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心心念念的油畫語言,到底是什麼?
相對中國畫,油畫被認為是一個舶來品,新中國成立以後,油畫從學蘇聯到面對更廣闊的視野,尤其是改革開放40年以來,中國油畫面對了多樣化的發展,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油畫的發展經歷了怎樣的路徑?我們來看中國美術學院院長、中國油畫學會主席許江有怎樣的見解。
邱瑞敏《思》布面油畫 100×80cm 2015年
許江:從1978年算起,今年恰好是改革開放四十年,期間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油畫也出現了一系列重大的變化。
剛開始,在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去向何方的「荒原」中知道了油畫,在非常匱乏的條件下開始學習油畫,那個時候條件匱乏、沒有畫冊,有時候找到了一個蘇聯畫家的明信片,大家就抽籤,七八個人輪流臨摹,有時抽到是半夜兩、三點畫,就摸黑畫。那時,沒有油畫顏料,也沒有油畫布,我們就是在一些厚紙上塗上膠,用非常簡陋的顏料甚至油漆開始畫畫。可以說,那個時代,油畫既是我們心中的夢想,又是我們的救贖之路。這條路,源自民間,源自我們自發的力量。所以,油畫在我們這一代油畫藝者的初心裡埋下了堅韌的種子。
徐芒耀《精明的傑尼弗》
布面油畫 93×74cm 2015年
說油畫是舶來的藝術,我不贊成。油畫雖源自西方,但是不能簡單地說這是舶來的,很多和我年齡相似的人,都是先了解油畫,再開始了解中國畫。我們小時候在對國畫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比較早的了解和喜愛了油畫。改革開放後,我們有幸走進了中國美院。那時的中國美院,在浩劫當中慢慢復甦。開始畫石膏、模特,這些復甦成為了我們這一代青年成長的溫床,通過正規的學習實現了我們藝術家的夢想。
郭北平《黃土地的老人之九》
布面油畫 60×50cm 2015年
另一方面,不斷打開的世界,激發我們破繭重飛的激情和視野。1979年,我們中國美院用一筆買車的錢,購入一批外國的圖書,這些書不是用來翻閱,而是放在櫥窗里展示,每天翻閱展示一頁,在這樣一天一頁的「翻閱」中,我們追溯了西方藝術,並很快被推到了西進的、革新的漫漫長途中,在這場藝術的革新中,油畫是最有活力、最具國際視野和人文思想的力量的。
全山石《爐灶邊》
布面油畫 120×80cm 2017年
因此在那個時代,中國美院的油畫班,可能是中國歷史上最典型的叛逆班,但也出現了當下極其重要的當代藝術家。可以說,我們通過油畫,不斷打開國際視野,也更了解中國。1980年代末,我有幸去德國學習,在學習的過程中了解了西方當代藝術的巨變,也了解了西方當代藝術面臨的深刻危機。1990年代我們回國,發現中國藝術也正面臨類似的危機。
閆振鐸《蒼溪》綜合材料
300×200cm 2017年
面對這種危機中國油畫學界成立了油畫學會,團結在一起,以卓越的學術眼光,堅守繪畫本體,紮根中國沃土,耕耘中國文化,鍛造油畫學會的學術平台,舉辦了一系列有質量的學術活動,引領了中國油畫藝術的發展。
楊飛雲《雲南布朗族少女》
布面油畫 90×90cm 2016年
在西方繪畫困頓的時期,中國油畫卻在發展,其中重要的因素就是以中國油畫學會為代表的藝術家,以強烈的凝聚力,造就了巨大的藝術影響,並波及到整個繪畫界,油畫成為了藝術發展的發動機。同時,中國油畫越發清晰地關注中華意蘊的當代命題。
原文作者:辛曉星
原文來源:《藝術品鑒》2018年10月刊《我們所心心念念的油畫語言到底是什麼?》
(因篇幅問題,原文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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