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所藏天一閣藏書考
原標題:黃裳所藏天一閣藏書考
黃裳先生(為行文方便下文省先生)以名作家稱譽當世,暇余好收藏古籍善本。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值新舊交替之際,新中國行土改之政,舊書業有合營之議,故家之藏,多有流散;書肆所儲,一時湧出。黃裳日日游於滬上諸肆,時時往來江浙之間,所見日廣,所儲日富,乃築來燕榭庋之。所藏多珍槧異本,其中較成規模者為天一閣范氏遺書(《劫餘古艷》頁148)。黃裳對天一閣藏書評價很高,以為閣藏明代文獻之富無可比擬(《劫餘古艷》頁160)。他以能見證天一閣藏書的聚散、收藏閣書並整理天一閣被劫書目為幸事,並將此作為與清代大藏書家黃丕烈相異的一個重要方面(《夢雨齋讀書記序》)。黃裳還曾經打算將所藏閣書整理編目,做天一閣書目的外編(《來燕榭書跋》頁235),後來寫成《天一閣拾零》一文,收錄所藏閣書6種及曾藏而散出者47種(重複者一種《諸儒講義》和經眼而未收者一種《地理大全鴻囊經》不計),共計53種。另外《劫餘古艷》中還收有《天一閣拾種》,著錄其所藏閣書10種。此外,筆者從黃裳已經出版的五種目錄(《前塵夢影新錄》、《來燕榭書跋》、《來燕榭讀書記》、《夢雨齋讀書記》、《劫餘古艷》)及他書的零星記載中搜集到其所藏閣書多種,剔除與以上重複者,尚得18種。以上合計81種,今略附考證,匯為一目,以為來日編輯天一閣書目外編之一助。此目著錄內容以揭示閣書之流散過程為主,大致順序為書名、著者、版本、行款、版式、黃裳收書時間及來源、遞藏者、著錄此書之書目、按語,每書各項不必皆備,有資料則列,無資料則缺,按語主要考證該書的流散過程、今藏處和有疑之處。其中《善目》指《中國古籍善本書目》、《阮目》指阮元所刻《天一閣書目》、國圖指國家圖書館、上圖指上海圖書館。引用各書所據版本一併列於文後參考文獻中。
《蘇氏易傳》九卷,宋蘇軾撰。明範氏天一閣抄本,黃裳跋。十一行二十一字,白口,單邊,黑格,皮紙。三冊。書根寫「天、地、人」三字。1953年得於甬估。《天一閣拾零》。《阮目》頁33。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經部153號著錄。書末有黃裳跋,跋文不見於其五種目錄。
《周易本義啟蒙翼傳》四卷存三卷(上、中、外),元胡一桂撰。明範氏天一閣抄本。十一行二十一字,紅格。三冊。曾藏沈德壽抱經樓。《天一閣拾零》。《阮目》頁40。按,《天一閣拾零》誤作《周易易傳》。《善目》經部328號著錄上圖藏明天一閣抄本《周易本義啟蒙翼傳》,存卷與此本同,疑即黃裳藏本。
《尚書集傳纂疏》六卷,元陳櫟撰。明範氏天一閣抄本。十一行二十一字,紅格。七冊。《夢雨齋讀書記》頁44、《天一閣拾零》。《阮目》頁42。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經部926號著錄。序末有牌記「泰定丁卯陽月梅溪書院新刊」。
《大金國志》四冊,明棉紙藍格抄本。1950年得於郭石麒。《天一閣拾零》。《阮目》頁61。按,《阮目》著錄棉紙抄本四冊,與此正同。此書曾藏傅增湘藏園、王體仁九峰舊廬,見《藏園群書經眼錄》頁254、《藏園訂補郘亭知見傳本書目》頁267、《藏園群書題記》頁158及《大金國志校證》頁635收錄此本黃裳跋(誤題作「莫裳」)。今藏國圖,《善目》史部2605號著錄。
《今言》四卷存一卷(一),明鄭曉撰。明嘉靖刻本。《天一閣拾零》。《阮目》頁65。按,《善目》史部2719號著錄多家藏本,未知其中有此本否。
《安楚錄》十卷存八卷(三至十),明秦金撰。明萬曆刻本。1953年前收。《天一閣拾零》。《阮目》頁65。按,《善目》史部2853號著錄上圖藏殘本。上圖古籍書目查詢系統著錄此書版本、存卷與此本俱同,《續修四庫全書》第433冊影印上圖藏本卷首、卷尾皆有黃裳跋,則此即黃裳藏本。天一閣尚存此書之《重刻安楚錄序》、《安楚錄序》、《秦端敏公傳》及卷二第12頁後部分。《天一閣遺存書目》頁19著錄為「安楚錄四卷存一卷」,「四卷」似據《阮目》,《阮目》不確,當作「十卷」。
《御著大狩龍飛錄》一卷殘本,明世宗撰。明嘉靖司禮監刻本。1952年冬得於郭石麒。《前塵夢影新錄》頁2、《來燕榭讀書記》(上)頁57。《阮目》頁63。按,疑此書與遼寧圖書館藏明嘉靖十八年朱厚煜刻本同,亦當為二卷(《善目》史部第2865號著錄)。《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史部第45冊影印遼圖本,其版心中間前卷刻「經」字,後卷刻「緯」字,皆圍以圓圈。後卷末有「嘉靖十八年九月 日趙王臣厚煜恭刊」一行。阮元《天一閣書目》著錄此書為一卷,雲「明嘉靖十八年趙王厚煜恭刊」,則當與遼圖本同。黃裳所云一卷似與阮目所云「一卷」相合,然其書版心亦題「經」字,則可知天一閣本亦分為「經」、「緯」二卷,阮目亦未細察。只是失去「緯」卷,故卷末「嘉靖十八年九月 日趙王臣厚煜恭刊」一行字亦一併失去,遂不能確定其版本。
《歷代名臣奏議》,明藍格抄本。《來燕榭書跋》頁35、《來燕榭讀書記》(上)頁269、《劫餘古艷》頁152。按,《阮目》頁74僅著錄刻本,未收抄本。
《中州人物誌》十六卷存六卷(六至八、十四至十六),明朱睦 撰。明隆慶刻本。十行十八字。初印闊大。二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81。按,《善目》史部4993號著錄上圖藏《皇朝中州人物誌》,版本、存卷與此俱同,當即黃裳藏本。
《廣州人物傳》二十四卷存七卷(十三至十九),明黃佐撰。明嘉靖刻本。《天一閣拾零》。《阮目》頁83。按,《善目》史部5059號著錄上圖藏此書,版本、存卷與此俱同,當即黃裳藏本。
《晏子春秋》二卷,明萬曆吳懷保刻本。《天一閣拾零》。《阮目》頁86。按,《善目》史部5082號著錄此刻作四卷,《天一閣拾零》據《阮目》作二卷,疑亦當作四卷。
《濂溪志》十卷存九卷(二至十),明李楨輯。明刻本。十行二十一字,白口,雙邊。黃裳1954年夏跋。今藏上圖。見《四庫存目標註》頁767、《善目》史部5181號。
《崇義錄》三卷,《廬陵曾氏家乘》之一,明曾孔化編,嘉靖三十一年刻本,十行二十字,細黑口,單白尾,雙邊。一冊。今藏上圖。見《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頁120。按,《善目》史部6644號著錄此本作明嘉靖刻本。
《張氏至寶集》一卷,明張瑄撰。明弘治元年刻本。黃裳跋。九行十八字,粗黑口,三魚尾,雙邊,首缺一頁。一冊。1951年臘月得於甬估。《天一閣拾零》。《阮目》頁85。1952年得於郭石麒。按,《善目》史部5259號著錄上圖藏此書,據《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頁161,此即黃裳藏本,書前有黃裳二跋,敘得書經過甚詳。
《范運吉傳》一卷,明徐養正撰,明嘉靖刻本。1953年清明得於林集虛。《來燕榭書跋》頁175、《劫餘古艷》頁169。《阮目》頁79。按,《善目》史部5345號著錄國圖、北大皆藏此刻。據《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頁116,國圖所藏亦為天一閣本,則天一閣藏此書似有二部。《阮目》題作「范孝子傳一帙」。
《寧國府志》十卷存三卷(五至七),明黎晨、李默纂修。明嘉靖刻本。九行十九字。《天一閣拾零》。《阮目》頁95。按,《善目》史部8757號著錄天一閣藏全本、上圖藏殘本。據《天一閣藏明代地方志考錄》頁62,天一閣另藏殘本一部存卷一至四,其卷五至七藏上圖,且上圖古籍書目查詢系統著錄此書版本、存卷與此本俱同,則上圖所藏當即黃裳藏本。
《長葛縣誌》六卷存三卷(四至六),明車明理纂修。明正德刻本。一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02。按,《善目》史部9267號著錄國圖、上圖藏本版本、存卷均與此俱同,據《天一閣藏明代地方志考錄》頁114,兩部殘本皆天一閣原藏本,因黃裳藏其他方誌皆歸上圖,或上圖所藏即黃裳藏本。惟《天一閣拾零》據《阮目》作「車明珏」,當誤。
《光山縣誌》九卷,明王家士、沈紹慶纂修。明嘉靖刻本。八行二十字,白口,單魚尾,雙邊。三冊。1952年秋得於郭石麒。《前塵夢影新錄》頁24、《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04。按,此書天一閣原藏二部,其中一部今仍藏閣中,另一部即黃裳所藏,今藏上圖。《善目》史部9277號著錄。
《新昌縣誌》十三卷存五卷(三至七),明田琯纂修。明萬曆刻本。一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98。按,《善目》史部9689號著錄天一閣藏全本、上圖藏殘本。上圖古籍書目查詢系統著錄此書存一冊卷三至七,據《天一閣藏明代地方志考錄》頁46至47雲天一閣藏此書兩部,一部仍藏閣中,另一部卷三至七藏上圖,則上圖所藏當即黃裳藏本。
《袁州府志》二十卷存六卷(七、十至十二、十九至二十),明嚴嵩修。明嘉靖刻本。三冊。阮目卷數疑誤。《天一閣拾零》。按,《善目》史部9886著錄上圖、天一閣藏殘本。據上圖古籍書目查詢系統及《天一閣藏明代地方志考錄》頁94,此六卷今藏上圖。《天一閣拾零》據《阮目》頁96作《袁州府志》十四卷,並雲「阮目卷數疑誤」,實則《阮目》所收為正德刻十四卷本,而未收嘉靖刻二十卷本。
《吉安府志》十九卷存二卷(十至十一)明王昂纂修。明正德刻本。黃裳跋。十行二十字。黑口,單魚尾,單邊。一冊。1953年正月前得。《天一閣拾零》。《阮目》頁96。按,此書今藏上圖,即《善目》史部9893號著錄上圖所藏之殘本。書前有黃裳二跋,跋文不見於其五部目錄。
《永春縣誌》九卷存二卷(三、四),明林希元纂修。明嘉靖刻本。馮貞群、黃裳跋。九行二十字,白口,左右雙邊。一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99。1953年得於郭石麒。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史部10435號著錄。馮跋雲「壬辰(1952)六月訪得」,「癸巳(1953)十月仍歸天一閣」。《天一閣藏明代地方志考錄》頁78據此雲「可知此書兩次散出」。余初亦以為如此,後在上圖查此書,書前黃裳跋署「癸巳十月二十五日」,則黃裳得書與馮貞群歸書在同年同月,再考慮到書在書商處留存的時間,則此書第二次是否歸天一閣很值得懷疑。
《廣東通志》七十卷存四卷(五至六、十八至十九),明嘉靖刻本。黃裳跋。十行二十字,白口,單邊,白棉紙。二冊。1953年得。《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05。按,此書今藏上圖,即《善目》史部10446號著錄上圖所藏之殘本。書前有黃裳二跋,跋文不見於其五部目錄。
《汴京遺迹志》二十四卷存六卷(十六至十八、二十二至二十四),明李濂撰。十行二十字。白口,單邊。二冊。1953年得於郭石麒。《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08。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八冊全,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後又分散。《善目》史部11779著錄國圖、上圖藏此書全本,北京文物局、天一閣藏此書殘本。天一閣所藏為盧沚抱經樓、朱鼎煦別宥齋舊藏。其他三者中未知是否有黃裳藏本。
《明山書院私志》二卷,明正德刻本。八行十八字,粗黑口,單魚尾,雙邊。1950年得於上海。曾藏許厚基懷辛齋。《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09。按,《善目》史部11997號著錄上圖此書作「明刻本」, 據《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頁126,此即黃裳藏本,卷末有黃裳三跋。
《祥刑要覽》二卷,明吳訥撰。明正德十年郭琮刻本。黃裳跋。十行二十一字,白口,單邊。一冊。1952年得。《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31。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定本未收此書,而「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導航系統」(所據為《善目》徵求意見稿)收錄,未知定本為何刪去。又《四庫存目標註》頁1567著錄台北「國圖」藏明嘉靖刻本三卷,有甲寅四月既望莫棠題跋,謂柳蓉村得天一閣藏書二十許種,此即其一。則天一閣所藏當有正德、嘉靖二刻。又《阮目》誤作一卷。書前後有黃裳二跋,跋文不見於其五部目錄。
《嶽麓書院石壁禹碑》一卷,明嘉靖刻本。1955年十月得於徐紹樵。《前塵夢影新錄》頁2、《來燕榭書跋》頁154。《阮目》頁109。按,《善目》史部14817號著錄國圖藏明嘉靖十八年季本刻本,疑與此為同一刻,未知是此本否。
《中說》十卷存四卷(七至十),題隋王通撰。明刻本。一冊。有范氏印。《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26。
《諸儒講義》二卷存一卷(上),明章懋、董遵編。明嘉靖三十七年漢東書院刻本。黃裳跋。九行十八字,白口,左右雙邊。一冊。1952年臘月得於甬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28。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子部776號著錄。天一閣尚存此書卷下,見《天一閣遺存書目》頁102。《天一閣拾零》著錄此書前後重複,又據《阮目》誤為董遵道編。
《教家要略》存卷首數頁,明姚儒撰。明嘉靖刻本。九行十八字,白口,左右雙邊。1952年得於沈仲芳。《前塵夢影新錄》頁182、《來燕榭讀書記》(上)頁129。《阮目》頁130。按,《來燕榭讀書記》定為嘉靖中重刻於恆陽者。然北京德寶2008年春季藝術品拍賣會曾拍出一部明萬曆刻本《教家要略》,一函二冊,行款版式與此全同,或即此刻。待考。此書《善目》未收單行本,僅叢部60著錄之明萬曆刻沈節甫編《由醇錄》十三種中收《教家要略》二卷。
《武經七書》七卷存三卷(五至七),明施一德編。明刻本。一冊。有范氏天一閣藏書印。《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31。按,《阮目》作六卷。《善目》未收此書。
《傷寒明理續論》五卷存二卷(三、四),明陶華撰。明嘉靖刻本。1952年冬得於林集虛。《劫餘古艷》頁179。《阮目》頁134。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
《參訂仙傳外科秘方》存一卷(十),明趙宜真撰。明萬曆刻本。1952年冬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96、《來燕榭書跋》頁168、《劫餘古艷》143。
《增刻醫便》二卷存一卷(上),明萬曆刻本。1952年冬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92、《劫餘古艷》頁179。《阮目》頁134。
《藥性粗評》四卷存一卷(一),明許希周撰。明嘉靖刻本。《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35。按,《善目》子部1854號著錄上圖、河北醫學院圖書館藏明嘉靖三十年刻本,或即此刻,未知其中有此本否。
《壽親養老新書》四卷存二卷(三至四),元鄒鉉撰。明抄本。黃裳跋。八行二十四字,紅格,棉紙。一冊。1952年冬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92。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子部2608號著錄。書末有黃裳跋,跋文不見於其五部目錄。《阮目》頁133僅著錄刻本。
《攝生要義》十篇,河濱丈人撰。明棉紙藍格抄本。《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80。按,《善目》子部2620號著錄上圖藏明範氏天一閣抄本一卷,明沈槩撰,疑即黃裳藏本。
《草書集韻》存一卷(去聲),明初刻本。1955年三月收。曾藏徐乃昌積余齋。《夢雨齋讀書記》頁59、《劫餘古艷》頁135。《阮目》頁53。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
《西溪叢語》二卷存一卷(下),宋姚寬撰。明嘉靖鴸鳴館刻本。1951年秋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72、《來燕榭讀書記》(上)頁162、《夢雨齋讀書記》頁71。《阮目》頁146。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
《約言》十卷,明湛若水撰。明嘉靖刻本。黃皮紙,原裝。《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29。
《約言》一卷,明薛蕙撰。明嘉靖刻本。九行十九字,白口單邊。曾藏孫家溎蝸寄廬。《前塵夢影新錄》頁74、《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28。按,此書天一閣尚存一部,見《天一閣遺存書目》頁102。《善目》子部6452號著錄南圖、天一閣藏本,皆作「一卷」,據《四庫存目標註》頁1826,南圖所藏即黃裳藏本,卷端有黃裳跋,《四庫存目叢書》子部第84冊影印此本。《天一閣拾零》、《阮目》皆誤作「十卷」。
《綠雪亭雜言》一卷,明敖英撰。明嘉靖刻本。1953年初春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106、《來燕榭書跋》頁155、《劫餘古艷》127。《阮目》頁148。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
《七修類稿》五十一卷殘存五冊,明郎瑛撰。明萬曆刻本。有「天一閣」、「古司馬氏」二印。《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48。按,此書列在《天一閣拾零》所云「閣書之曾在余家者」,當為後又散出者,然此條下又雲「今在余家」,因此不能確定撰寫《天一閣拾零》時此書是否在黃裳家。
《孤樹裒談》五卷存四卷(二至五),明李默撰。明刻本。棉紙。十一行二十一字。四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61。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此書雲「少卷一之四」,與此存卷不合。
《餘慶錄》一卷,明隆慶、萬曆間刻本。1953年九月得於郭石麒。《前塵夢影新錄》頁104、《來燕榭書跋》頁161、《劫餘古艷》頁173。按,《前塵夢影新錄》、《來燕榭書跋》定為嘉靖刻本,《劫餘古艷》改定為「明刻本」,雲「觀刻法刀工,當在嘉靖後」、「當刊於隆萬之際」。《善目》子部8275號著錄國圖藏此書,定為「明萬曆徐栻刻本」。《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頁1488著錄此書版本同,但為半頁九行,與此本半頁十行不同。
《圓機活法》五十卷,明嘉靖徽州府刻本。黃裳跋。八行小字雙行二十四字,白口,左右雙邊,皮紙。二十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58。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子部9794號著錄。《天一閣遺存書目》頁117著錄天一閣藏殘本兩部,與《天一閣拾零》所云「天一閣藏此書凡三本」合。書末有黃裳跋,跋文不見於其五部目錄。
《經濟類編》六十一卷存四十四卷(六至二十四、二十九至五十三),不著撰人。明烏絲欄棉紙抄本。十二冊。《前塵夢影新錄》頁195、《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57。按,《天一閣拾零》雲與馮琦之書同名而非一書,閣中尚存三冊。《天一閣遺存書目》頁117著錄此書存十三卷(一至五、五十四至六十一),《天一閣訪歸書目》頁169著錄1959年11月購回此書三十九卷,然所列存卷為卷六至二十、二十九至四十八,僅三十五卷。另據《善目》子部9852號著錄天一閣藏此書存五十二卷,除《天一閣遺存書目》之十三卷外,尚有卷六至二十四、二十九至四十八,恰為三十九卷。今檢天一閣所藏此書實存五十二卷(一至二十四、二十九至四十八、五十四至六十一),其中三冊十三卷(卷一至五、五十四至六十一)鈐范氏天一閣藏印,另外十一冊三十九卷(卷六至二十四、二十九至四十八)鈐黃裳藏印(有「黃裳壬辰以後所得」朱文長方印、「黃裳青囊文苑」朱文長方印、「黃裳藏本」朱文長方印),可知此十一冊確為黃裳所收天一閣藏書又歸閣中者。又《善目》子部9853號著錄上圖藏此書五卷一冊(四十九至五十三),與天一閣訪歸之卷相加,恰為四十四卷十二冊,與黃裳藏本存卷之冊數、總卷數及所存各卷皆同,頗疑黃裳藏本後分散,分別入藏天一閣及上圖。惟上圖、天一閣藏本《善目》皆題為一百卷,明馮琦輯,與黃說不同。今檢閣藏原書,目錄所列僅六十一卷,不著編者名氏,且其分卷、類目及內容皆與馮書不同,則所題一百卷及馮琦輯,不知何據。另《阮目》著錄為藍絲欄棉紙抄本,亦與《天一閣拾零》、遺存目、訪歸目之烏絲欄不同,《阮目》多誤,此或亦然。
《金剛經論》二卷,棉紙藍格抄本。《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65。
《二經同卷》三種(《金剛經註解》一卷、《心經》一卷、《心經註解》一卷),明藍格抄本。一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65。按,《阮目》分為三書,無「二經同卷」之名。
《道德真經取善集》十二卷,宋李霏撰。明棉紙藍格抄本。曾藏抱經樓、周越然言言齋。《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69。按,《善目》子部11629號著錄上圖藏明範氏天一閣抄本,疑即黃裳藏本,惟題宋李霖撰,與《天一閣拾零》、《阮目》異。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二十卷存九卷(一至九),宋高守元撰。明皮紙朱絲欄抄本。三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72。按,《善目》子部11879號著錄上圖藏明範氏天一閣抄本,疑即黃裳藏本。惟上圖藏本為全本,無殘缺,待查。
《太上感應篇》存二卷(七、八),明萬曆刻本。1952年二月前得於沈仲芳。《前塵夢影新錄》頁139、《來燕榭讀書記》(上)頁102。
《養真機要》,明棉紙藍格抄本。1948年八月得於文海書店。曾藏劉承干嘉業堂。《前塵夢影新錄》頁141、128。
《祿嗣奇談》一卷,題沖一真君撰。明嘉靖刻本。1953年清明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75、《來燕榭書跋》頁159。《阮目》頁180。
《道樞》四十二卷存四卷(三十至三十三),宋曾慥輯。明黑格抄本。一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75。按,《善目》子部12154號著錄上圖藏明範氏天一閣抄本,存卷與此本同,疑即黃裳藏本。惟《阮目》作藍絲欄抄本,《天一閣明抄本聞見錄》頁319亦據《阮目》作藍絲欄抄本。
《錦身機要》三卷,宋鄧希賢撰、魯志剛注。棉紙藍格抄本。曾藏劉承干嘉業堂。《天一閣拾零》。《阮目》頁173。按,《善目》子部12156號著錄上圖藏明範氏天一閣抄本,疑即黃裳藏本。惟《阮目》作二卷,《善目》、《天一閣拾零》及《天一閣明抄本聞見錄》頁317均作三卷,疑《阮目》誤。《天一閣拾零》云:「阮元著錄魯序,誤字累累,抄失頗多。可見當日編目草草。」可為一旁證。
《蔡中郎集》六卷殘存二冊,漢蔡邕撰。明嘉靖至萬曆間刻本。皮紙,闊大,原裝紙捻訂。得於寧波。《天一閣拾零》。《阮目》頁235。
《陶靖節集》十卷,晉陶潛撰。明嘉靖蔣孝刻本。1951年得於郭石麒。又一部,存八卷(一至二、五至十)。1953年春得於徐紹樵。《前塵夢影新錄》頁7、《來燕榭書跋》頁35、《來燕榭讀書記》(上)頁269、《劫餘古艷》頁149。《阮目》頁235。
《剡源文集》三十卷存二十一卷(一至十四、二十四至三十),元戴表元撰。明萬曆刻本。紙質。十二行二十三字。有范氏二印,「天一閣」、「萬古同心之學」。《天一閣拾零》。《阮目》頁246。
《蔀齋先生文集》十二卷存四卷(五至八),明林志撰。明藍格抄本。皮紙。一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250。按,《善目》集部6921號著錄上圖藏明範氏天一閣抄本,存卷與此本同,疑即黃裳藏本。《桂軒續稿》六卷,明江源撰。明弘治刻本。黃裳跋。十行十九字,黑口,雙邊。一冊。1953年得於林集虛。《天一閣拾零》。《阮目》頁278。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集部7234著錄。書前後有黃裳三跋,跋文不見於其五部目錄。
《楊升庵詩》五卷存二卷(四、五),明楊慎撰。明嘉靖刻本。六行十一二字不等。白口,雙邊。卷四1953年十二月得於來青閣,後一年得卷五於孫誠儉溫知書店。曾藏徐乃昌積余齋。《前塵夢影新錄》頁76、《來燕榭書跋》頁226、《劫餘古艷》頁123。《阮目》頁225。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善目》集部7753著錄國圖藏明刻本,據《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頁2356,其行款與此本同,疑即此刻。
《張太微詩集》十二卷存三卷(十至十二)《後集》四卷,明張治道撰。明嘉靖刻本。十行二十一字,白口,無尾,單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224。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八冊全,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後又分散。《善目》集部7854號著錄山東圖書館藏全本、南京圖書館藏殘本《張太微詩集》十二卷,未知是此本否。又7855號著錄上圖藏《後集》,據《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頁146,此即黃裳藏本,卷末有黃裳1953年九月跋,惟跋中雲「只存此《後集》」,不及詩集殘存之三卷,或此三卷為後來所得?待考。
《桂洲詩集》二十四卷,明夏言撰,明嘉靖二十五年曹忭、楊九澤刻本。黃裳跋。曾藏潘祖蔭滂喜齋。《阮目》頁226。按,此書今藏上圖,《善目》集部7909號著錄,《續修四庫全書》第1339冊影印。據《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頁205,此為天一閣藏書,然黃裳之跋未明言此為閣書,書中亦未見天一閣藏印,錄此待考。
《陭堂摘稿》十六卷存七卷(一至三、十三至十六),明許應元撰。明嘉靖刻本。九行十八字。《來燕榭書跋》頁35、《來燕榭讀書記》(上)頁269、《天一閣拾零》、《劫餘古艷》頁152。《阮目》頁251。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四冊全,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後又分散。《善目》集部8263號著錄國圖藏全本,上圖、天津圖書館藏殘本,又上圖古籍書目查詢系統著錄此書版本、存卷與此本俱同,疑即黃裳藏本。
《澤秀集》七卷存三卷(一至三),明顧起綸撰。明嘉靖朱氏竹素齋刻本。黃皮紙。九行十八字。白口,左右雙邊。一冊。《天一閣拾零》。《阮目》頁207。按,《善目》子部8907號著錄上圖藏明嘉靖顧祖源刻本,存卷與此本同,據《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頁152,此即黃裳藏本,末有黃裳1953年九月跋。惟版式作「四周單邊」,異於《拾零》之「左右雙邊」。
《早朝詩》一卷,嘉靖篆刻本。1952年冬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96、《來燕榭書跋》頁235、《劫餘古艷》頁159。《阮目》頁217。
《玉厓詩集》十卷存七卷(一至四、八至十),明姚章撰。明嘉靖刻本。十行二十字,白口,單邊。1953年七月得於郭石麒。《前塵夢影新錄》頁133、《來燕榭書跋》頁234、《劫餘古艷》頁285。《阮目》頁268。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
《樂府原》十五卷存十一卷(五至十五),明徐獻忠編。明嘉靖刻本。1952年春得於沈仲芳。《前塵夢影新錄》頁108、《來燕榭讀書記》(上)頁268。按,《善目》集部16976號著錄上圖藏全本、北師大藏殘本,明嘉靖四十年高應冕刻本,或即此刻,未知其中有此本否。
《河嶽英靈集》三卷,唐殷璠輯。明嘉靖翻宋本。1949年九月得於郭石麒。曾藏沈曾植海日樓、王體仁九峰舊廬。閣書1914年被盜者。《前塵夢影新錄》頁139、《來燕榭書跋》頁89、《劫餘古艷》頁113。《阮目》頁257。按,《阮目》作二卷,疑誤。
《中興間氣集》二卷,唐高仲武輯。明嘉靖翻宋本。1949年九月得於郭石麒。曾藏沈曾植海日樓、王體仁九峰舊廬。閣書1914年被盜者。《前塵夢影新錄》頁139、《來燕榭書跋》頁89、《劫餘古艷》頁107。《阮目》頁253。
《類編唐詩七言絕句》一卷,明敖英輯並批點、王交刪訂。明嘉靖刻本。八行十七字。白口,單邊。1950年代初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107、《來燕榭讀書記》(下)頁345、《劫餘古艷》頁131。《阮目》頁260。按,《前塵夢影新錄》、《劫餘古艷》以為萬曆時刻,《來燕榭讀書記》定為嘉靖刻本,與《善目》集部18143號同。《阮目》作二卷,疑誤。
《宦轍聯句》一卷,明嘉靖初年刻本。1951年九月得於林集虛。《前塵夢影新錄》頁107、《來燕榭書跋》頁178、《劫餘古艷》頁165。《阮目》頁266。
《題贈錄》十六卷存十五卷(一至六、八至十六),明朱拱榣輯。明嘉靖刻本。十行二十字,白口,單邊。其中前六卷為黃裳藏本,後九卷為鄭振鐸藏本。今藏國圖。卷六末有黃裳1957年跋。見《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頁163。按,《善目》集部18702號著錄此本總卷數不詳。
《西山紀游詩》一卷,明鄧欽文等撰。明隆慶、萬曆間刻本。1954年前得於甬估。《來燕榭書跋》頁179、《劫餘古艷》頁139。《阮目》頁264。
《高嶢十二景詩》,明嘉靖雲南刻本。1955年十月得於徐紹樵。曾藏周越然言言齋。《前塵夢影新錄》頁3、《來燕榭書跋》頁228、《劫餘古艷》頁15。
《詩法》五卷,明成化楊成序刊本。《天一閣拾零》。《阮目》頁285。按,《善目》集部20497號著錄國圖、天津圖書館藏明嘉靖刻本,20498號著錄國圖藏明刻本,未知其中有此本否。
《唐宋諸賢絕妙詞選》十卷,宋黃升輯。明萬曆四年舒伯明刻本。十行二十字。白口,左右雙邊。1948年八月得於文海書店。曾藏劉承干嘉業堂。《前塵夢影新錄》頁128、《來燕榭讀書記》(下)頁286、《劫餘古艷》頁117。《阮目》頁289。
《中興以來絕妙詞選》十卷,宋黃升輯。明萬曆二年舒伯明刻本。1948年得於富晉書社。曾藏王體仁九峰舊廬。《前塵夢影新錄》頁129、《來燕榭讀書記》(下)頁288、《劫餘古艷》頁117。《阮目》頁289。
《鳴鶴餘音》存卷下,明初刻本。1957年前得於來青閣。薛目卷三著錄。《前塵夢影新錄》頁133、《來燕榭書跋》頁152。按,《阮目》頁176收此書,題元虞集撰。
《詩餘圖譜》三卷,明張綖撰。明嘉靖刻本。《天一閣拾零》。《阮目》頁288。按,《天一閣被劫書目》著錄,十一行二十二字,白口,單邊,當為1914年閣書被盜者。《善目》集部21575號著錄上圖藏明刻本,行款與此相同(行款據「中國古籍善本書目聯合導航系統」),未知是否黃裳藏本。
此目共收閣書81種,包括經部3種、史部24種、子部29種和集部25種。關於這些書今天的藏處,有18種當仍在黃裳家(《劫餘古艷》著錄有書影、解題者),32種在上圖或者很可能在上圖(待查),2種在國圖,1種在南京圖書館,1種在天一閣。另有27種情況不明。
從書目中可以看出,在可知購買時間的41種書中,最早是1948年購買的3種,最遲的是1957年購買的1種,購買最多的年份是1953年,有13種,其次是1952年的12種,再次是1951年的4種,其他年份都在3種以下。在可知來源的33種書中,最多的來自寧波書商林集虛(曾編《目睹天一閣書目》),有12種。其次是來自上海書商郭石麒的10種,其他的都在3種以下,分別是徐紹樵傳薪書店和沈仲芳各3種、文海書店和來青閣各2種、溫知書店和富晉書社各1種。至於這些書商、書店中閣書的來歷,大多為劉承干嘉業堂、徐乃昌積學齋(又名積余齋)、周越然言言齋、王體仁九峰舊廬和許厚基懷辛齋(參見《劫餘古艷》頁106)。其中後來又從黃裳處散出的書,其散出具體時間不能確定。黃裳1955年時雲其所藏閣書已散出大半,尚存數十種(《夢雨齋讀書記》頁44)。又天一閣所藏明抄本《經濟類編》,其上鈐「黃裳壬辰以後所得」朱文長方印,則此書當購於1952年以後。又據《天一閣訪歸書目》,此書為1959年11月購回,則此書散出必在此七年之間。
參考文獻:
黃裳《前塵夢影新錄》,齊魯書社1989年版。
黃裳《來燕榭書跋》,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
黃裳《來燕榭讀書記》,遼寧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
黃裳《夢雨齋讀書記》,嶽麓書社2005年版。
黃裳校訂《天一閣被劫書目》,見《夢雨齋讀書記》附錄,嶽麓書社2005年版。
黃裳《劫餘古艷》,大象出版社2008年版。
黃裳《天一閣拾零》,初刊於《收藏·拍賣》2006年第7期,後收入《劫餘古艷》頁147至184,大象出版社2008年版。本文據後者。
范邦甸等《天一閣書目》,《續修四庫全書》第920冊影印清嘉慶十三年阮氏文選樓刻本。
駱兆平《天一閣遺存書目》、《天一閣訪歸書目》、《天一閣明抄本聞見錄》,均收入駱兆平《新編天一閣書目》,中華書局1996版。
駱兆平《天一閣藏明代地方志考錄》,書目文獻出版社1982年版。
柯亞莉《天一閣藏明代文獻研究》,浙江大學人文學院2009年博士學位論文。
《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經部、史部、子部、集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1993、1996、1998年版。
杜澤遜《四庫存目標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
傅增湘《藏園群書經眼錄》,中華書局2009年版。
傅增湘《藏園訂補郘亭知見傳本書目》,中華書局2009年版。
傅增湘《藏園群書題記》,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2008年印。
《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書目文獻出版社1987年版。
題(宋)宇文懋昭撰 崔文印校證《大金國志》,中華書局198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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