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願你在未來的道路上，懂得保護自己

臨近下班，好友的微信消息忽然過來，很簡單粗暴，一句「聊會天」打斷了我所有的工作計劃，放下手頭活，像是老酒就著茴香豆，聽著他隔空「拉呱」。

小Y說，他昨晚做夢夢到「她」了，我知道，他說出這句話時，那潛藏在心裡3年的苦澀，頃刻間，一涌而出。

小Y與他當時的女神是在集團一次活動中認識的，女孩張的很漂亮，我們大家都見過，皮膚白凈、身材高挑、會穿衣打扮，總之用時尚來形容她一點不為過；當很多女孩以為她只是冷漠花瓶的時候，小Y走進了她的世界，小Y當時可以說是「屌絲」一個，要什麼沒什麼，全憑著一腔真心，走進女孩的身邊，驅寒溫暖，幾乎暖男該有的行為，他都做了，以至於當時我們笑話他，為了女神「愛心便當」沒少做！

女神對小Y的態度，不冷不熱，也不說談戀愛，也不說普通朋友，可能這就是文青所說的那種「紅顏知己」吧，比愛情少一些，比友情多一點，小Y幾乎用盡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方式對女神好，一年多後，女神終究還是回了老家，留下小Y一個人在那個孤單的城市，只記得那個冬天格外的冷，小Y騎著電瓶車，像是瘋了一樣穿越大半個城市，那晚，我們見到跌跌撞撞的小Y時，幾個大男人心裡猛地一酸，像是無神的動物一樣，丟了魂魄，只剩軀幹！

至於，女神最後給他說了什麼話，我們不得而知。只是，多年後，一場聚會時，小Y道出了一點「感動永遠換不來愛情」，他幾乎是以醉酒的哭腔說出這句話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傻弟弟，我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陣陣的心痛，只是一陣陣的心酸！

那一年，

小Y25歲，畢業2年；

那一年，

女神24歲，畢業1年；

而今，

4年後的今天，

小Y，已是一位即將步入30歲的中年大叔，有一位對他非常好的女友。

而女神，也早已為人妻，在家鄉的城市裡，過著自己幸福的生活。

看似圓滿大結局，彼此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

可因為小Y的這場夢，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他說：「哥 我真的好想找你喝杯酒，離開那個城市的4年時間，我過的每一天都幾乎有她的影子。」

他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每一天如同蠶噬一樣，不知道哪裡好，可就是忘不了。也許異鄉的女神早已忘記了當年痴痴喜歡他的這個男生；也許這段記憶早已在歲月的打磨下被她忘的一乾二淨；也許在她現在滿是幸福的日子裡忘卻了當年紅跑車的味道，不再嘗試芥末壽司。可遠方卻有一個步入中年的油膩大叔依然記得她喜歡的所有味道。

歲月，你真是一個神偷，不知不覺偷走了眼前這個少年的所有青春，以至於讓他再沒一點「積蓄」來愛別人，即使是現在有一個深愛他的女孩，就像小y和我說的那樣：「哥 我每次回到家 每次買鮮花 都覺得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愧疚感。」

這個被當年曇花一現的感情抽干所有心思的孩子，惟願你在未來的道路上，懂得保護自己，不為一切的愛，來的太縹緲突然，走的卻傷筋動骨！

寫過這麼多的故事，見過太多的分分合合，小Y的故事讓我久久不能沉靜，在青春這條短暫的河流中，我們曾承載過誰？我們又為誰傾翻了心思？雖已到達指定的碼頭，卻久久難以拂去一身的寒冷。

你好，青春； 你壞，舊時光！

文/曹祖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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