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領兵作戰卻被俘，敵國皇帝想納她為妃，皇后怒罵道：白日做夢

文/格瓦拉同志

少數民族出身的皇后多以性格剛毅、堅韌著稱，在各方面的表現不輸於男子，有甚者還會領兵作戰，頗有幾分巾幗不讓鬚眉的味道。在這些征戰沙場的皇后當中，前秦高帝苻登的皇后毛氏堪稱典型。

毛氏出身於將門，父親是前秦名將毛興，以武勇善戰聞名於世，極受皇帝苻堅器重，官至河州刺史。毛氏是氐族女子，自幼跟隨父親駐守邊疆、抵禦敵寇，所以練就一身好武藝，不僅弓馬嫻熟、射術精準，而且勇武程度不亞於男子（「苻登妻毛氏，毛興之女也。壯勇善騎射。」見《十六國春秋·前秦錄·苻登傳》）。

毛皇后出身將門，自幼便跟隨其父征戰

毛興駐守河州期間，因為器重苻堅的族孫苻登，便將他提拔為長史，並將女兒嫁與他為妻（「毛興之鎮上邽，以為長史。」見《晉書·卷一百十五·載記第十五》）。苻登與毛氏年紀相仿、興趣相投，所以婚後異常恩愛，出行常常在一起，真可謂形影不離。正是在岳父提攜、妻子的襄助下，年輕的苻登逐漸嶄露頭角，在邊關要塞闖出一番名堂。

淝水之戰後，前秦分崩離析，先前被征服的各族紛紛舉兵反叛，其中前燕皇族慕容泓、慕容沖兄弟在關中的起兵，對前秦的危害最大。苻堅為消滅慕容泓兄弟，便派大將姚萇輔佐兒子苻叡出征，可苻叡拒絕聽從姚萇的破敵良計，導致兵敗被殺。苻叡死後，姚萇畏罪潛逃到渭北，隨即被當地豪強推戴為王，史稱後秦，時在384年。

姚萇縊殺苻堅，成為前秦的仇敵

與此同時，前秦皇帝苻堅因長安局勢危急，便率妻女逃到五將山避難，但不久便被姚萇的部隊擒獲。姚萇抓住苻堅後，屢屢逼迫其交出玉璽，並讓他「禪位」給自己，均遭到苻堅的斷然拒絕。385年10月，姚萇將苻堅絞死於新平佛寺內。苻堅遇難後，皇子苻丕在晉陽稱帝，並任命苻登為征西大將軍，負責鎮守河州。

然而僅過了一年時間，苻丕因內訌逃至東垣時，被東晉將軍馮該襲殺，苻登遂在部下的擁戴下稱帝，是為前秦高帝，時在386年11月。苻登即位後立志為苻堅報仇，便在軍中樹立他的牌位，並藉助其名義跟後秦交戰。秦軍士兵為報仇雪恨，都在長矛鏜甲上刻上「死休」字樣，所以每次對敵時都能奮勇向前、所向無敵，接連多次擊敗姚萇的軍隊。

苻堅、苻丕先後遇難後，苻登即位稱帝

此時，毛氏雖然身為皇后，但卻不甘心安坐後宮，而是在前線追隨丈夫作戰，並親自統軍一萬駐守在大界營，負責保護軍隊的輜重、糧草。姚萇因屢戰屢敗，便命其子姚崇率軍繞道偷襲大界營，以斷絕前秦軍隊的糧草供應，使其不戰而潰。然而苻登及時發現姚崇的行蹤，與毛皇后裡應外合大破敵軍，俘斬其兩萬餘人。

太元十四年（389年），苻登在大界營完勝後秦後，開始變得輕敵起來，為徹底摧毀姚萇的有生力量，竟在未留下足夠士兵防守大界營的情況下，便率主力深入敵鏡作戰。姚萇見苻登後方空虛，便親率三萬鐵騎趁夜偷襲大界營，很輕鬆地便衝破防線。毛皇后手下本來就缺兵少將，又在倉皇間交戰，所以沒多久便被擊潰。

毛皇后率軍力戰，最終兵敗被俘

然而即使是面對失敗的命運，毛皇后猶自率壯士和女侍衛力戰，並張弓發箭，射死姚軍無數。可毛皇后儘管很勇猛，但終究也架不住敵人的圍攻，最後力竭被擒（「後秦兵入其營，毛氏猶彎弓跨馬，帥壯士數百力戰，殺七百餘人。眾寡不敵，為後秦所執。」見《資治通鑒·卷一百零七·晉紀二十九》）。

姚萇欣賞毛皇后的美貌、武勇，便想將她納為妃子。沒想到毛皇后聽罷大怒，對著姚萇罵道：「白日做夢！姚萇你這狗賊，先前已經害死天子，如今又想玷污皇后，皇天后土怎肯容你？」姚萇聽後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將毛皇后斬首（「毛氏美而勇，善騎射。萇將納之，毛氏罵且哭曰：「姚萇，汝先已殺天子，今又欲辱皇后。皇天后土，寧汝容乎？」萇殺之。」引文同上）。

毛皇后怒罵姚萇，結果被殺

毛皇后遇難的消息傳至前秦士兵的耳中後，軍中為之奪氣。5年後，姚萇夢到苻堅率鬼卒作祟，備受驚嚇而死，太子姚興即位。同年（394年），苻登發兵進攻後秦，結果兵敗被殺，其子苻崇即位。不久，苻崇被西秦驅逐，再與隴西王楊定合擊西秦時，因兵敗被殺。隨著苻崇被殺，前秦正式滅亡。

史料來源：《晉書》、《十六國春秋》、《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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