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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四僧之「髡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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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山水畫是東方藝術的代表,

是中華民族燦爛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清初四僧」在中國美術史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其中八大山人、石濤、弘仁以及髡殘均各有建樹。

本文所要向大家講述的主人公就是

髡(kun 一聲)殘

髡殘是活躍於明末清初的著名山水畫家,

與石濤、弘仁、八大山人同為「清初四僧」

清 髡殘 垂釣圖軸 故宮博物院藏

這位釣魚人的也是很酷了!

髡殘俗姓劉,

出家後多用髡殘、天壤殘者、

介丘、禿殘人、殘道人等等。

錢澄之在《髡殘石溪小傳》中說道:

「師與予同年生,祈而皙,頭白如雪,

冬夏一禿頂,身臂少受寒濕,

時作痛,甚厭苦之,因自號髡殘。」

髡殘畫像

「石溪」和「介丘」是髡殘最常用的字型大小,

頻繁出現在朋友的題跋、評述、書信中。

『介丘』是一個隱喻,

髡殘自喻為武陵源的一小部分,

希冀在故鄉的懷抱中得到庇護和滿足。」

「石溪」是髡殘自喻為溪邊不起眼的石頭。

「白禿」、「天壤殘者」、「殘道人」、「禿殘」、「忍辱仙人」

來自於髡殘對自己多病之軀感受的直接流露。

這幅落款用的是「白禿」

不知大家有沒有看到畫中有個孤獨的身影!

髡殘過著窮苦潦倒的日子。

他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偏遠幽靜的幽棲山上,

日常生活每日相同,在幽棲山洞中閉關修行,

閑暇時候潛心進行書畫創作,

除了外出求醫,幾乎沒有踏入塵世一步。

髡殘這種修佛的生活,

除了與幾個最要好的朋友交往,

連寺里的和尚都很難見到他。

(可能這就是他的畫總給人一種很孤獨的感覺的原因!)

這幅畫中的哥們又是一個人,一個背影!

《幽棲圖》是髡殘對自己晚年生活的再現,

其題跋云:

「余自黃山來幽棲,

道人出家的人何所不可,

殘衲邁白雲嶺,愛其幽僻,

結茆於茲,坐樹流泉,

縱市塵之耳目,當此亦清清,

此石道人自為寫照也。」

畫中,髡殘背對,在河畔古樹下獨坐,

他的禪房僅為一間茅屋,生活極其清苦。

《幽棲圖》 清 髡殘 紙本設色 上海博物館藏

髡殘是虔誠的佛教徒,

他有強烈的宗教情懷,

畫中有宗教般溫暖的關懷,

自然界的物象都是佛性真如的體現,

畫中的題跋也多有禪意和禪趣。

髡殘在大自然的觀察中,

獲取對天地萬物的深刻體悟,

一直對大山大水有著濃厚的熱愛,

潛移默化中將宗教的體驗轉化為審美的體驗,

他描繪的意境中蘊含一種寧靜、安詳的宗教之美,

給人勃勃生機和積極向上的希冀。

《仿大痴設色山水圖》

是髡殘現存世最早的有紀年的作品。

此作品為順治十四(1657)所作,

髡殘當時 45 歲,

他常常把自己的形象放於繪畫中,

如《山水圖》的左下方的位置上有一間茅草屋,

屋子裡有一位僧人坐在蒲團上修行,

畫面的遠處有若隱若現的寺廟和閣樓。

髡殘本人出現在作品中的例子也很多

這幅作品並未完全形成髡殘的個人風格,

不過這左下角一位僧人打坐,

這個風格確實很髡殘!

髡殘 仿大痴設色山水圖 紙本設色 上海博物館藏

髡殘的筆性以「粗服亂頭」為特點,

一方面與他多以草書題畫,

繪畫時常用禿筆有關,

另一方面也與他的性格、

氣質有著緊密的聯繫。

筆墨技法多受五代巨然、

元代王蒙的影響

多用披麻皴和解索皴表現山石樹木的質感,

用水墨和淺絳法層層渲染表現遠山,

墨色層次變化豐富,

畫面的布局可謂「密不透風,疏可跑馬」

但畫面整體卻是空靈幽遠

髡殘 層岩疊壑圖 紙本設色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髡殘在《溪山無盡圖》跋語中云:

「大凡天地生人,亦清勤自持,

不可懶墮。若當得個『懶』字,

便是懶漢,終無用處。

如出家人若懶,則佛相不得莊嚴,

而千家不能一缽也耶。

三教同是,殘衲時住牛首山房,

朝夕焚誦,稍餘一刻,必登山選勝,

一有所得,隨筆作山水畫數筆,或字一兩段,

總之不放閑過。」

髡殘常以此來激勵自己,

做一日佛就要做一日賢佛,

同樣做人也是一樣的。

溪山無盡圖 紙本設色 現藏上海博物館

髡殘的代表作《雨洗山根圖》中,

髡殘選擇雨後山川作為描繪對象,

畫面中聳立的山崖邊,

孤單地立著幾株古木,虯松寒榭,

一泓平水向遠處延伸,山脈深幽逶迤,

有逸士在舟頭獨釣。

(上文有提到髡殘常常將自己放在畫中,

不知道這幅中孤獨的釣魚人是不是他自己!)

《雨洗山根圖》 清 髡殘 紙本墨筆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1663 年以後的時期,

髡殘的繪畫作品開始變少,

僅是 1666 年和 1667 年的作品多外,

繪畫作品每年只有兩到三件,

最多的時候不超過五件作品。

在1670 年他創作了最後一件繪畫作品,

《山水冊》

下邊列舉其中幾幅

清 髡殘 山水冊 紙本 上海博物館藏

清 髡殘 山水冊 紙本 上海博物館藏

清 髡殘 山水冊 紙本 上海博物館藏

清 髡殘 山水冊 紙本 上海博物館藏

清 髡殘 山水冊 紙本 上海博物館藏

縱觀「清初四僧」生前身後世界,

後人對其追捧與爭議一直未有停歇。

髡殘在中國美術史上的藝術地位是不可忽視的。

髡殘生活在特殊的動蕩時代,

歷史的特定性賦予了他特殊性,

他以高逸的人品和畫品,

在當時社會中享有很高的聲望。

當時著名的文人兼大鑒賞家周亮工,

十分推崇和敬仰髡殘的人品和畫品,

《讀畫錄》中為其寫傳記時:

「人品筆墨俱高人一頭地……繪事高明,

然輕不為人作」。

髡殘的一生歷程坎坷艱難,

但始終在創作中堅持自己的藝術追求和人生信念。

(文中圖片來源於網路,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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