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皇特工證件探秘：大撤離密檔燒壞壁爐 東德五年僅得一洗衣機

日前，俄羅斯總統普京遺留的一張特工證件被媒體意外尋獲，引發外界對這位強人的過往歷史的各種好奇，並有猜測普京秘密為蘇聯和東德兩家情報機構效力。

然而，真實的特工生涯卻沒有太多驚心動魄，反而充斥著寂寥、清貧乃至悲涼。在蘇聯KGB駐紮東德最後的混亂歲月里，特工們忙於銷毀密檔、運走值錢的傢具，可謂不堪回首。

KGB駐東德德累斯頓情報站原址

「人類研究中心」大院

在東德時期的德累斯頓市安吉利卡大街上，有一片安靜低調的住宅區，門口立有「魯道夫.施德樂人類研究中心」招牌，旁邊則是一處蘇軍公墓，相隔不遠則是德累斯頓的東德秘密安全機構。這處社區駐有當地最有威權的機構：蘇聯KGB情報站。

KGB家屬區大院

蘇聯KGB是東德秘密安全機構的老大哥

1986年，蘇聯中校普京帶著妻子柳德米拉和大女兒全家派駐東德，曾在這個院子工作五年。2018年12月，在浩如煙海的東德舊檔中，人們意外找到了秘密安全機構為普京等七名蘇聯KGB辦理的通行證，這批秘密證件採用黑色人造革封套，附有特工本人的簽名和照片，並定期審核蓋戳。

簽發於1985年12月的東德秘密安全機構證件

類似的證件全貌，每個季度要簽章複核

不過，東德通行證並不意味著普京等人為東德當過特工，而恰恰相反——蘇聯KGB才是東德安全機構的老師！但後者曾擁有超過CIA和KGB 的30萬人龐大體系，在德國統一時KGB駐德密檔大部分被毀，而東德方面的海量資料卻基本未動，才使得這些從未見光的特工證件保留至今。

普京中校發給東德安全機構少將的指令，內容是給某個線人配一部電話

清貧的克格勃中校

1986-1990年烏斯季諾夫掌管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時代，KGB駐德累斯頓機構並沒有太多的刀光劍影。這座院子成了情報人員家眷的獨立王國，普京妻子柳德米拉常和同事串門，女兒也在院內幼兒園就讀。

蘇德秘密安全人員全家福，左起第二位就是普京

東德屬於華約集團中比較富裕的國家，收入差異即便在特工圈子裡也相當明顯，柳德米拉曾回憶東德特工的薪水比蘇聯高不少，而普京自家買車還要一點點攢錢。在普京傳記《第一人物》中，記者也曾描述普京喜歡長時間翻閱西德印製的購物廣告。

普京一家在東德的生活水平強過在蘇聯

平淡的日子很快發生了變化。隨著柏林牆的倒掉，成千上萬東德人翻越匈牙利國境逃往西德。人人都看得出兩德統一已指日可待，在驚慌和失落中，德累斯頓的KGB情報站緊急銷毀密檔。普京回憶說，連日焚燒文件，壁爐都不堪高溫被燒裂了。柳德米拉在家屬院的一位閨蜜則躲在家中，整整一周以淚洗面。

KGB燒毀了密檔，但東德方面保留了大量舊檔

裝甲軍不肯行動

柏林牆倒塌後第30天，混亂情況加劇。12月6日晚間，幾十位東德市民衝擊了德累斯頓東德秘密安全機構，憤怒的東德人搗毀了辦公室。人群又轉向KGB情報站湧來，身穿便裝的普京只好到大院門口攔阻，並以德語喊話威脅開槍，最終人們才散去。

東德秘密特工的技術圖冊

普京事後回憶，事發時KGB情報站致電蘇軍駐德累斯頓的裝甲集團軍，要求派些戰車來增援。對方卻答覆道，「沒有莫斯科命令不能行動」，而莫斯科方面卻一直保持沉默。蘇聯高層陷入癱瘓失能狀態，對於特工們打擊巨大。

蘇德秘密機構人員聚會，圖中的東德負責人1990年自殺

幾天後，德國總理科爾抵達德累斯頓，宣布東德註定完結。1990年2月，德累斯頓蘇軍和蘇聯情報站正式撤除，重型戰車隆隆駛離營區，軍車上塞滿了拆來的馬桶、洗手盆等生活必需品。KGB中校普京一家也驅車千里趕回列寧格勒，後備箱塞了一台東德朋友送的二手洗衣機。

時至今日，安吉利卡大街的KGB舊址已經成為訪德俄國遊客打卡懷念蘇聯的聖地，但能幾個人了解這座院子最後那幾天的故事?

一張流傳許久的紅場同框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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