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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水滸——武松,愛好自我炒作,性格有趣

哇咔水滸——武松,愛好自我炒作,性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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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原是個無人知曉的小人物。河北清河縣人,排行第二,故又稱武二郎。頗識幾字,又無職業,靠賣炊餅的哥哥武大撫養長大。好酒,又喜歡鬧事,在清河縣常因酒後鬧事吃官司,後因「與本處機密相爭,一時間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廝昏沉……只到他死了,因此一徑地逃來,投奔大官人處躲災避。今已一年有餘」。所以他到柴進庄,莊客是按一般人的規格接待他的。就因為酒醉後常打人,「滿莊裡莊客沒一個道他好」。宋江之所以與他一見鍾情,是因為宋江不小心,將火掀上的火掀到他臉上,頗有歉意;其二是武松一聽說眼前站著的這個黑漢,是他日思夜想的宋江時,便長跪不起,宋江為之感動,沒想到天下竟有這麼崇拜自己的「粉絲」,其三是武松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宋江一見就「心中甚喜」,為之動情。再說說武松這個人,很重兄弟情誼,執意要回鄉去看哥哥,這也是宋江這個講孝義的人喜歡的,所以分別時,兩人結拜為異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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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有了宋江這個聞名天下的兄長,他並沒有將此看的很重,把他當成自我炒作的資本,而只是覺得「結認的這般兄弟,也不枉了」!

真正成為他炒作資本的原始材料,有兩個:一是酒,二是打虎。武松深知「酒壯英雄膽」的道理。一喝酒就精神亢奮,有怕也不知怕,也敢作敢為了。他知道是酒的作用,讓他打死了吊睛白額猛虎。正因為他打死了老虎,才成為了英雄。武松在景陽岡打虎成了英雄,僅局限在陽谷縣及其附近地區,並沒有名噪天下。真正使他名噪天下的,不是他人代他作的宣傳,而是他自己的自我炒作。不信,請你注意看看他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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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岡「三碗不過岡」小酒店,是他自我炒作的開始,算是小試牛刀吧!來到「三碗不過岡」小酒店,店家按常規給他三碗酒。喝第一碗時,武松便覺得「這酒好生有氣力」!平日里我們看見喝酒者,常是爛醉如泥,連走道都要人攙扶,何言有「氣力」。武松在此,非要把酒與生「氣力」掛鉤,這是為他打虎埋下伏筆,為他借酒炒作找到根據。喝第二碗時,武松贊道:「好酒!」從他嘴裡說出是「好酒」,此酒必然不差。這酒好在哪裡呢?店家有解釋:「俺家的酒村酒,雖是村酒,卻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來我店中吃了三碗,便醉了,過不得前面的山岡去,因此喚做『三碗不過岡』。我這酒叫做『透瓶香』,又喚做『出門倒』。初入口時,醇濃好吃,少刻時便倒」。武松是個酒鬼,嗜酒如命,遇上這等好酒,他哪會放過呢?肯定是一醉方休。武松還是個挺喜歡逞強的人,這個自我炒作的機會,他哪會放過。你不是「三碗不過岡」嗎?我就多喝幾碗給你看看,叫你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店家好心勸他,起初他是斥責店家「胡說」,最後乾脆撒野:「我又不白吃你的,休要引老爺性發,通叫你屋裡粉碎,把你這鳥店子倒翻轉來」。後來真打死了老虎,店家少不了要說「酒壯英雄膽」之類的話,代武松揚名,代自家酒店的酒揚名。武松從此也嘗到了甜頭,以後越發離不開酒,少不了打虎之類的話題。

打死老虎後,首先是遇到兩個受命捕虎的獵戶。獵戶對武松單獨一個人在岡上行走吃驚萬狀,認為武松是「吃了忽律心,豹子肝,獅子腿,膽倒包著身軀」。以獵戶的驚恐來反襯武松的膽大,獵戶又說了一通這大蟲的厲害,傷人之多,捕捉之艱難,來 渲染武松的英武。聽了獵戶的一番話,武松的回答很輕鬆,「我是清河縣人氏,姓武,排行第二」,不忘自我介紹,自我炒作。接下來說「卻才岡子上亂樹林邊,正撞見那大蟲,被我一頓拳腳打死了」,說的如此輕飄,可見得意的很,聽者便覺得神奇、偉大、英勇無比、不可思議,所以獵戶才「痴呆」了。到了上戶家,獵戶、眾人來探望,武松又把在岡子上對獵戶的話重複了一遍,不忘報出自己的姓名,重點強調自己當時「吃的大醉」。大醉都能打死猛虎,真是神威,故眾人稱「真正英雄好漢」。到縣衙他已第五遍介紹自己,介紹打虎經過,聽的「廳上廳下眾多人等,都驚的呆了」。這就是武松自我炒作收到的奇效,武松看到了這一點,也不忘這一點。

殺潘金蓮、西門慶後,武松主動自首,被發配到孟州牢城,受到金眼彪施恩的熱情款待,武松是個急性子,又是個無功不受祿的人,他以拒食相威脅,逼著施恩不得不與他相見。施恩在武松的追問下,才說出了有事相求,又怕武松刺配途中「氣力有虧,未經完足」,要款待他「半年三五個月,待兄長氣力完足」,再說相求之事。武松聽了哈哈大笑,認為機會來了,又炒作上了:「我去年害了三個月瘧疾,景陽岡上酒醉里,打翻了一隻大蟲,也只三拳兩腳,便自打死了,何況今日」。這吹功就見漲了,更厲害了,又加上害了三個月的疾病,說明身體那時才真正「氣力有虧」,強調了酒醉,更誇張的說「只三拳兩腳」便打死了猛虎,突出其神勇。其實呢?我們再翻翻打虎那一回書,書中寫道,當時武松是「盡平生之力,只顧打,打的五、七十拳,那大蟲眼裡、口裡、耳朵里,都迸出鮮血來」,想把死虎拖下山,武松「哪裡提的動。原來使盡了氣力,手腳都酥軟了」。也正因此,當下山路上碰到兩隻假虎時,他才驚叫:「哎呀,我今番死也,性命罷了」。如真是三拳兩腳打死了猛虎,那會「手腳都酥軟」,那會碰到假虎會說自己死定了呢?顯然這自我炒作里又加了不少水分,無非是突出自己神勇。在此時說此話,更是證明自己沒病沒醉,正有氣力,來反駁施恩認為他「氣力有虧,未經完足」。為了證實自己氣力完足,武松又舉了天王堂前的大石墩來炒作,才引出施恩想請他奪回快活林之事。

要去打蔣門神了,武松又提出「有酒時,拿了去路上吃」,「看我把那廝和大蟲一般結束他」。打虎畢竟是武松成名的傑作,值得炫耀之事,所以他念念不忘,藉以炒作,去快活林的路上,他又搬出了酒。他知道,景陽岡打死猛虎,是借酒發力,借酒壯膽的。他仿效景陽岡小酒店的「三碗不過岡」,提出「無三不過望」的要求,真是奇文絕句。對「無三不過望」,他還有解釋,曰:「我卻是沒酒沒本事。帶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五分本事,我若吃了十分酒,這氣力不知從何而來,若不是酒醉後了膽大,景陽岡上如何打的這隻大蟲!那時節,我須爛醉了好下手,又有力,又有勢」,「去打蔣門神,教我也有些膽量,沒酒時,如何使得手段出來」!說酒離不開大蟲,說大蟲離不開酒,這大蟲真成了絕妙的下酒物了,這酒才是成事的基礎,是酒話,也是酒理。所以打倒蔣門神後,他還要拋出「休言你這廝鳥蠢漢,景陽岡上那隻老虎,也只三拳兩腳,我兀自打死了。量你這個值得甚的」?當著眾人之面,他又重複道:「今晚便教他投外府去。若不離了此間,再撞見我時,景陽岡上大蟲便是摸樣」。

你看武松是處處提出打老虎之事,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打虎英雄,自我宣傳,自我炒作,得意的很。武松就是武松,他敢於張揚,他也不分場合,也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也不怕別人報復,處處標榜自己是打虎英雄武松,真是有量。他不像魯達,魯達打死鄭屠後,便逃之夭夭,從陝西逃到山西,躲進了五台山,改頭換面當了和尚,也不像石秀,殺了人後馬上投梁山當強盜去了,更不像林沖遭人陷害,見人便自稱小人,唯唯諾諾地生活。武松則不然,刺配孟州時已是囚犯,臉上還有金印,他卻到處張揚,這就是武松硬氣的地方,這就是聰明,會擴大自己聲望的地方。特別是大鬧飛雲蒲、血濺鴛鴦樓後,他居然在白粉牆上留下「殺人者打虎武松也」八個大字,「殺人者武松」,是他敢作敢為,大無畏精神的體現。加上「打虎」兩字純屬自我炒作了。

打虎,成了他廣交江湖好漢的資本,打虎長成了他震撼豪強的武器;打虎,成了他自我炒作、自吹自擂的素材。而酒,又是他體現本領的動力和推進器。俗話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而武松也正是把酒、打虎兩件事牢記心頭,兩者都不離口,逢人便說,不厭其煩,才使之聲名遠揚,武松可說是個自我炒作的高手。


金聖嘆在評價李逵時,多次用到「趣人」、「趣事」、「趣語」、「一團天趣」之類詞語,這就給李逵這個莽漢增添了一抹亮色,他還是個喜劇人物。李逵本是個橫蠻、粗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這個很令讀者厭惡,正因為有了這些喜劇情節,才沖淡了人們對他的惡感,認為他可恨又可愛。其實,我認為把金聖嘆這些對李逵的評語用在武松身上更為合適。武松沒有李逵那樣橫,也沒有李逵那麼蠻,武松的所作所為有時雖也狠了點,但能得到人們的同情、諒解。武松更多的是受人尊重,在他身上不乏有很多趣事發生,他也是個很可愛的趣人。

說武松是個趣人,隨便從《水滸傳》中找出兩點,便足以為論。

武松十字坡打店就是代表之一。武松發配到孟州途中,因為天熱口乾腹飢來到了孫二娘酒店,武松畢竟是個老江湖了,對這家酒店早有耳聞。他不像宋江雖在江湖上聞名,但是對江湖上的事一無所知,而且還少了個心眼,一下子就被人用蒙汗藥麻倒;他也不象林沖任人宰割不敢多事;他更不象李逵,好象餓死鬼一樣,東西上桌便吃,不問好壞,囫圇吞棗,不知其味。武松身為囚徒,但是不失本性,愛管「閑事」。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江湖上都說十字坡是黑店,到底是怎麼使黑的,武松想看個究竟出來。於是也就演繹出了打店的喜劇來。

包子上桌後,兩個公人飢不擇食,拿起來便吃,而武松是掰開了一個看了看,有意找茬:「酒家,這饅頭是人肉的是狗肉的?」為了說明自己疑惑的理由,又說出了江湖上的順口溜,「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意在點明孫二娘的店是家黑店,看看孫二娘有何反應。孫二娘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她開黑店多年,哪種人沒見過,可說也是個久經考驗的黑店高手了。她立即反擊了,說這順口溜是武松「自捏出來的」。

武松一激不成,於是接二連三地放出些風話來。先是說:這饅頭裡有幾根毛,「好象是不便處的毛」,接著又問孫二娘:丈夫不在家,獨自一人冷落不冷落?武松是個正人君子,是個人不色、嘴不騷的人,此處放出風話來,不覺奇怪,反有謔趣。這風話一放出,果見成效。孫二娘是笑裡藏刀,面上笑著,內心卻罵武松是「燈蛾撲火,惹焰燒身」,敢來戲弄老娘。你要玩,老娘陪著你玩。於是也放出風話:「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幾碗了,去後山樹下乘涼。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武松聽了這話,自家肚裡尋思道:「這婦人不懷好意。你看我且先耍他 」。鑼鼓聽聲兒,聽話聽音兒。武松一聽孫二娘這話,就知道他的風話激怒了孫二娘,孫兒娘要下手了。如何下手,武松不知道,為了早點見到孫兒娘的手段,武松是先下手為強了,一個「耍」字,就道出了其意圖,便有無窮的樂趣在其中。

武松提出要喝酒,而且認為酒「越渾越好吃」,這正中孫二娘下懷,所以「心裡暗喜」,武松又提出「只宜熱吃最好」,這是孫二娘求之不得之事,所以她認為:「這個賊配軍正是該死」!一個說酒十分香美,只是有些渾,以此掩人耳目;一個說越渾越好,順桿兒爬,故意上鉤,以示自己對江湖上蒙汗藥一無所知,並主動提出要喝熱酒。這一切演繹的很逼真、很自然,各人心懷鬼胎,各自暗暗歡喜,較勁,讀者也看的高興,完全是一出喜劇,緊張、刺激、逗趣,武松完全是個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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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酒來了,武松乘孫二娘不備,將酒潑在陰暗處,還故意用舌頭添添嘴,稱讚道是「好酒」。鬼的很,妙的很。一句好酒,完全使孫二娘放鬆了警惕,自以為中了她的計,一句好酒也讓武松將這場喜劇演的活靈活現。孫二娘蒙在鼓裡,讀者卻一目了然,更覺得有趣,更想了解武松下一步「耍」法。兩個公人酒一下肚,「望後撲地便倒」,所以孫二娘高興的拍手叫「倒也,倒也」。而武松是把「眼來虛閉緊了,撲地仰倒在凳邊」。你看武松這倒法就與公人不一樣,公人是「撲地」,而武松是撲地仰倒。公人是真倒,武松是假倒,仰倒是為了好觀察孫二娘下步行動,仰倒是為了便於自己下步的行動,真是精細、有趣的很。這裡書上寫道:那婦人笑道」、「那婦人歡喜道」。喜從何來?得到了「三頭行貨」,又得到好些銀兩;笑從何來?笑武松「吃了老娘的洗腳水」,終被麻倒,這反映出孫二娘取得勝利後的興奮心情。真勝利了嗎?非也!兩個漢子搬武松不動,只能要孫二娘親自動手,所以她邊罵二個店小二,邊罵武松「這個鳥大漢卻也會戲弄老娘」。真是被她言中了,「這個鳥大漢」正是在戲弄她,而且這戲弄從一進店就開始了,只不過孫二娘如雲里霧裡一般無法看清而已。正是這一搬,武松乘勢兩手摟住孫二娘前胸,兩腿一夾,便將孫二娘壓倒在地,「殺豬也似叫將起來」。武松此舉並非要吃孫二娘的豆腐,而是動作需要所為。前面一倒,後面一壓,前面一笑,這裡一叫,真是「醜語以成奇文」﹙金聖嘆語﹚真是妙趣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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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武松已是個充軍的犯人,他何有這心事去戲弄孫二娘呢?其原因有三:一是對十字坡這家黑店他早有耳聞,所以武松會問饅頭是什麼餡及說出十字坡的順口溜,目的就是警示孫二娘。二是武松一進店便見孫二娘緊盯著自己身上的包袱,便起了疑心,加強了警覺。這點我覺得京劇《武松打店》有明顯的動作交待;當武松進店時,孫二娘乘人不備,用手摸了一下武松的包袱,武松有了轉臉亮相的動作,以示已警覺,這就一目了然了。三是武松畢竟是個趣人,趣人當然要求發出趣事,雖是犯人,也要瘋狂一把。

「醉打蔣門神」也是他趣人的代表作。「醉打」與魯智深拳打鎮關西有異曲同仁之妙。但「醉打」的妙,不在打蔣門神身上,而妙在戲弄蔣門神老婆及打酒保的那場戲裡。

魯提轄拳打鎮關西是有意來找茬的,武松也是來找茬的。魯提轄是有備而來,按步就班來激怒鄭屠,而武松是臨時發揮,隨機應變來找麻煩。「無三不過望」他已喝的醉醺醺的了,來到快活林酒店,他是「瞅著醉眼,徑奔入酒店裡來。便去櫃身相對一付座頭上坐了;把雙手按著桌子上(按:完全是醉人醉態),不轉眼看那婦人在櫃身里」。你看他真會選座位,故意選在與櫃身相對的地方坐了,而且是不轉眼看那婦人,這不是在找事嗎?色咪咪的,大有西門慶勾引潘金蓮時的色態。看的那婦人,都不好意思,轉頭看到別處去了,可見其色眼之毒,色相之讒,色是假,鬧是真,偏以色來惹事而偏偏又不好色,真是趣人趣事。

來到酒店不叫酒,反打問酒店主人在哪裡,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保送酒來時,武松聞了聞說不好,要換。一聞便知好壞,說明武松的確是個酒鬼。這酒也的確不怎麼樣,不然,那婦人就不會「留些上等酒下來」。這會兒武松不是聞,而是嘗了,說明武松品酒的功力。又說不好,那婦人又「留了一等上色好酒」給武松,武松才說「這酒略有些意思」。他這換酒的法兒,與魯提轄要剁肥躁躁瘦躁躁的做法如出一轍,而雙方的做法也近似雷同。所不同的是武松醉了,魯提轄清醒著。魯提轄是假經略相公之名要肉,鄭屠不敢不依,而武松是酒鬼姿態要酒,婦人酒保不能不從。管你武松如何刁難、挑撥,婦人就是不動聲色,事事依著,誰叫你是「上帝」呢?來的都是客,酒店就是為上帝服務的。

武松一看鬧不起事來,於是放下酒另做文章,問老闆姓什麼?酒保回答:「姓蔣」。武松反詰:「卻如何不姓李」?這明顯是在挑事,但又不失酒鬼的身份,因為酒後都喜歡胡言,這就很有趣,再次說明武松是個趣人。也正是這胡言,招來了不滿,婦人認為他是喝醉了,「來這裡討野火」(按:即為野食,意為討便宜),酒保說他是「不省得了,在那裡放屁」。婦人、酒保只是動氣不動手,還認為他是個醉鬼,在這裡發酒瘋呢。當武松問他們在說什麼,藉此引出事端來,酒保就是不告訴武松,把的住自己的嘴巴,又免得武松生事。武松這一招不靈了,又使出更無理的招,要那婦人陪自己喝酒。酒保這一下沉不住氣了,不得不呵斥武松,並明確告訴他那婦人是老闆娘子。這一呵斥是呵到好處了,一是水到渠成,到了該呵的時候,不呵不行,二是呵出了酒保對主子的忠心。武松一聽這呵,知道火候到了,便說:「便是主人家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緊」。武松一進門便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婦人,這裡又有意來戲弄那婦人,明確的很,目的就是通過那婦人激出蔣門神來。那婦人哪知此目的,她對武松已夠寬容的了,誰知武松得寸進尺,如此無理,也實在忍不下去,那婦人聽罷武松之言,邊罵邊奔出櫃檯來。她不得不罵,她不能不奔出櫃檯來,她是蔣門神的老婆,有蔣門神撐腰她怕什麼。小管營的快活林,蔣門神都敢奪,這小酒鬼,更是小菜一碟,看來她是想上來親自動手教訓教訓這酒鬼了。這正是武松求之不得的事。武松將桌上那桶酒潑在地上,搶入櫃檯,按住那婦人,提起來,把那婦人丟在大酒缸里。迎上來的酒保一個個也被拋在酒缸里,另兩個被武松打的在酒地里爬,真是滑稽的很,真是好一個「快活林」!

武松好酒,連鬧事都離不開酒。魯提轄是在肉店鬧事,下了一陣「肉雨」,無處不是肉,武鬆快活林酒店鬧事,潑了一地是酒,真是無處不是酒,一個肉香,一個酒香,鬧事都鬧出花樣來了。魯提轄、武松都是趣人、趣事、趣聞也。

還有在孔家莊酒店鬧事,醉打孔亮及溪邊打狗也頗有喜劇特色,堂堂一打虎英雄,老虎都打的死,這裡連一隻黃狗都對付不了,反被黃狗耍的跌落溪中,也的確好笑,這裡不羅嗦、讀者看看《水滸傳》便更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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