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1％！北極古老堅固的冰幾乎蕩然無存，或引爆生態氣候危機

隨著北極近幾十年的變暖，在北極夏季，海冰範圍急劇縮小，比如2018年夏季融化期過後，北極海冰面積達到人類觀測史上第六低值，這引發了很多科學家的擔憂。冬季，北極海冰面積下降的幅度則要小得多。儘管如此，冬季的北極扔暗藏危機——那些古老而堅固的冰已經消失殆盡。

近日，美國海洋大氣管理局（NOAA）發布的2018年北極報告中指出，北極海冰在冬季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北極的冰比以前的更年輕。比如1985年3月，至少在四個夏天存在的多年海冰在冬季最大值時佔北極總冰面的16％。但到了2018年3月，它只佔到北極總冰面的不到1％。

NOAA給出了北極圈內冰壽命的分布情況，展示了1985年3月（左）和2018年3月（右）的北極不同地區的海冰年齡。不到一歲的冰意味著它在上一個冬天形成，在對比圖中顏色最深。已經存活至少4年的冰則是白色的。三十年前，俄羅斯遠東地區、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的北冰洋盆地中的大部分海冰還能存在不少4年以上的多年冰，但到了30年後的2018年3月，加拿大北極群島和格陵蘭島北部海岸邊緣殘存少量的多年冰。

一年冰和多年冰有什麼區別？能夠在多個融化季節中留存的多年冰往往更厚，而在上一個冬季才形成的一年冰則更薄更脆弱。隨著時間的推移，多年冰堆積起來能超過3米。這些厚實的多年冰更堅固，在風暴期間能夠抵抗融化和外力。相反，脆弱的一年冰很容易受到溫度影響而破碎融化。

目前，北極地區厚實的多年冰幾乎消失殆盡這一事實揭示了北極面臨的危險負反饋——多年冰越少，到了夏季北極融化的影響就越大。夏季融化越多，冬季形成的冰就越年輕，明年夏天北極的冰就會更脆弱。如此循環，北極海冰越來越脆弱和越容易受到氣溫升高的影響，從而更不穩定。

從歷史上看，位於加拿大以北的波弗特海灣是阿拉斯加北部的一條環流，為年輕的一年冰提供了一個增厚和成長的地方。但隨著北極地區的變暖，在波弗特海沿岸流動的海冰在沿著海流向南移動的過程中不太可能存活下來。與此同時，格陵蘭島以東的弗拉姆海峽繼續作為北極海冰「出口匝道」。由於更少的多年冰形成，北極冬季的冰變得更年輕、更薄、更脆弱。

海冰在北極地區扮演著多重角色，如作為北極野生動物的棲息地（包括微生物），作為減緩海洋和大氣之間熱交換的緩衝區，作為夏季漫長極晝期反射陽光的鏡子等等。隨著海冰的退縮和變遷，所有這些角色都被打亂，不僅影響著北極生態圈的穩定，還干擾了北極地區長期大氣環流模式，給地球帶來更多異常的極端天氣，比如在冬季，北極圈內的異常變暖會打亂極渦，在中緯度地區誘發寒潮。而面對北極海冰面積和質量的江河日下，人類卻似乎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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