音,她怎麼也會在芭提雅,這個姓白的異類,一向都不理會家中事,只顧著滿世界浪蕩,她在余盛家裡?

正疑惑,聽筒里又傳來一人聲音:「你是誰?」簡短有力的一句話,一下子揪住了他的心,果然,閻少陵就在那裡。

他握著電話,迅速跑到別墅頂層密室里,反鎖好門,在洗手台凈過雙手後,就坐到書桌前,從腳邊的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鮮紅的木質小棺材。

電話一直沒有掛斷,他仔細聽著裡面發生的一切,太熱鬧了,露蘺和千歲居然也在那裡。直到聽見余盛也出現時,他握著電話,迅速跑到別墅頂層密室里,反鎖好門坐到書桌前,從腳邊的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鮮紅的木質小棺材,借刀殺人的時候到了,就算殺不了,也正好可以測試一下自己前期工作的成果到底有多大效用。

他關掉屋子裡的燈,點上燭火,從書桌下面抽出了一個擺放有法器的香案,燃上三炷香插在一個青銅的小香爐里後,他便揭開了小棺材。

只見裡面壓著一道暗紅色紙符將其掀起,露出了一個黑色人偶,這人偶是用密密麻麻的長髮纏繞而成,頭部上面插著一根沾著血跡的短針。

他小心翼翼地將人偶從棺材裡捧出來,放在了一個印著太極圖的石盤上,然後將神案上擺放著的一個漆盒打開,從裡面拿出三支三角形的小旗,黃色的絲質面鑲著齒狀紅邊,兩面分別鑲有「赦召萬神」和「令」。

三支旗全部插入一個裝滿了五色土的爐鼎里後,他就拿起三清鈴搖起來,每搖九下,就默念一句秘訣,燃一炷香插在一支旗下。

待到三支旗下都有一炷香後,他放下三清鈴,從漆盒裡又拿出一塊刻有符籙的紅色法印,圍著三支旗不緊不慢地繞了三圈後,他猛地將法印扣在了人偶身上,手機聽筒里立刻傳來了露蘺的吼聲,他眼睛一亮,成功了。

不過這成功並沒有維持太久,千歲很快就將露蘺喚醒了,喚醒也無妨,反正他們也離不開那間屋子了。他走到書桌前,拿起固定電話撥了出去,「把園區的住戶全部清出去,余盛的那一棟封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計劃啟動。」

露蘺的道歉,反而讓閻少陵有些心疼,他看向千歲問:「這是怎麼回事?」

千歲面容嚴肅,他現在無法確定露蘺突然發狂的原因,近來她身體不可控的頻次很不正常,是受自己影響,還是有其他原因,暫時還不清楚,只是現在不能待在這兒了,他心裡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先離開這裡再說。」他扶著露蘺站起,又一把撈起嚇傻了的余盛,「小閻君,勞駕你把那台電腦也帶上,至於兩位白家人,就讓他們留在這兒吧。」

閻少陵點點頭,轉身要去拿電腦,卻被白若水帶著凳子一跳一跳地攔住了,「唔唔唔唔唔……」她雙眼焦急地望著他,似乎在祈求什麼。

他一把撕開她嘴上的膠布,她顧不得火辣辣的疼痛就急聲道:「求你帶我一起走吧,我跟疏家人不是一路的,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那他呢?」閻少陵指著一旁默不作聲眼神冰冷的白纓問。

白若水扭頭看了一眼白纓,道:「我管不了他,現在也顧不上他了,反正會有人來救他的。」

「白姑娘,你若跟疏家不是一路的,那就不要添亂了。」千歲提著余盛站在門口道。

閻少陵盯著白若水看了兩秒,轉頭對千歲說:「把他帶上,有什麼事我擔著。」

千歲與他對視著,什麼話也沒有說,露蘺靠牆站著也沒有說話,她不喜歡這個白若水,但是閻少陵既然要帶上,就一定有他的原因,她願意相信他。

「走吧。」千歲不知想到了什麼,冷不丁笑了下,他拍了拍露蘺的肩,提著余盛的衣領,就往外走。

閻少陵迅速解開白若水腳上的束縛,拿起桌上的電腦也快步走了出去。

白若水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死盯著她的白纓,便也跟了出去。

一行人走到一樓,發現了不對勁,「天怎麼黑了?」露蘺看著一片漆黑的客廳很是奇怪,她們是早上過來的,還沒待多久呢,怎麼窗外一點光都沒有了?

她用手機照明著打開了客廳的燈,才意識到這棟樓似乎被什麼圍起來了,窗外不見半點光,就像有一個密不透光的穹頂罩住了他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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